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垃圾皇子毁我青春
莫黎没想到老皇上竟然会昏庸至此，这岂不是意味着人人都可以娶公主？
他下意识向高位看去……
穿过层层人群，坐在皇上身边的二位公主，一个胆小懦弱，满脸害怕却依旧“赞同父皇”的样子，一个从始至终都是毫不掩饰地嫌弃。
苏浅浅明确表示讨厌这个决定，甚至几次“愤怒”被压下。
看见她这样，莫黎应该高兴才是，就像当初丞相府门口嘲笑苏浅浅是失去爱情的可怜虫那样，嘲笑她被亲人抛弃的牺牲品。
可……
少年沉寂的眼底闪过一抹茫然。
【主角人设复杂度+10％】
突如其来的提示音，让正在垮着碧莲的苏浅浅有些诧异：“主角在搞什么？”
好端端的，还多了个复杂度，爽点多长点不好吗？
净整那没用的。
苏浅浅恨铁不成钢。
皇上的这个命令下来，果然引起不少乱子。
皇家锦衣卫押送想要尝试比武的人，时刻盯着，以免其中混进刺客，幸亏地点选得够大，不然根本装不下这些人。
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苏浅浅嘴角几不可查地抽了抽，很好，就这样下去，可以撑到老皇帝扑街了。
她扭头，恰好看见身边的皇上咳嗽了起来，眼珠子往外凸，显然他那老化的大脑低估了驸马对众人的吸引力，也高估了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消耗得起。
苏浅浅完全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脑回路坑成这样，怪不得后期剧情那么容易被推翻。
事情如苏浅浅所料，来的人前扑后拥，皇上金口玉言又不能现在改，本来朝中武将一天就能结束，如今硬生生拖了半个月，苏浅浅想，很好，盛渝谨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用不了多久就要杀回来了。
不过不等盛渝谨杀过来，就有人跃跃欲试，萧成很倒霉。
他是萧家小少爷，萧家几十年前没落，他出生就肩负起带领萧家杀回战场的重任。
十五之前纸上谈兵，十五岁之后去了边关小有成就，就要快支棱起来的时候，成为少将军后遇见了莫家的莫黎，从此在挨揍的路上不复返。
在莫家通敌叛国后，萧成心思复杂的同时愤怒难当。
凭什么他们萧家累死累活想镇守边关保家卫国，他莫家有这荣耀为毛不珍惜？
萧成的感觉就好像凡人仰望神明的长生，奈何神明想作死一样的感觉。
故而，在莫家没了后，他骂的最凶，面对那唯一的莫家活口，也最为唾弃。
结果……
被蒙面宵小之徒打断了腿。
萧成表示，继莫黎以后，他又多了个敌人。
可是萧成生命力很顽强，为了抓紧机会娶公主弘扬萧家，拖着断了的腿一瘸一拐“打”遍渣渣无敌手，很快赢得了上面的关注。
皇上这几天已经撑不住了，躺在龙床上听来福汇报，多多少少有些欣慰：“终于有个可以对抗盛渝谨的。”
来福：“……”比武招亲和对抗丞相有屁关系？
他溜须拍马：“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终于解除了心头大患！”
皇上的想法现不现实，夸就对了。
幸亏苏浅浅不在，不然她得目瞪口呆，就地拜师。
如果她有这演技，何愁当不上影后视后？
此时的她，正揉着老腰回府。
比武招亲延续了半个多月，她就坐在上面当了半个多月的吉祥物，看他们撕头发，满脑子都是一群汉子在摔跤掰腕子的场景，以至于她现在看男人就想吐，尤其是看见主角那垮着的大碧莲。
哦，帅逼脸。
主角好像来了大姨夫没走，一直要死不活，黄昏的余晖倾斜在公主府红色朱门上，混合成蔷薇色的光晕，在进去之前，夏婉柔的丫鬟桂月传信。
夏婉柔大概知道苏浅浅并不待见她，没有亲自来自讨没趣，苏浅浅倒是没为难一个小丫头，让小莹把信拿过来，余光瞧见桂月没有走的打算，伸手把信件拆开，漂亮的眼眸在扫视一遍，随即她笑了。
这一笑，混合着斜阳，犹如绽放的野玫瑰，美得惊心动魄，又夹杂着尖锐的刺，晃得远处少年眼神微微一闪。
他稳住心神，正想着“公主也有不那么面目可憎”的时候，忽而听公主殿下那映红的小嘴说出一句话：“回去告诉你们公主，本宫挺喜欢那瘸子将军，身受重伤还来参加比武，此等毅力，让本宫钦佩，在本宫心中，已经胜过数人。”
夏婉柔信中口口声声说，比武招亲很可能被萧成夺得首魁，按照夏北国规矩，不论是皇家还是平民，女子婚事，需以嫡优先，其次就是庶姐，皇家的，虽然他们两个不是皇后所生，但夏晚棠比她年长。
比武招亲优胜者如果是萧成，那也看苏浅浅点不点头，她点头，萧成就是她的驸马，夏婉柔退而其次，如果她不愿意，和萧成在一起的便轮到了夏婉柔。
但谁都不是傻子，放弃第一选择第二，故而夏婉柔想从其他方面下手……
在她的信件中，句句都是萧成的不是，说萧成是个瘸子，说萧家没落不成气候，说萧成想娶公主别有用心，为了不让萧成目的得逞，伤害到夏晚棠，善良的皇妹夏婉柔决定抛弃以往的懦弱，大胆一回，嫁给萧成。
啧，多么可歌可泣，感天动地的姐妹情深啊……个屁！！！
她要说人话，苏浅浅没准就答应她了。
毕竟，她压根没想在这世界结婚。
偏偏，非要搞得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苏浅浅这小暴脾气，根本压不住，不想好是吧，大家都别好过，你想要，我就偏不！
于是，出现刚才的对话，桂月脸色难看了起来，但碍于苏浅浅的身份，她只能黑着脸离开。
同样黑着脸的还有一人，站在墙角下的人，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喜欢瘸子？
什么癖/好！
没眼光，少年一天没挨骂浑身难受，以往的稳重似乎离他而去，他刺了一句：“殿下的喜好还真是独特，是觉得瘸子适合你？”
苏浅浅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忽而不知想到了什么，像对桂月那般，同样对他微微一笑：“不是说我喜欢你吗？怎么样，你独特到哪？萧成腿瘸，你嘴瓢？”
她话还没怼完，忽而看见门口的少年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甩袍子，掉头就走，观看步伐，还有几分仓皇。
苏浅浅：“？”她缓缓打出来一个问号……
……
“她真这么说的？”
婉柔公主府内，好好开着的杜鹃花被掐烂，淡粉色汁水渗入皮肤，夏婉柔面无表情地盯着桂月，神色看不出喜怒……
深深了解自家公主性格的桂月添油加醋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记添油加醋：“晚棠公主实在太过分了，为什么什么都和你争。”
“是啊，太过分了，什么都要和我争……”夏婉柔喃喃道，从小到大，同样是公主，夏晚棠可以尽情挥霍，不用担心背后留下的烂摊子。
而她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打骂。
不论是她，还是母妃，都在皇宫中寸步难行，她的十多年光阴中，只有隐忍和那伪装成淡笑的恶心面具。
夏晚棠却风光一路，当初盛渝谨尚未功高盖主之时，她也曾悄悄仰慕过，却不能像夏晚棠那样疯狂追求，光明正大放纵。
如今，连最后的机会，都要和她抢吗？
经过几天个观察，萧成这这些人中，最有潜力的，就算腿有些瘸，那也只是一时的而已。
不，决不能坐以待毙……
把捏成泥的杜鹃花丢掉，用帕子擦掉手上的汁水，白色帕子很快被染色，她的面目狰狞一瞬，起身反手就是一巴掌：“大胆，皇姐怎样还轮不到你多嘴，被别人听到岂不是本宫的不是！”
桂月脸上红肿一片，还有两道狰狞的抓痕，然而她顾不得那么多，害怕地在缩成一团，在地上磕头：“殿下饶命，是奴婢气不过，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可惜，夏婉柔的世界里，没有心软！
翌日一早，苏浅浅坐上去比武现场的马车，余光瞥见某处，从昨天落荒而逃到现在，主角大人选择当乌龟，到现在都不曾露过一次面……
“切，怂批！”
苏某人撇撇嘴，示意马虎赶车。
经过昨日的激烈碰撞，侍卫们看守的更加森严，连瘫在床上多日的皇上都支棱了起来，似乎真的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驸马身上，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比武台，让人担心他下一秒会不会就嗝屁！
比武台上的男子二十左右，蓝色锦衣，模样干净而俊俏，打起架来好像一只活泼的猴子，就连翘着那只脚都没能影响他发挥，偏偏这人还会人身攻击，体力不够，屁话来凑。
“孙贼，这点能耐吗？就这龟孙本事，还想娶公主？我看你还是找个地方尿泼尿把自己淹死，哎呦，凶上了，这么凶，可惜一波操作猛如虎，扒/开/裤/子一看，短如鼠！”
对面的人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吼一声，抡起锤子照着他脸呼过去。
他单腿蹦跶两下，轻松躲开，呲着牙：“呀嘿！打不到，吼什么吼，打架用的是功法，谋略，才能，你有啥，只会吼，你吼了又怎样，还不是拿爷没办法。”
他对面是个比较强壮的汉子，模样中规中矩，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被他一波哔哔，气的吱哇乱叫，没过几招就被他用技巧坐在了屁股下，他翘着那被打瘸的腿，对众人挑衅：“来啊，还有谁，爷儿今天奉陪到底。”
全场哗然。
不是因为他武功多厉害，而是因为这张破嘴。
当初到底是哪个孙子说这厮功高盖世，骁勇善战的？
简直放屁！
武功不见得多高，嘴倒是挺英勇。
谁家的狗东西，快领回去，别放出来咬人。
文武百官中，萧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把拐杖把手默默往上移动了一下，又发现似乎挡不住，轻咳一声放下，假装不认识。
和别人想法不同，苏浅浅则非常佩服，不管是瞎猫还是瘸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她摩挲着下巴，暗自揣测。
剧情中没显示公主和这小子成亲，但也没显示比武招亲，故事发展显然因为她的出现产生了偏差，系统没提示，就表明问题不大。
她往下看一眼，本来跃跃欲试的人，全都不敢上场，显然是担心被萧成问候祖宗十八代，短小又无奈。
苏浅浅视线落在男人身上，想着等打赢了其他人，她找他商量一下，搞一个协议婚姻蒙骗世人也不错……
不等她想完，忽而舞台上黑色身影一闪而过，她跳了跳眉毛，去看谁家的汉子这么勇猛，不怕萧成逼逼赖赖，然而，当熟悉身影闯入眼帘之后，她呼吸一窒。
他不是闹脾气不跟来的吗？
为什么到了台上？
“莫黎？”
“是莫黎，一个最臣之子，怎能上比武招亲，他竟然妄想成为驸马，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哈，还不如让萧成当驸马呢，总比不知何时便会捅刀子的人强多了。”
“莫家死了那么多，他还有脸活着……”
“滚下去……”
“滚下去！”
“快，滚，好大的脸！”
不知是谁起哄，输掉比赛的人万众一心，吆喝着滚下去。
要是萧成赢了他还好，输了……莫黎成为驸马，岂不是他们所有人都输给了一个罪人？
光是想想，他们都觉得面色无光，坚决反对。
文武百官倒是冷静不少，他们把视线落在上方龙椅上，等待皇上定夺。
而台上的人，似乎丝毫没受影响，少年手指长矛，直指萧成，冷着脸：“起来，战！”
萧成：“……”
哪怕过去这么久，他看见莫黎依旧下意识胃疼，可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大爷的都被抄家了，他怕个屁。
思及此处，他翘着脚支棱起来，张嘴欲要嘲讽几句，眼前银色光芒一闪，喉间传来沾沾凉意，一缕墨发从喉结旁掉落，莫黎干脆利落：“多说一句话，这辈子别想再开口。”
萧成：“……”妈的莫黎你个叛国贼之子，不要碧莲的不忠不义不孝之徒，早晚弄死你取而代之，搓圆捏扁。
孙贼！
萧成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随即表情终于露出凝重之色。
莫黎收回手，长矛随意挑起一件兵器丢给他，二人兵器在手，直接打了起来，百官看皇上没出声制止，就知道这事皇上默许的。
“皇姐，你说他们二人谁会赢？”
左侧传来细声细语，夏婉柔拧着帕子，有些纠结，又有些担心。
苏浅浅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一脸“你在说什么屁话”的模样，看得夏婉柔一头雾水，颤了颤嘴角，正要问些什么，苏浅浅却先一步开口：“怎么没看见你之前待在身边的丫鬟，皇姐还让她帮忙传话了呢，也不知道传没传到。”
夏婉柔表情凝滞，好半晌才艰难地挤出来一抹微笑：“皇姐放心，既然你喜欢，皇妹不会争取。”
她说的非常委屈，若是别人，肯定顺着说一些好话，谁知道苏浅浅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你知道就好。”
夏婉柔手一滑，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说话间，比武台上的二人已经大战了几十个回合，刀光剑影，招招致命，颇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意味。
越打，萧成越心惊，惊奇地发现，莫黎武功比起当初不知增进了多少倍……
而且……
好他妈眼熟！
“我/草/你大爷，你个宵小之徒，就是你打断的爷腿，看爷不弄死你。”
好啊，好得很！
萧成一双眼睛几乎喷火，一口银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差点咬碎。
他这一生有两个不共在天的敌人，一个就是当年在边疆把他吊打，夺他称号的莫家莫黎。
一个就是大半夜私闯民宅，偷袭打断他腿的蒙面狗贼。
现在好了，确认过招式，他们就是一个人，新仇旧账一起算。
相较于萧成的磨刀霍霍，莫黎也没好到哪去，他的理智早没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冲动地冲上来。
没人注意，他眼底的淤青。
昨晚夜里。他的脑子不听话使唤，总是想到长公主的那几句话。
喜欢瘸子，和喜欢……他？
曾经腊月寒冬中也能如睡的他，在昨晚竟然失眠了。
古怪的情绪蔓延在心里，说不清道不明，莫黎只是恼恨，那女人竟然真的见一个爱一个。
前有盛渝谨，中有他莫黎，后有萧成……
她喜爱的是谁？
莫黎幽深的眼底阴郁的可怕，手上招数不要命地招待萧成，每次萧成要破口大骂的时候，他都会不要命地不管不顾，宁愿拼得受伤也要把长矛抵在他的喉咙上，试图抹脖。
萧成好几次差点秒见阎王，擦肩而过之际掉下一撮撮乌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萧成受不了这耻辱，恨不得和莫黎同归于尽！
苏浅浅坐在上面摇头，同样是扰乱心神，莫黎不用像萧成那样话术干扰，只是打一会，便让对方心态崩溃，比试的结局，从有人心乱的情况下开始，就已经注定。
最终以莫黎打断萧成另一只腿，令他无好腿，没办法站起来为结束。
这个结果，对参赛者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他们这算不算整个夏北国京城的儿郎，都输给了一个罪人？
皇上难道就不管管吗？
冯太傅颤颤巍巍：“皇上，不可，万万不可让莫黎成为驸马，他们莫家通敌叛国，他现在身份卑微，能让他活着已经是仁尽义尽，怎么能迎娶公主呢？”
“臣附议！”
“臣附议！”
几乎是朝中一大半朝臣都反对，皇上一反常态：“朕金口玉言，谁能获得魁首，谁就能迎娶驸马。”
“皇上三思啊！”
“他是罪臣之子，能通敌一次，就能通敌二次啊……”
“朕心意已决！”
没有人比皇上更知道，当年通敌叛国的真相了，皇上在某种方面来说，非常固执，根本不听劝，大臣们在比武场跪到天黑，也没能让黄黄是哪个收回成命。
或许，对于皇上来说，莫家的人，就算剩下一个，也注定是盛家的克星。
更何况，当初的莫家……根本不曾叛国。
莫黎在比试结束后，根本没多停留，也没等皇上开口赐婚，转身就直接消失了，皇上虽然不高兴，但是精力计较，在拟定圣旨的时候，询问二位公主的意见。
首先问的就是苏浅浅：“晚棠，莫黎和萧成都是数一数二的人，你先选一个。”
“扑通——”
夏婉柔不等苏浅浅开口，就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拿着帕子遮住眼角，小声哭泣：“父皇，儿臣对不起您，犯了滔天大错，还请父皇惩罚。”
苏浅浅眼皮子一跳，早不哭晚不哭，非要这个时候哭，要说没有猫腻，她不信哦。
果然……
夏婉柔豁出去了，红肿着眼睛哭喊：“父皇，儿臣和萧成将军早就认识了，更是暗生了情愫，之前去给皇姐传话，遇见麻烦被他所救，因此发生了关系，请父皇责罚。”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众人心脏突突的。
天！
这是他们能听到的吗？
这一届公主怎么一个比一个叛逆，上一个在皇家狩猎场声称莫黎姿色不错没把持住，玩到下不得床。
这有来一个……
皇上不得气疯了？
显然，他们并不知道，皇上他的脑回路有多神奇，苏浅浅早就知道，皇上并不喜欢中规中矩的公主，在听到这话后，他非但不怒，反而龙心大悦：“好好好，皇儿做的不错，朕这就下旨，你和萧成，晚棠和莫黎。”
于是，被打断腿抬走的萧成少将军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硬生生背了个大锅。
……
从皇宫回来，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晚棠公主的马车缓缓驶回公主府……
幽幽的车轮声中，苏浅浅一手支撑着下巴，脑袋轻轻晃动，眉宇之间略带乏意……
比武招亲后，皇上又让人教了他们一些知识，然后定下日子，六月初六二位公主大婚。
同时声称，让他们重新接管兵权。
她问好久不吱声地系统道：“系统，剧情偏了，真的没事吗？”
系统有些迟疑：【应该，大概，可能……没事吧？】
苏浅浅：“……”
就凭系统这几个词汇，她好像明白了。
“剧情里面没有这段啊？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嫁给主角吧？”
要是其他人，苏浅浅还可以协商，表示假结婚糊弄皇上，主角嘛……
光是想想那臭脾气，苏浅浅就头疼，再一想回到府上，面对“新驸马”就更头疼。
【啊，应该没事，宿主你放心，主角他喜欢虐待他的，你对他这么好，他绝对不会喜欢你。】
苏浅浅：“？？？”
系统你故障了就直说，不等她吐槽完，马车忽然传来剧烈晃动，系统警告拉响，眼前白光一闪，苏浅浅因为系统警报声从而抱着脑袋低头的动作，竟然躲过一劫，外面小莹声音慌乱：“殿下，您没事吧，大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拦公主殿下的马车，活腻味了不成？”
那些人嗤笑：“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做拦截，明明就是公主殿下寂寞，乱找男人，然后体力透支而亡。”
“你们……”
苏浅浅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眉毛皱得死紧。
在她头顶，一把飞进来的刀子正闪烁着森森寒芒，只差一点点，她就死于非命。
她生活在和平社会，除了当初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被主角拿着刀子划破脖子，还没有遇见过这种危险……
苏浅浅有些不知所措，心尖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兴奋，从而剧烈跳动，她捂住胸口，默默吐出两个字：“刺激……”
系统：【我觉得，宿主你应该自救一下。】
“自救什么，本来剧情里也是死，我觉得不需要自救，现在欺负主角的任务已经结束，主角马上就要回国了，我现在死了，应该不会影响剧情吧？”
系统迟疑：【可是……】
“再说了，你看看，多给主角加了个比武招亲都没事，我死一死应该也没事，早死早下个任务。”
系统：【……】
宿主说得挺有道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另一边，那些人生怕夜长梦多，根本就不给时间，直接动了手……
这次从皇宫带回来的人并不多，谁都没想到这恶人会直接拦截马车，街道上的人慌乱逃窜，他们目标明确，踹开小莹等人，一劈开马车，木屑飞扬，露出里面的纤细人影，他们嘴上说是想占便宜，可实际上却是想要她的命，长刀一转，狠狠砍向苏浅浅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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