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入学
听完故事五条悟不明觉厉，总之很捧场的鼓掌，边拍手边对在场的另外两个听众感叹。
“我就说这家伙超有写作天赋嘛，太感动了，这母子情深的故事，太感动了！”
“……你真的有听懂这故事主角之一，就是你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学生吗。”家入硝子实在听不下去，走过去再次对虎杖悠仁进行身体检查。
果然还是医术比较可靠。
虎杖悠仁的上衣早就被脱掉，那破破烂烂的衣服在不在都没区别，裸着身体更方便她使用检查的仪器。
测心率的小圆片就没从虎杖悠仁身上拿开过，家入硝子站在仪器前观察心电图顺便记录着什么，这时虎杖悠仁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他刚从梦中醒来，还有些发懵，胸前冰冰凉凉的有些不舒服，一低头几个连着线的贴片在身上粘着。
“啊，总算是醒了。”家入硝子淡定的摘下垫片，唰唰唰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那个，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这样还是有点难为情……能给我件衣服吗？”由于贴了好一段时间，摘下后不少地方都留下让人误会的泛红印记，怪害羞的。
“呦西，醒来就太好了，真是睡了个好觉呢悠仁同学。”五条悟和虎杖悠仁击掌，非常满意他精力十足的模样。
“是觉得……不错。”虎杖悠仁回忆了一番，旅游和美食都很美好，抛去不符合常理的设定外确实是个好觉。
“sei呢？”
无论是少年院还是梦里，最后一眼都是sei，少年院那边就记得在他莫名使用出咒力时，sei出现解决了那个强大的咒灵，之后就陷入昏迷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sei一直被五条悟全方位拦截，他也不想在虎杖悠仁面前袭击他的老师，只能乖乖等待五条悟先说完话。
见到sei还有点晃神，那个梦明明云里雾里，却又记得无比清晰，以至于他对小小只的sei最后说的那句话不断在脑子里回放。
还好还好，只是个梦，宇宙飞船啊太空旅行啊什么的，怎么想都比咒灵要离谱。
“妈妈！！！”sei这一声真情实感，惊天动地，抓住虎杖悠仁的两只手眼泪汪汪，和梦里小只sei哭起来安安静静的样子有很大差别:“不要再丢下我，我也不会再离开你半步。”
虎杖悠仁被这一声震的不轻，他茫然看向周围三人，然后惊恐的发现sei就是在叫他【妈妈】。
牙白，这算什么，梦境投进现实吗？？！
“你先冷静一点。”虎杖悠仁咽了口口水:“我是男生，才十五岁，而且你明明前两天还坚称自己是人工智能。”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妈妈你没事就好。”
虎杖悠仁蚌埠住了，汪的一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五条悟，试图从老师那里获得帮助。
五条悟看得开心，也乐意帮忙，单手拎起sei往外走，让虎杖悠仁穿好衣服先给其他同学报平安。
sei扒着门框不肯走，在虎杖悠仁看不见的地方掏出刀具就往五条悟手上扎，理所当然的被无下限挡住。
他索性放弃被五条悟抓住的部分，解体分离一气呵成，可以再次被五条悟抓获。
“你是壁虎吗，直接丢下身体部分跑掉这种设定也太让人恶寒了。”五条悟感觉自己在抓一只疯狂逃窜的蟑螂，逃跑路线防不胜防。
“别跑，找你问事，问完就放你回来，如果你不想让悠仁为难就听话一点。”
最后一句话很管用，sei乖乖的把被自己拆卸的肢体装上，五条悟也就没在限制他的行动。
第二次来到校长室，以拥有身体的状态出现，夜蛾正道也是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并不惊讶他的模样。
“惠说你见到了两面宿傩，所以我想要了解一下详细的事情经过。”
这次的任务分配一看就是有意针对，在五条悟出差夜蛾正道也不在的时候下达任务，什么目的不言而喻，这是一场针对虎杖悠仁的谋杀。
面对特级，虎杖悠仁不然死亡，不然放出两面宿傩，一但他释放两面宿傩高层就有借口下达立即执行死刑的命令，又或者虎杖悠仁在两个同学的保护下活下来，但那两个学生只要死一个都是对五条悟不听从高层安排的警告。
sei的出现是个意外，他打乱了一切计划，除了倒塌的建筑和一开始被咒灵杀死的人类，再无其他损害，现场查不到两面宿傩的咒力残秽，上面自然无法以此为借口处刑，可sei的身份又是个问题。
在伏黑惠找到他们是sei曾透露过他见到了两面宿傩，确定窗的人没在现场收集到两面宿傩的咒力残秽后伏黑惠就告诫过sei，不要说出这件事。
一直等到五条悟回来，伏黑惠亲自去找他将此事告知，先前因为对虎杖悠仁情况的担忧并没有直接询问sei，现在确认虎杖悠仁没有问题就要解决另一件事。
夜蛾正道的人品和处事方式是值得信任的，五条悟也不介意跟他一起商议怎么处理。
既然上面的人什么也没查出来，他们也没必要自己捅出去，只是需要知道sei和两面宿傩之间发生过什么。
“好好叫名字。”在sei开口前五条悟先一步说道，不想在严肃的时候笑出来，下次还可以用这件事转移夜蛾正道注意力。
“哦。”
“机体修复后记忆恢复，因为我的特性悠仁失去意识，两面宿傩顶替悠仁出现，然后切了我的手臂。”sei伸出那只被接好的胳膊展示:“我也不想公主抱他啊，我只想抱着妈、悠仁。”
“不过我们没什么交流，生物电流刺激本体意识，只要模拟出悠仁还在的状态就能压制住，两面宿傩出现时为了攻击我治好了悠仁的伤，昏迷后我也没让他再受伤。”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虎杖悠仁伤的那么重被带回来时身体却没有一点伤痕，但两面宿傩真的会因为攻击sei而治疗虎杖悠仁吗。
暂且放下这个疑点，夜蛾正道继续道:“使用术式必然会留下残秽，但是窗没有在现场找到两面宿傩的残秽，更准确的说除了最后由伏黑同学祓除几只低级咒灵时留下的残秽现场就在没有任何发先。”
“修复机体需要很多能量，所以咒灵和咒力都吃掉了，最后没有吃掉是伏黑说要留下一点，不然会被怀疑。”
“吃掉了？”夜蛾正道只觉得眉头一紧:“你不是只能吸收咒力吗……不，你没有说过，是我主观判断了”
咒力会消散，咒力残秽不会，残秽需要很高的专注力才能看到，每个人都术式也可以通过残秽来分析，即便有人能减少残秽的数量，也无法全部抹除。
夜蛾正道本以为sei所谓吸收能量就是正常的咒力，而低级咒灵没有术式所以死后的残秽并不像咒术师那样会留在现场，但sei第一次吸收时同行测试的钉崎野蔷薇用过术式，五条悟总不可能没发现。
“这不是超有趣吗，完全打扫战场什么的，要是被那些老橘子发现可是会沸腾的。”
多数掌权者的手多少不干净，尤其是对于高层这种封建迂腐的术式们而言，清扫咒力残秽的sei是杀人放火必备的善后服务。
“瞒一件也是瞒，索性都不要说好了，我就说不用把sei带来，知道太多可不好啊校长。”
夜蛾正道沉默，他明白有些事必须隐瞒，虎杖悠仁入了学就是他的学生，无论身份如何他都有义务保护学生，而sei非咒灵有意识有术式，即便身体是什么仿生人那也是像胖达一样的存在，更不可能把他上交被人当做杀人工具使用。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跟上层汇报，为什么现场没有其他人的咒力残秽。”夜蛾正道默认了五条悟的话，但眼下更重要的还是如何对这次事件做出解释。
“啧。”提起那些光吃不干还爱指挥来指挥去的老家伙五条悟就烦躁:“告诉他们都是sei做的其他学生没有动手，悠仁没有咒力更不可能留下残秽，问起来就说sei是我在海外发现的学生，基于他们可能会窥视sei的高科技身体，关于仿生人这一点也瞒起来，只要不看到内部构造就算sei的血液是蓝色也可以推脱是留不下残秽的后遗症，如果他们紧抓着这点不放校长就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在sei确定是己方人后，需要考虑的事情也要更全面，真假参半的上报，即便那些迂腐的老头猜到sei能吃掉残秽也没关系，他们不会有找到证据的机会。
“剩下的交给我啦，毕竟我可是最强☆”
夜蛾正道看着五条悟从学生成为教师，他们相处了十余年，熟知五条悟想以一己之力承担所有压力的想法，他承受的足够多，而这件事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会向上提起彻查窗和对学生补偿的申诉，毕竟分给学生的任务不经过校长审核可是重大失误，这次没有伤亡是孩子们幸运，但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我可以帮忙整理材料。”一直当背景板的sei默默举手:“由于对分级认知不清晰，我并未察觉任务分配的问题，事后侵入过窗的系统，他们最初的观测是特级，经过二次更改传达下来，并且封锁了给其他一级术士传递消息的可能，是蓄意谋杀，建议报警。”
所以说科技力点满什么的真的超酷诶。
“那就交给你了sei！不愧是麻辣教师的学生！”五条悟心情舒畅，跟sei举起的手臂击掌，只听哐叽一声sei身上就剩下空荡荡的袖管和掉在地上的断肢。
五条悟:……哪怕是见过大场面也没想过新鲜的学生这么脆弱。
sei淡定捡起手臂安上:“上学可以，任务也可以，工资给悠仁，但你们要定期投喂我咒力供我修复机体。”
开玩笑，这断胳膊表面上是修复了，可是内部的结构岌岌可危，日常活动没问题，这么大力的击打可是会让他随时表演断胳膊断腿的。
仿生人的能量补充是蓝血他可以轻易复制一堆，修复机体的消耗可不小，单靠自己产生的能量根本不够用，这么多饭票在眼前，不能亏待自己。
夜蛾正道点头同意，他平时也会实验性的投喂一点咒力看sei反应，不过和平常一样，又成为了自己手下的学生，这点要求可以满足。
因为六眼常年咒力消耗无限接近零的五条悟雀雀欲试:“那趁此机会试一试吸收上限如何，光炮吃过吗，我有蓝莓的草莓的还有混合口味的，你想选哪个？都想试一遍的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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