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遇袭
今天上午九点整，是李牧拆除眼罩的时间，时间未到，李牧就感觉房间里异常嘈杂。从早上七点左右病房中的人就陆陆续续没有中断过，看来不止自己其他人也很关注自己的实况。或许今天就是解开重重迷雾的关键了，李牧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不知道是否可以得到证实。
还是那个医生，医生熟练的打开了一层又一层眼罩。
初入眼角的是昏暗的房间，为了保护他的眼睛房间并没有开着灯，还拉着窗帘，显得有些灰暗。
医生站在身边，旁边是张良。前两天趁换药时短暂的见过一两次，不过没有仔细观看过罢了。黝黑的脸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里闪烁着坚强的微笑。带着一种青年军人常有的无所畏惧的表情，时刻注视着李牧。
再旁边的是王琳，这个恶魔般的女人，李牧再次见到她还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王琳了，不过前两次萍水相逢，没有自己观察过。王琳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成熟女的亲切感，一袭红衣。年龄二十五六左右？弯弯眉毛柔媚诱人，妩媚的双眼秋水荡漾，犹如邻家大姐姐般。不过李牧看在眼里却止不住的冷颤，对于她的恐惧好像已经印入了灵魂。
大致扫了一眼周围，其余的应该都是军队的医疗人员了，都在记录着什么。
“有什么特殊感觉吗”拆眼罩的王医生问到。
李牧闭眼仔细感受了一下“左眼有些发涨，视力也恢复了甚至更好，其他的没什么感觉”
“不应该啊，外边有仪器在检查一下”王医生有些诧异。
“那我应该怎么样？”李牧更加诧异。
不过没有人理会李牧，其他人纷纷行动起来。先是一些小型仪器:采血检测的、验血压血糖的、测瞳距的………最后又把李牧请到了外边进行各种大型设备的检测:全身x光，ct图甚至是胃镜都做了一下。
李牧宛如人偶般任由别人摆布，没有丝毫反抗。不过内心的疑问却更大了。
整套流程下来已经到了下午，李牧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不过这次却只有他自己和张良了。
李牧静静地回想着这两天的一些细节，努力想把一些事情调理清楚。连在一旁安慰的张良的话都没听见。
医院内的一间办公室内，王医生看着已经出来的化验结果。
“不应该啊，化验结果显示已经成功了的啊”王医生看着手中的报告说到。
“准确吗？”王琳捋了下头发问到。
“化验结果是不会骗人的！不可能出错！”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比如说什么？”
王琳顿了顿“心理原因呢？”
王医生仔细的又看了一遍报告，思考了一番“很有可能！或许是心理原因，找两个心理医生开导一下”
“没时间了！已经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交给我吧！我来想办法”
王医生有些犹豫。
“给我一天时间，出事算我的！时间不多了！”王琳似乎看出了王医生的犹豫。
“好吧，给你一天时间。我这边也开始联系心理医生，不管如何明天交给我治疗。”
“好的”王琳随意回答了一声，便掉头出去了。
病房中的李牧思索了半天，没有丝毫头绪，便躺平了，放弃了思考。和张良聊东聊西，想要从张良口中套出这什么。只是张良这个人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和李牧胡扯着，有用的消息丝毫不提。把李牧气的直跺脚！
虽然李牧一直表现的很平静，看不出什么。心理却是在翻江倒海。下午拆除面纱后他通过王琳和王医生的反应，已经可以猜到他们并没有检查出自己想要的结果，这并不是个好消息。当自己没有价值时鬼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虽然李牧相信国家，但是谁会相信王琳那个疯女人。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李牧吃过晚饭的营养餐。
王医生和王琳也来了，没有丝毫的客套，王琳把手中的档案袋扔在了床上说到“你可以走了，报告下来了，各项数据表明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一会我安排你离开！”
进门后的直接让李牧有些吃惊！“你的意思我可以走了？那治疗的费用呢？”李牧有些小心的问。
“费用不用担心，部队支付。不过要对此次经历完全保密，不得透露半分！”
“现在走吗？”
“是的，半个小时后出发，还要签一份保密协议，签完就可以走了。”
“最后问一下，我的眼睛到底怎么了？一切是不是为了我的这个眼睛？”
“抱歉，无可奉告。你可以知道的一切保密协议里有，其他的无可奉告！”说着从档案中拿出一份协议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便走了出去。
“哎”王医生叹了口气叮嘱了一句“回去后，注意用眼时间，不要用眼过度，其他的没什么问题。”说罢摆了摆手叫上了张良也走了出去。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可怕，独留李牧一人呆坐在床上，不知道想着什么。发呆了两分钟，李牧回过神来，拿起了协议大致看了一遍。正常的协议没什么问题，自己反而会得到一笔资金作为这几天的赔偿，协议双方是李牧和第二纵队的军方组织。李牧签上了名字后把协议放回了原处，整理好衣物等待着回归正常生活。
李牧看着签好的合同有些失神，本以为自己某些才能被人发现可以进军队报效祖国，圆一个当兵梦。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啥能力可以被国家相中的。但是一条咸鱼嘛，也要是条有梦想的咸鱼。
半个小时很快，王琳又进来了，拿着一个眼罩。这个眼罩李牧太熟悉了，自己带了七天的就是这个。
“自己上车后戴上，保密单位。地址不方便暴露，进城后会为你解开”王琳把眼罩扔给了李牧。
“准备好了吧！那就走吧”王琳催促到。
“哦”李牧麻木的回答了一声，行尸走肉般的跟着王琳走了出去。
这是李牧第一走出病房，医院比他想象中的更大，人也更多。大多数都穿着军装，但是奇怪军装款式众多，海陆空特战队的好像都有。也有许多便装的人员走在其中。
走出医院大门，就感觉被四周连绵起伏的山包围了，李牧站在门口看着远处的山，很像一副风景画。加上蒙蒙的细雾，群山若隐若现，更是添加了一层神秘。然后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医院门口的停车场了，不！叫做停机坪更为正确。越野车、轿车、军用卡车、甚至挺着两辆直升飞机。甚是震撼！
跟着王琳，李牧来到了要乘坐的车旁边：一辆并不起眼的大众面包车，相当大众了，看样子还是一辆二手车！甚是破旧。车旁边已经站着一位魁梧的中年，虽然穿着便衣，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军队出身的。气质这东西很难改变。
王琳开车，李牧和壮汉坐在后排。然后就是熟悉的眼罩，这次是李牧主动带上了眼罩。
车子缓慢发动，加速，然后进去匀速行驶中。车内异常寂静:三个人没一个人说话，只能听见疾驰而过的风声。中途李牧没能忍受住车内的寂寞，想要主动引起了一两个话题，却是没有没人任何回复，很是尴尬。
不知道行驶了多久，李牧也慢慢的习惯了这种虚无的寂寞。靠在了后座上昏昏欲睡。
“嘭，嘭”两声巨响，宛如黑夜中的惊雷炸响沉睡的黑夜。两声巨响时隔不到一秒钟，把李牧惊醒。
“吱～～～磁~~~嘭”还没等李牧反应过来，失重感便袭来，然后被安全带狠狠的“拽”了下来。脑袋根据惯性撞到了前座的靠椅。痛，一时间李牧除了痛完全好感受不到什么，身体像被拆分了一样。身体上的剧痛给李牧带来了精神上的清醒，仅存的睡意消失不见，李牧打起了十二的精神，摘下眼罩，先确定状况。
“总部，s-24车辆，执行任务期间，被伏击，敌人数量不明，最少三人，装备重型武器，尽快支援”身旁的壮汉反馈着一些信息。
鲜血淋漓––李牧目光所及之初，猩红色喷溅在顶棚还带着一些血肉组织，甚至有些乳白色的脑浆挂在了车棚上。再往前看去，是前车窗上两个孔洞，孔洞周围已被飞溅的鲜血填满，像一朵盛开在车窗上血腥玫瑰。
“滴、滴、滴”一滴血液从车棚滴落在李牧的脸上，有一些温热。
“呕”胃口的东西翻滚上来，灼烧着喉咙。李牧死命的用手按着胃，咬着嘴唇，可一切都是徒劳。
胃酸伴随着晚餐一同哕了出来，车内的气味变得更加复杂。
“走，你先走！我拖住”同车的壮汉把一把手枪塞到了李牧的手里。
李牧想要拒绝，但是僵硬的身子，颤栗的手，让他无法行动，连简单的开口说话都张不开嘴。
李牧努力稳住双手，想要握住手枪。但双手不受控制，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有成功。
“嘭”又是熟悉的声音，一开始的狙击枪。
没有丝毫的反应时间。李牧只见鲜红的血液在眼前炸开，飞溅的鲜血糊在了李牧的侧脸，血腥，滚烫，震耳欲聋。
李牧努力的
车外的人越来越近，把车子包围了起来。李牧犹如被抽掉去了脊骨，摊在后座，脑海以前空白。
一米九的壮汉暴力拆除了车门，把李牧拎了下来，犹如拎小鸡仔似的。
“是他吗”一位问道。
“不是，目标是个女的。”一个沙哑的女声回答到。
壮汉又拉开了前门，朝着驾驶座上的王琳又补了两枪。
“目标人物已经被铲除了，这个人怎么处理？”壮汉说着指了指李牧。
“咱们有三分钟的时间，折磨一下看看能问出什么”还是那个沙哑的女声，说话没有任何感情，应该是个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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