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大地也有生命

“太弱了。”羽山念叨着，“你是在是太弱了。”
“弱？”阿奎笑出了声，“被我压制到这种地步的你，居然有资格说我弱？”
羽山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我的确看似处于下风，但你真不知道，我的秘法可一个还没有用呢。”
此话一出，阿奎在一瞬间里愣了个神，然后呵呵一笑，“你也用不着在这里故弄玄虚，我看你不是不想用，而是没有！”
“没有？”羽山勾起嘴角道：“不知者无畏。”
他身上的光芒突然盛了，那是一种接近于鬼魅的红色，其中还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只是被他很小心地隐去了。此时，他身上的气势比先前强大了十倍不止。
“现在你还觉得我没有吗？”羽山冷笑着，恍如死神一样缓缓接近着阿奎。
随着羽山不但的逼近，阿奎居然不自觉地往后退去。羽山身上的气息实在太强大了，强到令他发疯。这样的气息，他以前只在那些前十强者的身上看到过。
“你到底是谁。”阿奎颤抖着声音说：“你不可能是羽山，不可能。”
“这世间有谁敢伪装于我？”羽山冷笑了一声，“你切莫装傻充愣，因为等待你的除了死亡，没别的。”
“不，不要杀我，不要。”阿奎激动地说：“是人骗我来的，我有重要情……”
“刚想让你先别动手。”道天摇摇头，“你下手倒是挺快。”
“没办法，我这个时候收不住刀的，心神受到影响了。”羽山叹了口气，“却是白白损失了一个情报。”
道天听完这句话以后诡秘一笑，“需要我帮帮你吗？”
“算了，你帮我肯定没安好心。”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羽山眉头一挑，“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要怎么帮我啊。”
“知道灵魂吗？”
羽山瞪大双眼，“莫非你可以驱使灵魂？”
道天摇摇头，表示他并不会。
羽山嘁了一声，说：“那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道天神秘地笑了笑，“我不会不代表我身边的人不会。”
“直接说条件吧。我看看自己能不能承担得起。”
“首先得签订一个契约，此事完成以后你必须无条件协助我找到修罗并且获得他的躯体。”
羽山想了想，却也同意了。他并非是那种食言而肥的人，所以先前调侃道天所说的均都是一些玩笑话。答应别人的事就得办到，这是为人最基本的准则了吧。
羽山点点头，应了一声。同时他还在心想，自己是不是白白换来一个认识大能的机会。
可是……意识空间里，羽山看向道天。虽然后者表现的极其自然，但羽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真要说出口的话，却总说不上来。
意识空间里的时间里流速很慢，所以经过这么长时间，哪怕契约都签订好了，羽山还是能通过本源之眼看到他破碎的灵魂气息。
这个词是道天方才透露给他的。能看到规则的眼睛被称为规则之眼，能看到本源规则的眼睛被称为本源之眼。
“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做。”羽山急切地说：“得抓紧时间，这种人灵魂消散的速度很快。”
“把你手上的戒指抵在他身上就好了啊。”道天疑惑地看着羽山，“不会过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自己手上的色戒指具体有什么作用吧。”
“色戒指？”真相在这一刻大白了，羽山恨恨道：“你把我种的瓜拿来卖给我？”
“这有什么的？”道天耸了耸肩，“你愿意呀。”
羽山本还以为道天可以从虚空之中召唤出来一个强者，然后那位强者直接将阿奎的灵魂碎片抽出，并将所有记忆通盘交给他。却没想到，小丑竟是他自己。
“别想那个了。”道天打了个哈欠，“现在的我根本做不到这种东西。就算真的可以，也会引来天外天那个鸠占鹊巢的家伙的袭击。再者说了，如果我有那个层面的强者协助的话，会坑你给我找修罗的身体？”
道天说的话似乎很有道理，但羽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道天说的没错，准确地来说，色的能力是控制灵魂。探查灵魂的记忆只是衍生出来的微末小伎罢了。
“找到什么了吗？”道天看羽山黑着个脸，声音便带着几分疑惑。
“我现在才明白，自己是有多憨。”羽山黑着个脸，“你觉得我会承认自己什么都没找到吗？”
“不肯能！”道天几乎尖叫着说：“我的知识怎么可能出现差错，我脑海里的东西都是真理。”
“哈哈哈，真理。”羽山干笑了几声，脸色格外的阴冷，“你所谓的真理就是跳过他残破不堪的灵魂去探知他的记忆？我得到的东西比本源规则还混乱。”
道天尴尬地笑了笑，这次倒还真的是他搞错了。为了避免尴尬，他岔开话题道：“有一点你说错了，本源规则是这个世界上最秩序的存在，在我看来，物质实际的一切才是混乱的。”
羽山有些诧异，“我记得你们天族不都是追求最纯粹的秩序吗？为何会自己创造混乱？”
“虽然很奇怪，但这的确是我们天族的生活方式。”道天叹了口气，“明明无时无刻不在创造混乱，却始终坚持自己是秩序的执法者。有趣吗？”
“是挺有趣的。”羽山笑了笑，“可我还是想知道他方才想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他在原地待了很久，正准备回自己居所的时候，却被道天制止了。
“先等一下，你看看阿奎的示意有没有什么变化。”道天沉吟着，“通过你的视角，我看东西不是那么真切。”
“变化？”羽山下意识地回答说：“没什么呀。”
可是下一刻，他的脸色变了。只见阿奎的尸体正在以一个虽然缓慢但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弭着。从羽山的视角来看，阿奎就像是被大地吸收了一样，就连他身上的衣服都不放过。
“大地……”羽山运起本源之眼感知了一下，发现的东西让他忍不住尖叫出声，“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道天好奇地问，然后也使用本源之眼瞧了瞧地面。他愕然发现，这大地居然是一个拥有灵魂的活物。而此刻，他也发出了一阵和羽山一样的惊呼。
“羽山小友。”司马供奉适时出现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
羽山料想司马供奉能在这会儿出现，定然是在一旁观察很久了。所以要是诓骗的话，很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后果，于是便把自己的发现半真半假地告诉给他。
“我总觉得阿奎的尸体是被这大地给吃了。”羽山紧锁着眉头，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可是大地怎么会吃人呢，还是说这里另有一些玄妙？”
说完，他便也安静地看着司马供奉，等待后者的回答。
司马供奉想了想说：“为了培养新型人才以对抗未来指日可见的灾难，必要的牺牲是少不了的。但日常发生类似世间的话，尸体就自然而然地堆积成山，影响人们的正常生活。这时我们就请了一位阵法大师在这里布下一道阵法，完美解决这个问题。死者刚一逝世，下一秒便会被大地吸引下去入土为安。你看，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羽山略有些尴尬地看着方才阿奎尸体待着的地方，他实在是被司马供奉糟糕的演技给尴尬到了。但为了不因其怀疑，他还是得装出一副恍然的样子，以博取司马供奉的信任。
“原来是这样。”羽山点点头，“这可真是一个大手笔，划了不少灵石吧。”
司马供奉义正言辞地说：“灵石事小，人族事大。我们天道院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保佑人族平安，这点灵石算什么？”
羽山立马竖起了大拇指，“我人族有此等有志之士，何愁不兴啊。”
司马供奉被羽山夸得有些飘飘然，整张脸上满是笑意。虽然他所作所为和羽山所述相反，但他自认为自己是为了人类的进化奋斗着，只是不被大多数人类理解。而现在羽山的这番言论，也更让他多了一份拉羽山入伙的希望。
要知道，就连那个人都曾经夸耀过羽山的天赋。若是真的可以把羽山吸引近自己的队伍里，山海大陆的帝族何愁不兴呢？
“司马供奉？”羽山用探询的口吻说：“既然问题都解决了，我可以离开了吗？”
“不急。”司马供奉左右环视了一眼，然后小声地对羽山说：“最近可能会有很多内院的人找茬，没关系，一一斩杀就好。”
羽山有些疑惑地看着司马供奉，他有些不明白后者所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在羽山看来，自己二人可是属于敌对势力。并且看司马供奉的样子，他也不像是一个白痴。
似是看到了羽山疑惑的眼神，司马供奉解释说：“每一个内院前十的强者都是硬生生杀上去的，只有你是空降于此。底下的人散漫惯了，肯定不服气。再加上你身上还拥有着玄天翼和逐日弓，目标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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