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青鸟

　　封印尾兽的线上会议很无聊，因为一只尾兽就需要花上许多天才能从人柱力体内无损抽出，稍有不慎弄死了人柱力，尾兽跟着完蛋，又不知道需要等多久才能复活。晓之所以等了三年，就是因为雾隐的那帮人察觉到了四代目水影被人控制，一番死斗之后，尾兽也跟着完蛋，要等在野外复活刷新。

　　虽说是像游戏术语一样，实际上尾兽的复活机制，是那本身就由查克拉凝聚而成的生灵，再次化作查克拉本身飘散天地间，待到作为核心的阴阳遁术生效，重新聚集。

　　就在这样无聊的空隙里，也是晓交流共享情报的时候，来自角都情报说干掉了一个木叶忍者的事情就那么一说，佩恩也就那么一听，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黎真，对此毫无反应。

　　他已经不记得阿斯玛是谁了，在木叶时没有交际，在这动则几百集的动画里，这种疾风传之前出现时长加起来撑不起一集二十四钟，漫画里没有几页纸的角色，你让人怎么印象深刻？

　　人的记忆会随着时间而忘却一些不重要的内容，黎真三周目以来，凭着恢复记忆重读了一遍自己看过的内容，截止到我爱罗之死的中间部分，再加上过去在网上被剧透的零散内容，这些随着加入晓的三年都逐渐淡化了。

　　诸君明白三年是个什么概念么？

　　3年，1095天，26280小时，1576800分，94608000秒。

　　在这时间里要喝多少杯水，吃多少顿饭，上多少趟茅厕。见过的人，打过招呼的人，弄死了的人，一桩桩一件件，每天不断有新的事物在挤压你的记忆储存库。

　　黎真做不到像小说主人公那样对见过一次的剧情就会过目不忘，会在适合的时机出现在适合的地方，现在的一切都对他充满了未知，也就没什么可能去见什么阿斯玛，无论是杀他还是救他，还是在鹿丸丁次井野面前装什么逼。

　　不知道的事情，要如何去参与？

　　更何况在晓组织内分配任务搭档时，小南刻意将黎真与飞段角都二人组分开的远远的，连召集线上会议时都绝不能让这三人实体相遇，这三人只要一见面就打起来，拦都拦不住，关系极为恶劣。

　　也就是晓只是一群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行动聚集在一起，对彼此的能力都不可能开诚布公，比如除了招募蝎的小南，谁都不知道蝎的本体是什么样子。若非如此，再加上小南极力阻止角都和飞段与黎真见面，被黎真知道了这两人具备不死之身，那晓从一开始就要内部减员了。

　　接下来就是要在那之外的话题了……

　　猿飞阿斯玛之死，有些突兀。

　　就像是必须这里要死个人那样，或者说是为了后面体现新生代忍者鹿丸他们的成长，把阿斯玛推了出去献祭掉了一样。

　　莫名其妙。

　　他不是应该是死在这里的人，作为木叶的实力派上忍，并没有给出其应有的篇幅表现其实力，若这里是角都与阿斯玛略显老套的进行一场酣畅淋漓，忍术与战术的较量后，使出了浑身解数阿斯玛仍不敌被掏了心脏，观者会愤怒会悲伤会遗憾，一切顺理成章的故事。

　　可像是吝啬继续描绘这个将死之人那样，他进行了一场不算精彩也没有什么招数精妙的战斗，就那样死了。

　　甚至死在这里的是之前中忍考试正式比赛的考官不知火玄间，或者是别的什么有头有脸戏份不多的木叶忍者，这样死去都算合理，既表现出了晓的强大诡异，虽不像阿斯玛那样叠了一堆flag，却也能引起人们正常的悲伤与共鸣。

　　可唯独阿斯玛，本该是个重量级的选手定位，正要发力的时候被人给毒杀了，就这样戛然而止。

　　晓是很强，能力诡异，防不胜防，飞段的能力初见杀成功率极高，往往对手还在防备观察的时候，战斗就已经结束了。阿斯玛会死在飞段手上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这个结果更符合现实逻辑。因为现实不会跟你解释为什么会如此，努力了绝大多数情况下也不会有收获，人们永远无法预测危险从何而来，信息差会令赌徒倾家荡产，哪有漫画中那样英雄惜英雄，进行了一场光明正大没有遗憾的战斗后咽气。

　　实际上这场战斗表现也不尽人意。

　　飞段画个圈圈诅咒你，战斗前那个动作竟然没有引起木叶一方任何的怀疑，仿佛这可怕的对手真就只是出于兴趣爱好画了个圈，到后面阿斯玛受伤，快要被杀死了，木叶忍村IQ两百的天才在控制住飞段后才开始思考前因后果，才分析出那个圈的作用。

　　这里面当然也有对方不死之身带来的惊愕，恩师受伤的焦虑，未知带来的恐惧等等影响，身处战斗之中的人哪有那么冷静的头脑去思考问题。

　　可在分析出来之后，木叶一方仍然没有想过去破坏飞段的血阵，要知道一旁因实力不足被阿斯玛命令掩护鹿丸的神月出云，可是会使用水遁的，身为中忍放个水遁把飞段的血阵给冲了很困难吗？还是说神月出云素有曹丞相之志？

　　漫画里剧情还算紧凑，动画里这段就更是折磨王了，因为需要拖时长的关系，许多无意义的动作与对话，花了大量时间去分析和解读的IQ两百的天才就更像个弱智了。

　　看呐，这是俺们村IQ高达两百以上的脑袋瓜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恩师受尽了折磨而死。

　　难道飞段的真正能力不是诅咒，而是脑残光环？

　　不管如何，猿飞阿斯玛死了，引出第十班的少年们为了复仇而展开了行动，以及漩涡鸣人的横插一脚。

　　如果按照漩涡鸣人后期那套有什么冲我来的圣母理论，现在的他是不是应该站在鹿丸等人面前劝他们放下仇恨，要是不解气就给鸣人两刀子？

　　飞段……也就是那么一只飞段了，没什么好说的，四分五裂被埋在地下，虽然现在还活着，但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失去营养补充而死亡。

　　唯独角都这个曾与初代目火影交过手，真实年龄等同于五大忍村创建历史的老怪物不得不说。前面压制了整个第十班加卡卡西的角都，在面对主人公漩涡鸣人的时候，一个照面被鸣人的多重影分身摸透了攻击速度和战斗方式，第二个照面被多重影分身吸引了火力，若非漩涡鸣人的风遁螺旋手里剑还不完善持续时间只有几秒，角都已经凉了。

　　第三个照面，角都无视鸣人的多重影分身直奔躲在后方的本体，结果没想到那个本体只是影分身诱饵，角都没有任何防备与后手，被这种单纯的战术给秒了……

　　是的，严格来说，角都跟鸣人只交手了三个回合就被秒了。

　　和初代目火影交过手，秘术威力足以毁灭一个国家的角都，就这样简单被秒了。

　　作为主人公出山后新忍术的祭品，角都的死法与阿斯玛的死法不能说相似，只能说完全一样，就是个为了突显新生代的工具人罢了。

　　硬要往回掰扯掰扯的话，看谁都是自己孙子的角都大爷活得太久了。

　　不死之身太过便利了，失去了紧张感与危机感，当然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受伤会死的人才需要产生紧张感与危机感，不让自己受伤是正常人的本能。可拥有不死之身的角都与飞段这样的存在来说，依赖着自己的不死身采取的以命换命的战术才是完美发挥出这份才能的正确选择。

　　长此以往，面对危险的敏锐性就会降低，反正那攻击杀不了我，没有躲避的必要，感官就是这样迟钝下来。岁月带来的傲慢心理又让角都轻视这帮孙子，哪怕被算计了失去了两颗心脏，实力状态不在巅峰，甚至无法发挥出迎战卡卡西时的高威力忍术，那份自大仍然没有丝毫改变。

　　又或者，飞段的脑残光环对队友也生效？脑残光环加主角光环的折磨下，谁来谁死。

　　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

　　如果当时没有天天的热心与同情，打算找个马厩当临时住所的黎真，现在如愿以偿的躺在马厩草垛上，枕着双臂的他看着外面的暴雨。

　　无论是在晓的场所或者其它地方，永远是躺着或者坐着的黎真，并不是因为身有什么疾病，只是单纯的，有些懒散了。

　　虽然达不到角都那种程度的膨胀与自大，没什么有挑战价值的对手实在是会令人感到无趣。

　　“今天……又没有我出场的戏份么。”

　　这个仇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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