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轰！”“轰！”“轰！”“轰！”“轰！”“轰！”“轰！”
几十个十余斤重的大铁球呼啸而来，吓的无数明军士兵花容失色。
巨响声中，明军诸多战车轰隆隆倒塌，砸伤数十人不止。
各样石头当头翻滚下来，边上的明军士兵只能发出绝望的尖叫。给打中者，只余闷响与哭嚎，还有内脏与鲜血不断从石头堆中流出来。
山上大炮尖锐刺耳的呼啸声还在传来，听起来象是水壶开水烧开，而且沸滚得不得了的时候，这是死亡之音。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的声音中，明军中越来越多的人给当场打中。
到后来，山上是二十余斤的大铁球冲过来，更上一层楼。
就算没有直接打中人，落地后砸起大量的碎石，尽成纷飞的石块。很多明军士兵未被碎石shè中，也纷纷被大石块击中，尽数口喷鲜血，骨折声大作。
无数明军士兵要么趴下，要么向回跑，要么尖叫，双眼瞪得大大的，满是恐惧与不可思议。他们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只是团团乱窜，却又感觉找不到安全的地方。
“大人受伤了，快给他包扎。”
一明将不住哆嗦着，他捂着自己断臂处，额上大滴大滴的冷汗掉落下来。
洪承畴也差点受伤，等到山下的大炮停了要休息散热时，回过神来观察一下自己的军中。个个灰头土脸，很多人身上鲜血淋漓，也不知道哪里中招了。当真是惨！
要退向吗？
他想了想，又不心甘情愿。想想，那怕死了数百人，但对三万多的军队来说，还能吃的消。于是，洪承畴下令军队继续前进，而且还要加快前进速度。
他也不是笨蛋，别看山上的大炮打的远，但你真到了山脚下，太近了，山上的大炮反而打不中你了。
只是，显然山上的孔有德也想到了这一点。
于是，一边等重炮散热，一边下令让中炮，小炮开火。
轰，轰，轰，轰，轰的声音立刻再次响起。
洪承畴怒喝道：“麻的，又来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小炮开火，炮弹不大，但分散，更容易伤人。
中招者，尘土飞溅中，夹着大股的血雾。惨叫连天！
一明军士兵下半身断裂，却一时不死。他痛苦地在地面爬行着，一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号声。
大小炮弹乱shè乱跳而来，山下是明军士兵们倒霉蛋被炮弹带中滚中，断手断脚，拼命的向身旁人惨嘶呼救。防线己经一塌糊涂！
一时间，别看明军人数多。
此时，却是要么心胆俱寒，到处乱跑。要么就是面如死灰、眼神呆滞。很多人或茫然不知所措的坐着，或是紧紧缩在一角，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向哪方神佛祈祷，又或是听天由命。
果然，不怕敌人强，就怕敌人会武术。
这同样学会使用热武器，并学会守城的后金士兵一但出世，本来就比一般的明军要强。现在战力更是直线提升了！
山下受伤的明军士兵此起彼伏的哀嚎，看着这种场景，洪承畴的脸上不住哆嗦，他猛然一声尖叫，大吼道：“江奴的大炮，真是混蛋啊，等我到达山下，摆出炮阵，定要回敬一下！”
终于，山上炮兵阵地安静下来。
到底孔有德使用的火炮，还是现时代的科技水平，远比不上朱子龙开了挂的现代产品。
才打了半小时，不管是大炮还是小炮，都只能休息了。
待烟雾慢慢散去，明清双方，都取出望远镜仔细观看。一方脸上带笑，一方脸上全是咬牙切齿之色。
终于，明军到达了山下了。
这个距离，山上的大炮基本上打不到了，很考验技术，只能是明军强攻而来，才能打中人。
而老洪似乎要报一炮之仇，也不立刻强攻。却是下令，让炮团开始准备穿山破地火雷炮反击！
穿山破地火雷炮，炮用铜铸，身长四尺，容药五升，铅子三斤。或用铁打造，式如碗口，容药一升，发铅子半斤。烟飞火烈，声如巨雷，林木皆惊，人马遇之，击如粉碎。必相地势之宜而用之，无敌不破，无功不成者也。
先下发药，次下法药，再下铅子。法药五升，管鉴子三升。
其实就是另类臼炮的意思！
臼炮是一种炮身短（口径与炮管长度之比通常在1：12到1：13以下）、射角大、初速低、高弧线弹道的滑膛火炮；其射程近，弹丸威力大，主要用于破坏坚固工事。
因其炮身短粗，外形类似中国的石臼，因此在汉语中被称为“臼炮”。小口径、方便携带的臼炮后来发展为迫击炮。
也就是现代迫击炮的祖宗！
臼炮最初出现于13世纪，发射石弹之用为多。
与红夷大炮一样，臼炮同样使用四轮炮架，却不需要打桩固定。可用实心弹，也可用开花弹，当然了，明朝人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是开花弹。
很快，有一股子同样要报仇雪恨的想法下，明军神机营的炮手们准备好了。
他们定好了臼炮发射程距离，调好炮度，这与红夷大炮基本两样，不过臼炮的仰角更高。随后弹药手取出一种发射药包，放入炮膛，填入一些泥土，差不多一、二寸厚。又隔了一层湿土，最后还用腊封住炮口。
神机营前营副将符应崇深吸一口气，对炮营主官喝道：“开火！”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明军士兵立刻点燃引线，响起丝丝的声音。
下一分钟，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
沉闷的响声中，终于，各门大口径臼炮的炮口，喷出了大股大股的浓烟与火光。一颗颗毒烟弹和实心弹，就飞出了炮身，往清军山上的阵地极速奔去。
立时，山上的清军士兵们，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什么意思了。
数十近百颗巨大圆滚的山下炮弹，轰隆隆中，激落在清军防线前后，狠狠砸在地上，到处伤人。
山上，不论八旗满洲，八旗汉军，朝鲜兵都是一阵尖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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