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来到派出所
崔浩来到了派出所,找到了张浩民的办公室,他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有人说。
他推门进去。
“你好,我来找张警官。”崔浩心虚,他小心翼翼,毕恭毕敬。
“我就是。”张浩民的办公桌上有一摞资料,他正在查什么。听到有人来,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崔浩。
“你是崔浩吧?”张浩民把一摞资料整理好,放到了办公桌的一角。
“是,刚才你打电话让我来……”崔浩怯怯的样子。
“走,我们去审讯室。”张浩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离开办公桌,走了出来,然后打开门,朝楼梯口大阔步走去。
崔浩紧跟在他的后面下了楼。
在一个挂着“审讯室”牌子的房间前,张浩民停了下来,他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
“进来吧。”张浩民扭回头对崔浩说。
走进审讯室,张浩民指了指审讯椅示意崔浩坐在那里,然后自己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张浩民边问边记录着口供。半个小时后,审讯结束,张浩民合上口供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崔浩知道已经审讯完了。他把自己也受伤缝针的事都告诉了张浩民。他以为对方受伤,自己也受伤了。民警不能就这样把他关起来。
“你暂时还不能回去。有些事情我们还没调查清楚。”张浩民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听到张浩民这样说,崔浩心里凉了半截。他不知道下面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此时再是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顾小妍回到家里后,就给崔浩打了电话,但是崔浩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不知道崔浩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她哪里还在家里待得下去,便骑车来到了派出所。
她不知道张浩民的办公室在哪,也不知道崔浩具体在哪个房间。来到派出所的大厅,右侧有一间安装玻璃门的房间,上面写着“值班室”三个字,从里面里面传来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顾小妍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总归是有些怕生,她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值班室外,透过玻璃向里张望,里面有六七个男人,但是她没看到崔浩。她想去哪找呢,还是找个人问问吧。正在这时值班室内的一个男人朝她走了过来。
“你好,你有什么事吗?”民警说。
“你好,我想问问崔浩在哪,怎么还不让他回家。”
“崔浩?他今天晚上回不去了。”
“为什么?”
“他的事还没查清,不能走。”
说话间,走廊里一个身高有一米八几的民警向这边款款走来。
“你问他”,那个民警指了指高个子民警,随即冲高个子民警喊道:
“找你的,浩民!”
张浩民手里拿着一沓材料,大阔步走到顾小妍跟前。
“你好,你是?”
“你好,你是?”
“你好,你好,我是崔浩的老婆。崔浩现在在哪里?怎么还不让他回家?”
“还有些情况没有调查清楚,他还不能回去。”
“什么没调查清楚,不都来这里一天了吗?”顾小妍问道。
“李涛眼睛上的伤还没调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涛伤得很严重,有可能会失明。”
“失明”两个字就像一个炸雷把顾小妍炸懵了,有那么一刹那她的脑子一片空白。顾小妍没想到李涛伤得这么严重。如果李涛失明,崔浩肯定要判刑,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可是李涛也把崔浩打伤了,崔浩脸上也缝了针。”顾小妍都快要哭出来了。
“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你回去吧,记着给他买点东西吃。”张浩民淡淡地说。
顾小妍从派出所出来,这时正是大中午,太阳就像一个大火球蒸烤着大地,也蒸烤着顾小妍的心。
因为是中午,行人很少,整条大街空荡荡的。顾小妍心里很茫然,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不知道,她也没有办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生怕被过路人看到,赶紧擦了擦。
她机械地走在路上,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游魂一般,走过了一家超市她也没发觉。她想怎么还没有见超市呢,刚才民警告诉自己出门也就五百米就有一个超市的。她停了下来,四处张望,这才发现有一家便利店就在自己身后。
她又返了回来,进入超市里面,买了一份蛋炒饭。服务员把打包好的蛋炒饭递到她手里,她提起来就走。
“唉,你还没付钱。”身后的服务员喊道。
她脑子里都是崔浩的事情,一着急竟然忘记了付钱。她返回来,满脸歉意地冲着服务员尴尬地笑道:
“对不起,我一着急忘了。”
“年纪轻轻的,这也能忘?”服务员满脸不悦地说。
她只是尴尬地陪笑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提着蛋炒饭朝派出所走来,把饭交给派出所民警,让民警交给了崔浩。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来派出所,她连崔浩的面都没见着,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个房间,事情究竟怎么样了。
她知道崔浩现在肯定很难受,她想劝慰他两句,告诉他自己一定会赶紧想办法让他回家,让他放心。但是想什么办法,她也不知道。她感觉自己很无奈。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她现在已经分寸大乱。
“我能跟崔浩说句话吗?”顾小妍问。
“现在不行。”张浩民面无表情。
“就是简单说两句话。”顾小妍哀求道。
“还在审讯期间,这是不允许的。”
张浩民脸上浮起一丝厌烦的神色。
她没敢再吭声。
这时一个陌生的女人走过来,靠近了她。看样子也是家里有人出了事来打听情况的。
“赶紧回去想办法吧,这事快得很,说是能回家可能一个小时后就可以回家了。说是不能回家可能就要在里面待起来了,赶紧托人想办法吧。”那个陌生女人小声嘀咕道。
托人?托谁呢?想办法,她该怎么办,她还年轻,没碰到过这种事,更不知道怎么处理。
崔浩的父母岁数大了,为了不让老两口担心,一般有事他们小两口自己就解决了。但是这事,她心里实在是没主意,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告诉他们吧,让他们一块出出主意,她想。
她骑车朝公公婆婆住的小区走去。
【作者题外话】:来到派出所,崔浩还能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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