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借别人的垫脚石
东义樱走了，临走前留下二十万日元。
菜菜子说要不了这么多，东义樱却指多余的是留给叶丛的小费。
当玛莎拉蒂的咆哮中离开后，当叶丛挂上歇业的牌子后，冲田太郎已经换好了衣服，点燃一支烟在庭院内等着他。
“叶桑，你惹上大麻烦了，你终究是惹上大麻烦了，唉！”
冲田显得特别忧愁，一张皱褶的老脸上挂满了愁容，就跟欠人几百万，明天就是最后还款期限似的。
叶丛从他手里接过一支烟点上，“说说看，惹上什么大麻烦了。”
他无所谓的态度，让冲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恼火。
“你还真是真是……唉，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她手黑的狠啊，曾经在一夜之间一个人杀上复兴社的堂口，凭她那双刀，杀死了七十三个人，无一存活，满地的鲜血啊！第二天开社门的时候，我就在那里，那地上全是血啊……”
叶丛微愣，他倒是猜到了这个女人吃的肯定不是白面上的饭，端的是黑色的饭碗，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霸道血腥的历史，简直是超乎他的预料。
随即，冲田这个混的不咋地但时间够长的老江湖，给叶丛讲起了东义樱。
东义樱，至今不过三十岁，但是出道却已经十几年了，大概跟武藤由美那么大的时候，别的女孩子还在学校还在父母营造的安乐窝里，她就已经操起双刀在街头跟人拼命了。
曾经有三个社团的头目想收了她作为泄欲的玩偶，并成为一种身份的象征，但最后都成为了东义樱脚下的垫脚石。可以说，如今在这座城市，以及周围相邻的两座城市里，凡是在道上混过的，就没有人不知道东义樱的名字。
那不是一个令人敬畏的名字，而是让人不敢提起的名字，因为她即等同于杀戮。
“在我们这个承认黑社会合法化的国度里，只要有人肯替你抗罪，只要你杀戮的不是平民而是跟你相同的黑社会成员，那就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东义樱，就是凭借这种很辣的杀戮以及冷静的头脑，才成功上位的。”
“今晚见到她来了，我为什么要抢客，我就是担心你没有侍候好她，得罪了她，从而让你受到伤害，可是可是……唉！”
冲田长长叹息一声，老脸上挂满了愁容。
且不论他对于东义樱的身体到底有没有觊觎的意思，单是替自己接待危险这一点，也是让叶丛特别感激的。他远没有想到，老冲田抢自己客，竟然是出于这样的心思，这让他有些意外之余，也对其心生感激。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他并不以为意，今天她能摸了杀戮魔鬼东义樱的月匈，改天就能把东义樱啪个舒舒服服真真切切。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如果说男女之间的事情都是一种愁人的事情，那么世界上也就没有什么是真正的快乐了。
这个时候，菜菜子从柜台内走了出来，将小费的事情告诉了叶丛，并且把钱递给了他。叶丛接过钱塞进口袋，随即耳边就传来菜菜子的询问，“你们聊什么呢？”
冲田刚想说什么的，叶丛就摆了摆手，“没什么，就是闲聊，聊刚才那个女人漂亮还是菜菜子漂亮。”
菜菜子微愣，随即脸蛋儿上泛起了些许的小尴尬，“肯定是人家漂亮啊，年轻，肌肤也好，又有气质，各方面我都不如人家呢！”
叶丛点点头，“对，冲田也是这么认为的。”
冲田当时就懵了，“哎哎哎，叶桑，我可没说这话啊，你别冤枉我，菜菜子老板最漂亮了，这就是我终生的女神，我对她始终坚贞不二，这辈子她都是我的女神。”
“行了，你们两个就知道打趣我，赶紧收拾东西下班了，都凌晨了！”
菜菜子显然知道叶丛是开玩笑，所以心里也没有介意，招呼两人收拾东西，然后她自己也去了吧台整理今天的账目和金钱。
不过看看忙碌的叶丛君，再想想之前那个漂亮女顾客，她的那张妩媚脸蛋儿上就不由泛起了些许的苦恼：好像真的老了呢，而且也确实比不过那位客人……
一切都收拾利索后，冲田下班回家，开着他的大奥迪A8L走了，叶丛则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躺在榻榻米上，双手抱头，遥望窗外，口中还叼着一支烟，白色的烟灰都积攒许多了，随时有可能掉落下来。
他在琢磨着东义樱，一个跟武藤由美这么大年纪就已经操起双刀去拼命的女孩，到底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勇气，或者说是什么给了她这么大的压力，逼迫她不得不去跟人家拼命？
他在琢磨东义樱，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漂亮？妖媚？冷静？残酷？血腥？杀戮？还是在出水后那一丝女人特有的娇羞？又或者是临行前的愠怒与威胁？
他还在琢磨自己以后的道路，如果没有遇到莫鸾，如果没有被渔船上那个男人开了两枪，或许他还会在这里安稳的继续下去，攒些钱然后也回国内买一辆奥迪A8L，除了装壁的成分居多，也为了让家中的老母亲安心，至少自己可以赚到钱，而且还可以过的很享受。
但现在那种生活显然是渐行渐远，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
如果他真朝着这个方向走的话，那么他这一辈子注定只能忘记渔船上向他开枪的那个男人，忘记被当成野狗一样的射杀。
可能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不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但他却是一个只爱占便宜不爱吃亏的人，有人莫名其妙的给了他一个哑巴亏，甚至还差点让他吃上了死人亏，要他就这么忘记，他做不到，他也忘不了，这比让他这辈子都不碰女人还要来的难受，如此，他宁愿死。
所以他现在在琢磨着，自己到底该找一条怎样的道路，才能慢慢的爬上去，爬到足够高的层次接触到渔船上的那个男人，然后伸出手把对方的脑袋给拧下来。
只是，他此刻的心潮就像是夜空下的幽暗大海，除了浩荡的波澜，再无其他。
“东义樱，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用处呢？”
渐渐的，他开始于不知不觉中把身边的女人往自己的目的向靠拢，自己的身高不够高，摸不到别人的层次，但是有层次高的，是不是可以借别人脚下的垫脚石，可以为自己来增加同等的高度呢？
琢磨了大半宿，虽然还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操作，但叶丛心中已经大概有数，他的这辈子想要站到足够高的高度上，似乎只能靠女人，靠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来堆砌，借助她们的高度，让自己成为更高层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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