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贪心不足
（火遁与风遁么，那么……！）
不知道是在引诱自己出手还是疏忽大意，自高台慢悠悠跃下的这点空隙对自来也这等高手来说是十分致命的。
只见自来也双手结印自身前地面形成一只土龙之首，土龙张口喷射出无数泥弹，自来也口中喷出火焰，两者查克拉性质变化相合，组成流星火弹，比土遁更强，比火遁更猛。
无论风遁还是火遁都无法抵御此招的威力，哪怕是单一克制属性的雷遁和水遁也不行。
接招吧！
三代目火影，猿飞老师亲授！
『复合忍法·土龙炎流！』
“有意思。”
半空中的黎真双掌释放出电流，查克拉在口前凝练喷涌出一条水龙，携雷电之力的水龙呼啸着将那流星火弹轻易吞噬殆尽！
『复合忍法·雷水龙弹！』
“哈啊？！”
自来也没有预料到这一结果，向后跳跃躲避雷水之龙的冲击，待到立脚点变得四分五裂之后，才落在一块废墟之上。
上演了一出教科书级别的查克拉属性相生相克，先是火遁与风遁，又是水遁与雷遁，都展现出了极高的完成度，甚至熟练到可以组合发动，如果眼前这个男人再使出强力的土遁来，自来也现在就死给他看。
怎么了这是，卡卡西那小子叛逃了吗？
自来也心中微沉，即使是自己，掌握有火、风、土、水四种属性，也只有火与土十分娴熟，风与水只能说是会用却不那么精通，因为没有那种必要。大多数忍者都是如此，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做不到五大属性全面开花，无法认清自己的庸才哪怕拥有多种属性，全部都练的后果就是全都不行。哪怕是木叶第一技师，拥有所有查克拉属性的旗木卡卡西，真正精通的也只有雷、水、土这三者，他的火遁忍术一般，风遁更是连性质变化都没能参悟，无法给自己的弟子漩涡鸣人指点，要让他去请教擅长风遁的猿飞阿斯玛。
真正能够精通所有查克拉属性的人古来少有，而最近的那个人，是已经过世的三代目火影。
这可麻烦了，这意味着自己的属性忍术很难对他起到作用，不得不让自来也回想起了曾经面对自己老师猿飞日斩时的无力感。
以前也有说过，黎真可是很贪心的，他并没有看上去那样接受自己是一个无属性白板的事实，从他安全屋里陈列的大量忍术卷轴就可以知道。这个人一直都在做着白日梦，期待有一天能够掌握所有的忍术奥秘，而当这一白日梦变为现实后，他的敌人就会明白什么叫做绝望。
“呵，不愧是晓。”
自来也由衷的赞叹一声，只是一名成员就拥有这种力量，首领佩恩又会可怕到什么地步？
自来也瞬身至黎真身后一记侧踢将做出防御姿势的对手踢飞了出去，撞进了钢筋水泥的墙壁之中。
没办法，只能靠体术了么。
一般来说，法师这种东西是不太擅长肉搏的吧？
“唔喔……？！”
眼前骤然一花，脸上挨了一拳的自来也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在松动，他与黎真的拳脚互换十余来回，自来也边打边退，黎真似乎也没注意到那一头夸张的白色长发仿佛有生命般在扭动。
『乱狮子发之术！』
突然暴长的白色长发将踏入陷阱的黎真缠住，恐怖的力道令黎真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五马分尸，手臂都快被那头发切下来了。
“嘁！”
四肢虽被束缚，查克拉线却自黎真指尖射出，缠在了他别在腰侧的刀柄上，利刃出鞘，查克拉刀疯狂旋转着切断了自来也的长发。
“可恶！你知不知道到了我这个年纪的人，想要留住那么一头美丽的秀发是多么困难吗！秃了的话你要怎么赔我？！”
自来也迎着自己的漫天碎发，甩出脚下木屐砸飞黎真查克拉线所控的刀刃，他修长的手臂探向近处的黎真。
『大玉螺旋丸！』
足以与坠落的小型陨石威力相匹敌的查克拉光弹近乎零距离糊向黎真面具。
在自来也察觉到不对时，手中比篮球还大的螺旋丸伴随着强大的吸力消失在了黎真伸出的左手掌心，其手心有封印的黑色咒符显现。
“物归原主。”
金色狼面具上的绿色眼瞳流光闪烁，早已伸在自来也胸前的右手绽放豪光。
“唔喔喔喔喔喔……！”
直径六米的超大玉螺旋丸在自来也的嚎叫中将他整个人吞没，带着他飞向斜后方一座高塔，剧烈的爆炸冲击后高塔被炸成了两截，伴随着废墟瓦砾从高空坠落，犹如雨下。
黎真封印大玉螺旋丸的左手掌心冒出白烟散发着肉香，如果是封印一股处于相对静态的查克拉能量自然不会如此，可在战斗中封印自来也这种级别的忍者使出的超密度查克拉弹，那其实与封印了一发尾兽玉差不了多少，而且距离也太近了。
掌仙术的光辉一次心跳过后便使黎真手掌恢复如初，封印与解放，因为那是属于自来也的查克拉，黎真即使封印后也没办法将其吸收进自己的查克拉储存中，只能再压缩加强后释放出去。
“嗯？”
黎真抬起微微颤抖的左手，是还没完全治愈吗？
不对……
黎真他，曾经谁也打不过，过于弱小的他在佣兵生涯里解决的大部分对手都并不是真正的忍者。
时来运转。
靠着九死一生的经历夺来的这份力量，似乎又过分强大了，就像从游戏一开始就辛辛苦苦收集各种麻烦复杂的素材，最终做出了天顶剑的玩家可以轻易击败任何BOSS，成就感只在合成那把最终神器的一瞬间，在那之后，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失去了挑战。
黎真又不是故事物语的主人公，每次都能遇到适宜的对手，带给观众极佳的升级体验。
以前也说过，像他这样脚踏实地的无趣男人，即是获得了力量也是无趣的在日常中进行查克拉积累，一切顺理成章，没有丝毫惊奇可言。
货真价实筑基而起的高楼无惧任何风雨，黎真现在会比谁来的都要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才会感到无趣。
全力以赴这种事情黎真从未想过，他既不嗜杀也不好战，只是拥有力量这种事情就跟手握刀刃不由自主就想去砍点什么一样，或者是冲国限定，拿起棍子就把自己当猴差不多，是一种冲动。
年岁与阅历的增长消磨了热血，过去是全力以赴才保下一条小命，现在嘛……
黎真握紧了拳头，久违升起了激昂战意。
传说中的三忍，豪杰中的豪杰自来也，能否让自己施展全力呢？
“疼疼疼疼疼……还好拼命护住了脸，我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
被打上高塔的自来也从废墟中爬出，衣衫褴褛却不见什么伤势，接下来怎么办呢？
撤退么，可是佩恩的情报还一无所知，况且光是晓的成员就这么棘手了，佩恩究竟又有什么样的能力？若失去现在这个机会的话，日后木叶的年轻忍者们必将因此枉送性命……
『通灵之术！』
断裂高塔之上涌出白色烟尘，一只二十米高的紫红色大蛤蟆手持布满刺菱的鱼叉、背着锅盖型盾牌堂堂登场。
“那就在对方增援赶来之前速战速决，进入仙人模式喽！蛤蟆桑，有劳你护卫！”
站在紫红色大蛤蟆头顶的自来也双手合十，他不止是要保持静止来进入仙人模式，还需要提炼出足以召唤出两大仙人的巨量查克拉。通常情况下自来也是不会去劳烦那两位老大人的，可现在自己深陷敌营，不但要防备敌方增援赶来，还要试探出晓组织首领佩恩的能力，必须拿出最强的战力，没有时间浪费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还是不要期待在下比较好，因为在下，实在是愚笨的紧……”
蛤蟆健不自信的发言着实打击己方气势，话虽那么说，蛤蟆健在妙木山的实力稳坐前排交椅，且攻守兼备，比起脾气暴躁战斗凶悍的蛤蟆文太，蛤蟆健更适合保护自来也不受伤害进入仙人模式。
“喔。”
黎真眼看那只紫红色大蛤蟆从断塔上一跃而下，重重落在地面，整个雨隐村都为之一颤。
『通灵之术。』
灰色的庞大野兽展现狰狞之姿，有那吞天之势，十数米高的灰狼出现在黎真身旁，如利箭般奔袭向紫色的大蛤蟆。
忍者与通灵兽之间是缔结了血之契约的关系，彼此可以将力量借给对方，犹如漩涡鸣人第一次召唤出蛤蟆文太后精疲力尽，蛤蟆文太本可以将自己的力量分给漩涡鸣人，最后觉得医院对他更好才作罢，蛤蟆文太的儿子蛤蟆吉从刚出生的蝌蚪状态一直受到漩涡鸣人的力量影响身体急剧成长也是此理。
黎真重拾了过去的契约卷轴，召唤出来的虽然只是普通的灰狼生灵，不过受到黎真非人的力量影响也发生了变化。
“嗯！”
在那狼吻袭向自己的瞬间，紫红色的大蛤蟆手中鱼叉不偏不倚将狼兽插进地面，仅一个回合就秒掉了黎真的通灵兽。
嘛，虽然同为通灵兽，双方的级别也是不同的，受到黎真力量影响巨大化的灰狼终究只是普通的生灵，而蛤蟆健等妙木山的生灵体内可是蕴含着极为强大的仙术查克拉。
不过，狼可不是单打独斗的生物。
“小心背后，蛤蟆健桑！”
背后袭来的野兽气息令蛤蟆健持盾将又一头灰狼击倒，它手中鱼叉挥舞的密不透风，将四面八方袭来的灰狼一一击落，实在来不及应付，蛤蟆健宁可让自己被狼牙撕咬住，也决不让它们伤到自来也分毫。
“这家伙，查克拉是无限的吗？”
自来也惊疑的看着狼海丛生，究竟有多么庞大的查克拉才能源源不断召唤出这么多通灵兽。
蛤蟆健不断在雨隐村的高层建筑之间跳跃躲闪群狼之吻，手中鱼叉都被数张巨口叼去，而下方那密密麻麻的灰色狼影实在令人胆寒，那是一种杀之不尽的无力感。
当利爪划伤蛤蟆健的腿令鲜血直流，这妙木山的庞然大物也难挡群狼之威自半空中摔落，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唔……唔喔……”
“已经够了，蛤蟆健桑，辛苦你撑到了现在。”
看着伤痕累累却还想挣扎起身的蛤蟆健，自来也从它头上跳下说道，群狼环伺，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灰白，可仙人模式的发动仍需一些时间才能完成，这就是妙木山仙人模式最大的缺陷，收集自然能量的方式与效率都太过低下了。
“抱歉……都怪在下不中用……”
随着蛤蟆健化作一阵白烟返回妙木山，孤身一人的自来也保持着静止之姿面对群狼。
事到如今只有选择是放弃仙人模式而召唤出那两大仙人再做考虑，还是放弃召唤出两大仙人，集中注意力进入仙人模式呢。
无论是哪一种，等到实现的那一刻，自己大概已经进了狼肚子里了吧？
自来也露出苦笑，人生果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顺心如意呐。
“……？”
就在自来也准备放弃原计划而力斗群狼时，那密集的狼群随着一阵白色的狂风而消失无踪，被解除了召唤。
自来也表情严肃的看着那晓之恶党走来，沉声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黎真摩挲着自己的戒指，那把极品黑曜石豪华特供版苦无也委实不适合随时随地拿出来把玩，以黎真对自己的了解，如果经常把那玩意拿在手上，那迟早有一天会玩坏掉，比如情绪一激动就给鬼鲛一苦无开开嗓子。
“大概，就是贝吉塔想看看沙鲁完全体是个什么状态，这样的心情吧。”
“……？”
自来也听不明白这个人代指的悲剧塔与鲨卤是什么人物，但这并不妨碍自来也对黎真的心理进行侧写。
狂妄、傲慢且自大，呵，这都是晓组织成员的工会被动技能了。
“你会后悔的。”
自来也认真的说道，随着那话语，他松开了双手，身体也发生了变化。
妙木山两大仙人跃上他双肩，面孔被无法完美调控的自然能量所扭曲，变成了接近蛤蟆的丑陋模样，却也浮现出仙人的脸谱。本就高大魁梧的身材看上去又壮硕了几分，气势与查克拉都发生了飞跃性的变化。
妙木山仙人模式——发动！
黎真面具下露出潇洒的笑容，眼角出现紫色的眼影，眼睛化作如蛇一般的金色竖瞳。
“那就，让我后悔试试吧。”
龙地洞仙人模式——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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