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石棺异响
突然出现的力量一下将汪凡拽出洞口。
原来是薛文化爬出洞口后,又调头回去,将汪凡拉出去。
只见他脸门上有两三个重叠的脚印。
汪凡为了避免薛文化对自己进行报复打击,便没脸没皮的恶人先告状。
说道“哎呀!嘴炮你是不是傻,刚刚就不会自报家门吗?”
薛文化咬牙切齿,看着汪凡说道“我靠!我刚想开口,就被一条狗腿连踹三下,我怎么开口?”
“不是我说你们!要么就进洞道里吵,要么过来帮忙!”
九树与和宗庚正合力从塌方处搬来一大块青石砖的残墙,想把洞口给堵死,见汪凡和薛文化又斗嘴,便出言制止。
堵住洞口后。
九树也顾不上问汪凡是什么袭击了他,而是严肃说道“小凡!你怎么又把防毒面具摘掉了?不是跟你说过不能摘吗?”
薛文化向来以批评汪凡为乐,有机会说他哪里会错过,立马接着九树的话说道“这狗日的就是属老猪拱粮囤——记吃不记打,看来还是没被白毛仙搞怕!”
“小汪!还是赶紧带上吧!”
寡言少语的和宗庚也忍不住说他两句。
“我靠!不是我摘的,是被那未知威胁给抓掉的。”
他们三人一人接一句,搞得汪凡这才有机会说话。
此墓有使人致幻的白毛仙出没,汪凡没有防毒面具,又无口罩一类的,这可如何是好?
薛文化最爱听后城街那些老东西吹嘘盗墓的事,肚子里对盗墓的一些偏方法子倒也不少。
当既说道“古时的盗墓贼没有防毒面具一类的,都是用布沾尿捂在口鼻,听说也有奇效。”
汪凡哪里会听他鬼扯,但哪成想九树也表示认同此法有效。
最后的结果各位想必也猜到了。
汪凡从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一块,骂骂咧咧地铺在地上,本来憋着一泡尿,可临了切怎么也尿不出来。
反倒是薛文化尿得酣畅淋漓。
他见旁边的汪凡迟迟不放水,便说道“旺!你丫麻呢,吓得尿不出来啦?”
话音未落,身体一转,把自己的那泡温暖尿到了那块布上。
汪凡当即就开骂了。
“你他娘的!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要你尿吗,老子没尿吗”
可骂归骂,命要紧,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有什么的!
汪凡如此安慰着自己,还是咬牙捡起布来,蒙在口鼻间,并从后脑打了个结。
这刚一带上,好悬没给熏晕过去。
骂道“嘴炮你狗日的,最近是不是上火啦?味怎么这么重。”
薛文化讪讪说道“最近狼爷我确实是肝火太旺!这一趟出去得找个漂亮女医生降降火了。”
九树通过地图与现场的情况,判断出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耳室。
肉眼看,这耳室也不大,但也不算小。
因地震影响,墓室多处开裂,不少绿值藤蔓从缝隙生长出来,开枝散叶,使整个耳室看上去绿盈盈的。
耳室四边各有四根极粗的顶梁柱顶着墓顶,这才没让整个墓顶坍塌。
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一个大力神,表情凶神恶煞,青面獠牙,双手撑起,顶着墓顶,绿藤爬满大力神雕塑,令整个墓室多了一份荒凉的浓墨色彩。
绿盈盈的墓室使人有一种绿野古墓的感觉,是既神秘又诡异,但倒挺应盗墓寻宝的景。
由于南诏的宗教信仰原因,所以其雕塑与绘画内容基本上是佛教题材,有如来佛、观音、天王、大力神等,要么就是一些世俗题材,如南诏王、清平官、僧人等。
墓室的东南角一处墙上爬满绿藤,依稀可辨上面绘有一幅壁画。
九树带头走了过去。
“哎呦!我草!”
汪凡正走着,突然脚下一滑,不知踩到什么,不慎跌倒。
他只觉手上触觉有异,很是湿滑,心头一下就悬起来,先前摸到西瓜皮……不对!先前摸到带血头骨碎片的一幕,立马从脑中浮现。
汪凡当既捡起狼眼照去。
只见手上都是血,血呈粘稠状,没有了温度,但还为干透。
刚刚他正是踩到血才不慎跌倒。
但奇怪的是这血不是成滩状,而是被刻意倒成一条直线状,从这间耳室墓道两端,拉成一条四指宽的醒目血线。
血线两边各是墓室与甬道,只是甬道已经被塌方堵死,也正是他们刚刚爬过来的地方。
这血线好似有意将墓室与甬道隔开,将其分界。
“哎!阿旺你怎么笨手笨脚的,没事吧……咦!这血怎么这么奇怪?”
薛文化正调侃着汪凡,随即也马上发现了血线。
九树看着血线,心念一动,显然是看明白了其中奥秘。
他心知肚明,这定是之前疑是捉走木云杉的那些盗墓团伙干的。
盗墓从古至今经久不衰,从而衍生出一套套门道来,南北之分各不相同,有科学的,自然也有迷信的。
有一些迷信的盗墓贼认为,墓中有墓主的鬼魂,破解之法是开了棺,盗了宝以后,须将女童的血淋在棺盖上,再合棺,并且在撒离主墓室时,在甬道继续用血划一道。
如此可让鬼魂离不得主室,否则鬼魂会勾在盗墓者的背上,跟其回家,再害之!
而令汪凡跌倒的那条血线就是此用意。
就在几前天,一个叫木云杉的女孩失踪,后来村寨里的“马疯子”发现几个盗墓贼身上有木云杉的一个信物,便怀疑木云杉是被盗墓贼给绑了,马疯子还被盗墓贼打了。
为了寻找木云杉,汪凡等人才会来到此南诏墓。
其中事情原委牵扯太多,这里不作赘述,后面将一一讲述。
九树虽然看明白了,但他不想暴露自己对盗墓方面见识颇多,便隐瞒说谎道“没见过,不清楚干嘛用的!别管了!抓紧时间办正事吧。”
说罢,向墙上壁画走去。
汪凡和薛文化下意识面面相觑,两人均觉得九树刻意隐瞒了什么。
汪凡留了个心眼,想将血线拍起来,方便以后从九树口中撬出他一直刻意隐瞒的另一个身份。
只可惜他的手机没电了,便对薛文化打了个眼色。
对方马上会意,掏出自己去年在汪老爷子那里实习赚到钱,才买到的诺基亚6220c手机,进行拍照。
此款手机是08年上市,虽然拍照功能与现在的手机比不了,但也足以,而且在当时已经算不错的了。
清除了壁画上的藤蔓,狼眼的光束下,可以清晰看见壁画因被流动的空气破坏,已经氧化,没了色彩。
但画中依稀可辨一女子,她婀娜多姿,翩翩起舞,身后数十名伴乐的乐仆,女子眉清目秀,看穿着,不是一般的歌姬,应是妾妃一类。
薛文化始终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趁众人看壁画时,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如探测仪似的,开始在四处寻找,看有没有唐三彩一类的陪葬品。
他怎能不知此墓已被好几波盗墓贼光顾过,但依然心存侥幸,想着能捡个漏。
“文化!你眼睛怎么了?跟个摆钟似的干嘛?”
九树早知汪、薛二人心怀鬼胎,一直暗中关注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见薛文化开始动了贼心,便出言问道。
薛文化做贼心虚,支支吾吾“我……我,我算时间呢!看我们进来多久了。”
对于薛文化打的这个马虎眼,汪凡差点没眼睛一番,晕过去,心说:他娘的!自己智商堪忧,也别去侮辱九叔的吧。
不过九树倒没多作计较,给了薛文化一个脑瓜崩子,警告道“臭小子!老实点。”
随后便向墓室中间摆放的一副大石棺走去。
看见这石棺时,薛文化诧异说道“哎!奇怪了!我听说,在唐代有一项规定,诸葬不得以石为棺椁,其棺椁皆不得雕镂彩画,可这南诏将军怎么整这么个大石棺呀?这不是目无大唐王法吗?”
九树也觉得诧异,说道“文化你小子这方面还挺有研究,确实是奇怪!不过话说回来,唐朝以石为棺的还真不是没有。”
九树说道到这里,顿了顿,看向薛文化,又道“你们姓薛的就有人干过,在隋唐时期,河东三大名门望族之一的薛儆便顶风作案,以石为棺,而且其棺还雕梁画栋,奢华至极……历史终归是人撰写的,也不能一概而论,人类之所以要考古,就是为了客观了解过去。”
九树所说的这个薛儆,也算皇家女婿,他的老婆是唐睿宗李旦的第七个女儿。
书说简短,此人与本故事无关,咱不表他是如何家世不凡。
九树拿出探阴罗盘,看了一眼,说道“根据探阴罗盘来看,整个墓穴最聚阴气与尸气的地方就是这副石棺了。”
话到这里,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和宗庚,又道“不出意外的话,老和你宝贝儿子所需要的解蛊之蛊的母体就在石棺里,准备开棺吧。”
四人掏出工兵铲,准备开棺。
却不知此时墓顶的黑暗中,有一个诡异的身影正窥视着他们,伺机而动。
就在工兵铲刚插入石棺缝隙时,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异响。
“嘘!”
九树立马作了个静声的手势。
其他三人也都听见了刚刚那声异响,均安静下来,屏气凝神去听异响来源何处?
突然之时从石棺的另一面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仿佛是鬼在发笑一般。
四人均是倒吸一口凉气。
别人吸口凉气不要紧,但汪凡这一吸可是把蒙口布上,那来自薛文化的尿液给吸进嘴里,一下子又不小心给吞进了肚子里。
那一刻他真的好悬没晕过去,想骂人,又不敢出声!
九树用手指了指自己与和宗庚,然后又指了指汪凡与薛文化,接着再指了指石棺两边。
看其意思是两人为一组,分别从左右两边包抄过去看看情况。
此间耳室的青石砖地板早已四分五裂,生命力顽强的野草,从如蜘蛛网的缝隙敷衍生长,草都有半米来高了。
周遭黑漆漆一片,除了手电打出的光圈范围,其他一律无法辨别,如此环境使人更为紧张起来。
四人拐到石棺另一边,空空如也。
除了杂草上有成喷状式的血迹。
四人不由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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