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节度使节威

小板凳听后感觉有些茫然，之前少爷从不会与自己讲一些道理，不少爷之前基本不说话，少爷现在似乎变了一个人便强大了也变神秘了，小板凳心中咀嚼羽山说的话最后看着羽山茫然的摇摇头，“少爷，我不知道。”
羽山上前摸了摸小板凳的头道：“你要明白，这世界不是非黑即便，或许你听到的看到的只不过是表面，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一概未知便下定结论还是太早了。”
小板凳闻言还是摇摇头道：“少爷，我还是不太明白。”
“这样和你说吧，你今天听人说完这件事心中是什么感觉。”
小板凳思索一番道：“刚开始有些不敢相信，然后觉着有些害怕。”
羽山听后露出一抹笑意，“对了，你之所以先入为主便是将自己代入了弱者的视角，弱者会畏惧比自己强的人，而你便是将自己代入了周家的视角，觉着周家被人灭门十分可怜便主观觉着灭门之人不是好人。”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实力不够，站的位置太低看到的往往只是冰山一角。”
小板凳听后有些愣神，自己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还是从自己陪伴许多年的公子口中说出，只感觉有些恍惚，随后小板凳又道：“呢公子，按如此说法那周家或许是坏人，灭门之人也许是好人了。”
羽山轻轻摇了摇头道：“你又忘了，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灭门之人不一定是坏人也不一定是好人，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对于好坏的看法就不一样，至于你能看到的结局或许是有人刻意让你看到的。”
小板凳听完只感觉头大，他对着羽山模糊道：“少爷，你说的太复杂了。”
羽山见小板凳开始犯起了迷糊，便笑了几声，“不复杂，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
“只要你够强，你就能让好的变成坏的，让坏的变成好的，你的拳头就是这世间所有的道理。”
羽山说的话一字一句的冲击着小板凳的心潮，小板凳心中泛起许多感悟，羽山看小板凳进入感悟便翩然离去，留下小板凳在院子消化感悟。
羽山出门之后便朝周家敢去，虽然自己做的滴水不漏但数十口人命必然会惊动朝廷，而自己也想看看朝廷将会如何处理。
想着便来到周家门口，周围围满了人群，其中还有许多熟悉面孔，皆是羽家之人，羽家数人之中小辈见到羽山因为见过羽山杀人，见到大多面露害怕，而许多历练归来的见到羽山依旧一脸不屑。
而羽山那日一招击败羽平的事，因为羽平父母不想将事情闹大便把此事悄悄压下，想着在族比之中再对付羽山，所以羽山击败羽平的事并没有外传出去。
许多羽家分宗之人，将羽山当做只会欺负低阶修士的废物，便时不时嘲讽羽山几句，羽山自然不会多做理会，在心中将它们当作苍蝇罢了。
正当羽山打算近距离探查一下的时候，羽家人群之中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羽山。”羽山回过头见是羽家老大之女，当日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羽素素，羽山见她朝自己走来，面无波澜道：“堂姐，有事吗？”
在羽山记忆之中，眼前的女子是羽家为数不多在自己跌下天才宝座后，依然对自己不错的人之一，有时候自己家实在过不下去了羽素素还会偷偷接济，而那日也正是她帮自己说话，所以羽山心中对她有着几分感激。
羽素素嫣然一笑道：“没事就不能喊你喽，你是忘了小时候追着我跑的时候了吧。”
羽山闻言连忙岔开话题道：“堂姐怎么在这。”
羽素素白了羽山一眼说脸上略有忧心道：“哎，这周家好歹也是在这生存百年，竟一夜之间府中所有人尽皆丧命，这事被人发现报告给了地方官府，而地方官府见发生了如此大的事也是无可奈何。”
“直接越级汇报给力朝廷，朝廷则命令我们塞州节度使节大人来调查此事，大人来这看完后便歇息在我们羽家，我便寻思着过来看看。”
羽素素说完脑海中记起这塞州节度使节威与羽家关系一向不错，而我羽家也是一直支持正是因为羽家与节威的互相帮助才使得节威的官职越来越稳，羽家势力也是越来越大。
羽山听完便看向周家院内，此刻数名身穿官府的修士在院内探查，空气中还弥漫着丝丝的血腥味。
羽山道：“那节度使大人可看出什么了？”
羽素素摇摇头道：“我听我父亲说这次有些棘手，节度使大人来过之后去了我们羽家，想要借用我们羽家一点人手，而说起此事节度使大人也是连连摇头。”
随后羽素素又开口道：“据节度使大人所说，那羽家老祖修为达到六段后期，可依然被歹徒一招毙命，周家所有人都被歹徒一招所杀，那歹徒应该有一件非常厉害的飞剑法宝，在杀掉所有人后还将周家洗劫一空。”
“节度使大人探查后，发现周家之中少了周破军的尸体，便觉着周家灭门或许和周破军有关，并且调查到周破军近日带着人去了黑峰山，很有可能是周破军在黑峰山中得罪了什么人这才招致大祸。”
羽山听完心中暗想，那塞州节度使节威果然有几分才能，才短短一上午便能将整件事情调查个八九不离十。
羽素素说完后见羽山目光盯着周家，便联系到呢日羽山杀死周林、周海后便消失不见，而周破军再此期间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随着羽山出现周家便发生灭门惨案，想到这羽素素看着羽山心中出现了恐怖的想法，随后羽素素使劲摇摇脑袋心想不可能，周家老祖可是货真价实的六段后期，羽山现在恐怕最多也就四段怎么可能灭了周家。
羽素素为自己心中冒出的想法感到有些可笑。
......
羽家大堂
羽家大堂之中，羽家老祖高坐，而在一旁一名两鬓微白的中年男子中坐在那里，男子仅是坐着便有一股无形的威严，一看就知道这是久居高位所形成的气势。
中年男子自然是塞州节度使节威，此刻的节威脸色不太好，心不在焉的喝着手中的茶，而高座上的羽家老祖也是一言不发。
羽家与塞州节度使一直交好，俩家互利互惠说到底还是因为利益捆绑在了一起，羽家身为塞州不多的大家族之一，对于节威节度使的位子能否稳固有着巨大的作用，而羽家被节度使这个名头罩着，自然也是只有好处。
羽家老祖喝了一口热茶看节威眉头紧锁便安慰道：“节大人，陛下让你调查此事又不是捉拿凶手，又何必如此苦恼。”
节威一听便说道：“哎，老先生不知啊，此等大事发生在我所治理的州下，若有所不慎我这位置就保不住了。”
羽家老祖笑道:“节大人不是已经有所眉目了吗。”
“眉目倒是有，联系周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首先便是周破军两个儿子被你孙子给杀了。”节威说着双目如焗盯着羽家老祖。
羽家老祖闻言面无波澜，轻轻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而节威见羽家老祖表情毫无破绽便继续说道：“随后你孙子便消失了，我派人问过说是去了黑峰山，在羽山去后不久周破军也去了，但是现在羽山回来了周破军却没了踪影，您说怪不怪。”
羽家老祖听后冷笑道：“哦，那周大人是怀疑我那武道四段的孙子还是怀疑我这个老东西？”羽家老祖说完场中气氛顿时凝固。
一股无形的威压逐渐弥漫，在一旁围观的羽山大伯见事情不妙，刚想开口却听到节威大笑道：“哈哈哈哈哈，老先生真会说笑，你我俩家合作如此多年又岂会这点都信不过。”
“我自然是相信老先生不会那么做，至于您那孙儿不过四段修为去了也是送死就更不可能了。”
节威嘴上说着，心中自然是怀疑此事是羽家所为，但怀疑更多的是羽家老祖虽然从动机来看羽山更有可能，但正如羽家老祖所言，羽山不过四段修为就算带着灵兵也不可能一招瞬杀周家老怪物，让其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能做到这一点的塞州之中不过几人，而眼前的羽家老祖自然是有这个能力而且为了孙子似乎也有动机，但是别说羽家不认，便是认了自己也不可能将其上报。
自己与羽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便是羽家所为那自己也得想办法掩盖一二，不少人知道自己与羽家交好，若是羽家翻船自己也落不着好，自己刚刚不过是想诈一诈看看到底是不是羽家所为，只是有些可惜，没在羽家老鬼脸上看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节威说完又道：“老先生，小辈这几日恐怕要小住在这几天，也好让朝廷看看我的确在这调查，日后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毕竟周破军或许惹到某些脾气不好的散修，灭了周家便不知去往何处我等也没法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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