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暴君17 去，留，难两全

等休息时间结束，许嫣然又继续投入无穷无尽批阅奏折的工作，燕宏业也同样如此，两个人都比较认真专心，没多久一个侍卫走了进来，二人目光齐齐看过去。
  那侍卫连忙低下头，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说：“皇上，司徒小将军求见。”
  两人闻言对视了一眼，突然想到了被他们二人遗忘了的事。
  燕宏业想了想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那侍卫行礼个礼，连忙快步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司徒忠走了进来，司徒忠看了一眼坐在燕宏业旁边的许嫣然，很快又移开目光。
  因为这些日子未婚妻身体渐渐不好，他恐怕对方撑不到成亲之日，又因为本身在守孝期间，就干脆告了假，在家安心陪着未婚妻。
  所以即使是对于这位据说颇受皇帝表叔宠爱的人很好奇，他也没有来皇宫打探过对方的情况，只是偶尔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皇帝表叔让人帮忙批阅奏折，这是极其不符合规矩的，但那些人都被皇帝表叔杀怕了，没人敢指责一句。
  司徒忠之前见过，但没看太清楚，这会儿看了，只在心里感叹皇帝表叔有些禽兽了，这位看起来应该也就十岁出头的样子，而他的这个皇帝表叔已经快三十了，颇有些老牛吃嫩草的意味。
  不过是短短几步路的路程，司徒忠心中想法一个接着一个，但等走到了燕宏业面前之后，却是什么也没表露出来，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表叔今日找静儿可是有什么事?这会儿静儿还在昏睡中，要是这事情重要，表叔你可以交代给臣，臣帮静儿去办理就行。”
  燕宏业看向许嫣然，想看看她有没有要说的，许嫣然摇摇头，让燕宏业找个理由将人打发了。
  燕宏业心领神会，略微思考了一下，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些关于你们成亲的事，想让太医看看她的身体情况，好提前做一些安排。人既然昏迷了，你先让太医好好看看，确定没问题再将人带回去吧。”
  司徒忠觉得皇帝表叔找自己心爱之人并不像是为了这点小事，但既然皇帝表叔这样说了，就代表着这其中有些不方便告诉他的事，也就没有问下去，恭恭敬敬应下，然后告退。
  “嫣然，这许文静身体日后会如何?”
  已经从对方记忆中知道对方在意许文静的原因，许嫣然也就没多想，直接回答：“她的身体之所以这般弱，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因为系统，如今系统没了，好好养伤上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了。不过……”
  “不过什么?”燕宏业对于许文静一开始只是因为对方和许嫣然境遇相识，当时他不知道许嫣然的情况，没能帮助许嫣然，所以在遇到许文静时出手帮了几分，后来也因为老师、侄子的原因也照顾了两分。
  当然这些帮助也就仅限于给了他们能够随时请太医的权利，以及送一些珍贵药材的程度。
  “不过燕宏业你有没有想过，比起身体好，或许对方更愿意回家，回到那个属于她的地方。”
  “嫣然你能送她回去?”
  “嗯。”她早已经不是原本那个只会隐藏自己的许嫣然了，送个异世魂回去还是可以的，“不过我看看看了一下，许文静这具身体应该和我情况一样，灵魂是从一开始就在的，也就是说，许文静回去了，这里的许文静就不能活。”
  “怎么选择是许文静的事，我会让人去询问她的意见，再做决定。如果她愿意回去的话，到时候就麻烦嫣然你将她送回去吧。”
  “好。”许嫣然听着燕宏业的话，目光看向燕宏业，所有人都觉得燕宏业手段狠辣，但许嫣然觉得燕宏业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从许文静这件事上就能够看出一二来。
  “嫣然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感觉燕宏业你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呢，果然，耳听为虚，眼见才能为实。”
  燕宏业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抿嘴一笑，转移了话题：“我也是见她和嫣然你的经历有些相似，想着若是当初有人帮嫣然，或许嫣然就不会受那么多苦，所以就想帮帮她，毕竟一个女孩子身处异世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那燕宏业她回去了  司徒忠怎么办？”
  燕宏业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想如果是知道关于许文静身上发生的一切事，司徒忠或许也会开心许文静能够回家吧。
  “我也不知道，所以选择权在他们二人手上，我们只负责送人回去，不掺和其他。”
  “嗯。”自古难两全，没什么事能够十全十美，人生总会有遗憾，所以许嫣然也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件事，毕竟她不是当事人，不能为当事人做任何决定。
  许嫣然看着手中的奏折，叹了口气。
  “怎么了嫣然?”
  “感觉这折子一直批阅不完似的，批阅完一堆，下面人又拿来一堆。”
  “这已经算少的了，朝中大臣已经尽可能的减少废话了，这些也都是一些没什么大事的折子，要真是有重大情况的折子，回加急处理，这些随随便便看看，留个字表示看过就行了。”

  很认真阅读，根据不同情况留不同批语的许嫣然沉默了。
  “嫣然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出去玩，这些交给我处理就行，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没事，也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在这看奏折呢，还能知道不同的事，看着也有趣儿。”
  这些折子都很务实，差不多就是汇报工作，然后总结情况，再说一些下次改进的话，都是科举进来的，因为燕宏业喜欢务实，所以大家辞藻虽然华丽，但并不浮夸，看起来还算是有趣。
  至于这皇宫，说实话，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之前她还觉得这皇宫有些过于安静，那位太后在知道自己的存在之后竟然一次也没找过自己，有些奇怪，还以为是被燕宏业挡下了。
  但当看了燕宏业的记忆之后，许嫣然才知道燕宏业不耐烦和那位打交道，也不好直接动手除掉对方，索性将皇宫一分为二，在两者之间落了锁，不允许后面的人过来，而后面的人出宫则走另外一道门。
  后面的人能出去，但不能从前面的门进去，两者之间直接隔绝了，那太后一般情况下都是见不到燕宏业的。
  而隔出来的前面部分，办事跑腿的不是侍卫就是暗卫，少数一些留在皇宫的宫女太监也都是一些年龄较大的，都被分到其他地方做事，不在御前做事。
  燕宏业这皇帝做得，是妥妥的将自己当成打工人了，而且还是个毫无感情的打工人。
  之前许嫣然一直是没想起过男主的，然后也是从燕宏业的记忆中得知，燕宏业不想看到燕宏图在自己面前舞，直接让人将人给引去了边关，这会儿人在边关娶了文安侯独女，备受器重，已经从成为那边第四说话有份量的人了。
  当然，实际上这都是假的，一旦燕宏业下令，文安候那边就会第一时间动手，不会管对方是不是自己女婿，是不是自己外孙的父亲。
  这会儿许嫣然隐隐约约有些察觉出来那所谓的“死亡契约”为什么被放弃了。
  这能够了解到伴侣所作所，以及所思所想的契约能力，一开始还好，后面就让人觉得有些知悉完全没有私人空间了，但不用这个能力，无法了解伴侣是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又难免会怀疑……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人创建的这古怪契约。
  想当初因为世界和情况特殊，许嫣然也没关注太多，只是在扮演自己角色的同时，快速将各种契约给记了下来，也没管这些契约的其他情况，比如说这个据说很受欢迎，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死亡契约”的婚契。
  天地可鉴，她拿出来给燕宏业签，也只是因为知道这份契约，只要真心相爱就能直接缔结成功，而不是像其他婚契那样，还需要准备各种仪式，然后才能进行结契。
  大部分的婚契为了表示两人是真心相爱，缔结成功之后还有一些类似于特效的景象不说，而且也就只管一世，人死了就不作数了，没每结一次来次特效，她又不想往神棍路上发展，自然是选了这个曾经很受欢迎，也能低调简单的契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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