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哪里想，这里么
姜璐茜晕乎乎的下了车，生怕楚萧有什么疯狂的行为。
把她从山上推下去？
她关车门的时候想到这里，脚下一软，有些害怕。
不至于吧！
就算楚萧要对她做什么，也不至于大老远费这神？
姜璐茜清了清嗓子，有些犹豫地往驾驶室那边走。
谁知道，楚萧绕到后备箱去取东西。
“站着做什么？过来拿东西！”
“噢！”
姜璐茜跑过去，楚萧拎着七零八碎的东西就往地上扔。
“前面找个平坦的地方，把东西放过去！”
“噢！”姜璐茜仍然还有些懵。
她弯腰把东西捡起来往五米远的那块平地拖。
真重！
她就穿了一双拖鞋，偏偏这特么山路全是小石子儿。
没几步，脚就被石子儿弄得全是灰，还割伤了。
楚萧拎着另一包东西的时候就看到姜璐茜盯着自己的脚愁眉不展。
“哟，小仙女受伤了？这笨呢！来边儿上去，我来！”
姜璐茜防备地往旁边一躲开，脚下仍然不稳。
都赖楚臻山，要不是他在公寓，她早就去换鞋了。
楚萧放下包，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一阵折腾。
姜璐茜眼睁睁看着楚萧各种麻利，拿出帐篷，水杯，天文望远镜……
“这……你……”姜璐茜心里突然窜出一个想法，“你是要……做什么？带我看月亮？”
楚萧拍了拍手：“终于聪明一次，水够，里面是温水，你把脚冲干净去！”
姜璐茜怀疑自己脑子进水了。
不，是楚萧脑子进水了。
他怎么……
她眼睁睁看着楚萧折腾好一切，然后把她拖过去。
“坐！”
扔给她军用保温杯：“水车上还有，你先冲脚，自己来！”
姜璐茜坐在帐篷里，把脚伸在外面。
楚萧又开始架天文望远镜。
今晚，有星星。
当然，也有月亮。
虽然，没到月圆的这一天，可是，因为是在山上，视野没有被遮挡。
就仿佛那种……
天上的月亮，就是他们的。
不，她的。
姜璐茜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她没想到楚萧是个如此人格分裂的人。
他上一秒可以把她推进游泳池里，下一秒就……
带她来看月亮。
“小仙女！”楚萧弄好一切，回过头坐到她旁边，“我答应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真的能做到？”姜璐茜声音变小了。
她此刻压根就没有心情看什么月亮。
今天一天，她被推进水里，差点溺死，被楚臻山欺负，被打了一耳光。
现在是怎么样？
抛给她一颗还不知道甜不甜的枣？
“靠，这特么丑的！”楚萧在天文望远镜那儿看了几秒就扯开了，“你试试来！”
姜璐茜没有心情，可她现在怎么好拒绝。
楚萧这个人，亦正亦邪，她真的摸不透。
他不像楚臻山那样，一坏到底，脑门儿上就写着“恶人”二字。
楚萧或许只是年轻，只是顽劣。
姜璐茜凑过去，她看到了她从来，从来从来，没有看过的景象。
月亮变大，离她更近。
可是，它并不再是遥远时候看到的那种明晃晃地颜色。
变得，更沉寂了。
被群星围绕着，更显得它孤独。
其他都是星星，唯有月亮是月亮。
众星捧月，谁说是个好词语？
这四个字有多孤独，只有月亮知道。
或者，它也想成为星星的同类吗？
姜璐茜抿嘴，嘴角的弧度不辨情绪。
难怪，古时候的诗人，孤独的时候总是看月亮。
他们或许觉得，月亮也和他们一样孤独。
“小仙女？”楚萧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设备都是他那天听姜璐茜说想看才买的。
一直放在这辆车里，没告诉她。
他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这压根就不是她想要的。
“小仙女，月亮跟你想的，一不一样？”楚萧的语气里难免有嘲讽。
姜璐茜摇头：“没有，挺好的，我一开始就没有想象它是什么样子，所以现在我看到的，就很好。”
姜璐茜此刻并不想皮，她怔怔地看着望远镜里面的月亮，四周的星星已经不重要。
“小仙女，你特么没事就别装文艺行不行？”
姜璐茜没说话，怔怔地待了几秒，然后松了手。
月亮比她想象中还要清冷。
她擦了擦鼻子：“嗯，你不然希望我怎么样？现在月亮也看了，总不能就跟我说你做到了答应我的事吧？它现在也不是我的啊！”
姜璐茜像个不讲道理的人。
她以为楚萧又会发火。
结果她反而笑了。
“就知道你特么不讲道理！老子给你，行不行？”
他说完，把姜璐茜的头按在望远镜前面，让她看着里面的景象。
然后，他的另一只手，把她的手牵住。
姜璐茜感觉他把下巴放在了她肩上。
正要退缩，她听到他说。
“小仙女大发慈悲，先让它在天上挂着，总有一天，它会自己愿意下来，主动投奔小仙女……”
他说罢，在她肩膀上亲吻。
姜璐茜一抖，没来得及避开，他便把她扯回来按到帐篷里。
嗯，该来的，来了。
姜璐茜绝望，不是因为楚萧。
是因为……
命。
月亮的命，就是它注定高高在上，接受众星追捧。
她的命，注定……
注定不属于自己。
奶奶还在医院，爸爸还在监狱。
她不能有自尊，也不能……
不能抵抗命运。
楚萧拉开她的衣服，从肩膀亲吻至锁骨。
他触碰着她的皮肤，她能感受到他手指上逐渐加深的温度。
“小仙女……”楚萧低着头，吻在她锁骨处逗留。
姜璐茜忽然发起抖来。
她所有伪装出来的熟练，所有刻意表现出来的强大。
在此刻，都功亏一篑。
假的就是假的。
她小腹开始疼痛，是紧张导致的痉挛。
刚蜷起腿，又被楚萧压平。
“小仙女……这次，我特么真的要得到你！我想你都要想疯了，真的疯了，你想不想我？嗯？想不想？”
楚萧像变了个人，完全没有了正常思维跟语气。
“嗯……”姜璐茜越抖越厉害，她牙齿都在发颤，“想。”
“哪里想？想什么？”楚萧的手放在她小腹上，“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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