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即使面对不堪的命运
正在橘千枫和薇那两人聊着天的时候，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现了。
君主埃尔梅罗二世跟平日里一样，披着暗红色的过膝外套，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里面穿着黑色的西服衬衫。他在约定的五点半前十分钟，来到了餐桌边上。
“你们来的真早啊。”埃尔梅罗二世看向橘千枫。
“请坐吧，我已经吩咐了侍者五点半上菜。”橘千枫和薇那站起来行了个见面礼。
“这种礼数在我面前就不必了，我并不像那几位君主，何况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埃尔梅罗二世在橘千枫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橘千枫和薇那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已经从舍妹那里听说了，说是想要我帮忙看一下你未来走哪一条路比较好吧？”埃尔梅罗二世问，“尤利菲斯的君主继任者，不应该钻研降灵学吗？”
“其实主要是想让你帮薇那看一下。”橘千枫道。
“是这样啊。”埃尔梅罗二世看向薇那，“那就让我来问几个问题吧。”
埃尔梅罗二世向薇那询问了几个橘千枫听不太懂的有关魔术的问题，薇那一一回答过后，埃尔梅罗二世思考了起来。
“你很有天赋。”埃尔梅罗二世看着薇那说，“其实我这些天来一直有留心你们的事，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的现代魔术科。”
这是要挖我的墙角吗？橘千枫微微有些不高兴地想。
但是君主埃尔梅罗二世的教学能力无疑是非常强大的，从他的教室里出来的学生，都至少取得了典位。（复习一下，魔术师的阶级从低到高依次为：末子、长子、开位、祭位、典位、色位、冠位。）
所以说让埃尔梅罗二世来培养薇那的话……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诶？”薇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橘千枫，用眼神征询着橘千枫的意见。
橘千枫装作没看见薇那的眼神，她想让薇那自己拿主意。
但是薇那显然无法做到自己决定这件相当重要的事情，她紧紧抿着嘴唇，看着桌子。
埃尔梅罗二世也看出了薇那的为难，他开口对橘千枫说道：“尤利菲斯小姐，还是你帮她拿个主意吧。”
橘千枫见埃尔梅罗二世都这么说了，只好点点头，道：“薇那，有这么好的机会就不要浪费了。”
“可是，这样的话……”
“你觉得我像是需要你侍奉的样子吗？”
“我可不想被内衣没人提醒都不穿的人这样说……”薇那小声嘀咕道。
尽管她已经很小声了，但是橘千枫和君主埃尔梅罗二世都还是听到了。
埃尔梅罗二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橘千枫则是瞄了埃尔梅罗二世一眼，伸出手来在薇那腿上揪了一把。
“好了，你就去吧。在全体基础科学习就是浪费你的才能，直接转部吧。”橘千枫道。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薇那不想和橘千枫分开。
“尤利菲斯小姐一起转到现代魔术科就行了。”埃尔梅罗二世提出了折中的方案。
“诶？”橘千枫指着自己问，“我也一起？”
“其实我和君主尤利菲斯私下里商量过了，我们一致认为你们两个可以跳过在全体基础科的五年学习，直接转部。”君主埃尔梅罗二世说。
薇那看向橘千枫，橘千枫的魔术知识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跳过基础学习真的没问题吗？
“我可是魔术的共同常识都不熟悉的哦？”橘千枫道。
“没有关系，这些学习起来想必对于你来说都不难。而且我也从君主尤利菲斯那里听说了……你似乎是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对吧？”
“嗯。”
“据我了解你以前可是有着开位的位阶评定，所以基础魔术知识的学习对于你来说是不成问题的。”
“是这样吗？”橘千枫回想了一下，不过连记忆都没有了的她，能回想什么？
“不过接下来的学习对于你来说会很艰苦。”埃尔梅罗二世说，“你不仅要学习现代魔术科的知识，还要学习降灵科的知识，还要学习其他课程……”
橘千枫听到这里，顿觉前途一片黑暗。
————
和君主埃尔梅罗二世还算愉快地吃了一顿晚餐后，橘千枫有些抑郁地回到了宿舍。
脱掉晚礼裙后，橘千枫躺在床上，看着笔记复习起了这周所学的魔术知识。
她发现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很沉，无论是君主继任者的名号还是彷徨海首席的名号，都压得她快要喘息不过来了。
明明她还什么都不记得，就被迫成为自己不愿意成为的人。
有很多个瞬间，橘千枫都想放弃现有的一切，但她一想到自己被人寄以厚望，就不得不继续前进。
“稍微试一下吧。”橘千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开始了魔术术式发动前的咏唱。
“吾以吾之权能，以眼为祭品……”
这段咒文是她从薇那交给她的，自己失忆前的手记上知道的。这本封面有些陈旧的手记里面记载了许多咒文，薇那说这些咒文是只有她念出来才有效的。
橘千枫的右眼疼痛了起来，像是有火焰在炙烤着她的眼睛，不过这种疼痛这些天来她已经习惯了。
在发动这个术式后，再学习魔术知识会轻松很多，橘千枫猜测这个魔术是增强人的理解能力的。
这个能帮助人增强理解能力的魔术是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的，但是期间橘千枫的右眼会一直感受到灼烧之痛。
橘千枫紧闭着右眼，用左眼快速地阅览着魔术书。
一直学习到了深夜，橘千枫才停了下来。
精疲力竭的她，连起身关灯都做不到了，就这么睡了过去。
————
一整个周末，橘千枫都在学习，薇那在旁陪她学习。
平常她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除了晚上和薇那散散步。
见橘千枫如此勤奋，薇那有些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不过每次询问橘千枫身体状况如何时，橘千枫都只会回答很好。
转眼间就迎来了新的一周。
橘千枫和薇那早早地在食堂吃完了早餐，前往埃尔梅罗教室——君主埃尔梅罗二世授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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