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功法
少顷之后。
顾诚缓缓睁开双眼，低头看着双手，感受着小腹处一缕缓缓旋转的气流，眼中带着一抹惊奇。
历经半月时间，在各种珍贵大药辅助下，他终于凝练出气血了。
比之前孟全所言的一个月时间，还提前了半个月。
这代表着他终于过了凝练气血的阶段，开始正式踏入驭驶气血境界。
只要能够成功，便算真正踏入武道一途。
“顾师弟，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和之前不一样，感觉五感全部打开了？”孟全走过来，笑着询问。
“嗯，确实和之前感觉大不一样。”顾诚深吸口气，开口应道。
“哈哈哈哈哈，那是自然，只要凝练出气血，那便不同于普通人，五感激发下，反应速度，力量，身体防御都会提升不少。”
“确实。”顾诚点点头，“力气提升了不少。”
凝练出气血后，他确实感觉到自身力量提高了不少。
轻轻握拳间，能清晰感受到蛰伏在手臂肌肉内那澎湃的力量。
他甚至有种错觉，现在的自己，能打十个先前未突破的自己。
“如今你也凝练出气血了，接下来便是正式接触武道，开始学习功法，以及攻伐招式了。”孟全拍了拍顾诚肩膀。
“武道一途，气血为基础，功法秘籍招式为辅助，这些相结合，才能发挥出武道最大的威力。”
“明白。”顾诚应道。
与此同时，练武场内大部分人也是纷纷开口，祝贺顾诚成功凝练出气血。
但也有不少人，心里不是滋味，低声讥讽。
“哼，我要是每天也有药膳辅助修行，说不定也能突破的这么快。”
“看着吧，连续服用药膳，到时候遭遇药障，总有他后悔的。”
恭贺之声中，夹杂着数句低声呢喃的不屑之语。
此刻，顾诚刚刚突破，五感提升下，自然能听见那些人的嘲讽。
不过对此，他根本不在意，理都不理会那些人。
而是朝着四周恭祝的师兄们，一一拱手笑着回礼。
练武场内，大部分汉子都是凝练出气血，正式踏入凝血境的修为，自然也是听见了那几句不合群的讥讽。
他们目光一扫，自然就知晓是谁在说话。
之后瞥了几眼，便不再理会那些跳梁小丑。
那些低声嘲讽之人，多数都是这半个月来刚入门的新人，以及依旧尚未凝练出气血的老人。
利用药膳辅助修炼，在富家子弟之中，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
那几人讥讽，无非就是酸了。
很快一番恭维之后，练武场内便再度沉寂下来。
顾诚的突破，在这练武场内算是一个小插曲。
众人还是与以往一般，依旧各自在打磨气血，并未引起多少人重视在意。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位新入门的师弟，连续半个月时间，天天都服用药膳，不知砸进去多少银两，才得以突破。
这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
想要引起他们的重视在意，除非是那种凭借着自身，在短时间内凝练出气血的天才。
“顾小子，过来。”
忽然间，莫老头沙哑的声音响起。
顾诚听到后，连忙转头望过去。
“去吧，顾师弟，你这突破了，也该学习进阶功法了，莫师会亲自传授的。”身旁孟全笑着解释道。
听到这番解释，顾城心中顿时明了，也是连忙起身小跑过去。
“还算看的过去，砸进去这么多银子，总算突破了。”莫老头目光上下打量一眼，伸手从一旁木桌上，扔过去一本泛黄的小册子。
“从今天开始，照着这上面练。”
“莫师，这是？”顾诚接过小册子，下意识问道。
“四象拳谱。”莫老头拿起茶壶，小押了一口。
“你之前所学的基础拳法，便是这里面的前十三式，如今你也有基础了，剩下的三十六式，自己照着练，不懂的去问孟小子。”
“谢过莫师。”顾诚眼中一喜，紧紧抓住册子。
如今到了这一步，莫老头终于开始教授他，四象武馆的镇馆拳法-四象拳。
“瞧你那出息，不就是凝练出个气血，高兴个屁。”莫老头眼皮一翻，“好了，等会自己一个人慢慢看，我有几句话要叮嘱你。”
“莫师，您说！”顾诚神色认真。
“你如今正式凝练出气血，自然能感受到盘踞在丹田，也就是小腹处的那一缕气血，对吧？”
“嗯，能感受到。”顾诚点头应道。
自身小腹处，那抹缓缓旋转的气流，他自然是能清晰的感受到。
“既然能感受，你现在闭目静心凝神，尝试用意念去引导，带动其沿着在身体内游走一遍。”莫老头轻声开口。
听到此，顾诚虽有不解，但还是闭上双眼，仔细去感应那缕缓缓旋转的气血。
尽管他如今，还做不到内视。
但在意念落在其上时，心神中模糊间，隐隐有道气血缓缓浮现。
而就在此刻，莫老头低沉的声音，也是回荡在耳旁。
“意念引导气血，依靠的是自身精神力量。这点谁也帮不了你，只能看你自己天赋，不过你放心，那怕资质再差的人，一天之内也会成功。
但这个过程，时间越短，代表天资则是越好，日后修炼起来，对于自身气血的控制便越发细致。”
莫老头言语略有一顿，再度开口。
“一刻时间内算是天骄，一个时辰之内则算是天才，三个时辰内普通，至于要花费一天时间的。”
忽地，莫老头嗤笑一声，语气之间带着浓郁的嘲讽之意。
“我的是建议不要继续练武了，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听到这话，闭目中的顾诚眉头微挑，他倒是想看看自己属于那个层次。
旋即，他意念一动，引导气血朝着自身手臂游走。
这个念头刚升起的刹那间。
丹田处那一缕气血，几乎是瞬间便流转至手臂处，没有任何桎梏，畅通无阻。
感受到此，顾诚心中一惊，猛地睁开双眼，有些匪夷所思。
他这算是成功了？
而且还是瞬间成功，一息时间都没有。
念此，他念头一动间，再次引导着气血流向双腿。
这次依然是如同刚才般，刹那间成功。
“绝世天骄？”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形容。
站在原地，顾诚神色有些怔住，他不清楚为何自己会如此顺利。
“自身精神力量？”
忽然间，他想到了莫老头说的那番话。
“难不成因为是我穿越而来的，所以精神要比正常人高出不少？”顾诚心中暗暗猜测道。
但这一切都只是他猜测，无从问答。
随即，他更是发现，在自己可以随心驭驶气血之后，他的动态视力，反应速度，以及五感敏锐程度，再次有了不同程度的增长。
这似乎是正式踏入武道，所带来的被动效果。
“失败了吧？”
石阶上，莫老头看着顾诚有些怔住的神情，轻笑一声，似乎已经猜到结果。
“你以为自己是绝世天骄？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成功？
但一旁听到这话的顾诚，神色有些古怪。
他还真就是绝世天骄，只用了不到一息时间便成功。
不过见莫老似乎误解了，他想了想，并没有将此事说出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不想太过于招摇过市。
“等会去一边，自己慢慢尝试，你只要能赶在三个时辰内成功，就算不错了。”莫老头似乎很是热衷于打击嘲讽门下弟子。
“弟子知晓了。”顾诚笑着应道。
莫老头捧着茶壶，再次小押一口，润了润嗓子。
“等你成功引导气血，做到如臂使指后，接下来便是，认真磨炼四象拳法，借此去不断挖掘，壮大体内那缕气血，直至突破凝血大成。
所以慢慢练吧，你这才算是刚开始，以后的路长着呢。”他言语间有些意味深长。
随即他摆摆手，示意顾诚可以离去了。
“弟子告退。”
顾诚也没多言，行了一礼后，便转身便回到练武场内。
回到场内，站在原地，他翻开手中泛黄的册子，仔细阅读。
时间流逝，许久之后。
顾诚眉头微皱，反手将册子收入怀中。
这四象拳谱总共四十九招，分为五重，他之前练习的十三招基础拳法便是第一重。
后面剩下的三十六招，每九招分为一重，共有四重。
合起来共计五重，构成完整的四象拳功法。
而且这四十九招看起来也很简单，都是不同的身体发力技巧。
顾诚觉得，以他如今的武道基础，学至精通并不难。
但莫老头能这么随意将册子交给他，就已然说明这功法并不是他想的这般容易。
“顾师弟，是不是觉得这四象拳法有些太简单了？”忽然间，孟全走上前来，笑着开口。
“嗯，有一些。”顾诚点点头。
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在一天内将这四十九招全部学会。
“师弟，你小看四象拳了。”孟全拍了拍顾诚肩膀，轻轻摇头。
“没错，这四十九招确实简单，只要有基础，一天之内都可以学会，但你知道为何，我们这群人依旧是成年累月的打磨这拳法？”
“为何？”顾诚神色有些不解。
“为的是想要达到那五重境界。”孟全神色认真，语气中带着极深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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