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纠缠不清
“如此便好!”郑鑫华点头,“资料我会让人整理一份交到你手上的,我期待你富甲一方的场景。”
“好,等我富甲一方,我聘你为夫!”
话说顺溜了,路凝巧便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郑鑫华沉默半响,看着身旁意气纷发的女人,眼底软和成一汪春水。
“好!”
两人之间气氛尤为和谐,路凝巧从未感觉如此无拘无束过,她趁机提出让郑鑫华教她武功之事。
郑鑫华本想拒绝,可是路凝巧说,让他别忘了泉水。
晚上他用真气在路凝巧身上行走之时还真发现,路凝巧经脉全通,的确是个练武的胚子,而且,若是练武,定会事半功倍。
“好!”
两人有说有笑离开,玉祁莹派来的探子将消息带回去时,她气的俏脸煞白。
“禄浴笙真是个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亏得他临走时信誓旦旦与她保证过,结果呢,她让人将凤瑶儿骗走,凤瑶儿直接找上门指着她的鼻子谩骂一顿,而路凝巧她依旧活着。
而且,路凝巧不止活着,还与她的未婚夫相亲相爱!
“小姐莫气。”勺儿连忙安抚。
“是啊!小姐,婚事是皇上定的,由不得他想悔婚便悔婚,小姐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为何不去找苏将军说个清楚呢?”
另一个婢子当即说道。
“哪那么简单,我等了他十年,他怎么可以说不要便不要。”
“小姐,可是三皇子那边!”心腹为难起来,苏将军外出打仗十年,小姐便等了他十年。
十年时间,让当初唯有七八岁的孩童长成如今远近闻名的美女,可是苏将军一直不回来,而且在小姐及笄那年让人送来一封退婚书。
小姐执拗这一等又是三年,女人有几年光景可等。
在其期间,不是没有人没追求过小姐,尤其以三皇子为最,谁曾想,小姐就是一根筋的。
“让他等着便是,他若有心,那愁没有女人跟随。”
玉祁莹终究有些不甘,年少多情岂是那么容易放弃的。
“哎!”身后之人面面相觑不再开口。
这头,路凝巧离开,禄浴笙便得知消息,前来质问赵员外。
与他来说,这可是讨好美人的第一步,没想到会失败!
“禄兄啊!不是我的人办事不利,而是有人阻拦,你也知道,那位护那个女人跟眼珠子一样,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置她与死地啊!”
禄浴笙冷哼一声,也知道赵胖子此话定然掺假不少水分,可是如今又不好撕破脸色,只是冷声道,“我若得了她的支持,你当然也会有不少好处!”
赵胖子笑的跟弥勒佛一般,“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让人给她下了毒,无解,只能缓解!”
禄浴笙闻言这才脸色好了稍许,“那就好,莫要到时候再出岔子就成。”
“嗯!”
路凝巧回了朱家按理交了二两银子,转头便去了赵婆子家,练武刻不容缓,她总不至于永远等着别人救命。
只是她还没离开朱家呢,有人便闹腾上来。
“大人,就是她,小的亲眼瞧见的。”
一长得流里流气的男子带着一群差役走了过来,身后还抬着一个架子。
路凝巧识得那男人,那次,她初次出山,除了赖二狗想打她的主意外,有一位便是他了,当时她怎么着呢,好像是用荆条吓退了他。
之后她便将此事忘了,想不到他竟然又跑出来。
“路凝巧,你摊上事了!”路凝巧与金县令手底下的人也算相识,那些人走过来直接开口。
“哦?”路凝巧挑眉,眼睛却使劲瞅着几人放在地上的架子。
“赖二狗死了,他指认人是你杀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人说话还算客气,能不客气吗,自家公子不要命也要保的人,他们可承受不住安林轩的怒火。
路凝巧冷淡笑了。“我还亲眼瞧见他勒索别人呢,你们怎么不抓他呢!”
衙役凝眉,“禄小姐,这话要讲人证物证,我们看在公子的面上不为难你,但是你也别为难我们!”
“是你们在为难我!”路凝巧冷笑,上次入狱,她和郑鑫华被人算计她还没找人算账呢,他们倒好又无赖上她了。
“禄小姐,我们也只是公事公办。”那衙役满是无奈,这年头,衙役是越来越不好干了。
“要去可以,我有个条件!”路凝巧眼珠子一转,突然道。
“禄小姐请说!”衙役听路凝巧肯配合,当即喜了起来。
“我要参与验尸!”
“那不行!”尸体只有仵作可以,路凝巧这般定然是行不通的。
“换句话说我信不过你们。”路凝巧沉吟一阵,直接了当。
衙役嘴角抽搐,整个清镇乃至其他几个村镇,也就眼前女人敢如此诋毁他们的了吧!
偏生这人他们动不得,当即陪着笑脸道,“此事小的们做不得主,要不你跟我们回去再说。”
“几位大人,你与她客气什么,这个女人她杀了人,我亲眼所见!”
将人到来的男子再次喊了起来。
路凝巧一个冷眼扫过去神色淡淡,“你说我杀了人,你亲眼所见,敢问当时你在何时何地,还有谁在场!”
路凝巧这话带着诱导性的语气,那男人迟疑一阵,一口气说完,“山里,山里,我曾经见过你想要杀他的模样,如今他死了可不就是你吗,况且他临死前,身下可是用血字写的你的名字!”
男人的话让路凝巧想到自己曾经算计朱梓萍的一幕。
她冷冷勾唇,还真像呢!
“好,我跟你们回去!”
路凝巧心知与男人争执不来,让人唤了郑鑫华出来,眸带笑意?
“有兴趣去见见你的未婚妻吗?”
“她不是我未婚妻。”郑鑫华摇头,接着木着脸道,“不过我可以陪你去。”
路凝巧失笑,若非人多,她定然好好欺负欺负他,以往怎么没发现,他说话就这么暖心呢。
“好!”路凝巧笑的眉眼弯弯,转头看向衙役,神色冷淡起来。
“我可以带人去吗?”
“自然”那些衙役哪里再敢触她的眉头。
路凝巧满意了,告状的男人不满了。
“禄路凝巧,你不要脸!你一个寡妇,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你简直是杨柳村的耻辱,赖二狗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他这话爆出太多信息,路凝巧没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四周看热闹的村名再次对着路凝巧指指点点起来。
路凝巧倒是无事,只是她讨厌背黑锅,所以扶了扶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冷淡道,“别将我与他拉在一起,我嫌脏!还有你,离我远一些,这八丈远呢,我便闻到你身上那股子嗖味了!”
“你!”男人还想反驳。
“哼!”郑鑫华突然看过来,他只觉胸膛被什么锤着,然后脸色发白,嘴角有血液溢出。
在场众人谁都没管他,转身离开。
一行人很快到了县衙,金县令看着站在大堂里笔直如松的女人和男人,叹息一声,“你还真能惹祸!”
“怨不得我!”路凝巧知道方才师爷已经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正等着理呢。
有一道身影缓缓走来,同来的还有盛装打扮的禄瑶瑶。
“苏哥哥!”
她的目标很明确,一来便是郑鑫华。
郑鑫华微不可查的凝眉,却并未动作。
禄瑶瑶看着路凝巧,眼睛突兀便红了起来,谁都没注意她会突然发疯。
待路凝巧反应过来,她已经冲了过来,而且手中拿着一把匕首。
路凝巧慌忙中推了她一把,禄瑶瑶却力道极大,只是晃了晃身子,再次朝着路凝巧杀了过来。
路凝巧凝眉,这是不傻了,怎么见着她便动刀动枪的。
玉祁莹自始至终便唇角微扬的,瞧见这一幕,眼底笑意越深。
“苏哥哥,莹儿好想你。”她伸手去拉郑鑫华的胳膊。
郑鑫华却转身拥着路凝巧往后退了几步,见禄瑶瑶依旧不依不饶,正想将她打晕。
路凝巧却阻止了他,她站在离禄瑶瑶一步之遥的地方,脸上带笑,“你告诉我为何要杀我,我便站着让你砍好不好?”
路凝巧完全哄骗孩子的手段对于禄瑶瑶来说却是歪打正着,如今她的心智也就几岁孩童而已,加上,碰到安林轩之时,她便越发糊涂。
“当真?”她歪头看她,好像在确定什么一般。
路凝巧瞅瞅嘴角,心道,不跑是傻子!
嘴上却道,“不错!”
“少夫人累了,禄小姐怎么也跟着玩闹起来,来人,将少夫人送下去歇息吧!”
玉祁莹话还没说完,身侧心腹便会拉禄瑶瑶。
禄瑶瑶当即反抗,“我不回去,我要杀了她!”
“乖!金少爷还在屋里等着你呢!”那丫鬟好言好语总算劝了人离开?
禄瑶瑶临走时,看着路凝巧满是不甘,“你等着,下次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路凝巧眉毛一挑,眼眸微暗,却是笑着开口。
“我等着!”下次指不定鹿死谁手呢。
“以往我怎不记得你会如此好心?”
禄瑶瑶离开,玉祁莹松了一口气,正恼怒自己不该带来她的时候,郑鑫华突然开口。
她抬头,与郑鑫华四目相对,郑鑫华眼底一成不变的冷漠使她心惊。
接着,柔和一笑,“苏哥哥忘了,近些日子莹儿一直居住这里,发现禄妹妹心思单纯,免不得对她好上一些。
倒是苏哥哥你,一直躲着莹儿,如今终究打算见莹儿了吗?”
好一个玉祁莹,此事明眼人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怎么到了她口中便又是一番说辞了呢。
“禄家很会教女,金家也很会教儿媳呢!”
路凝巧不冷不热讽刺一句,就差骂两家狼狈为奸了。
金县令额上冷汗咕噜噜而下,眼前两位,他那个都得罪不起,郑鑫华是萧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玉祁莹是当今宰相之女,不论那个,只有回去参他一本,他这乌纱帽可就真不保了。
做了官尝了甜头,再做回寻常百姓,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划算。
而禄路凝巧,又谁护着不好,有郑鑫华护着,还有那个小魔头!
金县令越想越觉得心累,他只想好好管理清镇,如今怎么就成这般模样了!
“禄小姐笑话了,下去后我当然让轩儿好好说说他。”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路凝巧点头,提起正事“有人污蔑我杀了人,所以今儿个我想请县太爷做个公证!”
“好说好说!”金县令连连点头,只要不在他这里打起来,怎么都好说。
“堂下何人!”金县令想拍金堂木的,顾忌到底下几人只能暂缓下来,而是让人搬了三把椅子过来。
路凝巧首次感觉到,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大人,小人,流坊,是炀村的,小的与赖二狗平素关系就好,前些日子赖二狗刚在小人面前说要发财了,不想这才过了几日便死在山中,大人,你要为小的做主啊!”
流坊说话唱腔十足,若非脸没抹粉,路凝巧真当以为有人请了哪家的戏子登台来了!
“将事情原委细细到来!”
金县令看了底下端坐三人,再次开口。
流坊应了一声,便一板一眼的说了起来。
路凝巧躲避郑鑫华那段时间的确是呆在朱家的,她到不知,有人竟然抓住这点开始做文章。
只是后来,她在赵员外家一呆便是半月,她若是杀了他,岂非,赖二狗要在荒山野岭呆上半个月?
想着她便问了出来。
流坊看着路凝巧的眸光顿时要多仇恨便有多仇恨,“你也知道,你让他在野外呆了半个月,你看看这个!”
流坊说着猛然掀开了尸布,路凝巧惊讶的发现,架子上的尸体已经腐烂的差不多了,已经无法辨认谁是谁了。
惊讶过后便是惋惜,“山中野兽众多,这般长时间竟然能留个全尸,着实稀奇!”
“你!”流坊眼睛猛然瞪大,好像为路凝巧的毒舌。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受过郑鑫华压迫,自然不敢与他作对,再次转向金县令,悲天跄地起来。
“大人,你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不然赖二狗死不瞑目啊!大人!”
“此事本大人自然会给你一个说辞,你且起来!”
金县令在接到事情便让仵作待命,他语音刚落,刘仵作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人!需要验尸!”
“就在这里验!”郑鑫华一锤定音。
刘仵作还想说话,金县令当即给他使了个眼色,刘仵作当即不甘不愿带了手套蹲下腰去。
路凝巧跟着上面,也接了一双手套蹲在一旁。
“后脑勺有伤!”路凝巧吧啦了一下死尸的头。
“嗯,是吨击伤!”刘仵作跟着开口。
“应该是木棍之类的东西。”路凝巧又摸摸伤口,比划了一下,缓缓道。
“极有可能,而且要不凶手身手不错,要不就是熟人?”
“如今死成这样,无法辨认了,不过可以看出他死前有过挣扎,四肢呈不寻常的地方扭曲。”
路凝巧又去掏了一把他腐烂的腹部,然后放在鼻尖一闻。
“他死前喝过酒!”
“死了半个月也能闻出来?”玉祁莹轻笑,她用帕子捂着唇,眼神明晃晃的嫌弃。
“酒不会过味,只会蒸发,如若和血肉混在一起,嗅觉灵敏者并非闻不到!”
刘仵作不咸不淡的说着。
“赖二狗向来偷鸡摸狗,又没什么银钱,有人请他吃酒!”
路凝巧不理玉祁莹的奚落,继续开口。
“嗯!”
刘仵作点头,低头已经开始检查其他,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来。
“骨头并未发黑,不是中毒。”
“尸斑淤积在后背,压之不褪色,说明他时候至少死亡一天一夜之上。”
“还有一点,如今这天气,正是三伏天,若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这么长时间,即使不被野兽吃了,不该这般!”
“白骨!”
刘仵作与路凝巧一左一右,将死尸的情况大概推敲了一下。
流坊怎么也没想到,路凝巧竟然还有这般本事。
郑鑫华眼底却闪过一抹柔和,似乎她总是让他惊喜。
玉祁莹脸色却有些不好,想他堂堂天之骄女,到了这里竟然被路凝巧抢了风头。
而且,她所在乎的,竟然眼光也在她身上。
玉祁莹暗自咬碎了一口的钢牙,淡淡道,“说了这么多也并没说出什么!”
简而言之,路凝巧是在卖弄!
路凝巧嗤笑,转头一指路凝巧,“至少肯定他在说谎!”
流坊当即慌乱起来,“那么他临死前写下你的名字算怎么回事?”
路凝巧冷笑起来,“你敢带我去看看吗,我到要看看,一个连死都措手不及的人怎么会写我的名字,而且,你也说了,赖二狗在荒郊野外半个月。
为何尸体并未白骨化,你告诉我!”
路凝巧咄咄逼人,原本就心虚的流坊越发慌乱,只是一想到那人许的好处,当即应着头皮道。
“这我怎么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他根本不是赖二狗!县令大人,或许你该让人去查查,看看哪里是否有最新盗的坟墓。”
路凝巧说罢转向金县令,神色犀利起来。
“快去!”金县令也被路凝巧虎的一愣一愣的,将人派出去才发觉了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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