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雪天荡秋千
青城派内。
初雪后，便是一场又一场的小雪，停停歇歇。
白月儿在和银杏玩了一次又一次的打雪仗后，终于觉得人生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了。
白月儿坐在院中亭内，朝银杏嘟囔道：“太无趣了，小杏子，太没意思了。这儿的人都这样打发时间吗？”
银杏捂嘴笑，给她又倒了一杯热茶：“小姐，青城派的闲人估计就你一个了。”
“哦？”白月儿趴在披了厚袄的桌上，玩弄着手指，嘟囔道，“我也没见到青城派有几个人。”
“主君没告诉过小姐，青城派的人都是做什么的？”
银杏也坐下了，像说着什么秘密一样，压着声道。
“做什么的？”白月儿猜出一二，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青城派的人，要么是走投无路来投靠的，要么是从小培养的孤儿，以后者占多数，且以女子为主。”银杏绞着手指，一脸不安。
白月儿撑着脑袋，等着银杏说下去。
“行的自然不是普通营生，小姐也可以理解为，青城派是解江湖之急，行江湖之事。”
“杀人放火，烧杀抢掠？”白月儿一脸平静。
“当然当然不都是，也不至于如此见不得人。”银杏被白月儿的直白吓了一跳，忙不迭道。
“所以青城派的女子都是杀手吗？小杏子也是？”白月儿笑得眉眼弯弯，上下打量银杏，又觉得不像，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也不都是，银杏不过是普通奴婢，能接任务的主都是青城派数年培养出来的，有一身本领，不单单是擅武艺，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银杏的眼睛闪着光，正说得手舞足蹈，突然间却像老鼠见到了猫，吓得一下子没了胆，“小姐，红袖主子来了。”
白月儿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院门上倚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
白月儿站起了身，却被银杏暗暗拉住，银杏在她身后低声道：“小姐，红袖主子可是青城派的榜一杀手。小姐若是害怕，我就去偷偷叫主君。”
白月儿手背向身后，握了握银杏的手，安抚道：“我不害怕，你别去。”
银杏不明就里，冷言的游戏早就结束了，哪里会护着她。
白月儿往院门处走去，走得越近，便瞧得越清晰，心里惊叹连连，这怕不是话本里跑出来的狐狸精。
倒不是骂人的意思，只是话本里的狐狸成精能化成风情万种的女子，如果真的存在，实在没人能比红袖更像了。
红袖站在门外，目光冷冽，和冷言倒是有相通之处。
“红袖姐姐，你长得真好看，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了。”
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见过且记得不过寥寥数人，白月儿还是很自信地拍着胸脯说道。
“妹妹就是白桃？”
红袖打量着她，听到她的话忽而笑了，展颜的一瞬，双眸柔情似水，声音甜如浸蜜。
“嗯。”白月儿使劲点点头。
“我能进来吗？”红袖垂着眸道。
白月儿心都要化了，她好像明白红袖为什么能是榜首的，哪里需要她有千百般本领，光是这美而不妖、艳而不俗的模样，都叫人神魂颠倒，愿为她出生入死。
“当然当然，外面冷，姐姐来喝口热茶。”
白月儿眼冒星星，亲密地牵着她的手，将她带进了院亭。
红袖款款坐下，注视着眼前的女孩热心地为她倒茶热茶。
和她设想中的不太一样，在院外注视她时，见她一张小脸清丽脱俗，原以为性子会清高一些，却没想到笑起来是这般明媚动人。她好像知道自己笑起来很好看，一直笑吟吟地为她张罗着。
“红袖姐姐不要与我客气，我在这百无聊赖，今天遇着姐姐，倒是有了眼福。”白月儿两手撑着脑袋，痴痴望着她，像是欣赏一朵千娇百媚的玫瑰。
“主君日日与你作陪”红袖笑着道，“你再感无聊，可就叫他难过了。”
“红袖姐姐应该也知道他的恶劣之处，”白月儿啧啧舌道，“现在捉弄人的把戏也玩够了，差不多该把我丢出去了。”
红袖愣住了，虽对白月儿的事也略知一二，却没料到白月儿自己似是也明白什么：“你都知道？”
白月儿觉得这话题很没意思，耸了耸肩，忽而摇起红袖的手来：“好姐姐，咱不说这些，好没意思。你不如与我说说，平日在院子里，你们有什么新鲜玩意？”
红袖宠溺地笑着，揉了揉白月儿的脑瓜子：“嗯，容我想想”
她打量了一番院子，终于知道这院子内少了什么，笑着道：“你有试过雪天荡秋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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