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吾之生涯,一片无悔
“啊啦，有人闯进来了呢。”
“啊啦，真的哒～”
“啊……话说我们每次说话都要加个“啊啦”什么的口癖么，感觉好蠢的样子，又不是一窝出生的亲姐妹。”
浓雾之中有三道曼妙的倩影在无规律的漂浮着，三道各有特色的声音按顺序一个一个发言。
“因为很闲嘛！”
“因为很闲哒！”
“唉，随你们高兴吧。”
足不沾地，三道倩影在浓雾之中凭空飞行着，仿佛童话故事中的天女那样带动羽织飘飘。
龙地洞是介于虚幻与现实之间的秘境，身处在异空间之中，唯一与之接壤的现实土地上，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入的。
三姐妹很快便找到了那久违的闯入者。
“什么嘛，这不是人类的幼崽么？”
“什么嘛，这不是快要死掉的人类幼崽么？”
“真奇怪，这么小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来到此处？”
唯有意志坚定者才可以叩响那秘境的门扉，追求仙人的力量。话虽如此，凭自己的意志到达此处者，皆是些为了获得力量而不择手段的疯狂之徒。
而龙地洞居民最喜欢的就是这些被欲望蒙蔽双眼之人，看着他们一步步跌落试炼的幻影之中，最终将未通过者蚕食殆尽。
浓雾之中的三道倩影围绕着那看不见她们的人类幼崽转着圈圈，陷入了些许的困惑之中。
以往来到这里的不论是少年还是成年的人类，三姐妹都会按照那个人的查克拉强度，年龄应有的阅历布置出相匹配难度的试炼。
比方说如果是毛都没长齐的少年人，像是过家家一般用美食诱惑，或者是过家家一般的脑筋急转弯填积木游戏，最多撑死也不过是过家家一般将少年人拖入不痛不痒的幻境打击他的意志。
就像某不可燃物中所表现的那般。
这样犹如……不，完全是儿戏的试炼是对那些稚嫩少年的优待，小小年纪就拥有到达这秘境的坚强意志可不简单，一下子玩死了可会有损龙地洞的威名。而且即使通过了这儿戏的试炼，在最终注入自然能量的步骤时，以少年人的资质和力量……绝对无法撑过去。
是的，是绝对无法通过的必死结局。
因此才会有那儿戏一般的可笑试炼，没有外挂的少年人以这个年纪的肉体和查克拉强度，在狂暴的自然能量之下连五秒钟都撑不下去，至今为止无一例外，侥幸走到最后一步的少年人全部成为了蛇仙人们的饭后小零食。
成年人方面的试炼则更加严苛，已经成长的他们知晓了所谓人生痛苦、幸福、欲望、苛求、无奈，这样的他们更容易受到诱惑与打击。或陷入酒池肉林的极乐之中，或陷入财宝权势的无底漩涡，或陷入人性与肉体无法跨越的炼狱之中。
最终通过了试炼，与少年人一样，也要经历自然能量的筛选。与其他秘境相对循序渐进的温和方法不同，龙地洞的做法十分粗暴，直接将自然能量注入挑战者的体内，挺过去了活，挺不过去的成为蛇粪。
连试炼都通过不了的废物也只有成为蛇粪一途。
眼前这个连少年都称不上，只能被算作幼童的小脏球究竟是以怎样的意志达到了秘境，是对生的渴望么？还是别的什么，这个年纪的人类幼崽在想些什么实在不是她们这些生存了千百年之久的仙人所能理解。
但不管怎样，这种小鬼都不可能是来挑战龙地洞试炼的吧？他连来到了哪里可能都不会知道，而且看上去精神状态也不对劲，像是魔障了一般走个不停。
只是这样一来就很麻烦了。
杀死试炼之外的人类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只有那种凭着自己的意志来到了龙地洞，参加了试炼并且失败了的人类，才被特别允许她们吞食。
“怎么办，要吃掉他么？”
“诶～我不要，这家伙脏死了，感觉吞下去很恶心的说。”
“我也是，对这种几乎没有查克拉的人类提不起兴趣呢，说起来只有岛姬你才喜欢吃这种查克拉快耗尽的人类呢。”
银铃般的悦耳之音诉说着残酷话语，围绕着黎真的三名残酷仙女互相对望一眼，其中身材最为娇小的仙女自浓雾之中显现身形。
身穿白色短衫的萝莉仙女伸出白玉般的食指轻抵在樱唇，显露不自知的诱惑之力，悠然的声音在雾中轻响。
“那……就让人家吃掉吧~”
“啊，真没办法，这次就让给岛姬好了。”
“不过要注意别玩过头了哦，越过了规矩那条线，白蛇仙人可是会变得很无情的说。”
那关切的话语随着那两道倩影的飘然离去而变得悠长消散，萝莉仙女盘着一双白净的美腿漂浮在黎真的头顶。
不可以对试炼失败以外的人类出手，规矩虽然是那样的规矩，但只要试炼之外的人类因为自身的缘故死去就不算触碰规矩了。
这进入龙地洞秘境的幼小孩童没有参加试炼的资格，他本人并没有想要参加试炼的意志……或者说双目无神的他现在除了机械式的行走，脑袋中一片空白。
市杵岛姬像是仰卧在舒适的棉被之上那样，在空中略显无聊的打着滚。
那么让他自灭就好了，这副强撑着自己行走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也会自己倒下。
市杵岛姬略施障眼法令看似不断前行的黎真其实一直在相同道路上来回打转，这种行为是被允许的，用来赶走那些意志坚定却误入此地无意参加试炼的人类，只要肯回头就会平安无事的回到现实世界。
但不凑巧的是黎真现在因为自我催眠和紧绷神经令他只有继续前进这一个念头……没错，一直以来累积的东西并非全部白费，只要不停下脚步，道路就会不断延伸……
过度的疲劳可能烧坏了黎真的脑子，甚至令他产生了目的地根本不重要，只要继续前行就好了的想法，只要不停下脚步，道路就会不断延伸路……
因此我不会停下来的，只要你们不停下来，那前面一定有我！
所以啊，不要停下来啊……
“啊……”
不知什么时候倒下的黎真睁开了棕色眼瞳，混乱记忆的最后是不知为何回想起了那铭刻在DNA中的台词，不知不觉就被洗脑了，产生了奇怪的想法。
黎真以脸贴地，模糊的视线被满是白色的雾气所遮蔽。
“动……不了……”
下意识想要爬起来的黎真却只能感受到来自肉体每一处反馈回来的疼痛，还有令人难熬的酸痒，被水司里藏所改造的这具肉体正以消耗生命力的形式进行着自我再生，这也是他能坚持到现在的理由。
黎真的面颊被冰凉的手指戳了戳，令他艰难辨别着眼前的白色雾气。
“呐~呐~呐~你究竟什么时候会死呢。”
“……”
“拜托了呢，快点去死如何，人类的幼崽~”
“……”
集中起来的视线终于看清了白色雾气的真面目，那是白衫的萝莉蹲在黎真的面前，以黎真的视角首先入目的是圆润的秀足，白色的长系带凉鞋，无瑕疵的双腿以及这萝莉仙女蹲下来后显露那中央的洁白布片。
“嗯？”
在市杵岛姬不解的目光中，那颤巍巍抬起右手的人类幼崽不知为何对着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吾之生涯，一片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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