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爱过恨过也就罢了
我喊了滴滴打车。
偏偏一辆豪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我低头扫了一下手机,敲了敲车窗,“抱歉,我喊的是本田,不是这个,嗯,这个宾利。”
车上哗啦啦下来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扛着我就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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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
豪车我不是第一次坐。
但是,被人绑架,还是用豪车绑架。
这倒是第一回。
我看着身边一左一右坐在我旁边的冷面神,没敢吭声。
心里琢磨着,是哪个土豪那么有兴致,能开得起这车的,肯定不是来劫财的了。
至于是劫色嘛……
他怕是瞎了。
其实这一年,我过得那是心真的很大。
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人生早已经走到这种支离破碎的地步,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够承受的。
还有什么是承受不起的。
车子四平八稳地朝前开,开了有半个多小时,停在了我工作的地方。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瞎。
确实是停在了沈牧野的私人医院门口。
两个壮汉替我拉开了门。
我企图看见迎接我的人是沈牧野,然后给他一拳头让他用这种方式把我给扛过来。
但,并没有。
陆涵坐在轮椅上,轮椅停在医院高处地台阶上。
这样即使是他坐着,而我站着。
我依旧需要去仰视他。
看见陆涵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忽然闪出了很多纷乱的,几乎要被我忘记的人和事物。
江尽歌,江舒尔。
他怕是来兴师问罪了吧。
怎么过了这么久,谁都可以找到我。
我默默地跟在陆涵的轮椅后面,随着他安静的滑进电梯,滑向顶层的豪华VIP套房。
在打开房门之间,陆涵转动了一下轮椅,目光直视着我。
他问,“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过来吗?”
我很无辜的摇头。
其实我大概猜到了那么一点儿。
给江舒尔做手术那会儿,沈蔚然跟我讲过他,江舒尔,陆涵,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怨纠葛。
对于陆涵对江舒尔的感情,我还是很清楚的。
是我给了沈蔚然情报,让他把江舒尔给带走了。
估摸着这陆涵是来找我算账的。
就是不知道他准备让我怎么死。
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浅浅淡淡地开口,“有两件事情,第一件,舒尔她,怎么样了?”
嗯,一个坐在轮椅上,一脸阴霾的帅气男人。
在问出舒尔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竟然有着别样的温柔情绪。
我不知道,是该觉得感动,还是觉得悲哀。
“你无所不能,需要来问我她的事情吗?”
我记得,在沈蔚然的故事里,可是这位无所不能的陆涵,神不知鬼不觉得把江舒尔给带走的。
陆涵瞥了撇嘴。
“沈蔚然那儿消息封锁的太好。”
也是。
一个纵横商场的枭雄,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垂涎他的媳妇儿吗。
简直是做梦。
总体来说,陆涵与沈蔚然的这场较量,从一开始看,就是必输的局面。
江舒尔的心里爱着谁,大家都很清楚。
只是陆涵不相信而已。
“她挺好的,我离开的时候她在恢复期,情况不错,况且,跟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爱人和孩子在一起,她的日子一定会比在你身边要开心的多。”
我不知生死。
陆涵的脸上,颜色暗淡了几分。
但他没有朝我发飙,从这方面看,他还是个脾气挺不错的男人。
至少比陆深沉要好。
“第二件事,听说你昨天捅了陆深沉。”
骤然间听到有关于陆深沉的三个字,我整个人浑身一震。
但依旧是巧颜笑兮,“是呀,怎么,要告诉我他的死讯吗,让我来见他最后一面?这个锅我可不背。”
“他如果真的快死了,你会怎么办?”
陆涵风平浪静地问我。
我在心底‘呸’了一声。
他要是快死了,你的脸上才不会是这种表情呢。
可是为什么,这个假设还是让我心里有些不自在,像是被人给捂住了口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窒息感。
一定是晚上没有睡好的原因。
“还能怎么办,打电话给花店,定花圈,祝他早日投胎。”我压下心头的想法,说的云淡风轻。
“他如果死了,我会让你给他殉葬。”
我不寒而栗。
却也没当回事。
陆涵敲了敲他轮椅上的某个按钮。
那道矗立在我们面前的大门,缓缓打开。
里面站在的床前的人,是傅远。
眼底熬得血红血红的,看见我苍白了嘴唇,只恭敬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我跟着陆涵的轮椅,朝前滑行。
当看见在自己心中不可一世的男人,毫无血色地躺在那里,我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是不可置信。
同时也是如坠幻梦。
陆深沉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跟我以往所见的他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脸上苍白的就跟一层随时可以捅破的纸似得。
胸口一大片的纱布染满血色。
如果不是厚重的纱布下,还有些细微的起伏。
我恐怕真有一种要给他陪葬的感觉。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他怎么会弄成这样?”
说不心疼,是假的。
陆涵睨了我一眼,“想知道?”
我猛然想起那天在他的胸口触碰到的那道伤疤,很干脆地摇了摇头,“不想,他是生是死,跟我没什么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身边那么多能人异士。
陆涵就是个赤果果的一把外科好手。
再不济还有沈牧野。
抓我过来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
“我以为你喊我来给他送行的,这不是还没死吗?可以让我回去了吧?”我平静地转头看向陆涵。
不带一丝儿关心的情绪。
心底铺天盖地的,是悲凉。
我不想知道陆深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我推测到,那道伤疤的时间,或许跟我失去孩子的时间是一样的。
不管陆深沉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待在我的身边。
毕竟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
他不在啊。
我的孩子,没有能够等到他的父亲来救他。
多么残忍。
多么悲凉。
“他醒过来的话,你就可以回去。”陆涵挥了挥手。
傅远干净利落地关上了房门。
‘卡塔’一声,还上了锁。
我直愣愣地看着坐在那儿的陆涵。
我说,“你这样子强迫我,没有任何的意义。我跟他之间已经结束了。”
我承认我是怂了。
我不想去面对这样的陆深沉,也不敢去面对这样的陆深沉。
心心念念记着他的残忍,会比眼见着他痛苦,对我来说好的很多。
“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陆涵说。
“他只是觉得愧疚而已。”我说,“如果他曾经给孩子起过名字,他也会喊孩子的名字。”
陆涵说,“逝者已矣。”
我问,“生者就不需要觉得愧疚吗?”
陆涵说,“秦商商,一条路走到黑,并不好。”
我笑,笑得没心没肺,“你觉得,你跟我说这样的话,有说服性吗?一条路走到黑?那么你为什么放不下江舒尔?”
陆涵没有再说话。
我伸出手指,落在陆深沉紧紧皱着的眉头之上,来来回回抚摸了一下。
继而跟陆涵说,“你看看他的样子,我希望你的将来,不要跟他一样后悔。失去的东西,不一定都可以追的回来。我秦商商是这样,我相信,江尽歌也一样。”
陆涵大概没想到,我会忽然提到江尽歌的名字。
“我跟她,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江尽歌是你的棋子,我是陆深沉的棋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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