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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怀孕


  下午,程浅坐着出租车到了冉遇家,左看右看,就是没有看到秦宴的身影。

  冉遇笑着道:“找你老公呐?”

  “废话!不找他我找你啊。”

  “巧了,刚刚他被藏老拉出去了,说是有话要和他说说,毕竟他们多年未见了,估计得多聊一会。”

  “哦,那阡陌呢?”

  “她说想要吃楼下的那家馄饨,也下楼去了。”

  程浅撇撇嘴:“她倒是有闲情逸致,估摸着婚礼的准备都交给你和伯父伯母了吧?”

  “还行,反正又不辛苦!”冉遇笑得灿烂。

  “也就你一直惯着那丫头,啧啧,马上就要当新郎官了,你可真是春风得意。”

  冉遇坦然道:“那是当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我盼这一天盼了许久,这一天终于来了,还不允许我得意?”

  程浅嘻嘻笑着:“哎,阡陌是不是一直住在你家呀?我看她八成是有了吧?”

  冉遇被她问的面红耳赤:“别乱说,我们还没有那么猴急。”

  “哦?”程浅刻意拖长尾音。

  冉遇收起笑意:“别再胡说八道了,俞焕和萧佳奕等一下就到了,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去机场接他们去?”

  程浅再次撇嘴。

  “行吧,反正我很闲,原本还想着提早来帮忙的,结果帮了个寂寞。”

  冉遇好笑地道:“哟嚯,我哪敢轻易使唤你,仔细你老公对我不客气。”

  大学时期的几个死党很快见了面,霎时谈笑风生,互诉衷肠,说不完的话。

  冉遇与阡陌婚礼当天,几个死党表现的异常豪爽,酒自然一杯接一杯的喝,若不是伴郎伴娘跟着相劝,这对新人大概就会成为史上第一对在结婚现场酩酊大醉的新娘新郎。

  另外三人已经醉汹汹地趴在桌上,垂下脑袋。

  冉遇只得去找表哥表嫂他们帮忙。

  程清扶着程浅的手臂,笑着道:“小遇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他们仨的,赶紧去忙,辛苦了。”

  傅景严嫌弃地看着程浅:“我算是见识到小姨子醉酒的丑态了,真是没眼看,就应该拍几张照片留个纪念,日后她若是敢怼我我就拿照片威胁她。”

  程清瞪了丈夫一眼,嗔怪道:“行了,你少说两句吧,幼不幼稚?咱们先送他们去酒店,一个个醉成这样,真是令人担忧。”

  说着,程清的眸光在大厅里搜寻了一圈。

  “清儿,你在看什么呢?”

  “哦,先前明明看到秦宴的,他一直被阡陌的师父拉着说话来着,此刻倒是不知道他在哪里?”

  程清一直对秦晏直呼其名,若是称呼他“妹夫”多少有些不适应。

  傅景严小声嘀咕:“那个老男人!”

  程清不满:“你别胡说,他哪里老了?不过三十五六岁,咱们也都二十七八了,我看他的气质和当年一样,半点没变,身材高大笔直,皮肤好的没话说,丝毫看不出年龄,像他这样的男人,别说才三十五六,哪怕就是到了五十岁,恐怕也还是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着的。”

  “知道了。”傅景严酸酸道,立马转移视线,看着身旁醉酒的三人,只要想到接下来还得应付这三个酒鬼,他便隐隐有些头痛。

  走到电梯口,幸好遇上了秦宴。

  秦宴见程浅满脸通红,忍不住轻轻蹙眉。

  “刚好你来了,那,小姨子就交给你照顾了。”傅景严嫌弃地说,毫不犹豫地将程浅推到秦宴怀中,还朝他煞有其事地眨了眨眼。

  “我带她回去了!”秦宴面无表情地说着,见他们离开,才收回视线看着靠在他胸口的程浅。

  叹了口气,只好带着她离开。

  他没有喝酒,可以开车,反正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而已。

  秦宴将程浅扶到后座,替她系好安全带,才坐进驾驶座。

  一路上程浅呼呼大睡,人事不省。

  ......

  回到别墅的时候,秦宴喊了她两声,她没有一丁点儿反应,继续睡着。

  秦宴无奈,只得动手去拉她的手臂,希望能够将她弄下车。

  睡着这一拉不打紧,却拉出了一个大麻烦。

  感觉有人拉着自己的手臂,程浅微微睁开醉眼,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沙哑着嗓子开心地道:“咦,我竟然梦到秦宴哥哥了,秦宴哥哥,你拉我做什么?我好困,我要睡觉。”

  秦宴无奈地看着眼前的酒鬼:“下车,到楼上去睡!”

  “我不!”

  “你确定?”

  “嗯。”

  秦宴突然猛地将车门关上,准备上楼。

  车里的人突然哭了。

  “呜呜呜,这是哪里?好黑,我什么都看不到,秦宴哥哥,我好害怕!”

  秦宴不得不停下脚步,走了回来。

  程浅见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不管不顾地从里面跳出来,扑倒秦宴怀里,死死地抱紧他的腰部:“秦宴哥哥,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漆黑的地方,我会害怕!”

  突如其来的触感,令秦宴的表情微微一滞。

  她浑身都是酒气,秦宴眉头深锁,低沉道:“害怕就赶快上楼!”

  “呜呜,秦宴哥哥,我要你带我上楼,我不要一个人。”她醉的厉害,迷糊着道,依旧紧紧抱着秦宴的腰。

  秦宴无奈,只得任由她如此行为,任由她跟在他的身边,亦步亦趋,好不容易上了楼,他准备回自己的卧室,她却依旧缠着他不松开。

  他的语气严厉的几分:“放开,那边是你的卧室!”

  “我要秦宴哥哥送我回卧室。”程浅像是跟他杠上了一般。

  秦宴已经无语到了极点,但是念在她喝醉了酒,只要忍下心中的怒火,推开她的卧室门:“好了,快点回去睡觉!”

  程浅自然不可能乖乖听他的。

  她摇摇晃晃地经过门口时,脑袋噗通一声装在门框上,她痛的惊呼。

  “嘶,秦宴哥哥,我快要痛死了,我的额头是不是撞破了皮?”

  秦宴自然看的出她被撞得不轻,默默瞧了瞧她的额头,果然起了一个包。

  “还好。”为了避免她再次磕着碰着,秦宴只要扶着她往里走。

  程浅迷迷糊糊地坐在床沿上。

  秦宴道:“我去拿药来替你擦一擦。”

  等他拿着药走回来的时候,程浅已经歪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禁不住叹了口气,她简直就是胡闹!

  拧开药瓶,用棉球沾上药替她缓缓涂抹着,抹好药,秦宴重新拧上药瓶准备起身离开。

  程浅突然睁开双眼,迷蒙地望着他,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可怜巴巴的。

  秦宴不知道她又要闹哪样,干脆快快点离去。

  程浅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药品从他的手中滑落,而他整个人都被她带倒,不偏不倚,倒在她的身上。

  秦宴怒斥:“程浅你干什么!”

  他挣扎着起身,程浅却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她却哭了:“秦宴哥哥,我是你的妻子,你碰都不碰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能不能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我会改的,你快告诉我!”

  秦宴愣住,他没想到她会说这些。

  “和你没有关系!”他冷冷道。

  “呵,怎么能和我没有关系呢?当初你答应和我结婚都是被逼迫的,你一定恨死我了吧?”

  “你想多了。”

  程浅的双眸越发昏暗:“不,我没有想多,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想不到还有别的,难道,真的是我这个人对你来说没有半点吸引了?”

  “你还太年轻,而我......”秦宴难得想要解释,却被程浅打断。

  她冷不防地吻上他,令他无法说出一个字。

  秦宴一把推开她:“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痴不傻,当然知道。”说着,程浅并未放弃,死死地缠上他:“秦宴哥哥,试试吧?”

  秦宴拥有一颗枯竭的心,三十多年来,他从未经历过这个光景,说他丝毫不受波动是假的。

  “滚开!”秦宴勃然大怒,不知道是在气她太过主动,还是气自己身体的变化。

  程浅感觉委屈极了,她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他竟然还是这个态度,毫不犹豫地推开她。

  她刻意趁着醉酒缠上他,到此刻为止,没有收到一丝成效,难道,真的是她这个人太过糟糕?

  程浅哽咽着道:“秦宴哥哥,我是真的爱你,从那天对你一见钟情,我喜欢你喜欢了这么些年呢,嫁给你一直是我的愿望,可是现在我的愿望实现了,然而人永远都是贪得无厌的,我现在的愿望已经没有那么简单,我想要你也能像我爱你一样爱上我,秦宴哥哥,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会为了我们的婚姻作出努力,你能否也......”

  秦宴淡淡道:“终有一天,你必将后悔。”

  程浅脸上挂着泪痕,摇头:“不会,我永远不会后悔。”

  “这可是你说的!”男人像是终于想通了,轻轻抹去她的泪水。

  下一刻,室内升温。

  他们结婚这么久,终于有了夫妻之实。

  二人都是第一次,不免有些贪心,直到最后程浅快要累瘫,才终于停止。

  之后,秦宴感觉整个人的心境都变了,大概因为他打开了心结吧。

  夫妻感情越来越亲密,秦宴对程浅也是越发体贴。

  程浅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直到那日,一句话,将她打入了冷窟。

  藏老在电话里对程浅道:“丫头,小宴一直不想告诉你,你的身体很难受孕。”

  “藏老,真的没有希望了吗?”程浅脸色苍白,全身颤抖。

  “不不不,你不用乱想,我这边正在想办法,你也不想想我老人家的能耐,放心,一定很快就能医好你。”

  怪不得,她和秦宴结婚一年有余了,夫妻生活一直正常,甚至算是频繁,就是怀不上孩子,如今总算是知道原因了。

  程浅越想越觉得难怪,更觉得自己对不起秦宴。

  倘若她永远都生不了孩子,她难道要一直霸着秦宴妻子的位子?

  曾经她说过,嫁给秦宴她永远都不会后悔,可是眼下,她开始动摇了。

  ......

  秦宴得知藏老和程浅的通话后,有些惊慌,连忙赶回家,他怕她胡思乱想,怕她伤心难过。

  “秦宴哥哥,你回来啦,今天下班好早。”她笑着道,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他看出自己的不开心。

  “你今天过得怎么样?”秦宴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问,他自然知道程浅此刻在隐忍。

  程浅亲昵地抱着他的手臂,笑着道:“我很好啊,就是会想你!”

  “傻瓜,才一个上午未见。”

  “是啊,可我就是想你啊!”

  “既然如此,从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去公司,不,以后我去哪里你都跟着我。”

  程浅开心地拍手,笑嘻嘻地道:“这个可以有,干脆我变成拇指姑娘,躲在你的口袋里就好了!”

  男人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浅儿,你都知道了?”

  “嗯。”她啪嗒啪嗒流泪眼泪。

  “别哭,别多想,能医好咱们就要孩子,医不好也无所谓,你在我心里就是个孩子,我照顾你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别人心思照顾其他人。”

  “好!”她胡乱点头,却心乱如麻,他说的简单,可她就是止不住胡思乱想。

  因为藏着心事,程浅的笑容越来越少,秦晏全部都看在眼里,他心疼她。

  为了避免她一个人呆在家里越想越不开心,他干脆将所有工作推给下属,一身轻松地陪程浅出门旅行。

  “浅儿想去哪里玩?”

  “我啊,我想周游世界,玩遍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他满足了她的心愿,带着她周游世界,只要她开心,他便陪着她一起开心。

  累了,她便以为在他的怀中,享受暂时的宁静。

  这段时间他们总是旅行,晒得二人皮肤都有些变黑,看着程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秦晏便是满足。

  三个月后,二人旅行归来。

  刚刚回到家,秦晏便接到了藏老的电话。

  藏老似乎有些焦急:“喂,你们旅行回去了没有?”

  “回了,刚刚到家!”

  “哦,我现在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们呢,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秦晏看了看楼梯上的程浅,她明显放慢了脚步,在等着他讲完电话,便沉声道:“别幼稚,什么消息?”

  “我的新药已经制好了,你们要是够胆量,就跑过来试药,这算是好消息。”藏老顿了顿:“坏消息是,若是在试药的过程中稍稍有些差池,很有可能去掉半条小命,终身不孕,你们先商量商量吧,等决定好了告诉我一声。”

  秦晏陷入沉思,脸色有些凝重。

  见秦晏结束通话,程浅低声问:“秦晏哥哥,怎么了?”

  秦晏抬眸,定定地望着她,他不想骗她:“药已经制好,需要我们过去试药。”

  程浅一听有药可以治病,双眸一亮:“太好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浅儿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试药也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万一出了岔子将会给你带来......”

  秦晏尚未说完,被程浅急急打断:“不怕,我愿意去试,天底下本来就没有一本万利的事情,福祸相依,想要大的收获,就要敢于承担大的风险。”

  看着她眸子里的期盼,秦晏不忍拒绝。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去试药。”秦晏咬咬牙,做出决定。

  于是,刚刚回国的二人不得不再次办理出口手续。

  半夜,二人到达目的,那处极大的庄园,秦晏曾经居住和生活的地方。

  “秦先生,虽然您几年没有过来,但是你的住所一直为您留着,现在我带您过去吧。”管家道。

  “不必,我们自己过去就行。”

  “好嘞,二位慢走!”管家恭敬十足。

  程浅忍不住好奇:“秦宴哥哥,你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一直住在这儿呀?”

  秦宴笑了笑:“是啊,一直都住在这儿,走,我带你去我以前的住处看看。”

  “好!”程浅甜甜地笑了,她很是期待呢。

  他们很快到了住处,一处清幽的院子。

  程浅很快将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十分喜欢:“哇,这儿真是不错。”

  “你喜欢就好。”秦宴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秀发:“夜已深,咱们早些休息,这一天奔波你累坏了吧。”

  程浅摇头:“才不累,和你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会觉得累呢?”

  “那也得早些休息,明日一大早我就带你去见藏老。”

  程浅踮起脚尖亲了他的脸颊,俏皮地应道:“得嘞!”

  ......

  第二天,天色早已大亮,程浅睡得极香。

  秦宴推了推她的手臂:“浅儿,早些起床,今日还有事情要去做的。”

  程浅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继续睡。

  秦宴不再催促,想着反正时间尚早,再让她多睡会儿。

  趁着这个时间,他去拜见了董事长,闲谈了几句,便又匆匆回来,此时程浅已经穿好衣服。

  “今日怎么如此干脆?”他笑着打趣。

  “哎呀,咱们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办么,我的老公为了我奔波,我自己也总该争气些的。”

  秦宴轻笑,这个丫头有的时候总会露出傻傻的孩子气。

  “长大了,果然懂事了。”见她不至于为了试药而紧张,他稍稍放下心来。

  患者最忌讳的就是心事太重,适当保持愉悦的心情自然更佳。虽然在秦宴看来,即便不能生孩子,也根本就不算病,他完全不在乎,但是既然某人自己在意,他便得小心陪着她,护着她,尽量达成她的心愿。

  收拾好,秦宴陪程浅吃了早餐,便去敲响了藏老的房门。

  “进来!”藏老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中气十足。

  程浅忍不住感叹:“他老人家的越发精神奋发了。”

  秦宴附和:“这倒是。”

  二人推门走了进去。

  “你们来啦!”

  藏老淡淡地打着招呼,他丝毫不意外二人的到来。

  “藏老!”程浅礼貌地打着招呼。

  “嗯,上次一别,半年未见了吧?丫头你过得怎么样?”

  “多谢藏老挂念,我好的很!”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藏老看向一言未发的秦宴,脸色一冷:“你看看你,都活了三十多年了,在礼貌这方面还比不得人家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秦宴没说话,任由他消遣。

  程浅被藏老的话给逗笑了。

  见藏老只顾着与程浅聊天,秦宴冷冷地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试药?”

  “别急,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告知你们。”藏老硬邦邦地道。

  等了足足半小时过后,藏老从墙角的小炉子上取下一个白色药碗,打开碗盖,一股浓重的中药味直冲鼻息,呛得人很不舒服,他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碗,药汁全数倒入小碗中。

  藏老解释:“我足足熬干了五大碗水,最后兑出这么一小碗,凉一凉,不那么烫了你把它喝完,等一下记得一口气喝掉。”

  程浅不解:“为何?”

  “因为很苦啊,你要是能吃苦你尽管慢点喝,我没意见。”

  程浅苦恼地看着秦宴:“秦宴哥哥,我会不会被苦死?”

  秦宴出声提醒:“别瞎说,不管多苦,总归是药,忍一忍。”

  他此刻已经无心关注这药究竟是苦的还是甜的了,他在想着,等程浅将这碗要喝完,会不会出现异常。

  他担心着,害怕着。

  两分钟过后,藏老指着药碗:“丫头,快喝吧。”

  程浅缓缓端起药碗,恐惧地望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慢慢送到嘴边,然后,眼睛一闭,咕噜咕噜地将药汁灌进肚子。

  “啊,终于喝完了!”程浅感叹:“呃,舌头被快被苦麻木了。”

  藏老笑了:“正常反应,不必太过在意,丫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诶。”

  “那行,小宴你带着小丫头回去休息,两个小时后我给她检查一遍。”

  二人离开藏老的地方。

  “秦宴哥哥,这儿看起来超级大,而我又不想回去休息,要不你带我四处走走吧?”

  秦宴当即拒绝:“你刚刚用了药,不宜到处走动,免得那药万一起了什么副作用,这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乖一点,先回去休息,等两个小时而已,到时候一切如常了,我再带你出来走走,你想看哪里我都带你去。”

  “嗯。”程浅点头,目光熠熠地望着秦宴。

  “怎么了?”秦宴笑着问。

  程浅小脸微红:“没有啦,我时常都可以任性,但是我又不可以让你担心。”

  秦宴赞许道:“这样想就对了。”

  二人回到住所。

  程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秦宴哪都没去,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两个很快就过去了,藏老快步走来。

  “怎么样了?”

  程浅道:“我没有任何不适。”

  藏老闻言松了口气,替她把了脉:“嗯,脉象平和,应该不会有什么副反应,但是接下来也不可以大意,最好不要离开庄园,晚间我再给她检查一次。”

  “嗯。”秦宴点头。

  程浅对藏老道了谢,藏老很快离开。

  “秦宴哥哥,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你瞧,我啥事都没有,我们现在就出去逛逛!”程浅是个呆不住的。

  “嗯,走吧。”秦宴牵着她的手,二人朝外面走去:“庄园里的人想要见一见么?”

  程浅笑着道:“本来不想见别人的,谁让我的眼里心里全是你呢?但是礼貌起见,至少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该见的还是得见!”

  于是,她跟着秦宴去见了董事长。

  聊了不多会,二人离开。

  二人在庄园里尽情地散步,尽情地赏花。

  “这里可真美,你早就该带我过来瞧瞧的。”

  秦宴解释:“以前并未觉得这里特别,也没觉得好看,如今你来了,我才发觉确实挺不错的。”

  “秦宴哥哥,我发现刚刚你这是在说情话啊。”

  秦宴轻咳一声,耳根微红,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午间,二人简单吃了午餐,便留在院子里休息。

  藏老再次给程浅把了脉,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那药已经起药效了,气血畅通,体内的虚寒正在渐渐减退,你很幸运,我生怕喝下药再出什么篓子,现在看来,你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接下来一段日子还是要继续调理身体,我会开些药方,到时候你们带回去照着抓药就行了。”

  夫妻二人终于松了口气,隔天便回国了。

  回去后,秦宴将主要精力转移到程浅身上,按照药方,程浅继续服药,过了半年的功夫,藏老通过电话告诉他们,药可以停一停了。

  经过这么长久的调理,程浅体内的虚寒应该已经完全消散了。

  也就是说,她接下来很有可能会怀孕。

  抱着希望,终于在半年后,有了好消息。

  ......

  这一天,程浅感觉头晕,想吐,腰痛,整个人病怏怏的,一点也不想动。

  期初程浅以为自己感冒了,正准备吃感冒药,不过被秦宴制止了。

  “先别胡乱吃药,咱们去医院,让医生悄悄在用药。”

  程浅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遂放弃吃药。

  二人来到医院,先是挂了内科,医生询问了她的各种症状。

  接着医生问她例假正不正常,程浅一惊:“我好像延迟了很久,大概一个多月,对了医生,我大概服了半年之久的中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影响?”

  那医生刚巧是个女人,朝程浅笑笑:“咱们检查完再说,我估计你多半是怀孕了。”

  “啊?”程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会这么快吧?

  “别急,去检查,等一下把单子拿来。”

  最终结果,医生告知,程浅确实怀孕了,四周。

  这一刻,程浅说不出的兴奋。

  她怀孕了,她终于怀孕了!

  原本她以为这本子她都不会有秦宴的孩子了,可是现在,她怀上了,她开心地望着秦宴,秦宴的眸子里难掩笑意。

  医生提醒,她需要转妇产科建档什么的。

  二人欣然去办理。

  回家的路上,程浅太过兴奋,在车上手舞足蹈,当即忘记了所有不舒服。

  她拨通一个个电话,将自己怀孕的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秦宴通过后视镜看着小妻子激动之情继续高昂,他忍不住笑了。

  却也忍不住出声提醒:“你悠着点,别忘了刚才医生的嘱托,左右动作都要尽量减小幅度。”

  “哦哦哦,对,我一时激动给忘记了,幸亏你提醒。”她乖乖做好,不再像方才那般手舞足蹈的。

  隔天,家中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大家前前后后来看望她,分享着她的喜悦。

  婆婆干脆住下来,亲自为她做孕期营养餐。

  “妈,您这样太辛苦了!”

  “哪里哪里,浅浅你呀才是更加辛苦,妈是过来人,知道怀孕的辛苦。”

  “谢谢妈。”

  因为程浅与秦宴的年龄差有些大,所以在婆婆看来,她还是个孩子,对她越发疼爱。

  婆媳关系一直好的没话说。

  又过了几天,程父程母拎着一大包上门。

  “这些啊,都是最最环保的。”程母将自己托人买的草鸡蛋之类的一一取了出来。

  看着父母,再看看婆婆,想到刚刚才和自己通过电话,提醒她要照顾好自己的老公,程浅感觉好像掉进了蜜罐一般。

  时光匆匆,很快,度过了不太稳定的前三个月,接下来,程浅便再也呆不住了,除了出去散步她便是去陆漫家串门,偶尔还会让秦宴开车带她出去逛商场,一切照旧,一切如常。

  秦宴对她越发温柔体贴,每天几乎只有上午在公司处理公务,其他时间全部陪伴在程浅身侧。

  “秦宴哥哥,我的预产期在什么时候来着?”程浅一边吃着水果一边问。

  秦宴好笑地看着她:“这都能忘了?你可得记好,六月二十五日。”

  “呀,现在都已经二月了,那这个小家伙还有四个多月就得和我们见面了。”

  “嗯,如此看来,你还不算笨,还没有傻得彻底。”

  “秦宴哥哥,阡陌好像这个月就该生了吧?哼,不公平,明明我们比他们早结婚那么久。”

  秦宴无奈:“这种事还需要讲公平二字?没什么好比的吧?”

  “我不管,我就是不高兴!”程浅略微有些耍赖。

  秦宴只好放下身段哄着她:“乖,这不一样,你想想,咱们没怀孩子之前在干什么?在旅行,等有了孩子,我们多半没之前那么自由自在,就冲着这一点,他们还是比不了的。”

  程浅终于开心起来:“这倒是,他们的确比不了!”

  秦宴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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