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爷,您真的决定---‘不玩了’?”
没好气的望着聒噪的属下一眼:“再玩,恐怕我阎王的宝座也甭坐了。瞧她拐也拐不动,骗也骗不来,算了,就当我阎王没这个妃子,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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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曾如此彷徨,忐忑不安的挂念一个人,此时的心情是如此的沉重。
奇怪了,他怎么都不回来呢?他的味道好像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恍若这个公寓厉不曾有过那么一个人存在,她有些失神了---
“蓝大小姐,你终于是醒了啊,你这是去哪了晒太阳了,一回来就睡不醒。”看到蓝影舞坐在沙发上,易峰松了一口气,却也忍不住讽刺道,前阵子才搞得人心惶惶,这一回来又谁了好几天,把人吓个半死,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薄云展叫你来的?”
易峰糊涂了,曾几何时,他们认识这个人了。“影舞,谁是薄云展?”
怎么回事,表哥得了失忆症了?“表哥,呗跟我开玩笑了,我是和你说真的。”
易峰正经八百的表示:“我也是说正经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上一秒,表哥明明知道薄云展的,下一秒却忘光了。
“我和你说真的,不开玩笑。”
易峰有些不耐烦的回答:“影舞,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问这些有的没有的人物,我不记得我们认识一位叫薄云展的,不信,你去问问大家。”
“表哥,你确定我们不知道这个薄云展?你不会是在和我玩吧?”
“影舞,你这是在玩什么啊,去晒个太阳,一个电话也不打,回来了就蒙头睡,你想急死人啊!”睨了蓝影舞一眼,暮云妃不满的抗议道。
大伙儿为了她急得头发都快白了,她却一副悠哉的模样,看得真叫人生气。
“影舞,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不要老是让大家为你操心。”说得有些老气横秋,关立瑜依旧是那张淡漠的面孔。
“影舞,我们好担心你啊。”看到蓝影舞醒来,刑阮月连日来的愁眉终于舒展开来。
一个说完接着又是一个,听完了这一连串的疲劳轰炸,蓝影舞赶紧举起双手,可怜兮兮的说道:“请问,我可以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呆滞的瞪着蓝影舞好一会儿,大伙儿异口同声的开口:“可以。”
“你们知道薄云展吗?”
“不认识。”刑阮月摇摇头说道。
“薄云展?他是什么人?”关立瑜那双精明的眼睛,怀疑地盯着蓝影舞的表情打转。
“你旅行认识的吗?”暮云妃马上接着说道。
看着他们的眼神都不像是在说谎,她这才明白,是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一切都太过真实,不!那些都是事实才对。
“你到底怎么了?净问些子虚乌有的人,那个薄云展到底是什么人啊?”不疑有他,易峰又接着问。
“算了,我先去洗澡了。”一个转身,蓝影舞匆忙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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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一走,大伙儿立刻凑在一块议论纷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影舞为什么一直追问那个叫什么---薄云展的,那个是什么人啊?”
“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啊!”
“那应该是去旅行认识的吧!”
“那我们怎么会认识?”
“她一回来就睡了几天,不会是病了吧。”
“病了?”
七嘴八舌的一通说。最后大伙儿决定找一个好的理由好劝影舞去看医生。
次日清晨,见蓝影舞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发呆。大伙儿看了心疼不已,
仔细瞅着蓝影舞脸上打量,关立瑜问道:“影舞,别闷在办公室里,反正也没什么事,我们到庙里走走好不好?”
也许她该到庙里求个平安符或向庙里的问问薄云展这件事的由来。点了点头,答应了关立瑜的提议。
两人游游走走之际,关立瑜借机问她心里想些什么。
“咱们俩很久没去庙里了。”
蓝影舞没有搭腔,不知神游到何方去了。
关立瑜不怕她不捧场,仍旧继续发表高见:“听说万华的龙山寺挺灵验的,不如我们上那好了,清水祖师庙也不错,还是要上那?”
蓝影舞终于挤出了一句话来“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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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庙里拜拜,庙口有一命相的小摊,关立瑜竟怂恿着蓝影舞去试试,拗不过关立瑜的意思,她坐了下来。
相士是一名皮肤异常苍白的中年人,苍白得不像是人,倒像是久卧在床的病秧子。
“小姐,算命?”
蓝影舞苦笑,“既然坐下来了,不算行吗?”
“喔,那倒不一定。只是我知道,你非算不可。”
仔细看着他的脸,他除了皮肤特白之外,连一双眼睛也异于常人的晶亮。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让你算命?”
相士哈哈一笑,“你既然坐在我的板凳上,当然得付我钱,不然我都板凳还得清洁呢!”
他还真的是与众不同,当下便决定将自己的八字供他盘算。念出自己的生辰八字,相士恍若惊为天人般的啧啧称奇。
关立瑜不能适应他的嘻嘻哈哈,遂提醒蓝影舞还是快走人吧,偏偏蓝影舞已经听上瘾了似的,怎么也不愿意离开。
“相士,你啧个什么劲,我的生辰有什么特别的吗?”
相士缓缓地道出:“蓝小姐,依你的命格来看,你真的不平凡。”
“不平凡?有什么不平凡的,我还不是和大家都一样,一双眼睛,一张嘴,一个鼻子,又哪里不一样了?”
“那不同,我所谓的不平凡是指---你该死王者之妃。”
“王者之妃?挺好笑的,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帝王制度早已废止,我又哪里找来王妃的宝座来坐?你少胡说八道了,我懒得和你在这儿瞎耗。”准备掏钱之际---
“影舞!”明知道直呼王妃的名讳是犯上之罪,然而一时技穷,逼不得已才出最后一张王牌。嘿!果真见效。
蓝影舞随即坐了下来,“你刚刚叫我什么?”她刚才并没有告诉相士自己的名字。
“影舞!”
对,对,好像梦里有人就是这么喊她的,但是,相士怎么会知道?
“你是谁?---”
关立瑜一会看相士,一会看蓝影舞,听着他们的对话,她是一句也插不上嘴,只好静观其变。
“你是谁?”蓝影舞想从他的口中找回薄云展。
“我---我是他的手下。”
薄云展的手下?莫非影舞近日的失常的找寻那个薄云展是一名黑道大哥,老大,教父,而这个相士是他养出来的小啰啰,小混混,小跑腿的?一思及此,她目瞪如铜铃,展开母鸡保护小鸡的架势,隔在他与蓝影舞之间,形成一道屏障。
“立瑜,你在做什么?我终于找到了薄云展的线索了。”
“没有什么薄云展,没有这个人,你别妄想了,还有,你这个江湖术士,给我滚开点!”拦在他们之间大吼大叫的,关立瑜不顾形象的强烈行径终将两人分开。
相士讪讪地离去,不过他还是留下来线索。
“影舞,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带你去见他。”
此时她们已经愈走愈远,但这句话却身上的烙印在蓝影舞的心坎上。
回途中,关立瑜忘了上医院的事,一心一意只想带影舞离开胡言乱语的江湖术士身边,一路上,车内的气氛是令人窒息的,没有柔和的音乐声,只有飕飕的冷气声及阵阵的冷气团扑面。
良久,关立瑜才打破沉寂:“他是在洗你的脑,你可别做错事。”
有没有做错,她自个儿明白,也怨艾自己不早早清醒。以往,对于感情,她一直是迟钝的,现在失去他了,反倒想去珍惜,偏偏他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几天,她彻底的反省自己的一切一切,她几乎是在忏悔中过日子,怪不得诗人总会感叹---失去方知是宝,思念总在分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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