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美女贴贴哦
“我真是服了你们了，居然集体被夜蛾老师抓到。”
硝子趴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漫画。
“我也没想到，只是吃完饭就已经这么晚了，我被悟和杰带着翻墙，一进来就看到夜蛾老师。”
天知道她看见面无表情的夜蛾老师和他身边一脸爱莫能助的硝子的时候是多么茫然。
云间空坐在地毯上拿着遥控器换台找自己喜欢的节目。
她们现在在云间空的宿舍里，硝子轻车熟路的找出自己喜欢吃的零食，抱着她们一起买的玩偶。
“夜蛾老师本来只想堵那两个夜不归宿的dk，你是他的意外之喜。”
“……别说了，我现在对夜蛾老师充满了愧疚。”云间空苦着脸，她一点都不想想起夜蛾正道看到半夜翻墙的叛逆学生里居然有他最放心的学生时，那副先是不可置信，然后痛心疾首的眼神。
不要问她是怎么从夜蛾正道漆黑的墨镜后看到这么多感情的。
问就是直觉。
“安啦，至少他们两个都被罚了三千字的检讨，你只有一千字，已经是对你格外优待了。”
“……谢谢你的安慰，硝子。”云间空笑不出来。
硝子看少女实在是郁闷，就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歌姬学姐和冥冥学姐出任务回来了，难得有空，大家想聚一下，还要我问问你去不去。”
“好啊，什么时候？”云间空想起了之前和dk们一起救助过黑发的巫女学姐和白发的美艳学姐，想到能够看见漂亮小姐姐们，心情一下就变好了。
——和人嫌狗厌的dk二人组不一样，一年级的女孩子在前辈们的眼里还是很受欢迎的。
硝子看到身边少女的情绪肉眼可见的高涨起来，无奈的笑了笑，在收到信息后对云间空说：“学姐们问今晚可以吗？”
“可以呀。”
家入硝子离开床，和云间空一起并肩坐到地毯上，看了眼电视播放的节目，微妙的看着云间空：“海面宝宝？你今年几岁了？”
云间空给硝子让了让地方，顺手揽着清冷少女的腰，把自己的头搁到她的肩头。
听到硝子的吐槽，云间空认真的说：“不管几岁，海绵宝宝永远年轻。”
然后又模仿里面的声音怪模怪样的说。
“——派大星，你为什么叫派大星啊？
——因为我是上天派来保护你的大星星呀！”
“你可真是……”
家入硝子看着与自己距离如此亲密的少女，她的笑容比一切春光都要令她心生柔软。
也心生酸涩。
白发蓝眼的少年破门而入，无视硝子的眼神高兴的对女孩子们说：“我们今晚一起打游戏吧！硝子也来！”
“我说你啊，多少有点这是女孩子房间的自觉吧？这种行为都可以称得上是变态了！”硝子对不请自来的五条悟吐槽道。
“悟，说了多少次，进女孩子的房间要敲门。”夏油杰慢悠悠的跟上来。
对房间里被打扰的女孩子们点头问好。
“杰，你也多少管管他吧！”硝子又对黑发少年不满的说。
“抱歉，我已经努力过了。”夏油杰露出心酸的笑，“那可是五条悟啊。”
云间空问他：“悟怎么回事？”
“因为买到了新游戏，太开心了，想要通宵打通关，但是这是个多人合作的游戏，我和悟两个人玩不起来。”
“那你们的检讨呢？夜蛾老师说明天就要的。”
“交给万能的杰吧，我们到时候抄他的就行了。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打游戏！”
五条悟非常自豪的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云间空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露出心累而佛系的微笑。
“那真是可惜了，”硝子无情的拒绝了白发dk，“我们晚上有约了——就算有空我们也不会去的。”
“唉？为什么啊？你们有什么约啊不带上我和杰？”五条悟不能理解。
“是和歌姬学姐冥冥学姐约好的，下次再帮你打游戏吧悟？”回答的是云间空。
“那我也要去！”五条悟有了兴趣，对云间空说。
“那可都是女孩子，你一个男生在里面不会觉得突兀吗？”硝子面无表情的说。
“唉～怎么会呢，”五条悟用jk的语气矫揉造作的说，“人家也想和大家好好相处的嘛～”
“你可上点心吧，歌姬学姐一看到你就恨不得砍你一刀，你可别去刺激人家了。”夏油杰拉开快要扭到硝子身上去的五条悟。
“是吗，我感觉歌姬每次看到我都很热情呢——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五条悟呢，你该不会嫉妒这么受欢迎的我才这么说的吧？杰。”
五条悟非常自信。
“……既然你们有约了，那就打扰了。”夏油杰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至于这个笨蛋我就带走了，你们晚上玩的开心。”
夏油杰将毫无自知之明的白发少年拖走，不顾五条悟的挣扎，彬彬有礼的告别女生们。
走之前看了一眼门上挂着的小狐狸。
“……你干什么啊杰，突然袭击我。”
“……我们来好好谈谈关于那个我嫉妒你的事情吧。”
一墙之隔的女孩子们还能依稀听见少年们的交谈。
晚上她们是在歌姬的房间里相聚的，带了些啤酒，还叫了外卖。
云间空看着自己身边或清丽、或娇俏、或美艳的女孩子们，只觉得自己身处天堂。
女孩子们围成一圈，随意的吃喝，话题从天南聊到海北，啤酒也能被喝出豪迈的气势。
到了后半夜，穿着巫女服的歌姬已经有点醉意，她抱着云间空的腰，半个身子都几乎躺在云间空的怀里，开始实名辱骂五条悟。
“那个小子实在是太恶劣了，我啊，可是有认真的在做一个好学姐啊，但是，但是那个小子却嘲笑我太弱了！”歌姬几乎愤怒到呜咽。
“是我想这么弱的吗？明明是你们这一届太强了啊！”
云间空妥善的抱着歌姬的身体，伸手将自己的巫女学姐的长发理好，防止被乱动的学姐压到。
听到歌姬的酒后吐真言，硝子面露赞同，冥冥毫不在意，云间空只能无奈的安抚自信大受打击的学姐：“歌姬学姐，你已经很好了，悟他的性格就是这样。”
虽然云间空非常喜欢五条悟的脸，并且觉得他的像猫咪一样，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五条悟的性格绝不是会受大众喜欢的人。
像庵歌姬为代表的咒术师就无法接受。
虽然说咒术师没有什么正常人……但是像五条悟这样让人讨厌的也是少见。
说实话，他能找到夏油杰作为挚友让家入硝子一度觉得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
哦对了，冥冥倒是不讨厌他——因为他的钱。
歌姬听到云间空的安慰，突然支起身体，捧着她的脸：“空，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弱？”
云间空稳住歌姬晃动的身体，因为灯光而呈现出暗金色泽的眼睛与巫女的黑色双眼相对，想了想，对这个真诚又心软的学姐说。
“如果学姐问的是咒术和术式的话，那确实没有悟和杰他们强。”
听到这话，硝子脸上有着对歌姬的担忧，嗔怪的看了一眼云间空，而冥冥停下了喝酒的动作，把玩着手里的啤酒瓶，同样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歌姬大受打击。
“但是，什么又是强、什么又是弱呢？”少女低头注视着怀里的巫女。
“我们是咒术师，是能看到咒灵，要与之战斗，为了祓除咒灵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人。
我们的存在是为了保护那些平凡而普通的人们。”
“诚然，悟和杰能够摧枯拉朽的破坏高楼大厦，能够轻而易举的祓除危险的咒灵，但是他们救的人和学姐救的人是一样的。
对于被救的人来说你们都是一样的强大。
难道就因为祓除咒灵的速度没他们快，造成的破坏没他们大，歌姬学姐就认为自己是个弱者吗？
如果只有这样的觉悟当初夜蛾老师应该都不会让你入学才对呢。”
“不、不是的，但是他们确实比我厉害，不管是完成任务的速度，还是任务次数……”
歌姬依然耿耿于怀。
“人和人之间是存在差距的，这是一个客观的事实。”云间空展颜一笑，眼里笼罩着奇异的情绪。
“有些人的起点可能就是某些人为之努力的终点……但人性的光辉就在此彰显：接受自己的普通，然后拼尽全力的与众不同。
歌姬学姐，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如此喜爱你吗？
——有些人，她走的很慢，但从不停止。”
歌姬慢慢放下自己的手，转而捂住自己的脸，她觉得自己酒肯定喝多了，要不然为什么她的脸会感觉要烧起来了？
“挺会说的嘛？”硝子挪到少女身边，递给她一瓶啤酒，带着笑意说。
“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哦。”
歌姬学姐的美丽就在于她的顽强拼搏的坚强内心。
云间空感觉到硝子靠在自己身上，低头看见一向清冷自制的少女眸光微晃，双颊生晕，嘴角微微翘起，别有一番昳丽动人。
“硝子，你醉了吗？”云间空低声问。
“没有，只是有点头晕，让我靠一会儿。”
“空你有喜欢的人了吗？”这时歌姬又对云间空说，她好像已经自我调节过来了，只是脸上还有点热意，眼睛亮晶晶的。
终于有一个像是女孩子之间会聊的话题。
“嘛，虽然很想说我喜欢高专的大家，但是歌姬学姐问的是那种恋人之间的喜欢吧？”
少女沉思了一下说：“……没有呢。”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我可以帮你留意，”歌姬热切的说，“只要不是一年级的那两个小鬼，这么好的空那两个傲慢的小鬼根本不配！”
“你喜欢什么样的？”硝子也问，清棱棱的目光锁定在云间空的脸上。
“或者女孩子？”一直在喝酒的冥冥也开口笑道。
看到歌姬和硝子意外的目光，冥冥耸耸肩，对云间空眨了眨眼睛：“一看这小丫头就是男女通吃，不会有人会拒绝她的，既然要问就问全了。”
歌姬觉得有道理。
家入硝子靠在少女身上，忍不住捏住了桌下的裙摆，无人发觉。
云间空被白发红唇美艳大姐姐的wink给勾住了，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冥冥看到了少女的目光，慵懒的笑道：“我一晚上可是很贵的哦……不过可以对你打八折。”
云间空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余额，笑了笑，就当没听到：“……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也没想过。”
“假设一下嘛，是好看还是……哦，我知道肯定要好看……喜欢年纪大的还是小的，性格是活泼还是内敛，是高是矮，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假设一下，我可以帮你留意嘛。”
歌姬被激发了热情。
云间空被这样热情的学姐逗笑了，于是认真的回答她：“好啦我现在想……其实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外貌美丑也无妨……”
可以不好看、可以阴郁、可以是世间百种人。
少女笑意疏朗，如窗外的明月清风：“……只要是我喜欢，怎样都可以。”
歌姬嘀咕着真难搞，冥冥神色奇异的打量了一下她，硝子好像睡着了，眼帘紧闭。
这场聚会持续到了深夜才散场。
歌姬和硝子都东倒西歪，只要冥冥和云间空保持清醒。
云间空抱着硝子回到宿舍，帮她清洁洗漱，换上睡衣，将她安置于柔软的被褥之间。
关上灯，云间空借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帮硝子盖上被子，在转身离去时却突然被拽住了手腕。
云间空回头看硝子。
硝子依旧双目紧闭，于是云间空就坐在床边，俯身轻声问道：“硝子？”
“我也想要和你们一起逃课，”硝子说，一个人被留下的不甘与委屈在这个月明风清的夜晚，借着酒意终于向人吐露。
“我也想翻墙和大家一起吃寿喜烧，被夜蛾老师抓住也无所谓、写三千字的检讨也无所谓。”
我也想看你的演奏，不想只能在这狭隘的天地里等待你的回归、你的礼物。
我想和你一起看你看过的风景。
“嗯，我知道。”
硝子拽的并不紧，云间空把她的手轻轻拿下，换了一只手与她指缝相合，十指相扣。
这个清冷稳重的女孩有时会让人忘了她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她还很年轻，也应该拥有滚烫的青春。
“我下次也要和大家一起走在东京的街头。”
“啊，会的……我保证。”
云间空在她的小姑娘耳边低语。
你会爬上最高的山峰，看最壮丽的日出；
你会在夏天来临之际，欣赏最盛大的烟火；
你会亲自走过每一条河流，站在人潮拥挤的街头，在最大的游乐园待到最后：
你可以吃你想吃的东西，见想见的人，看想看的风景，做想做的事。
我保证，你会成为一个自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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