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115章
“郡主推了太后娘娘真的没问题吗?”守月回绝了叶嬷嬷后心有顾虑地道。
安余撑着脑袋不说话,昨天睡得晚不说她还做了场噩梦如今头疼不已,半夏端来碗汤药送到她面前,“郡主,这是从燕国带来的药,奴婢亲自动手熬的,您先喝了吧。”
安余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又躺回了床上为晚上的宴席养养精神,“如果哥哥来问别说我身体不舒服就说我没休息好。”安余把自己埋进被褥里闷声闷气地道。
守月在挑拣着安余晚上要穿戴的首饰和衣服,催促道:“郡主快些休息吧,世子一早就派人过来了,奴婢说郡主还没起让人回去了。”
安余躺在床上不过片刻便又睡了过去,半夏轻轻搭在安余手腕处,走之前戚老教了她些诊脉的功夫。
“还好只是一点风寒,没事。”半夏替安余掖了掖被子,对满脸担忧的守月道。
守月闻言松了口气,“幸好,郡主这时候可病不得。”
“今天晚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盯着郡主。”
“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对郡主怎样。”
“毕竟是在大雍,谨慎些总不会出错,别让人来吵到郡主休息,我去世子那里回话。”
安余昏昏沉沉地睡到了晌午,也许是半夏端来的药起了作用,她醒来时清醒多了,守月伺候她用了些饭食,只等着不久的宴席了。
安余坐在镜子前看着守月一件接一件地往她头上插着珠钗,颇有些无奈,“我都要抬不起头了。”
守月动作不带停顿的,“郡主撑着点,奴婢已经去掉大半了。”
“哥哥有说什么吗?”
“回郡主,世子说他会和您一起过去。”
“嗯。”
太后极少对初嫣发火,但这次是真真动怒了,“省亲?你有什么亲人?怕是要去见你主子吧。”
因为今早被安余下了面子太后憋着一肚子气,得知初嫣求了皇帝要出宫心下怒气翻腾,她把人捧到皇帝面前不是让她帮着庆王来算计帝位的。
初嫣跪在地上不说话,太后就算生气也不会对她怎样,只要皇帝还宠着她……
“太后,陛下过来了。”
太后还没来得及让初嫣起身皇帝就已经走到了慈宁宫殿内,“母后何故如此生气?”说话间皇帝就把跪在地上的初嫣扶了起来。
“看在嫣儿怀有身孕的份上母后就别过于苛责她了。”话是对着太后说的,目光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太后气得手抖也只能忍着,“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皇贵妃思念家中父母亲哀家可以让他们进宫来,至于省亲就免了吧。”
初嫣目的达成顺势谢了恩,只要庆王的人能名正言顺地进来就行。
在皇帝面前太后对初嫣还是和气的,等到皇帝走了之后她才变了脸,“不亏是哀家看中的人,你如今也有当年端贵妃的样子了。”
初嫣屏退一干宫人缓缓跪在太后面前道:“嫣儿得太后赏识才能有今日不敢忘却太后恩德,庆王殿下答应过臣妾,等臣妾怀有身孕便让臣妾见家中父母,还望太后成全。”
初嫣泪眼盈盈的样子要是落到皇帝眼里对方肯定会心疼到不行,但她面对的是太后,什么可怜的戏码她没见识过,“真的?”
初嫣对上太后怀疑的眼神道:“臣妾句句属实,不曾欺瞒。”
太后没说答不答应,只让她先回去,“你先回去吧,哀家会着人安排的。”
初嫣走后,太后眉间满是烦闷,“本以为她能帮皇帝与哀家缓和关系,没想到却成了如今的样子,哀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叶嬷嬷在太后耳边不解地问道:“太后如果觉得皇贵妃不听话,再换一个送到皇帝面前便是。”
“换谁?且不说哀家一时心软让她有了孩子眼下皇帝正宠的要紧,加之上次‘冷宫’里殒命的那个,皇帝心里恐怕觉得是哀家的手笔,哀家要是再动她,那皇帝与哀家的母子情分就更薄弱了。”
“那太后打算如何?”
“让她见,他们见面的时候让人盯紧了,如果真如她所说也就罢了,她如果有半点异心,哪怕皇帝再跟哀家翻脸,这个人也不能留,庆王府那边也盯着。”
“太妃还在咱们手上,想必庆王也不敢怎样。”
太后眼里的狠厉毫不遮掩,“他最好不敢。”
安余心里早有准备帝无渊今日不会出现在宴席上,但当她没看见熟悉的身影时难免有些低落。
“世子和郡主奔波千里远道而来着实幸苦,朕特设此宴为二位接风。”
“多谢陛下盛情,燕国遣我们兄妹来就是为了能与大雍缔结盟约,望两国百姓能免于战事侵扰。”
“朕自然也想两国能免于战乱,如此造福黎明百姓的事再好不过。”
安余坐在一旁听燕洛允接着大雍皇帝的话,日后战乱停歇,她也算得上做了件好事吧。
今天在这场宴席上的皇子除了偷偷打量着她的大皇子帝方和和二皇子帝方寒就只有年纪尚小的五皇子了,安余把目光放在五皇子还是有些瘦弱的身子上,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倒是帝方寒一直若有若无的目光让她有些烦躁,安余端起面前的酒盏颇为不自在地掩面浅饮了些。
初嫣坐在皇帝身边,台下的人不管是神色还是动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她似打趣地跟皇帝说:“不知郡主到时候会看上哪位皇子或者贵族公子?”她没故意放大声音,但忽而寂静的殿内初嫣刚刚说的话传到众人耳朵里不成问题。
燕洛允当即变了脸色,安余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她到不意外流影会当众给她难堪。
“不许乱说话。”皇帝低声斥责了一声,说是斥责语气中却不带半点怒气,纵容的意思不言而喻。
半夏站在安余身边都能听见大殿内的窃窃私语以及低笑,她恨不得亲自堵住那些人的嘴。
虽然是在大雍,但安余完全有底气不受这种气,她缓缓站起身对着皇帝和初嫣微微屈膝道:“久闻皇贵妃娘娘贤德,大雍没有中宫皇后,不知皇贵妃娘娘可否告诉乐安在座诸位皇子和贵公子里,娘娘喜欢哪一个?”最后一句话安余看着初嫣一字一顿地说道。
彼时低笑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被迁怒。
初嫣没说话,皇帝替她解了围,“想必郡主在燕国时睿王殿下交了你不少东西吧。”
安余收回视线重新坐了下来,“回陛下,父王只教过乐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丝毫不留余地。
殿内陷入诡异了诡异般的寂静,常公公提着脑袋开口道:“陛下,是否传歌舞?”
燕洛允虽不悦方才皇帝和初嫣的态度但他还是给了个台阶,“还未曾见识过大雍的乐舞,多谢陛下能让我们兄妹二人开开眼。”
常公公不自觉的点点头,总算有个清醒的人了,今天这情况闹僵了无论是大雍还是燕国都不好过。
皇帝看了眼燕洛允道:“传吧。”
丝竹管弦声声悦耳,舞姬飘摇的丝带仿佛拂去了方才殿内紧张不已的气氛,让在座的人都自在了些。
安余兴致寥寥,指尖顺着杯盏不停地摩挲着,她才来不过几天,加上方才的矛盾,和亲的事皇帝近期应该不会提。
怕就怕,安余余光瞥见初嫣给皇帝倒酒时的手指轻轻拂过杯口,动作虽快但安余却看的一清二楚,这动作多余又突兀,更像是在……下毒。
这下安余无暇担心皇帝会不会忽然指个人让她嫁了,她恐怕皇帝活不到那天了。
如果真如她所想的,初嫣刚刚的动作是在下毒,那她给皇帝下的应该不是短时间内便会发作的毒。
想去之前自己差点变成傀儡的样子,安余不免担心初嫣会旧计重施,她差点坐不住。
“怎么了?”燕洛允见她有些反常,担心地发问。
安余轻摇了摇头,不能在这里说,她要想办法让帝无渊知道有所准备。
安余环视了一圈最后把视线定在帝方和身上,帝无渊说过实在要传消息可以找他。
半夏察觉到安余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她弯腰倒酒时听到安余低声嘱咐,“陪我出去一趟。”
半夏不明所以地扶着安余起身,燕洛允看见她出去让身边的人也跟了过去。
“郡主咱们要去哪?”
“回去拿个东西。”
安余没走几步路就被人堵了,帝方寒不怀好意地挡住了她的去路,“郡主是要去哪?本殿对皇宫各处都熟悉的很,可以为郡主带路。”
帝方寒说话时眼睛定在安余身上,只要能得了乐安郡主的芳心,他要争皇位也不是问题,见识过方才席间的唇舌之争他更坚定了心里的打算。
安余怎会不知他在打算什么,她没时间在这耗就当没看见直接绕开,步子还没挪两下帝方寒又挡在了她面前,安余忍着想把他直接处理的心问:“不劳烦殿下了,回去的路我还是能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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