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没钱就啃树皮生活
香克斯没有说那些温馨感人的故事，反而乐呵呵的和贝妮说他被鹰眼追杀的事情：“那次鹰眼被误以为是吃霸王餐的同伙被强迫留下来，后来硬生生提着刀追杀我们整整三天才罢休。”
香克斯叹气，“早就眼神示意说要跑了，他还傻乎乎地坐着，没有慧根！”
“你还敢提。”
原本独自沉默喝着酒的鹰眼冷冷地说，重重放下酒瓶眼神寒冷锐利。
“那次是谁说为了庆祝悬赏提高，感谢我的援助要请客吃饭？带着一批船员湖吃海喝一顿，结果根本没打算付钱！”
一众船员一瞬间全部逃光，剩他一个人坐在座位上。
“我们的船都被毁了，财宝跟贝利当然也没啦？你不是也有看到！杀掉敌人活下来就是胜利了，自然得庆祝一番。”香克斯眨巴眨巴眼睛，无辜道。
鹰眼铁青着脸：“说要请客的傢伙本就该准备好贝利，没钱就在岛上啃树皮生活好了，还谈请客。”
“哈哈哈哈哈哈！那次你怎麽解决的还是十大未解之谜呢，不打算说说吗？”香克斯没心没肺的大笑着，还敢凑上前撩拨。
“红发你这是在向我挑衅吗！”
贝妮慌张的左看右看，发现红发船员各个喝得东倒西歪，只剩灰色头发的大副在远处抽着菸，然而他好像完全没发现这裡发生什麽似的，眺望着海面就是不朝这裡看过来。
只能自力更生的贝妮搜肠刮肚想着办法，乾巴巴的憋出一句。“……天色很晚了，大家都睡了，你们不休息吗？”
红发笑容更盛，鹰眼冷飕飕地瞪了他一眼，领着贝妮去船上拿她喜爱的毛毯。
两人独处时贝妮忍不住埋怨道，“差点以为你们要打起来了，吓死人。”
“在这岛上不适合，施展不开来。”鹰眼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似地说一句。
晚上，贝妮裹着毛毯靠在鹰眼身边熟睡着。
“你们还挺黏煳。”香克斯靠在桌子旁，戏谑道。
他曾想过鹰眼铁树开花会是什麽样的情景，唯独没想过有一天这位一心追求剑道极致的冷面挚友，会是和人腻在一起的模样。
鹰眼来之前就问过贝妮，能否将她的事情告诉香克斯，贝妮的回答是【我相信你识人的眼光】，把选择权交给鹰眼，理所当然地又被鹰眼板着脸念了一顿。
香克斯看上去没心没肺，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细腻的傢伙，该说不该说的他比谁都清楚。
是以鹰眼没有隐瞒，将贝妮的来历、空气牆和接触的规则简短的告诉香克斯。
“那有什麽，你别说你是因为这些规则，完全没那方面的心思，上次你还说只是客人，我看不是这麽回事。”香克斯不以为然。
鹰眼坦然道：“最开始我确实只是抱持来了客人的想法，但遇到她的隔天早上我剑道突破了。”
“你的剑道突破了？”香克斯愕然重複了一遍。“你可没说过这件事情！”
“正在说。”被插嘴的鹰眼斜睨他一眼。
“你竟然不早点告诉我，行你说。”香克斯指着他控诉，随后在鹰眼面无表情地注视下作投降状。
鹰眼：“引领境界的突破恩重如山，称之为半师亦不为过。”
一旁的香克斯认同的点头，他们这些强者往上迈一步都很艰难，这样的恩情确实重大。
“我开始思考怎麽回报她。”鹰眼从来不在嘴上说要回报恩情，而是用实际行动报答。观察贝妮的喜好，让她去做她喜爱的事情，过想过的生活，除了接触规则和空气牆他无法解决，几乎满足了贝妮所有的要求。
“从你主动观察她的喜好，你差不多就栽了。”香克斯旁观者清，直指重点。
鹰眼坦然点头。
“越是观察越是了解，就越感受到她心性的难得，过去的经历让她胆小纠结，可她却待人真诚。”
“她真的不晓得那些知识的难得吗？不，就算天真，两边世界差距颇大的情况下她知晓的，况且我一早就和她大致说明这裡的现况，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隐瞒，没打算将那些知识做为交易的筹码。”
“嘛，这样也好，你身边总算有人陪了。”香克斯笑容真诚。“就先祝贺你了。”
香克斯和鹰眼相识多年，他一直是独行侠，身旁既没伙伴也没知心人，唯一的挚友和他身处不同立场，香克斯自己身旁还有众多伙伴陪伴他前行，鹰眼却没有。
年少时香克斯曾尝试说服鹰眼，鹰眼和香克斯都是同一种人，独有一套自己的想法，且逻辑自洽，不论旁人怎麽讲，关键是他们都能够自圆其说。每一次少年香克斯都败下阵来，他说服不了鹰眼——理所当然地鹰眼也没办法改变香克斯。后来香克斯懂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不必用自己的那套强套牢在他人身上，不再尝试劝说的同时心裡难免有所担忧。
看见鹰眼现在的模样香克斯替他感到开心。
能获得挚友的真诚祝福总是让人心头微暖，鹰眼面容舒缓，微微颔首。
香克斯话锋一转，笑容意味深长：“你竟然到现在都还没出手。”
小姑娘过来的时候还只是拉着衣服呢。
鹰眼怕不是连手都没牵上。
“趁早出手，赶紧叼进碗裡才安心啊。”香克斯语重心长。
鹰眼没想到单身至今的傢伙竟然有胆子调侃自己，他们俩大哥不说二哥，以前都是单身狗。
他挑眉，一反往常的沉稳露出嚣张的表情。“就你？”
香克斯无能狂怒，振臂狂呼：“我怎麽了，我好歹见得多！船上谁不是来找我问办法，我理论爱情大师！！”
“呵。”鹰眼冷笑。“恐怕问得是你们大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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