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可不像现在这样嘴硬
张贺年那边似乎挺吵的,她听出他好像在外面,还有警笛声,立刻警觉问道:“你在哪里?外面吗?”
这都快凌晨五点了。
“嗯,度假村出了点麻烦,报了警,刚从派出所出来。”
“什么麻烦?很严重?”
“别担心,快解决了。”张贺年轻描淡写带过,不想秦棠担心,“快天亮了,你不睡会?”
“飞机上睡了一路,现在不困。”
秦棠一边说一边上楼进到以前住的房间,推开门一看,外面的天还没彻底亮,隐约能听到楼下嘈杂的声音传进来。
张贺年声音低沉:“北城下雪,冷不冷?”
“不冷,屋里有暖气。”
张贺年,“进房间了?”
“嗯。”秦棠看了一圈,一些没带走的书和衣服都在,保存好好的,“我的东西都还在,你没丢呀?”
“睹物思人。”张贺年顿了顿,不然熬不住。
后面这句话没说出来,情到浓时再荤的情话信手拈来,矫情的话不行。
秦棠合上衣柜的手一顿,在她想他的时候,原来他也在想她。
张贺年听她那边静悄悄的,问她:“怎么不说话了?”
“我想你。”秦棠吸了吸鼻子,认真重复,“我好想你啊。”
“想谁?”
张贺年这会在派出所门口附近接的电话,天际逐渐泛白,他一夜没睡,在听到秦棠说的话,嘴角勾了勾,拿烟的手一顿,“棠宝,再说一遍,想谁?带上名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谁。”
秦棠知道他明知故问,“我除了想你,还能想谁?天气好冷呀,想钻你怀里取暖。”
他的怀抱宽阔暖和,臂膀有力量,有安全感。
“感情我是人形制暖器?”
秦棠靠在衣柜上,嗓音轻柔,“也不是不行。”
男人的体温是比女生高,是代谢因素和生理因素导致的。
天生的。
她在北城失眠那阵子,一部分原因是压力大,张贺年带的压力,还有医院,另一部分原因手脚冷,血液循环不好。
张贺年说:“你要是钻我怀里,可不是给你取暖用的,棠宝,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秦棠瞬间脸红了,嘴上不服输,“那你来,不是不让你做。”
“你在诱惑我。”张贺年声音哑了几分,“现在嘴硬,到时候你别叫不要。”
“那你不也没管我。”
张贺年理直气壮,“仗哪里有打一半的。”
“……”
她的脸已经又烧又烫,蔓延至脖子一整片都是粉色的,还好他看不见。
秦棠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那个……过几天我要去陆城家里,先跟你汇报一下。”
“还有呢?”
“就是和你说一下,你别生气。”
“我知道。”张贺年咬了咬烟蒂,低头背风,手指并拢护着打火机窜起的火苗,“别在他家住,也别跟他单独出去。”
他其实不想秦棠跟陆城演这出,秦棠明明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女朋友,即便是演的,他还是在意。
该吃的醋一点都没少吃。
当然不能怪秦棠和陆城,是他没做好一个男朋友该做的本分,也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出此下策才能回国。
“贺年。”
秦棠听见有人喊他,“有人喊你。”
张贺年,“嗯,有点事,我忙完找你。”
“你先忙,我会等你的。”
挂了电话,张贺年转身,跟李队说:“里边怎么样?”
“陈湛找了律师辩护,撇得干干净净,他连牌桌都没上,他还请了律师,那个律师能言善辩,圈内出了名的,只要给钱就接案子,不择手段,胡搅蛮缠,是个诉棍,那帮人也没指控陈湛,很可能不了了之,只能抓那些小喽喽。”
张贺年猜到了,陈湛这几年在桉城混得风生水起,他那娱乐场所出事都跟他没关系,总有顶包的,他躲在后面,干干净净,片叶不沾身。
张贺年给他递了根烟,“麻烦了。”
“没事,哩条野(这个东西)比之前还要谨慎,几进宫的老油条,很难搞。”
李队也忙了一晚上,双眼布满血丝,抽了口烟,揉了揉僵硬的脸,“不过你这样和陈湛对着干,我更担心你会被他报复。”
“越高调他反倒越谨慎。”张贺年拿了瓶红牛递给他,“辛苦了,又搞了一晚上。”
“辛苦不至于,命苦,唉,自从姓陈的在我们辖区开了那个什么娱乐场所,就没消停过,偏偏每次突击检查又查不出所以然。”
李队烦死了。
张贺年拍了拍他肩膀。
李队吐完苦水,烟雾眯了眼睛,“等会一块吃个早餐?”
“不吃了,还有事,我赶飞机。”
“又出差?”
张贺年松展眉峰,“不是,去见女朋友。”
“得,我就不该问。”李队气得翻了个白眼,“我好端端的问什么问。”
……
秦棠睡不着,穿戴好去了附近的商超逛了逛,买了些水果和日常用品,付钱时瞥见一旁货柜上花花绿绿的盒盒,犹豫了几秒,飞快伸手拿了几盒,混在没付钱的商品等着扫码。
还是头一次买,没这方面经验,有点难为情。
付了钱赶紧走了。
提着大袋子回到景苑,一一将物品归纳整理好。
至于那几盒东西,放在房间一旁的抽屉里。
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一盒好多年前没用完的。
脑袋瞬间被乱七八糟的画面围堵。
放了这么久应该过期了,不能用了,秦棠顺手丢掉了,将新的一一放好。
早上十点多,陆城来电话问她到没有。
“到了,在我男朋友家里。”
“安顿好了吗?”
“好了。”
“你先玩几天,适应适应北方气温,我有点事要后天回来,顺便去北城接你过来。”
秦棠,“行,都可以。”
和陆城打完电话,秦棠给张徵月发消息报平安,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玩手机,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天都黑了。
窗外夜色沉沉。
秦棠恍惚了一下,拿出手机一看,有几个未接电话,是张贺年打来的,她睡太沉了,没有听到手机声音响,赶紧拨打回去,却被告知关机了,再点开微信一看,张贺年有留言。
【棠宝,七点的航班。】
【凌晨到,不用特地等我。】
秦棠从被窝里钻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双手抱着手机回复:【好。】
回复完。
秦棠打给程安宁,程安宁接了,声音还没好,一个劲咳嗽个不停,秦棠关心问她:“你有没有吃药?”
“有吃药,还不是……”程安宁欲言又止,转移话题,“没事,其实好多了。”
“宁宁,要不你还是去医院住院吧,你这样我不放心,一直拖着不是个事,小毛病都拖成大问题。”
“那我明天早上去医院吧,这个点医生都下班了。”
“那你记得,明天早上就去医院。”
“棠棠说的话我怎么能不听。”程安宁闷咳几声,肺都要咳出来了,“对了,我昨晚偷听到周靳声打电话,接了个什么案子,我听到他提到张贺年,好像闹到什么派出所了,还提到了陈湛,陈湛你知道不?”
“那个娱乐场所的大老板,不是什么好人,周靳声倒是和他来得密切,迟早有天我会抓到周靳声的把柄。”
“想要我的把柄?”
突然周靳声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秦棠都吓了一跳,程安宁慌慌张张否认,“你怎么偷听?走路没声?”
“我要是不偷听,怎么知道你打什么注意。”周靳声抱臂倚着门框站着,好整以暇看着程安宁。
程安宁蹭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门我明明关着,你怎么进来的?”
周靳声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对我还有秘密,关系生分了。”
“你滚!”
秦棠听他们的对话忧心忡忡的,“宁宁,周靳声找你麻烦了是不是?”
程安宁才想起和秦棠打着电话,她恶狠狠瞪了一眼周靳声,换了个语气和秦棠说:“先不说了。”
随即挂断电话,程安宁捏着嗓子,拔高声音:“钥匙还给我,这里是周家!你别太过分了!”
“周家怎么了,前晚怎么不怕?”
前天晚上挂断电话,正是周靳声从露台爬进她房间,她吓了一跳,匆忙挂断和秦棠的通话。
想起前晚,程安宁急得跳脚:“亏你还是个律师,是你强迫我的。怎么,你也想坐在被告席上?”
“你双腿主动缠上来时,可不像现在这样嘴硬。”
【单独说下好几个配角名字类似的事,那是想剧情的时候没想名字,直接写顺手就多了几个很像的。陈湛陈名陈妈,真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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