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诱约三样事
秋雨仿佛小了些许。
秋风的劲舞,也仿佛柔缓了。
郭样陪同在落次身旁,站立良久后,郭样说道:“落总,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保重自己吧,别让河面上的凉风给吹感冒了”。
落次梳理了一下遮在脸颊处的几缕秀发,柔声说道:“不用你管,让我多陪小样哥一会儿”。
郭样说道:“你的小样哥早就骑着白鹤向西方走
了。”
落次说道:“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他了吗?”。
郭样说道:“人家喝完酒,吃完兔肉,当然得走了,人家还得去天堂报道呢,哪有功夫陪你!我兰姑告诉过我,给死人祭拜,烧纸,就是活人对死人的祈祷和祝福,所谓心到神知,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落次说道:“活着的人都会这样说,事情不摊在自己身上,谁也感受不到。我和小样哥毕竟相处了六年了,一个大活人,才二十八岁,就活生生的没了,一时半会,谁接受得了啊!”
郭样说道:“你说的在理,我虽然感受不到,但是我能体味得到生离死别的滋味”。
落次说道:“你要是总这样说话该多好啊!听着让人心里热乎,干嘛总是说着说着就混蛋了呢”?
郭样说道:“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管不住自己,除了兰姑,我没怕过任何人!”
落次从栏杆上抬起头,将脸上的秀发梳理到脑后,茫然的望向漆黑迷蒙的河面,悠然的说道:“你没打算将来还再怕一个人吗?”
郭样说道:“谁呀?”
落次说道:“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郭样淡笑了两声,说道:“你不告诉我,我也猜个八九不离十,要是想让我怕她,那她就别怕过混蛋日子。”
落次说道:“我听说过好日子,也听说过苦日子,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混蛋日子。为啥要过混蛋日子?”
郭样说道:“因为我是一个混蛋,所以想跟我过日子,就得过混蛋日子。”
落次轻叹一声:“哎,你的混蛋,已经练得登峰造极,炉火纯青,而且法力无边,非死即伤!谁要是将来跟你搭帮过日子,得先练好金钟罩铁布衫。”
郭样嘿嘿冷笑了两声,说道:“不用,去武当山练太极八卦掌就行了,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呵呵……”。
夜央的秋雨终于停歇了,风也不再呼啸。
风和雨,似乎也知晓了夜已央,也想沉沉睡去了。
郭样说道:“落总,咱们别在这傻站着切磋武功了,还是回到菊花宴上去吧。”
落次没有言语,却已抬起脚步,回转了身形。
郭样抢先走进菊花圈内,说道:“落总,我这个小样进来了,你的那个小样已经走了,你就坐在走了的小样的座位吧。”
落次没有推脱,听从了郭样的话,落座在竹椅上。
菊花宴上,酒瓶干涸了,烤野兔吃成了骨架,即便这样,大黑还爱不释手的用两手抓着骨架,用牙齿撕咬着骨架上的残肉,,直吃得大黑两手上,嘴唇上,两腮上都沾满了油渍。
落次撇了大黑一眼,嘴角一撇,冷声说道:“真没见过这样的人吃相,跟个饿死鬼似的,好像八百年没有吃饭了,真恶心,真讨厌。”
郭样说道:“大黑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因为那个时候家里穷,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所以让落总见笑了。”
小诗从纸巾盒中抽出几张餐巾纸,说道:“大黑哥,来,擦擦嘴巴。”
大黑终于舍得放下骨架,接过小诗递过来的纸巾,边擦嘴边说道:“小样,这兔肉真好吃,酒也好喝,下次再来送花,咱们还吃兔肉。”
郭样说道:“没有下次了,咱不来了。”
落次一惊,说道:“我从你家买花,不给钱了吗?干嘛不来了,我从你家花圃买花,下单了就得给我送花,而且必须得你送来,不然,我拒收。”
郭样说道:“你下单,我拒单,不卖!”
落次说道:“你家的花为什么不卖给我?”
郭样说道:“因为,你不尊重花!”
落次说道:“臭混蛋,快别把话说得那样好听了,还不尊重你家的花,不就是想把你家的菊花扔河里陪葬了吗?这就不尊重花了?我问你,茶馆里的茶花,让人用热水冲了,这也是不尊重花了吗?”
郭样说道:茶叶里的花,人称茶花,茶花把它血液里的血色和香芬都给了品茶的人,茶花,花开正艳时,还没有来得及凋谢,就让采茶人给采摘了。茶花的一生,比起普通花要有价值。这是茶花的宿命。”
落次说道:“你说话除了混蛋,啥时候学会文邹邹了,听着像一个哲学家,还挺深奥,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郭样说道:“听着深奥吧,还有更深奥的呢,你听了都得起一身的痱子。”
落次啧啧了两声,说道:“假装夸你两句,你还来劲了,快说,不然一会儿混蛋病犯了,又不知道放啥屁了。”
郭样不以为意,呵呵说道:“我兰姑跟我说过,花和人一样,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人有死亡,花有凋谢。”
落次的神色一下庄重起来,说道:我听我二爸也说过这样的话,不错,是这么个理儿。诶,我怎么刚才听你说话有点不习惯了呢?咋不像听你混蛋话得劲儿呢?”
郭样说道:“总听一个混蛋说混蛋话,你早晚也得变成一个混蛋。”
落次说道:“就是听上一百年,我也不会跟你一样混蛋。”
落次话音未落,只听得小浪花说道:“落总,小样哥,你们两个先别混蛋了,我有事要说。”
落次突然破口怒骂道:“小浪花,你个死崽子,胆够肥的,跟谁说话呢?”
小浪花身体一颤,急忙战战兢兢的说道:“对不起,落在,刚才听你们老是说混蛋,混蛋的,就顺嘴吐噜了,我不是故意的,您就是借给我两胆儿,我也不敢跟您说混蛋呢。”
落次脸色依旧阴沉,冷声说道:“你想说什么事?”
小浪花说道:“董事长吩咐,半夜十二点,船去南岸接他。”
落次说道:“董事长去南岸干什么去了?”
小浪花说道:“董事长去枫林渡找老船翁喝酒去了。”
落次说道:“你马上去通知展船长,转舵去南岸接我二爸。”
小浪花终于如释重负,一溜烟似的跑下了甲板。
郭样说道:“臭丫头,船要去南岸啊?正好顺路,我和大黑搭你家的船去南岸,我们送花的箱货还停在枫林渡呢。”
落次听得郭样的话,脸上瞬间显露出惊诧神色,说道:“怎么,你打算要走了吗?”
郭样说道:“我和大黑来送花,都出来一天零半夜了,再不回去,兰姑得生气,会惩罚我和大黑的”。
落次说道:“你走了,那我的这些菊花怎么办”?
郭样说道:“我全部拉回花圃去,然后通知客服,给你办理退款”。
落次一惊,说道:“为什么要拉回去?这些花,我可是已经买单了”。
郭样说道:落总,你身为枫林晚酒店的老板,平时酒店的事就够你忙的了,你哪有时间搭理这些菊花啊!用不了几天,这些菊花就得渴死饿死,比扔进河里死的都得残”。
落次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搭理这些菊花”?
郭样说道:“落总,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就是有时间搭理,你也养不好,因为,养花不只是浇浇水那样简单的事”。
落次说道:“养花会那样难吗?比对付你这样的混蛋还难吗”。
郭样说道:“你还不如对付我这样的混蛋容易呢”。
落次说道:“那我倒想听听,养个破花能有多难!”
郭样说道:“养花,不但要有耐心,还得有细心,更得懂技术,这几样你那样有”?
落次说道:“我一样也没有,但是我必须得养,而且还得养得枝繁叶茂,花色艳丽”!
郭样说道:“行了,臭丫头,别拿嘴较劲了,我说白了,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养花的人,你要是会养花,我敢承诺你为你做一件事”。
落次的眼神爆闪了一下,禁不住说道:“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一件什么事?”
郭样说道:“一件咱们俩之间的事,不能牵扯到任何人”。
落次说道:“你刚才说我不会养花,是因为我没有耐心,没有细心,没有技术,是吗?”
郭样说道:“是的,你没有这三样,所以你养不了花”。
落次说道:“你就这么瞧不起我”?
郭样说道:“就是瞧不起你,有辙想去吧”!
落次说道:“既然你瞧不起我这三样,那我要是养好了花,你敢不敢答应为我做三样事”?
郭样怒斥道:“臭丫头,你有点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了吧”!
落次逼迫的语气,也参杂了几分诱惑的语气,说道:“你就说敢不敢吧”?
郭样毅然决然的说道:“我敢,但是,你要是养不好呢”?
落次说道:“我要是养不好,我只能答应为你做一样事”。
郭样说道:“怎么到你那里就一样事了?这有点不公平吧”!
落次说道:“谁让咱是女人家,一个丫头片子呢?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血气方刚的平头小伙子,也跟我这个小女子比多少啊?不害臊吗?”
郭样说道:“好,我不和你比多少,那你答应我一样什么事”?
落次美目流闪,脸色显露出几分羞怯神色,低声说道:“一样,一样……”
郭样催促道:“一样什么事?就一样破事,还这么啰嗦”!
落次原本已然面显晕红,羞怯难耐,听得郭样追问,突然高声说道:“我嫁人不要彩礼”!
郭样咋听此处,禁不住哈哈笑起。
小诗也让路次的话,说得禁不住低头抿嘴微笑起。
大黑忽然嘿嘿说道:“就你这样的,不要彩礼,都没有人娶你”!
落次脸色突然一沉,怒斥道:“大黑,你个憨小子,你懂什么?你还跟着傻呵呵,你知道我的彩礼能买你家多少花吗?能买下你家破花铺”!
大黑说道:“我家花圃值好几万呢,你能买得起?吹牛吧”!
郭样又是哈哈笑起,说道:“大黑,咱家的花圃没有落总的彩礼钱多,咱家的花圃不值钱,哈哈……”
郭样只顾自己嘲讽式的狂笑了,他哪里会知晓落次话中话的深意啊!这又是落次心底的那个声音在作祟,自从落次与郭样相识,期间他们发生的种种情事,每每方寸间,落次心底的那个声音都会及时干预,是冥冥天意,还是落次的无名期许,落次自己都无以言说。
洗龙井一号船,嗡的一声鸣笛,便缓缓的向南岸折返而去。
郭样停止了狂笑,说道:“臭丫头,你还真要养这些菊花啊!”
落次说道:“臭混蛋,你以为我跟你玩儿呢!我落次虽是女儿身,但巾帼不让须眉,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郭样说道:“呦呵,没看出来,还有点尬性,我先问你,你打算把这些菊花摆放到哪去养?船上肯定是不行,风吹日晒的,几天就得嗝屁喽”!
落次没有回答郭样,而是转头对小诗说道:“小诗,你今后除了打扫小闪居的卫生以外,还得照看这些菊花了”。
小诗听得落次如此一说,急忙说道:“落总,别,别别呀,你让我打扫卫生,擦擦家具的还行,我哪会照看这些菊花啊?别说是照看花了,就是搬花我还给摔了呢,不信你问小样哥”。
郭样笑而不答,眼睛却在一直在落次的脸上扫视,从郭样的眼神里,一直都带有几分戏弄的神色。
落次说道:“小诗,我只是让你照看,又没说让你养,你怕什么”?
小诗勉强的说道:“落总,怎么照看,就是给花浇浇水,捡捡落叶吗?”
落次说道:“不然你会干什么?”
郭样似乎醒悟到了什么事情,禁不住说道:“臭丫头,你是打算把这些菊花搬到小闪居去?”
落次说道:“对呀”。
郭样说道:“小闪居可是你的卧室啊!卧室里养菊花不吉利!”
落次说道:“我养的是花,又不养风水,小闪居里,阳光充足,有温度,更不缺湿度,最适合养花了。”
郭样说道:“我家花圃卖花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卧室养菊花的,尤其是白菊花和黄菊花。”
落次说道:“那是我从你家花圃买花买晚了,不然你早就知道了”。
郭样说道:“臭丫头,你打算把这些菊花怎样摆放”?
落次说道:“别人咋摆,咱就咋摆呗,不能坏了规矩呀”。
小诗说道:“落总,您还是告诉我咋摆吧,在卧室里摆菊花,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真不知道咋摆合适”。
落次说道:“小诗,你参加过追悼会吗?追悼会上咋摆,咱就咋摆”。
小诗惊愕得睁大了眼睛,说道:“落总,还真摆床下呀!”
落次说道:“小诗,你真死脑筋,铜床上不能摆吗?你就把这二十几盆菊花,围绕着摆在铜床的床沿上。我要做一个“菊花床”。
郭样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说道:“臭丫头,你疯了吧?我看你还应该在床头挂上一张你的黑白照片”。
落次说道:“如果你觉得我的这个菊花床不够完美,我可以挂上一张”。
小诗忽然情急起来,说道:“落总,你真要挂一张你的黑白照片啊?那小闪居成了什么地方了,我再也不敢进小闪居了”!
落次说道:“这样多热闹啊!小诗,臭混蛋,你们闭上眼睛,试想一下,一张铜床上,床沿四周摆着黄菊花,白菊花,床头上还悬挂着我的黑白照片,床单上,还有你臭混蛋用口红书写的提笔留念。多精美啊,这张菊花床,都快赶上古董雅致了”!
郭样慨叹了一声,说道:“臭丫头,我怎么突然有一种感觉,你混蛋起来,比我他妈还混蛋了呢”!
落次含情脉脉的说道:“没有办法,以毒攻毒,跟你认识一天零半夜了,多少也学会点混蛋了”。
郭样与落次说话间,洗龙井一号船,已然驶抵南岸,停泊在二号码头。
小鱿鱼突然喊道:“董事长回来了,落总,你看,码头上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人就是董事长”。
落次听得小鱿鱼呼喊,高声说道:“二爸,是你吗”?
岸上的人也高声回应道:“次丫头,事我”。
落苦蚕说着话,便登上吊桥,走上船来。
落次冲出菊花圈,迎上前去。来到落苦蚕面前,一把抓住了落苦蚕的手,突然,一股浓烈的酒气直扑到落次的鼻间。
落次说道:“二爸,你喝了?喝大了吧?”
落苦蚕说道:喝了呀,我跟你蓝伯喝酒去了”。
落次说道:“那个倔老头又把你给灌溉多了吧!”
落苦蚕说道:“你蓝伯也没少喝,老战友在一起喝酒,哪有喝少的道理!次儿,这都半夜了,船上怎么还这么多人啊?还灯火辉煌的”?
落次说道:“兴许你喝酒,就不许我们喝酒了呀!二爸,我让你认识一个人,保证你会感兴趣!”
落苦蚕说道:“谁呀”?
落次朝郭样摆了摆手,说道:“臭混蛋,你过来!”
落苦蚕斥声道:“次丫头,怎么还骂人了?跟没有家教似的!”
郭样听得落次招呼,便走上前来。
落次说道:“二爸,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潜水没有淹死的人。”
落苦蚕的脸上,瞬间显露出一副喜出望外的神色,激动的握住了郭样的手,说道:“没事就好,回来就好”!
郭样反手握住了落苦蚕的手,说道:董事长,小样一时犯浑,给您惹了不少麻烦,您大人大量,就别…..”
落苦蚕打断了郭样的话,说道:“小伙子,啥都别说了,次儿啥都告诉我了,你这么年轻,就懂得职业操守,难得呀,我都得向你学习啊!”
郭样松开了握住落苦蚕的手,一脸歉意的神色,羞怯的说道:“董事长,您别这样说,我知道我今天的事做得有点过火了,劳烦您兴师动众,破费了不少,小样真的是过意不去啊”!
落苦蚕说道:“小伙子,你这不是过火,是敬业,是把你家花圃的花看作人一样的爱护,多难能可贵啊,就这一样,次丫头就比你差远了。”
落次娇声说道:“二爸,你夸他就夸他吧,干嘛捎带脚我说我干什么!”
落苦蚕哈哈笑道:“次丫头,你们年龄差不多,这小伙子身上具备的东西,你身上还真没有。”
落次说道:“哼,他有什么?他就有混蛋”!就这会儿没混蛋,让你给赶上了。”
落苦蚕斥声说道:“你这丫头咋回事啊?咋说话这样没有礼数,在人家面前,还耍蛮横,混娇娇的,成何体统?以后在事业上,多向人家学着点!”
落苦蚕语声顿了顿,忽然指向大黑,说道:这个大个子我认识,他也是跟你一起来送花的吧?还是身大力不亏,真有把子力气。”
郭样说道:“董事长,他叫大黑,是跟我送花来的。”
郭样说罢,朝大黑喊道:“大黑,你过来”。
大黑听得郭样呼叫,便迈开大步,腾腾的走了过来,站在了落苦蚕面前,说道:老头儿,你还想扔我跟头吗?再扔我一个试试!”
落苦蚕笑道:“对不起,小伙子,上次是我有事着急,才对你动了粗。你可别记恨我呀!”
落次说道:“二爸,你少跟他说话,他就是一个四六不懂,五六不分,傻乎乎的憨货。”
落苦蚕终于阴沉下了脸色,怒斥道:你这丫头咋回事嘛?咋这么没有规矩,不让人家笑话啊!”
落次哼了一声,白了一眼大黑,便不敢作声了。
郭样说道:“董事长,原来您认识大黑啊!这事我不知道。”
大黑说道:“小样,就是这个老头,他摔了我一个大跟头,墩得我现在屁股还疼呢!”
郭样说道:“大黑,不许你叫老头,叫董事长”。
大黑睁大了一双虎目,莫名所以的说道:“啥叫董事长,董事长是个啥玩意儿?”
郭样说道:“董事长是咱们的长辈,是叔叔,也是大爷。”
大黑哼了一声,说道:“他摔了我一个大跟头,还让我叫他大爷,去他大爷的,我不叫。”
大黑说罢,居然自行离开了,又坐回竹椅上。
落苦蚕不以为意的微笑起。
落次说道:“二爸,你就会说我没有家教,蛮横犯浑,这回儿你也见识到了吧!哼!”
落苦蚕说道:“你咋能跟大黑一般见识呢,大黑是个性格通直的人,没有歪心思,说话不会婉转,你好歹也是个酒店的执行董事长,你跟大黑比较,不觉得丢人吗?”
郭样说道:大黑傻大憨粗,一根筋,你是落总,怎么还跟他较劲了呢?不值啊!”
落次知晓郭样是借得此说讽刺自己,碍于二爸在此,也不敢明怼郭样,只得暗气暗憋了。
落苦蚕则揣着明白装糊涂,转移了话题,说道:“次丫头,这都半夜了,他们兄弟俩给咱家送花来,也算是咱家的客人,你安排他俩住宿了吗?”
落次说道:“我倒是想安排,可人家不住,要摸黑回家呢!”
落苦蚕说道:“小伙子,天都这么晚了,就住下吧,这船上有宿舍,等明天天亮了再回吧!”
郭样说道:“多谢董事长挽留,我们兄弟俩就不打扰了,还是开车回去吧!”
落苦蚕说道:“好吧,既然你们哥俩执意要走,那我就不强留了,小伙子,今天的事,让你受了不少罪,还险些出了人命,我感觉对你有点愧疚,这样,这船上还有几箱洗龙井酒,临走给你拿上几箱,也算作我的一点儿补偿吧!”
郭样摆了摆手,说道:董事长,您太客气了,至于今天发生的事,咱就不说谁对谁错了,都过去了,这样,董事长,我和大黑就下船去了,您也早点休息。就此告辞了。”
郭样说罢,忽然退后两步,毕恭毕敬的冲落苦蚕鞠了一躬,然后,挽起大黑,便走下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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