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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罚跪


“百里羲……”

        她看到满身是血的百里羲,她握住他的大手,哭得颤抖不已:“对不起,对不起……”

        心痛之极的百里羲几乎隐于昏迷,听到她的声音,他强撑着睁开双眸,勉强勾起一丝笑容,:“你,怎么来了,你的手好冰……。

        “对不起,百里羲,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对不起……”

        宁琬琰哭得浑身颤抖,心疼之极看着百里羲,她也恨极了自己。

        “傻瓜,我是你老公,说什么对不起。”百里羲说。

        “琬琰啊,快,让王爷上马车。”葛太师也跑过来急声说。

        “哦,走,我们回家去。”宁琬琰说罢,帮衬着邬泰带百里羲出了宗人府,乘下马车离开。

        马车上,宁琬琰为百里羲检查伤情,她心如刀绞。

        从被打得模糊的皮肉,便知这杖刑是用了极重的力道,真真是要了百里羲的命的。

        她将身上带的药,都上在百里羲的身上,看着他忍痛,她自责之极。

        百里羲握住她的小手,轻声安慰着她。

        看着他颤抖的身体,她哭流满面。

        行到半路,百里羲再坚持不住,彻底陷入昏迷。

        宁琬琰为其行了一遍针,他都未能醒来,她急声催促着邬泰快点回王府。

        终于,回到王府。

        刚一迈进门,就看到大内林总管与几位小内侍大殿门外,见她进来,:“镇南王妃接旨。”

        宁琬琰心急想救百里羲,不想理会,葛太师推她过去,:“我们先把王爷送去内院,你先接旨,别再徒增麻烦。”

        “哦。”宁琬琰应声,不舍的看了看被众人抬走的百里羲,她走向大殿。

        林总管看着跪于大殿上的宁琬琰,他傲然一笑,打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镇南王妃娇纵任性,不敬夫君,不守妇道……,杖刑有镇南王代受,从今日起禁足三月,罚抄女德女诫千遍,自省已身,钦此。”

        宁琬琰从林总管手中接过圣旨,:“臣妇自知有错,必好好反省。”

        林总管挑着秃秃的眉头,阴阳怪气:“哎哟,刚看王爷这伤可是不伤啊,王妃,咱家劝您,以后您可消停着些吧,这次是王爷跟您受累,下次说不定太后也要被您气个好歹的。

        您这作妖的本事,还真是见长了。”

        宁琬琰美眸沉沉,看着林总管,:“多谢林总管提点,本妃以后定好好做人……”

        再不让皇上有可趁之机,来伤害我在意的亲人。

        “得了,咱家这差事已了,就回宫去了。”林总管一甩袍袖,带着几个小内侍向殿外走去。

        “总管,替我送林大总管。”宁琬琰冷声说。

        她站起,看着走出府门的大内监,她的美眸中迸射戾芒。

        让百里羲受此酷刑,都是我的错。

        但你百里擎趁虚而入,让百里羲受这么重的伤,这个仇我记下了。

        她急忙来到隐玥阁,看到萧医师已在为百里羲救治,她也加入……。

        好一阵忙碌后,听到百里羲的心跳声平稳下来,她终是松了口气。

        萧医师抚去脸上的汗,说:“这哪里是杖刑啊,每一下都打在尾锥和腰上,若不是王爷有武功底子,这腰这要被打折了,那人就废了。”

        葛太师叹息一声,说:“多少人进宗人府,只是这杖刑,却无一人生还的,看似简单的杖刑其手法却有着玄机。

        这杖刑对王爷不算什么,要命的是王爷的心疾。”

        宁琬琰抬眸看向忧心忡忡的葛太师,说:“外祖父放心,百里羲的心疾无大碍,养几天就会好的,您别跟着着急上火……”

        “哼。”葛太师冷哼一声,瞪着她说民:“你,跟我出来。”

        闻言,宁琬琰怯怯的应了声,为百里羲腋好被子,随着葛太师走出寝殿。

        葛太师走到耳房,背对着宁琬琰站起,沉默不语。

        宁琬琰怯声说:“外祖父,我知道错了,您……”

        “跪下。”

        一声厉喝,吓得宁琬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看着葛太师。

        葛太师转过身来,脸色阴沉之极。

        他看着含泪,楚楚可怜的外孙女,很是心疼,可是,她有今天的娇纵不也是他这位长辈给惯出来的吗?

        他恨下心来,沉声说:“因你母亲走的早,我们都倍加疼家你,纵得你刁蛮任性,此前,你也不过是撒个泼,与哪个发生些口角,到也没多大的胆子。

        现如今你嫁了人,你很幸福遇到了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的好男子,却是助长了你的胆子,竟真的无法无天了,竟不知羞耻的与男人们吃酒,竟只为与夫君置气。

        此前刚做几件得体的事,积攒了些好名声,你这一出是彻底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你知道别人都怎么说你的吗?

        我葛家人不怕被你的名声所累,可你现在已为人妇,你行事怎可肆意妄为,不考虑夫君,叫那觊觎你夫君的歹人有机可乘,这些你不是不知,你怎可如此愚蠢……”

        宁琬琰扯着葛太师的衣角,泣声说:“外祖父,琬琰知道错了,琬琰以后再不敢了。”

        “你……”

        葛太师看着她清亮的大眼睛里,扑簌簌落下的泪,他终是心软了。

        扯开自己的袍子,说:“你光知错没用,你就在这里给我跪着,一直跪到王爷醒过来,以后每天这个时候你都跪足两个时辰,王爷受着罪,你也别舒坦了。”

        “是,我听外祖父的话。”宁琬琰泪眼婆娑,撇着小嘴,啜泣不已。

        葛太师重重一声叹息,看了看她,:“你给我好好反省。”

        说罢,他迈步出走耳房。

        “木兰,你们给我听好了,在王爷醒来之前,谁也不许进去看她,不许给她水渴,饭也不许吃,若哪个不听话,便将你们发卖了去,可记得?”

        屋外传来葛太师严厉的话语,还有木兰几人低低的应答声。

        随之,她听到德太妃急切的声音,然后葛太师在向德太妃道歉……。

        从她接纳了百里羲,想过要花些心思去讨好德太妃这位婆婆的,现在完了,她作妖差点把百里羲半条命作没了,德太妃定恨死她了。

        这婆媳关系没得处了。

        脑残的白夭夭,你死了算了……。

        宁琬琰耷拉着头,哭得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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