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找到他，溺水了
他没有心，也不懂同情。
再怎么说，楚萧也是从小被他看着长大的。
两人差了六岁，总也不全是太生疏的年龄差距。
那些一口一声音的“二哥”，都喂了狗了吗？
姜璐茜最怕的就是楚萧和楚臻山为敌，两人若是真的争执起来，吃亏的是楚萧无疑。
他完全没有做二哥的样子，处心积虑，把楚萧搞死。
而此刻，他不仅在质问楚萧，还在质问她，为什么帮助楚萧。
掐着她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楚臻山的语气凉得要命。
黑暗中，她不太能看得清他的表情，但是她都能想象到，她是怎么样的不可一世。
“我不帮他，那让他死吗？”
“他身上的钢钉无数，你帮他走了，才是让他死。”楚臻山说着，语气不容辩驳。
是，他从来就是天理，他的话就是王法，没有人可以反驳他，也反驳不了，
总之就是他说了算。
姜璐茜抓着楚臻山的手，指甲都抠进他小臂的皮肤里。
“那你现在是要让我死吗？”姜璐茜问。
“对！”楚臻山厉声道。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失控地对她。
正如之前那样，两人有过关系很好的时候，甜且腻。
可是现在，两人完全用这种模式针锋相对，比在爷爷那里的时候都还要恶劣。
姜璐茜深感绝望。
爷爷该说什么，他是喜欢她的，分明就是骗人。
八十来岁的人了，这点东西都分不清吗？
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姜璐茜抱着楚臻山的手臂，心里越发沉寂。
忽然，她脑子里绷紧的一根筋松弛了。
手上的力气也一点点小。
“好，那……既然这样，既然这样，你杀了我啊！反正，开枪杀人这种事对你来说，很容易，并不难。反正，你永远不用担心自己摊上人命官司。”
姜璐茜一个字比一个字还要重，声音却小。
她闭着眼睛，也不想看他。
楚臻山的气息就在她面前。
以前是暧昧的，是让她心动的。
现在，只是让她害怕。
可是，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楚臻山松了手。
“咳……”姜璐茜咳嗽一声，双手本能地去抓住自己的脖子，往下蹲，膝盖疼得厉害。
她这点疼算什么？
昨天楚萧带着身上的钢钉一起，被塞进箱子，一定痛得要命。
身上有钢钉的人，连走路都缓慢，更何况是被塞进箱子。
姜璐茜一下子没蹲好，朝前猛扑过去，本能要往地上抓，双手却抓住了楚臻山的裤腿。
他把她拉起来，重新抵在墙上。
“既然你以为我是个恶人，那我便恶给你看！我已经让人四处去找楚萧，找到他之后，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我真正的样子。”
“楚臻山你讲不讲道理！”姜璐茜声音都嘶哑了。
可是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在这之前，应该先惩罚你！”楚臻山突然凑到她耳边，语气变得不紧不慢，似乎怒气已经消散了，“小茜，做错了事的人，一定要有惩罚。”
“啊……”
姜璐茜的衣服被楚臻山撕开。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男人之前的那些温柔和平静，都是装出来的。
现在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他再也没有温柔，每个动作都让她如遭地震。
山崩地裂，绝无生的可能。
……
姜璐茜疼醒的时候，稍稍一动骨头就咔咔作响，疼得要了命。
她没睁眼，脑子里是睡时的一幕一幕，惹人难受。
楚臻山真的太可怕，不管她如何求饶，如何谩骂，他都毫无反应。
而且，昨晚一场，他毫无感情，只有虐杀。
姜璐茜如同遭遇分筋错骨，身上每一寸都难受。
本来想下床洗澡，可她发现自己连这个动作都做不到。
实在太痛。
强忍着难受撑床坐起靠在床头，忍了好一会儿，还是哭了。
这世上就是这样，且不说弱肉强食，但至少，她是被欺负的一个。
楚萧也是。
很明显，楚萧很快就会被找到。
……
姜璐茜在床上缓了一阵，拿出手机给楚臻山打电话。
本来是应该将他痛骂一顿，但是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他忽然不敢了。
“楚臻山，你要是找到楚萧，记得跟我说一下。”
她想起他昨晚的话都觉得害怕。
他拿了钟楚红的命，所以她也不怀疑他会对楚萧不心软。
所以，她才这样开口。
怕楚臻山拒绝，她还急急忙忙补充：“我以后会听话，真的，你一定要告诉我，如果找到他的话！”
楚臻山在电话那头声音清朗：“你就为了他求我？”
“这不是一回事，我现在是在求你，但是……楚臻山，你要知道，我现在的确是求了。”
她姜璐茜何曾这样卑微。
她曾经也嚣张过，也是个跋扈的人。
现在被楚臻山收拾得，只懂得没脾气了。
“来我公司。”楚臻山扔下四个字，把电话撂了。
……
姜璐茜一瘸一拐到了楚氏。
她以为，现在公司仍然是郁闫在执掌大权。
谁知道楚臻山不知什么时候不动声色地把事情给办了。
他直接叫她去公司是什么意思？
意思他没空在这边来听她这些无聊的抱怨和自以为是的教育？
十八楼，她也没犹豫，直接推门进去。
这个办公室，如今也算是换过几轮主人了。
楚臻山倒是没那么大的洁癖，不过是把郁闫用过的东西全都叫人扔出去罢了。
这办公室里所有的物件陈设，也都让人换了一遍。
姜璐茜看出来了。
她闷着一口气，看到楚臻山在落地窗前正抽烟。
眼睛微微眯着，在琢磨什么事。
“楚萧……溺水了。”楚臻山就这么简单一句话。
姜璐茜愣了。
她站在进门五米的地方看着他，觉得他可怕至极。
楚萧溺水……
“你说什么溺水？谁？”姜璐茜现在说话也毫无逻辑了，“那现在人呢？人呢！”
姜璐茜跑过去抓住楚臻山的衣领，整个人气得发抖。
“你说你找他，就是这么找的。找来的，就是溺水的人？你也说了，他身上有钢钉！”姜璐茜说完后面几个字，已经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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