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谣言四起
人啊就算修为再高终究也是个人,心中总会有七情六欲,总会有高兴、难过,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羽家老祖,总是将心中的一切感情积压,因为他的身后是羽家,他不仅仅是羽家的掌权者,更是羽家的精神支柱。
他总是习惯性的将一切埋藏,不管经历多大的事情,就算是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去世,也不敢显露丝毫悲伤,若是他倒了羽家也就倒了。
就算羽家风起云涌,暗潮涌动,这位掌权人即使再担忧也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出软肋,也只有在这,在这位一同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老友面前,这位老者才会卸下平日的单子,做一回能哭能笑的普通人。
张寸生看着眼前的老者,他将同样苍老的手掌放在羽沧海肩膀,他自己也不知如何安慰,但他明白就如同许多年前一样,不管他受了多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把他救回来,这句话不仅仅只是外伤,同样还有的是心伤。
自己或许没法医治,但有人分担总会好受一点。
而在自己的印象中,眼前老人一向无比坚韧,当年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吃了多少的苦,老者从没有过一丝抱怨,他总是用着乐观的态度面对困难,在自己的记忆中老者如今日这般崩溃也仅仅有过两次,一次是他妻子因病去世,另一次就是他儿子去世。
张寸生将手掌放在他的肩膀,没有说任何言语,他对于眼前老者无比了解,他也就在这能够显露真正的情绪,一出院门这位羽家老祖立马会收敛起所有情绪,恢复成原先高高在上的羽家老祖。
羽山闭着眼睛,默默听着下面传来的言语,他不知道羽家老祖居然还有这样鲜为人知的一面,虽然吃惊但却不意外,就连自己这样的绝世强者难免也会有七情六欲,又何苦这样一位老人。
自己也曾听说过这位爷爷的许多事迹,心中有佩服有同情有怨恨也有一丝丝的担忧,佩服的是这位老人凭着一己之力将当初落魄的羽家抬到现在的高度,他独自不知吃了多少的苦难才能成功。
同情的是这位老人,其实也是一个丧失儿子,妻子的普通人,他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短暂发现,今晚一过自己又是羽家不可撼动的定海神针。
而怨恨则是因为当初对自己这具身体的不管不过,但今晚过后这丝怨恨也将烟消云散。
担忧则是因为羽山能够想象到,羽家接下来面对的压力,将会是空前的巨大,自己甚至产生怀疑这样一位老人能否应付这样的危机。
正如开始所言,这位老者早已经意识到羽家或许被人盯上,而老者或许也摸不定敌人,但不知为何老者却没有动手铲除,是因为对手太强还是其他原因羽山自然猜不出来。
但羽山知道,不管老者接下来会不会有所行动,对方一定会有所动作,他们搅浑羽家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要应对的才是最棘手的。
羽沧海此刻止住哽咽,他凝重的看着张寸生说道:“老张我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事只有两个,一个是这偌大的羽家,另一个便是羽山。”
“羽山没了爹,虽然现在有着几分修为但终究还是太稚嫩,若是我死了羽山我希望你能帮我照看几分。”
羽沧海说着便站起身子,朝着张寸生满是郑重的弯腰拱手。
张寸生连忙制止,“你这是做什么,你还没死等你真死了再说。”
但老者却不为所动,继续开口道:“老张你不答应我就不起,羽山是我儿最后的香火,就算我羽家覆灭,只要还留有火种就终有东山再起之时,况且我孙羽山可不必他爹差。”
张寸生听着如同遗言的托付,心中不是滋味,他看着弓着身子的老人,开口道:“唉,起来吧。”
发生到这张寸生可算明白羽沧海今晚究竟何意了,羽家或许真的遭遇了即使是眼前这位不可一世的老人都无法应对的危机,而羽家主脉的其余人或多或少都算有些退路,那羽山大伯虽比不了羽山父亲但也是培养了几分力量,若羽家倒了他或许会很惨但他一家终究性命无忧。
而偌大的羽家真正没有退路的便是羽山了,他得罪了许多人,若是羽家老祖这颗大树倒了,许多压力都要他自己面对,老者今晚不惜放低身段来求自己想的就是为这个孩子找一条退路。
羽家老祖直起身子,他看着这位老友笑了笑道:“老张,我知道你实力肯定不弱,不然当年也不可能在围攻中把我救出来,咱认识这么多年我最后就这点小小的要求你还不满足满足我?”
“哼,我就知道你今天绝对不安好心,想必你一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还给我演了一处苦肉计,你老不死的可真是费尽心机。”
羽家老祖闻言立马认真道:“怎么会,全都是真情实感,今晚所言句句属实。”
“唉,罢了罢了,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自然不能不管。”张寸生说完似乎想到什么恶狠狠道:“我真倒了八辈子霉,年轻时候伺候你,老了还要伺候你孙子。”
俩人交谈声自然一字不差的落入羽山耳朵,心中却是有着略微感到,不成想这个便宜爷爷居然为了自己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本来自己是打定主意,过段时间立马将小板凳和吕桂兰接走,趁现在自己身家富裕将他们安定下来,自己也能专心修炼,但现在这情况却是让羽山有些难办。
“哼,自己堂堂灵魔天尊,一言九鼎,说不掺和就不掺和,绝不能因此坏了规矩。”
“只不过,那群人太可恨,居然对自己出手,虽然杀了几个狗崽子却不够解恨,我堂堂灵魔天尊岂能让谋划此事之人逍遥,不斩了此人我灵魔天尊脸面往那搁?”
羽山咬咬牙,心想:“老子没有掺和羽家的事,只是想弄死算计自己的人,敢算计我灵魔天尊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丝毫没有打算帮羽家,对就是这样。”
羽山打定主意后,只感觉浑身轻松,果不其然凡是换个角度来看待,总会轻松许多。
接下来俩人醉意消退,看着满屋的狼藉,张寸生脸色铁青,而羽沧海则是满脸尴尬,张寸生怒气冲冲道:“这也是你计划好的?”
羽沧海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再说是你先动手,我才没忍住。”
“哼,狗娘养的,就你这种态度我就不该答应你。”
俩人说话间桌椅迅速恢复原位,两人刚刚打斗毕竟没用灵力,虽然体魄依旧强健但俩人自然不可能真的动手,所以屋内真正打坏的也只有一个酒坛子。
俩人重新坐下,羽沧海环顾四周,面上浮现追忆道:“这屋子的摆弄当年还是我提议的,果然这屋子越老越有韵味。”
张寸生重新煮上一壶茶,听见羽沧海说话差点没把茶水泼他脸上道:“你个老不要脸的,这事你也好意思,当年我布置的好好的你看不顺眼就给我一把烧了,你好意思说嘛?”
羽沧海听他提起,装作没听到连忙岔开话题道:“哎呀,老了老了,记性不好了,都忘了。”
“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也不准备收个徒弟,等你死了这一身本事都埋土里?”
老者听提起这事脸上浮现丝丝落寞,“这种事又岂能随便,日后再说吧。”
羽沧海见他不愿提这事顿时了然,也不再多说二人喝着茶聊着年轻时的趣事。
羽山听着下面俩人的交谈声,不知不觉间心神逐渐放松,一股久违的睡意缓缓涌来,最终羽山盖着月光进入梦乡。
另一边,羽家发生之事不知为何迅速传递,仅一下午的功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茶余饭后皆是羽家之事,毕竟像羽家这种大家族对于颜面极为看重,一般消息绝对不会走漏,但这次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而且更为要命的事,在外流传的版本被有心之人刻意添油加醋,将羽山嫡子之名特意突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嫡子。
一处茶楼内,一名男子坐在桌上对着一众人说道:“我可告诉你们,呢羽山可真不是个东西,他仗着自己是嫡子肆意杀人,这不羽山杀了羽家分族子弟,人家父亲受不了想要为儿子报仇,结果呢,被羽家老祖一巴掌拍死,还说羽山是未来羽家家主,谁敢动他就是找死。”
旁边有人问道:“真的假的,当初不是说羽山才刚刚能修炼吗,怎的就能杀人了?”
“嘿。”男子低着头一脸谨慎道:“我给你们说,你们千万别外传,我有个亲戚就在羽家做事,他亲眼所见那羽山修了妖术,这才能呢么厉害,也就是因为修了妖术他才控制不住必须杀人,不然就无法压制自己魔性。”
众人看他一脸谨慎,说话不像是假便信了几分,而这种情景在各地却是不断上演,羽家顿时危机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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