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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苏培一脸懵逼,李格格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声音也冷了几分:“我喜欢靛蓝与宝蓝,你拿来的,却是藏蓝与黛蓝。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你向来不把我放在眼里。苏总管,你莫要欺人太甚!”

        天王老子咧!

        天大的冤枉啊!

        先不提身份不身份,他苏培作为一个曾经的男人,现在骨子里的男人,欺负女人的事打死他也做不出来。

        什么靛蓝宝蓝藏蓝黛蓝,在他眼里看起来都只是蓝,他分得出个鬼区别!

        苏培急得都快哭了,急忙说道:“李主子,奴才没有欺负人”

        情急之下,苏培想起了以前他妈在剁手节时,给他发了无数的衣服口红链接,问他好不好看。

        在他看来,每样都大同小异,最后他连点都不点,随口敷衍都说好看。

        最后他妈迷失在了凑单的海洋里,算不清楚哪一种方式最划算,勒令他去算。

        苏培看后很不理解,为什么他妈要买那么多一模一样的款式与颜色。

        这个问题一提出,被他妈连续六十秒的语音轰炸了一堆,他大致听了下,除了鄙视他的眼光之外,教了他半天,什么不同季节,不同天气,不同场合都要不一样的打扮。

        苏培听得头晕不耐烦,听了一半就退出打游戏去了。

        感谢他妈的培养与教育,他此刻好想她,眼眶不禁湿润了,学着他妈的语气,面不改色撒谎说道:“奴才见着李主子以前大多都选了黛蓝藏蓝,衣服款式差不多,看上去大同小异。奴才斗胆,便挑了不同的颜色,做出来的新衣,李主子穿上后,也能令人眼前一新。”

        苏培的话实在是僭越,深究起来,李格格现在算是半个主子,他一个奴才,居然做起了主子的主。

        李格格神色变了变,低头看着身上宝蓝色的常袍,再看到苏培含泪红着的眼,那份顶在脑门儿的气,慢慢沉了下去。

        她比福晋还早进了胤禛后宅,生了三个孩子,依旧只是个格格。府里的格格也越来越多,都比她年轻,明艳的,清雅的,娇俏的皆有。

        前两年胤禛大多歇在她的房里,如今胤禛大多只来看看孩子,然后就去了别的格格处。

        再美味的饭菜,连着吃上几天也会腻味。

        苏培的自作主张,听起来很有道理,真正在替她着想。听到外面传来弘昀天真无邪的笑声,李格格心中得意,他只怕是看到弘晖没了,又挨了打,弘昀是府中实打实的大阿哥,他向她示好,想提早寻个靠山吧。

        苏培是胤禛身边贴身的奴才,得他的助力,弘昀阿哥也能被照看几分。

        李格格想了很多,想明白之后,神色缓和下来,笑着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是一番好心,我也就不计较了。”

        苏培提着的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他松了口气,赶紧谢恩告退。

        李格格看了柳儿一眼,她忙上前打起帘子,将苏培送出门,塞上个鼓鼓的荷包,笑靥如花说道:“先前弘昀阿哥一直在吵着要去前院见阿玛,主子拦着了,说是爷刚回府累得很,阿哥又淘气,怕吵着了爷。阿哥人虽小,却孝顺懂事,立刻不吵了,说是明儿个再去给爷请安。主子不说,我们这些做下人奴才的,却不能不替主子分忧,阿哥没见着阿玛,总归会闷闷不乐。苏谙达,爷晚上可得空过主子这边来看弘昀阿哥?”

        苏培听得脑子嗡嗡的,柳儿给了丰厚的打赏,又说这么长一番话,他提炼出主要意思,就是想知道胤禛晚上要睡在何处。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先前弯了太久的腰,骨骼还在喀嚓响,苏培挺直身体绷紧后背又放松,不断舒缓着身体,拽紧手上的荷包,很是官方回答:“柳儿姑娘,爷的事情,做奴才哪敢问,我也不知道爷晚上得不得空。”

        柳儿柳眉倒竖,瞪了他一眼,旋即又娇娇笑了起来:“苏谙达真是,这么点子事情都不肯吐露。”

        苏培被她这么一笑,笑得心都快化了,差点就老实交待了,这时徐阿水奔了过来,他瞬间回过了神。

        他是爷爷,还有群孙子靠着他呢,坚决不能为美色所动!

        更何况,他空有一颗心,工具都没了,心顶个屁用,还是不要害了这么美的姑娘。

        苏培只温柔一笑,挥挥手与柳儿道别离开。

        走出院子,夹道四下无人,徐阿水凑上前低声道:“苏爷爷去了这么久,小的可是担心死了,李格格脾气急得很,如今又得宠,小的只怕苏爷爷吃挂落。嘿嘿,还是苏爷爷厉害,一点事儿都没有。”

        在小弟面前肯定不能丢了面子,苏培故作高深唔了声,捏了捏手上的荷包,稍微背过身打开瞄了一眼,里面是几颗打成豆荚的银锞子。

        他大致估计了下,每颗银锞子约在一钱重左右。思前想后,忍痛拿了两颗出来抛给徐阿水:“拿去玩吧。”

        徐阿水跟猴一样灵活,窜起来呼呼两下,将银锞子紧紧抓住了,笑得牙不眼见,点头哈腰地道了谢,将银锞子塞进了袖中。

        底下这群人,没事就爱凑在一起赌钱玩。苏培听二贵说,徐阿水输得最多,欠了一屁股债,他不禁说道:“你小子少去赌,裤子都赌输了,难道以后要光着屁股当差?”

        徐阿水飞快瞄了一眼苏培,笑得很是荡漾:“小的家中无爹无娘,又长得难看,连个相好的都没有,也就这么点乐趣,让小的不赌,这人活着还有什么劲?”

        苏培琢磨着徐阿水的话,装作不经意说道:“你有了银子,自然找得到相好的。你瞧李福长得那么难看,不照样有人喜欢他。”

        谁知徐阿水嘴角都快拉到了地下,说道:“瞎了眼的人才会看上他,嘻嘻,若是长成苏爷爷这样俊,就是不给银子,小的也愿意。”

        苏培看着他那副猥琐样,一脚踢过去:“滚!”

        徐阿水跳开了,又没完全跳开,跳得很有水平,苏培的脚只擦着他裤腿而过。

        天色已经渐渐转暗,苏培还没能下班,先回去正院书房,胤禛恰从屋里走出来,看了他一眼问道:“都办妥当了?”

        苏培回了话,胤禛没做声,继续往外走去,他跟在身后,一起到了福晋的院子。

        福晋领着丫鬟婆子候在屋外,远远就福身请安,胤禛走上前叫了起,絮儿上前打起帘子,敛眉低眼肃立在旁。

        胤禛目不斜视走进屋,福晋紧跟其后进去,苏培正要跟上前,絮儿笑着说道:“苏谙达请去坐着吃杯茶吧。”

        有婆子立刻上前,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将还在晕圈的苏培请进了耳房,他看向外面,徐阿水走进来,自然而然坐下了。

        苏培思忖着,顺势坐在了凳子上,婆子上了茶水点心便退了出去。

        徐阿水端着茶呼噜噜喝了两口,拿了块豌豆黄塞进嘴里,几口吞下去,又呼噜噜吃了几口茶。

        见到苏培没动,徐阿水凑上前低声劝说道:“苏爷爷多少得吃一些,如今苏爷爷身子才刚好,又来回奔波忙碌了这般久,小的担心苏爷爷身子会吃不消。”

        苏培听徐阿水这么一说,虽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是端着茶吃了两口。豌豆黄太干又掉碎屑,他选了沙琪玛刚吃了一小半,便听到婆子前来说道:“苏谙达,主子传饭了。”

        主子传饭关他什么事?苏培愣愣的,徐阿水放下茶碗一抹嘴,上前端详之后,还凑上前像狗那样闻。

        苏培往后一闪身,差点儿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

        徐阿水吸了吸鼻子,说道:“苏爷爷身子干净没异味,且放心去吧。”

        苏培听得似懂非懂,站起身走去正屋,丫鬟婆子提着食盒鱼贯而入。絮儿指挥她们把菜摆在八仙桌上,然后走到东屋暖阁,不一会,胤禛与福晋走出来,分主次落座。

        絮儿恭敬立在了福晋身后,苏培见状,赶紧学着溜到了胤禛身后。

        婆子托着用帕子包好的筷子上前,絮儿拿在了手中托着,也有婆子这般递了筷子给苏培,他有样学样拿了。

        胤禛没有吃酒,拿起筷子说道:“用饭吧。”

        福晋规矩应是,跟着拿起筷子,絮儿忙上前,夹了一块板栗烧鸭中的板栗,放在了福晋的碗中。

        苏培这下总算明白,为何徐阿水会提醒他多少吃一些点心。

        原来主子吃饭,不用自己动筷子,由他们这群奴才帮着夹。

        苏培闻着饭菜的香气,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口水。美食当前,光看得到闻得到却吃不到,这谁扛得住!

        胤禛回头看了一眼,见苏培正托着筷子上前,吩咐道:“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福晋忙朝絮儿摆了摆手,她应是福了福身退下,苏培跟着放下筷子,打千后离开。

        走到屋外,苏培稍微缓过了劲,絮儿笑说道:“苏谙达请歇着稍等,饭菜马上送来。”

        苏培道了谢,回到耳房,徐阿水正一口馒头一口酱菜,再加几片白切猪头肉,吃得很是欢快。

        婆子很快送来了食盒,苏培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小碗米饭,一碟子青菜,一大块红亮的焖肉,还有一碗老鸭笋干汤,比徐阿水吃的饭菜丰盛多了。

        这就是爷爷与孙子的区别,苏培感慨不已,见徐阿水不时偷瞄向焖肉,他夹了起来。

        徐阿水眼含期盼,苏培筷子在空中微停,面无表情当着他塞进了嘴中,两口咬着吃了,把向来不爱吃的青菜递过去,大方地说道:“拿去吃吧。”

        徐阿水也不喜欢吃青菜,苦兮兮含泪吃了。

        苏培吃饱喝足又欺负了人,莫名的爽在四肢间蔓延。

        主子不睡,苏培下不了班,幸好接下来他没事,只是在耳房侯着无所事事等。

        直到胤禛要与福晋歇息,苏培进去伺候他洗簌之后,继续回到耳房里打瞌睡。

        没一阵,婆子又来叫苏培盛,他赶紧走进东屋,从暖阁进入卧房,福晋已经不在,胤禛光着身斜倚在床上,呆怔望向某处,神色茫然。

        屋子里散发着一股苏培熟悉的气味,他拿起衣衫上前,心里思绪万千。

        他需要的是心理疏导,胤禛需要的,是一支事后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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