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这句话听起来为什么怪怪的?没等沈云廷思索出个所以然,寸头男就跟陈怀毅对接了一下目光。
“那我……就先走了……”陈怀毅盯着沈云廷的模样,怎么有种乖巧大狗狗的感觉?
转向寸头男的目光凶恶,一副“你要是没事找事的话你就完蛋了”的既视感。
在两人转身离开的时候,模模糊糊中传来一句“你这臭脾气……”
桌上的酒瓶子转过了几回,再一次幸运地转到了沈云廷。
他一下回了神。
沈云廷照旧是选择了大冒险,大家图个乐呵,不会太过分。
他倒是没找到机会退场,等时间都晚了,大家自然散场了。
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细小如针,没人预料到这么晚还下了雨。
值得庆幸的是,这雨不大。
ktv对面是丽市有名的烧烤店,纵然时间晚了,仍灯火通明,坐满了人。
那扇推拉门被推开,身着白色t恤的男人迈着大长腿走下台阶,无意中抬眼,隔着一条马路,目光交汇。
对面的男人偏头对后面跟着的人不知道说了点什么。
沈云廷眯了眼,那人好像是陈怀毅?
路上开过去几辆车,挡住了他的视线,再看时,两个人不见了踪影。
跟随来的女生已经打了出租车,沈云廷想女孩子回去不太安全,就开口:“记得记住车牌号,到家了记得发我信息。”
ktv门口有遮篷,挡住了细雨,躲在下面的女生听见沈云廷的话,点头表示知道了。
出租车来得很快,女生们跟沈云廷打了声招呼就坐了进去,沈云廷直到所有女生差不多都上车了,雨早变大了。
冷冽的风夹杂着豆大的雨滴落进了篷里,毕竟是夏天,沈云廷自是穿着短衫,身上不自觉地起了鸡皮疙瘩。
车停在停车位,又没带伞,只能跑过去开车,他才迈开一步,就有一在路灯下的男人踏着灯光向他而来。
“小糖,我来接你回家。”男人撑着一把崭新的黑伞,发丝却凌乱的过分,白色衣服上留下的雨痕分外的显眼。
“你……不是走了吗?”沈云廷将目光落在那沾了雨滴的头发。
“我去买伞了,给你发了消息。”陈怀毅露出一抹笑,“已经很晚了,再不走,可就会着凉的。”
沈云廷停住了拿手机的动作,钻入了伞底,这把伞比较大,但撑两个大男人显然略显拥挤,陡然右肩上搭上了一只手,将他揽进了几分。
“这样,淋到的地方就不会多。”陈怀毅解释道。
沈云廷不习惯这样的姿势,微皱眉,到底是没有推开,自己淋湿也就算了,陈怀毅出了车祸,再淋湿感冒出了什么毛病,他说不准。
只是,既然是买伞为什么不买两把?这一把不撑得慌吗?
沈云廷因为这陌生的接触,没抬头看见旁边男人眼里闪过的一抹狡黠。
两人贴得极近,男人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而来,沈云廷沾了酒味,若有似无地飘散进陈怀毅的鼻子。
“小糖……你喝酒了?”陈怀毅嘴角微压。
“没有。”沈云廷自己开车,平常也不会喝酒,除了心情很郁闷,酒席等特殊情况之外。
“嗯,胃不好就少喝酒。”陈怀毅关心说。
沈云廷低应了。
进了停车位,陈怀毅将伞撑在沈云廷的头顶,让他先坐进了主驾驶位,自己再打开副驾驶位坐好。
沈云廷在看陈怀毅系好安全带以后,就收回目光,无意中注意到陈怀毅左肩的衣服打湿的痕迹比右肩更重。
“小糖?”陈怀毅困惑沈云廷怎么还不发车。
沈云廷扣在方向盘的手不禁扣紧。才踩下油门,熟门熟路地开出去。
他没有主动开口,倒是陈怀毅在说:“我今天跟我的朋友一起吃饭了,那家烧烤店味道确实不错,下次我带你一起去呀……”
道路上的车辆很少,开的一路通畅,很快就到了小区,一起上了电梯。
沈云廷进了出租房,陈怀毅才回了自家。
沈云廷打开与陈怀毅的聊天记录,果真有几条新的消息,他因工作手机经常静音忘记打开,没有察觉到。
陈很烦:我去买伞了。
陈很烦:雨现在还小,要是你有事,可以先走。
过了几分钟的消息
陈很烦:你走了吗?我买到伞了。
陈很烦:雨变大了,你没走的话,我来接你呀。
沈云廷心微跳,按灭了手机,进了浴室洗了个澡,热水从喷水器散出,从头淋过了腹肌,再到了脚底。
蜿蜒的水流滑过了背部,一条淡化的长疤横在其上,还有零散的疤迹。
沈云廷用毛巾擦身体,经过那些痕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把水滴擦净。
到家的女生已经在群里发消息表明已到家了,沈云廷才歇下。
没想陈怀毅的话一语成谶,第二天起来,他便感冒了,流了鼻涕,嗓音沙哑,有点难受。
出租房里,他没备感冒药,从小到大,不怎么感冒。这下好了,没药可用。
沈云廷出了门,要去公司,才想起,今天自己的车牌限号,稍叹口气。
恰巧,陈怀毅把门打开了,“小糖,你去公司吗?我打了出租车,我们一起吧。”
“我可以……开车去的。”照陈怀毅的话,怎会有一种他知道自己要打出租车的感觉,沈云廷试道。
“你的车牌,今天不是限号吗?”陈怀毅嘴快,收不回话,按说他怎么知道会知道沈云廷的车今天限号,还不是他看过一遍那车牌号记下。
“你的第六感一如既往的准。”沈云廷面无表情。
“那我们……一起去吧?”陈怀毅笑开,“好不好嘛?好不……”
沈云廷忍受不了这陈·复读机·怀毅,“嗯”了一声。
陈怀毅就开心地拉住了他,往电梯带,两人就等在了小区门口。
对着晨风,沈云廷打了个喷嚏,一直关注他的陈怀毅注意到。
“小糖,你感冒了?”陈怀毅把时时备在身上的纸巾拿出,递了过去,“你是不是……昨天没擦干头发?”
前面的语气有点大,却生硬地转折,语气变弱,若是之前的陈怀毅就会这样说“你是不是傻,自己的身体都不会照顾。”
沈云廷攥紧了那张纸巾,为什么他会这样想下去?因为这句话,陈怀毅在他受伤或生病的时候,就会这么说。
语气冲冲的,活像人家欠了他八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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