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封印
“渎神者是谁？”
简安然突然打断问。不是她想打断对方讲述，而是感觉对方越讲述，用词方式越显繁琐不对味，那种异样的气息氛围感越强烈，几乎要笼罩整个咖啡馆……
连投落在地板上的影子都显得几分张牙舞爪的狰狞。
“……小姐姐你猜。”吴阿瑶顿了顿才这样说。
每次被打断对她显然有些影响，让她从那种奇妙状态中脱离出来时，有短暂的轻微恍惚外。
“陈家先灵？”
“就是陈家那位先灵，出卖自己的灵魂给魔物，污秽肮脏之物！”吴阿瑶狠狠吸了几口奶茶，像要借此泄恨一样，眉眼微寒。
简安然静静听着，若有所思了一会，“那再后来呢？”
她其实还有很多疑问。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听完故事。
“天女被这样暂时困住，不能脱身。因为天女不是用真身降世，是用她的意志，附身在一只天鹅身上，再借助这只天鹅化形。她被封印困住后，她的意志被困在天鹅体内，如果只是这样还困不住天女，但它们也知道这样困不住天女，所以……它们做了一个渎神的决定。”
“什么决定？”
简安然愿以为渎神者这个称呼，是因为敌对，被认定为渎神，没想到后面还发生了一些事。
吴阿瑶没有直接回答，只突然问她：“小姐姐，你知道关于天道法则这个概念吗？”
简安然有些意外这个问题，不过还是想了想说：“我知道得不多。只知道在这种法则下，有很多玄之又玄的禁忌限制；比如语言的约束力很强，例如誓言、承诺之类……包括一些仪式的含义寓意等等。”
“或者像‘神灵不能轻易来到现实中’这种，通常情况下都是由托梦或其它媒介来接触影响人……”类似天女意志降世。
“对，就是这种力量。”吴阿瑶接着说，“天女在被暂时封印后，渎神者煽动那些愚昧人们，举办一场跟天女结缘的仪式。”
简安然有些没太懂，“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隐约猜到一些可能性，但又觉得荒谬不现实。
“说起结婚小姐姐你会想到什么？”
简安然似乎想了想，没有立刻回答，因为这个问题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她想到被封印在陈家秘境的天女，想到天地法则的力量，结缘这个仪式的含义，想到那个时候人们不知因何而生的扭曲阴暗的信仰之力……
“是一种束缚……一种借助不人们的愿力达成的封印限制？天女‘嫁’进陈家，就是陈家的‘人’，除非有‘离’这样的仪式，否则不能轻易离开陈家？”
虽然这样猜测，还是觉得有些离谱了。只不过涉及隐秘，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隐秘本身就很难以解释了。她对信仰之力、愿力这样虚无飘渺的东西不太了解，不好妄下定论；就像进入陈家秘境需要陈家人邀请……
“对，结缘仪式对天女来说是就是束缚，是不可原谅的渎神行为……那些无知的愚昧者，亲手把自己信仰的神灵推进地狱。”
简安然：“那……”
“所以天女被封印在陈家，没办法离开，天女意志被困在那只天鹅身体里渐渐腐败，而且……”吴阿瑶说到这里似有些淡淡的难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人还真正信仰天女了。天女的力量在消散，天女的意志再不能脱困回去的话，天女终会彻底消失。”
简安然微微沉默了一下，“我有一些疑问……”
“小姐姐你说。”
“关于天女潭的传说……”简安然没问完，只要吴阿瑶知道她在问什么就好了。
这是她的疑惑一。
这会她已经大概猜到眼前女生就是之前伦安口中那个有问题的小导游。
从吴阿瑶讲述的故事听来，当时是魔物制造了灾难，天女察觉后与魔物斗法。两败俱伤后天女陷入半沉睡状态，魔物又来制造灾难，并且安排了某些计划，让人们对天女的信仰变质，再等到天女现世时实施计划，利用变质的信仰之力困天女，再利用结缘仪式的特殊力量加持，最后把天女封锁在陈家地界深处……
这个故事显然不完整，显得还有疑点。
“对哦，我都忘记小姐姐你们是一起的了，他肯定有给你说过。”吴阿瑶瞬间意识到简安然听过那个故事，“这部分故事是发生在天女沉睡后，魔物趁天女沉睡作乱，一边危害人，一边又托梦给那些人让他们献祭活人，说只有这样天女才会重新庇护众人……”
“当人们这样做了后，魔物就停止作乱，让人们以为是这样的献祭起了作用。之后魔物频繁作乱，引人们不停献祭活人祭祀……那些信仰之力就是这个时候渐渐发生变化的吧。”
吴阿瑶说：“关于渎神者和魔物之间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渎神者是最后一个被献祭的新郎。其它被献祭的新郎都没什么记录流传下来，只有他……”
具体是为什么她不太清楚。她知道的大多数都是天女的所见所闻所感。
简安然：“这样听起来，那些新郎是被献祭给魔物……”
吴阿瑶并无反驳，只是在默默喝奶茶。似乎从讲述这个故事后，她整个人就没有一开始那种活泼烂漫感。
“这些来龙去脉都是天女的托梦？”简安然继续问。
“差不多都是吧。有一些是我那位朋友告诉我的，前面说过，他是陈家的人，知道一些陈家内部的秘密。”
“你之前说到封印天女的封条，具体是什么？”她会问这个其实只是私心想打听一下关于封印物的情况。
“一些像红布一样的东西……也许是血浸成的污秽凶物。”吴阿瑶提起这个脸色不太好，极不愿意去回想的样子，不过还是继续形容了一下：“那些布条上面，用血写满各种污言秽语和诅咒，是很多人的恶毒怨气，也是愿力，这些愿力都是对天女的恶意和攻击。”
“也许跟那些被献祭新郎有关。”简安然猜测说。
吴阿瑶似愣了一下，喃喃：“是这样吗……我没想到这一点。”
不过也不重要。
她不想去探究过去的事情，只在现在怎么解开封印让天女意志脱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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