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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伤情发作了


  贺然?他也在广播站。冥冥之中,丁苍语和他总会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究竟是巧合还是意外?丁苍语充满疑惑。

  她问:“这是和我一起演话剧的贺然?”

  珊瑚点点头:“对啊,他是广播站的成员,我见你们俩搭档的挺好,不如在广播站也做搭档吧。”

  丁苍语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儿,自己进入广播站总不会和他有关吧:“师姐,我来广播站,是不是贺然推荐的?”

  珊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含糊其辞:“他?他才大一,哪有这种权利。”

  丁苍语心有不安,和贺然一起搭档,被桂韶尘知道了又要醋意大发。为了避免冲突,还是少接近贺然为好。

  “师姐,我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广播站,还是算了吧”,丁苍语委婉拒绝。

  “这可不行,我已经报给校工会主席了,你要是现在退出,让主席怎么看你啊。”

  “这么严重?”

  “广播站可是校方对学生发生的窗口,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当时举荐你也是工会领导决定的。你答应了又反悔,以后还想不想评先进入党了?”

  丁苍语原本以为只是学生之间的协调,不成想惊动了校领导。而且她第一次知道印象分太低,还会影响奖学金评比。她仿佛拿到一个烫手山芋,接着也不是扔掉也不是,左右为难。

  珊瑚继续吓唬她:“这事儿你们系主任也知道,赵主任本来指着你给飞行器专业长脸呢,你可别让他失望。”

  珊瑚连系主任都搬了出来,丁苍语哪敢继续推辞,只好应声接下。

  她默默祈祷着,千万别出岔子。

  桂韶尘的小仓买生意还挺兴隆,送货上门果然奏效,一天能跑几十个来回。供不应求时,他都想聘个外援来帮忙。一星期下来,收银台(其实就是一个纸盒子,美其名曰收银台)满满腾腾,已经溢了出来。

  他把里面的钱倒了出来,一张张数清楚。第一次赚钱的快感把桂韶尘激动得合不拢嘴、手也不听使唤,一边数钱一边嘚瑟,像得了羊癫疯一样浑身摇晃。

  他抑扬顿挫的念出声,跟唱小调似的:“五十,一百,一百五,两百……”

  数完钱,桂韶尘得意洋洋的问陈飞:“你猜咱们赚了多少钱?”

  陈飞不敢多猜,生怕胃口太大扑了空。他小心翼翼的回答“200?”

  “胆子再大点。”

  “400?”

  桂韶尘抓起一把钞票洒在陈飞的床上,兴奋的大叫:“632,632块。”

  陈飞一跃而起,直接跳在地上。他拿过盒子里的钱,抱在怀里哈哈大笑,仿佛抱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

  陈飞已经等不及了,催促桂韶尘:“快分钱,快分钱。”“你一百,我一百。你十块,我十块……”

  桂韶尘抱着钱盒,一张一张分给两个人,样子像极了小时候过家家的认真劲儿。

  陈飞把钱揣进兜儿里:“赚了这么多钱,晚上有啥安排?”

  “找我媳妇搓一顿,用我自己赚的钱请客,意义不一样。”

  “说的也是。”

  “你呢,怎么庆祝?”

  “我把钱交给颜涵,听她分配。”

  桂韶尘心里一沉,他的钱全都给了颜涵。他试探着问:“你们俩的钱放在一起花?”

  “对啊,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我相信她。”

  “你们俩提前进入婚姻状态了,男主外女主内,挺好。”

  “我认定她了,她单纯又善良,我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女孩了,我们打算毕业就结婚。”

  “记得通知我啊,我要去现场看看。”

  “肯定少不了你,你给我做伴郎,丁苍语也得来,她做伴娘。”

  “就这么定了。”

  陈飞穿起棉服出了门,桂韶尘憋着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经过上次误会,他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让关系再次陷入僵局。

  又是一年冬天到了,大雪倾城,这个北方工业重镇迎来了童话般的季节。

  路边的冰灯雪雕吸引了大批游客驻足拍照,每到晚上点亮灯火,如同梦幻小镇一样绚烂。桂韶尘坐在公交车里,五米一停十米一堵,艰难行进了半小时才开出两站地。

  大雪既能带来美景,也能带来麻烦。

  桂韶尘约好丁苍语一起庆祝自己赚得第一笔钱,如今丁苍语已经等在校门口了,他还没有到达。

  桂韶尘等不急了,提前一站下车,大步快奔向等待他的爱人。

  这区区的千米距离算得了什么,再远的路,他都要向她靠近。

  丁苍语看到远处的黑点靠近自己,越来越清晰,这傻子怎么跑着来的,丁苍语搞不清楚。

  直到桂韶尘喘着粗气站在自己面前,她才问:“你今天抽什么风?锻炼身体?”

  “公交车太堵了,我怕冻着你,就跑过来。”

  丁苍语心里暖暖的,就算这个世界再多寒冷,有他陪着自己,就风雪无惧。

  桂韶尘在附近的一个火锅店定了位,两个人刚坐下,他就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放在丁苍语面前,丁苍语不明白他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她问:“你干嘛,还没到买单的时候呢。”

  “这是我们这星期赚的钱,平分下来,一个人300多。”

  丁苍语喜不自胜,桂韶尘居然真的赚到钱了。她以为只是新鲜几天图个乐趣,不成想真的做成了。

  她说:“赚了这么多?是我小看你了,我还以为你们的小买卖经营不下去呢。”

  桂韶尘得意洋洋臭显摆:“你对你们家顶梁柱也太没有信心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你必须信得过我才行。”“别嘚瑟了,赚了这点小钱就飘起来了,以后怎么赚大钱。”

  “夫人教训的是,我脚踏实地赚大钱。”

  桂韶尘拱手作揖,仿佛是个怕媳妇的傻员外。

  “说真的,我真没想到会有人买你们的东西。”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有策略。”

  “什么策略?说给我我听听。”

  “男生都懒,天天窝在宿舍里打游戏,厕所都懒得去。我们抓住这个特点,推出十块钱免费送货服务,人家原本就想买两包泡面,既然能送货,凑也凑到十块钱的。怎么样?这个办法不错吧。”

  高中时,桂韶尘就经常念叨想去做生意,丁苍语还打击他空口大话。听他这么一说,丁苍语觉得他确实适合做生意,起码这个营销点子很不错。

  她赞许到:“你还挺聪明,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那当然,你就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吧,我保证你过得比任何人都舒服。”

  “你别高兴得太早,创业容易守业难,想想以后怎么做。”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桂韶尘是个乐天派,正高兴呢想什么以后,先把今天开心过完再说。

  丁苍语和他相处久了,知道他不喜欢被人迎面打击。爱人的相处之道,就是懂得退让和肯定。

  “好吧,不扫你的兴,祝你的声音越来越兴隆,人山人海日进斗金。”

  丁苍语举起杯子和桂韶尘干杯,坐在温暖的火锅店里看在啸的寒风,还有桂韶尘陪在身边,丁苍语很满足。

  桂韶尘和丁苍语的喜好类似,他也喜欢恶劣的天气躲在舒舒服服的屋子里,看窗外风起云涌云卷云舒,身边一定要有人陪。

  很久以后,桂韶尘才知道,有这种喜好的人,天生缺乏安全感。

  到了冬天,桂韶尘的手突然发痒,他挠了两天,手背通红。丁苍语以为他过敏了,从包里拿出药膏递给他。

  桂韶尘看了看:“我这不是过敏,只是痒痒的。”

  “伸过来我看看。”

  桂韶尘听话的伸出手,丁苍语留下的那道疤还是能够看清楚,周围好像肿了,微微泛红。

  丁苍语问:“你最近带没带手套?好像冻伤了。”

  “我戴手套了呀,平时又不再室外活动,怎么会冻伤?”

  “说的也是,可你这手确实是冻伤。”

  丁苍语不知道,桂韶尘也不知道,冻伤若是处理不好,是会年年发作的。

  去年冬天的伤疤冻了好几天,已经无法痊愈了。以至于每个冬天冻伤发作,桂韶尘都会想到丁苍语,以及和她有关的一切。

  丁苍语看着他手背上的疤,有些心疼了,那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她拉起他的手:“疼吗?”

  桂韶尘以为她指的是冻疮,他漫不经心的回答:“不疼,就是痒。”

  “我不是说这个,我问的是当初挠你,你疼吗?”

  桂韶尘察觉出丁苍语微妙的变化,她在自责。他立刻笑着说:“一点儿都不疼,要不是这道疤,咱们还不能在一起呢,我得感谢它。”

  “明天去医院买点药,看看能不能把它弄掉。”

  “干嘛弄掉,我不要。这是你留下的,我看到它就会想到你。”

  丁苍语破涕为笑:“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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