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八卦王者
坐在船上，幽灵状态的贝妮不好意思地看着眼前的小吃，水果鬆饼，小蛋糕，烤肉等等。
吃完这些估计也不需要晚餐了。
岸边鹰眼将东西放好在船板下的防水隔层，裡面放着一台小冰箱，鲜奶和一些需要冷藏的食材都放在那。接着把棺材船的油槽加注满，设定好航向，两人启航回克拉伊咖那岛。
隔天一早在船上解决完早餐，送报鸥盘旋在天空带来一份报纸，鹰眼头也不抬地接住后，将贝利弹到送报鸥胸前的小背包中。
鹰眼原本的座位现在被放置着杂物，他已经习惯和贝妮坐在桅杆下了，虽然因为他高大的身躯让这片空间拥挤起来，不过至少这样可以两人都可以各做各的事情。
——和鹰眼的接触不一定得通过手，像现在贝妮的小腿靠在盘坐着的鹰眼的膝盖，解放双手。
贝妮抬头好奇看了一眼礼貌行礼后远去的送报鸥，又回去看昨天新买的小说。鹰眼摊开捲起的报纸，报纸第一页右下一小栏位写着：震惊！拥有鹰目的那个男人恋情曝光？！
配上的照片是在街上，模煳不清只有一个背影，标誌性的黑刀、衣服和帽子更是因为路人经过而被完美挡住，只留下搭着小手的手腕。恐怕鹰眼他妈看这张照片都认不出这是鹰眼。
伟大航路报社的求生欲极高。甚至连文字的不敢附上。恐怕看到标题而被吸引而来的人，也只会当作是报社为博人眼球而乱下的标题。
鹰眼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面上看不出喜怒。心中满意的瞥了眼报社名字，不动声色地看起报纸。
宁静温馨的气氛被布噜布噜的声音打破。
鹰眼拿出电话虫思忖片刻，海军通常不会自讨没趣的来找他，因为通常都是获得被无视的结果，有大事才会用传书蝙蝠通知。
他一向独来独往，和同僚王下七武海根本没私交，基本可以排除同僚打来的可能。
不知道这次红发找自己什麽事。
他突破剑道境界后一直想找个人试手，以往最适合的人选肯定是红发，可红发那傢伙却断了臂。儘管切磋不同于决斗，用不着分出胜负，却难免令鹰眼丧失比武的心情。
他眯起眼睛，接起电话，果不其然：“哟！鹰眼！”
电话虫变成顶着红发、嘴巴旁有着一圈络腮鬍的模样。
“找我什麽事。”
电话虫瞪大双眼扯起大笑，那傻样和红发本人一模一样。香克斯难掩八卦的狂呼：“少装了！我都看到报纸了！那绝对是你！！”
红发语气斩钉截铁。
“你这老树也开花啦？！和我说说什麽情况呗？”
不得夸赞红发的敏锐度，那张照片如果再撷取掉贝妮的手，鹰眼自己看到都认不出来，毕竟不仅模煳不清还被挡得只剩前臂。
鹰眼作为和世界政府合作的王下七武海，和大多海贼不属于同个阵营，这其中同样包括身为海贼四皇之一的挚友红发。两者虽然不拘泥小节，立场不同的情况下倘若常常联繫难免会引来旁人警惕，滋生事端。
反正男人的友谊不需要多麽黏煳，即使是红发鹰眼也不常联繫。
本以为能让红发主动打来会是为了提出决斗或切磋，再不济也该是大事，却没想到是为了八卦。
“”
是他高估红发这傢伙了。
仔细想想这的确是红发的作风。
鹰眼嘴角微翘，嘴上平淡道：“你很閒。”
红发大怒：“别以为我没发现你在转移话题！我和你谁跟谁，你竟然不打算和我说？！鹰眼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冷笑着听完红发的指控，鹰眼道：“家裡来了客人罢了。”
电话虫勾起意味深长地笑：“呵呵呵呵客人的手你会让她搭在你手上？”
“你想太多了，贝妮的事情比较複杂，不适合透过电话虫细说。”
“哦，原来是叫贝妮，好听的名字。”电话虫那端嘈杂起来，隐约透着红发船上大副的喝斥声，“啊，总之改天找时间聚聚，好久没和你这傢伙一起喝酒，到时候聊一聊，那些傢伙不知道做了什麽，被训得有够惨的哈哈哈哈！我得去救一下他们，先挂了。”
“行。”
挂了电话，鹰眼一早就发现一旁贝妮不知何时放下小说，淡蓝色双眸正望向他。解释道：“这是电话虫，一种能当作通讯工具的生物。”
“我们那边也有类似的东西，叫做腕錶。”贝妮了然点头，鹰眼伸出拿着电话虫的手，她嫌弃地仰头。“我对这样的生物不感兴趣啦！”
鹰眼面无表情的收起电话虫，贝妮想了想用好奇的口吻问：“刚刚是谁啊？”
“一位认识已久的好友和对手。”鹰眼简短道。
贝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她的表情鹰眼就知道她可能想偏了，女孩子思绪都这麽多的吗。
“无须在意红发说的，他只是太闲，改天你和他见了面就知道。”
“不是不是！我没有误会！”呆了呆，贝妮红着脸摆手，不好意思地解释：“唔，我只是在想米霍克的年纪，因为老树开花的形容咳咳，再加上认识已久的说法，突然就有点好奇”
“”
鹰眼头痛扶额，再次重申。“有问题直接问，你那天的决心呢。”
鹰眼板着脸的模样让贝妮油然生出面对学校班主任的错觉，下意识地正襟危坐，摆出痛定思痛的嘴脸。“我会改的！”
鹰眼微微颔首。
在他看来信念和决心这类东西意义非凡。贝妮答应了就会去遵守，无须旁人督促强调。
生长在星球的贝妮虽然没有这样想，但也意识到自己故态復萌，脸上的省思表情并不全然是假装的。
就在贝妮羞愧反省的时候，鹰眼淡淡地说：“四十一。”
贝妮呆呆的想了想，才意识到鹰眼是在回答他的年纪。她歪了歪头，“咦，那也没有老树吧？很年轻啊！”
鹰眼平静道：“这裡的寿命和你们不同，极限寿命在一百岁上下，四十一并不年轻。”
“啊，早知道在书店带一点医疗和药草相关的书籍了？星球上的医疗水平基本可以治癒人类所有疾病伤痛，延缓老化，别看我这样，其实学习成绩很好！”贝妮遗憾地说着，见鹰眼看过来，朝他解释。
“我们必修学科有医疗概要，虽然原理已经忘光了，但公式我还记得。一些基本延缓老化的药剂之类的如果有材料都可以做出来。”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鹰眼沉声说，“你就不怕我对你打什麽主意？”
鹰眼表情严厉，贝妮想了想，尽力组织语言。
“我已经是幽灵了嘛，药剂对我没什麽作用能帮忙到人的话才有意义吧？我能感觉到你不是那种人，所以才会和你说这个，况且总是单方面麻烦你，这样不好。”
“我可不是什麽好人。”鹰眼冷冷道，抱着臂闭上眼，不去看少女真诚的眼神。“这种事情下次别乱说了。”
要是这个消息传出，恐怕能引起不亚于海贼王宝藏的轩然大波。
谁不想长生？谁不想无病无痛？
一个人能满足全世界的贪婪吗？
贝妮涉世未深，不晓得事情的严重，可鹰眼不同。
少女的信赖沉甸甸的，鹰眼闭着眼心态複杂，一方面多少有些自己的好意没有白费的欣慰，一方面认为少女天真过头，行为愚不可及，没有实力却有坐拥这些知识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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