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古守一瞥见他掏出手枪,立刻求饶地贴住他的脚,呜呜啊啊不知在说什么。
厉云展倒胃口地踹开他,“孬种,书文,把他嘴里的内裤拿掉,我倒要听听看他在说什么?”他全身一摊,大咧咧的坐入沙发中。
“是。”纪书文服从地取下古守一嘴里的内裤,人还没从他的身前退下,他已经哭嚎地推开自己爬到了厉云展的跟前。
“大哥,大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古守一冒出一层冷汗,没出现地哀求着他。“我赔你钱,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厉云展把玩着手中的手枪,眯起眼睛拧起眉心,轻蔑而嫌恶的喝道:“你可知道我前后损失了多少?”
“我并不打算炸---”古守一企图解释,但厉云展凶恶的眼光制止了他,他立刻聪明的改口道:“多少钱我都愿意赔,真的---大哥,你饶了我吧,杀我对你又没有好处,只会弄脏了你的手,我只是受人蛊惑,你真正该杀的应该是给我消息的人。”他又拜又求。
“受人蛊惑?”厉云展闻言挑开了眉,“我的明浩何时变得这么没用?竟然一个接一个的在我头上动土?”他不恼而怒。
“不关我的事,是凌灵放消息给我,教唆我去抢军火做无本生意,还说她是香港 独霸一角的女魔头,有她撑腰,你不敢对我怎么样。”他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全赖到了凌灵的头上,求生之际不忘报复本质。
“凌灵是吧?我会记住她的。”厉云展语气缓和起来,“回到原题,你说要补偿我的损失,钱呢?”
“有,有,有,我家里保险箱里放了我所有的家当,珠宝,存折,印章,就连地契也在,你要我现在就回去拿---”他急切地说,孰知话话还在嘴边,一颗子弹穿过他的脑门,咻的一声杀了他。
“我自己来就行了。”厉云展冷酷无情的说道。
踢开古守一的尸体,他平平地对纪书文说:“查出凌灵是哪一号人物,如果真是她透露消息给这人渣,解决她,杀一儆百。”
“知道了。”纪书文颔首。“你呢?是不是要先回英国?”
“不,除了这笔账,我还有一笔没追回。”干涩的嘴唇在他忆起郁影舞时,更显燥枯。
自从那女孩食言的消失在饭店后,他就强烈的想念她,全身的血液和脉搏都因她而不稳定,那由她挑起的怪异感觉渗入了他的骨髓里。
第一次,一个女人的吸引,似乎超过了金钱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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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不要---我会怕,别过来,我会怕---”爱尔兰某僻静的郊区中,自一栋豪宅突然传出凄惨的女性叫声。
汉娜有若惊弓之鸟,环抱自己的头颅缩在墙角,她的两眼空洞而惊恐,直愣愣的盯着地板嘶喊,站在一旁的女仆们,莫不苦恼的面面相觑却束手无策。
其中一名女仆尝试要接近她,想将她来不及穿上的衣物套上去,但她只是益发颤抖的往后缩。
“不要,不要碰我,他不会谅解我的,不要碰我---”
“小姐,你得穿上衣服,要不会着凉的。”女仆细语安抚着,小心地在她身边蹲下。
“不要过来---”她突然凶恶的瞪着她,一把推开她。“你再过来,他会杀了你的,他不喜欢别人碰我,我是他的妻子,只有他能碰!”她沉溺在自我封闭的记忆中,毫无理智地斥喝着。
女仆无奈地转头望向同伴,正要开口询问怎么办时,雅歌疾步开门进来。
“怎么回事?”他问,见汉娜蜷缩在墙角,发丝上犹淌着水滴,用不着答案,他知道她又发作了。
迅速的拿起浴巾,他直接走过去裹住了她的身体。
汉娜一见到他,仿佛见到避风港,立刻安心的靠向来他的怀里寻求慰籍。“云展,我没有背叛你,我谁也不让他们碰我,我爱你。”她微扬起嘴角,闭目呢喃。
“我知道---”雅歌呵护的亲吻她的额头,“汉娜,你睁开眼睛看看,刚才非礼你的人走了,没事了。”他像哄小孩般地哄着她。
“真的吗?”汉娜郁郁的问,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四周果然真如他所说,除了仆人之外,没有其他人,看来是真的走了,她松懈的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雅歌含笑的看着她,扶起她坐在床上,拭净她睫毛上的眼泪说:“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了。”
“你帮我穿。”汉娜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羞怯的说,一颗头沉甸甸的垂着。
雅歌抿唇顿了一下,随之挥手遣退了女仆。
他不疾不徐的拿起她的衣服,蹲在她的身前,缓缓为她穿上,汉娜也配合着他的动作,主动的站起又坐下。
“云展,你好温柔。”她伸长手,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雅歌的的手因她的话停留在空中,视线模糊的移过她红通通的脸庞,扫过她白皙的脖子,停驻在修长的双腿上。
他有万分感慨为何天下女子如此之多,他独独不能爱她?为何上天要捉弄他,给了与她血浓于水的亲属关系后,再赋予他一份深爱她的感情?为何要在她丧失心志,却忘不了她爱的人时,将她送回他的手中?
那就像是个牢笼,将他囚禁在不论的感情世界中,走不出,也逃不了,更无法爱上任何人,只是日复一日啃噬他的心,爱恨参半的抹黑他的眼。
“姐姐,你对我真是残酷。”他感叹,为她穿好衣服,怜爱的以手指梳过她的长发。“我不会忘记是谁从我身边带走美丽的你,更不会忘记是谁将你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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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鼎沸,人潮汹涌,庙街一入黑夜仿佛成了不夜城,各式的商品,服饰充斥其间,琳琅满目到足以叫人眼花缭乱的地步。
郁影舞舔着手中的冰激凌,悠闲地游逛着。
来到文明里与众坊街之间的庙街,触目所见尽是男人家的用品,领带,刮胡刀,小型电器,甚至有颜色的杂志,有颜色录像带都百无禁忌的摆放上市,‘男人街’之名当仁不让,她想。
“老板不在真好,以前打死她都不会来这种地方,自己不来就算了,连我们也拖下水,难怪你老嫌她像个树妖,盘根错节的控制我们。”郁影舞笑逐颜开,四处张望,偶尔伸手摸摸这个,摸摸那个,颇为乐在其中。
“她本来就是树妖,年纪都一大把了,皮肤还光滑细致,身材也无懈可击,不是妖是什么?”郁影姿很不以为然。
郁影舞舔舔冰激凌,突发奇想的问:“姐,你在嫉妒啊?”她连昵称都叫的荒唐,又不是古早人。
郁影姿阴霾地白了她一眼,放冷声音说道:“容我提醒你一句,今年我不过二十四,比起她来,我年轻太多了,等她满脸皱纹,老态龙钟时,我正值花样年华。”
“夸张!”郁影舞兴味地说,话题一转改问:“影姿,老板离开香港五天了,车子卖了,房子也交由方位中介处理,我们何时去日本?”
“你就这么舍不得她?”她挑剔道,若是可以她还想永远留在这里,她早就厌倦了没有自己人生的生活。
“不,不,不,你太不了解我了,老板算哪根葱?我只是想去日本玩罢了。”她叛逆地笑道,‘游手好闲’四个大字大大的写在脸上。
郁影姿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难道你不想去?”郁影舞问。
“我看起来像是想去的人吗?”郁影姿反问,若有所思的瞥了身后一眼,步伐放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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