第9章 陈雪茹

出了轧钢厂，秦淮茹没有回四合院。
  现在工作安排好了，自己也算是有编制的人。
  目前要解决的是，小槐花的口粮。
  自己虽然有奶，但想想她就不得劲。
  要她喂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能喂奶，那就只能喂奶粉。
  米汤倒是也行，但不是长久之计。
  要想孩子长得好，还得喂奶粉才行。
  现在奶粉可是紧俏物资，只供应那些外国人和归国华侨。
  要想买奶粉，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侨汇券！
  没有侨汇券，人家可不搭理你。
  秦淮茹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
  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这身打了补丁的衣服，估计商店门口都进不去。
  还好，抄贾张氏私房钱的时候，里面有不少布票。
  得先买一身像样的衣服才行。
  一路到了前门大街，这里还是很热闹的。
  街边店铺林立，饭店，成衣铺，供销社，应有尽有。
  找了一家成衣铺，秦淮茹走了进去。
  一个妖艳的老板娘，正在招揽客人。
  打眼一看，秦淮茹就是一愣。
  这不是陈雪茹吗？
  难道这个世界里还有正阳门下的剧情。
  陈雪茹也看见了秦淮茹。
  说实话，看见秦淮茹的第一印象。
  陈雪茹有些瞧不起她。
  上身碎花布的衬衫，还打着补丁。
  下身一条洗得发白掉色的，藏蓝直筒裤。
  一双破旧平底鞋！
  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过来人的陈雪茹，一眼就看出，这个长得漂亮脸蛋的女人，已经成了人妇。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种人会有钱，来店里买衣服。
  所以陈雪茹有些爱搭不理的。
  主要，秦淮茹真不是她的服务对象，没那个必要费心思。
  秦淮茹也不在意，独自看着做好的成衣。
  陈雪茹时不时看不过来，怕秦淮茹趁着这不防备，偷点东西，那就得不偿失了。
  店里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旗袍，还是那种穿上，体现身材，把身材衬托着玲珑有致那种。
  秦淮茹对这些，实在提不起兴趣。
  秦淮茹看了一遍，发现角落里，有一件背带裤，还有一件的确良做的女士衬衫。
  秦淮茹一眼就相中了。
  “老板娘，这件衣服怎么卖！”
  陈雪茹看了一眼，随口答道。
  “的确良汗衫八块，背带裤十五，这种成衣不要布票。”
  秦淮茹心中就是一喜。
  不要布票，可太好了。
  这年头，钱好赚，但是没票什么都不好买。
  这不要布票，自己可省了不少事！
  “行，给我拿下来吧！”
  说着，掏钱出来付账。
  陈雪茹真没想到，这位真有钱买衣服。
  当即就换了一副面孔，十分热情的，把衣服拿下来。
  “老板娘，有换衣服的地方吗？”
  秦淮茹问了一嘴，她现在就想把身上的衣服，赶紧换下来。
  尤其胸前，已经湿了一大片，粘在身上，太难受了。
  陈雪茹把她领到后边的试衣间，换衣服。
  陈雪茹是女人，也不见外，就在试衣间帮忙。
  这可给秦淮茹吓坏了。
  看见秦淮茹不好意思的模样，逗得陈雪茹咯咯咯直乐。
  “呦，都是女人，你怎么还害羞啊！”
  “呦，你这奶够足的，把衣服都阴湿了！”
  “你这样可不行，没事得挤挤，不放出来，再给胀坏了！”
  秦淮茹臊得，俏脸猩红！
  低着头，不敢跟陈雪茹对视。
  陈雪茹见她这样，乐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你这样可不行，来跟我到后边，我帮帮你！”
  说完，把秦淮茹脱下来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简单收拾一下，拉着她到了后院自己的房间里。
  到了后院，秦淮茹才知道，陈雪茹住的院子，跟成衣铺，只有一墙之隔。
  后院是陈雪茹住的地方。
  家里除了陈雪茹还有一个中年妇女，是她雇的保姆，专门照看孩子的。
  陈雪茹让秦淮茹在屋里等着，自己到外边安排保姆帮忙到前面看着点。
  之后才二次折返回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脸盆，盛着热水，胳膊上还搭着一条毛巾。
  陈雪茹显然很有经验，帮着秦淮茹处理一下。
  让秦淮茹舒服了不少。
  不自觉发出阵阵呻吟声！
  “我说妹子，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淮茹心说，我能告诉你，自己不想喂奶给孩子吗？
  “姐，我这孩子大了，本想着把奶断了！”
  “可，这奶就是不回去！”
  “你也看到了，现在就成了这样！”
  秦淮茹只能扯谎，希望把陈雪茹骗过去。
  果然，陈雪茹也没多想！
  “唉，我当什么事呢！”
  “要不，我让我家那小子，帮帮你！”
  “你给我儿子当个奶妈！”
  “你放心，我也不白让你喂我儿子，我一个月给你三十块怎么样！”
  秦淮茹心里一阵恶寒。

  她是真没想到，陈雪茹打着这个心思。
  她儿子，候魁都多大了！
  自己的闺女都不喂，怎么可能答应陈雪茹！
  “姐姐，你可放了我吧！”
  “唉！我也不瞒你了！”
  “我叫秦淮茹，家里爷们是轧钢厂的工人！”
  “可前些日子，孩子父亲，在厂里遇难了！”
  “我就接替了他的工作！”
  “家里孩子都没时间管，我哪有时间，帮你喂孩子呀！”
  陈雪茹听完，有些失望。
  毕竟秦淮茹的奶水很足，比自己生猴魁的时候，强太多了。
  这么好一个奶妈，就这样没了。
  陈雪茹为儿子，有些可惜。
  “那就没办法了！”
  “淮茹妹子，我叫陈雪茹，你以后要是想好了，就来我这，你放心，我帮忙不能亏待你！”
  女人之间好像就是这样，几句话，就成了姐妹儿！
  秦淮茹在陈雪茹屋子里，换好了衣服。
  让陈雪茹帮忙，把自己的辫子打开。
  拿篦子梳了两遍，向陈雪茹借了一双筷子。
  把头发一盘，用筷子一别。
  秦淮茹做出来的新发型，让陈雪茹眼前一亮。
  “妹子，你这头发挽成这样，真好看！”
  “你帮帮忙，帮忙我也做一个！”
  此时的陈雪茹，头发浓密，顺直油亮。
  秦淮茹帮她把头发挽好，用筷子一别，扎好。
  一个新式发型，就做好了。
  陈雪茹十分满意，拉着秦淮茹对着镜子就照。
  秦淮茹两个人，就这样关系慢慢拉近了不少。
  秦淮茹离开的时候，陈雪茹还给她拿了不少点心，让她带回去，给孩子吃。
  秦淮茹出来后，看了看时间。
  立马向着友谊商店走了过去。
  今天不管怎么说，奶粉一定要买到手。
  不然，晚上小槐花就要饿肚子了。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友谊商店。
  友谊商店门口，就看见不少身着西装的外国人。
  大部分都是老毛子。
  谁让老毛子正在援助国家呢！
  这些商店，主力购买群体，就是他们这些老毛子。
  为了他们，还成立了俄式西餐厅，也就是着名的老莫，就在西直门那边。
  秦淮茹到了这里，没有第一时间进去。
  而是看了看，友谊商店门口的情况。
  看了一会，见没人问东问西。
  秦淮茹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到了里面，就被里面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什么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手表，衣服，皮鞋，各种吃的，应有尽有。
  在食品区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奶粉。
  可现在秦淮茹又犯难了！
  自己没有侨汇劵，没有票，人家根本不卖你东西。
  就在秦淮茹站在原地，进退两难的时候。
  就听友谊商店的另一边，发出了吵闹声。
  就见几个老外，跟售货员连说带比划，想要表达什么。
  可是售货员，就跟聋子的耳朵，摆设一样，听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对方表达的意思。
  只能喊人帮忙，这会正喊呢！
  “经理，经理，赶紧来一下，我这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秦淮茹倒是听明白了，对方要买肉罐头！
  但对方说得不是俄语，是法语。
  这个年代属于小语种，除了特殊部门的人，一般人，还真没几个会的。
  秦淮茹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希望帮到对方，可以弄到侨汇券。
  来不及多想，秦淮茹走了过去！
  “同志，你先安静一下，我这位同志，想要买罐头！”
  秦淮茹说完，就跟那几个外国人，用法语沟通起来。
  说了几句话，对方的情绪稳定了不少。
  还对着秦淮茹笑了笑，又比划自己需要的物品。
  秦淮茹一一转答给售货员。
  几个老外，没想到秦淮茹法语这么好。
  他们到这里，是为了展现自己胸中的抱负。
  可语言不通，让他们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在单位还好点，可是出了单位，那就是睁眼瞎！
  闹了不少笑话！
  就像今天的事，可是没少出。
  好在遇上了秦淮茹。
  几个老外，买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为了感谢秦淮茹，把自己的侨汇卷拿了不少给她。
  这东西就是钱，在这种外贸商店，只能用侨汇劵交易。
  这就等于给秦淮茹钱一样。
  偷偷瞟了一眼，对方给的真不少，足足一百多。
  “秦小姐，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们真的很幸运，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些侨汇劵，就当你为我们服务的小费，希望你不要嫌少！”
  正好秦淮茹需要，也就没有推辞。
  “爱德华先生，真的太感谢你了！”
  “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很需要这些侨汇券！”
  “你也知道，有些东西，只有在这里才能买到！”
  “爱德华先生，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找我，我很乐意帮忙！”
  两个人聊了一会，交换了联系方式，那些外国人就离开了。
  正当秦淮茹想要买奶粉，之后离开的时候。
  老早就在观察的商店经理，走了过来。
  “你好，方便可以聊几句吗？”
  秦淮茹脸色就是一怔。
  “有什么事吗？”
  “同志，请跟我来！”
  秦淮茹只好跟着这人，到了经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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