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行动开启
18:10，卡塞尔学院本部，中央控制室。
“对方是猎人，这一战会涉及到血统，而地点又在华夏境内，所以必须速战速决。”曼施坦因看了一眼腕表，“还有四十五分钟，计划已经被校董会认可，我们负责遥控指挥。”
“明非和那个叫路烬的神秘混血种在一起？”古德里安翻着计划书，“这样的安排真的大丈夫？”
施耐德一边围绕着润德大厦的3D投影转圈，一边面无表情的道：“这个安排是路明非自己的要求，理由是避免路烬有直接接触资料的机会，所以他会从始至终和路烬待在一起。而这个办法来自于路烬。”
“主动要求监视么……”曼施坦因摸了摸下巴，“可以。”
“还有一个疑问。”古德里安举手，指了指一片通红的润德大厦投影，“从楼梯、电梯到消防通道、通风管，有一个算一个，所有的通道都已经被猎人们的保安控制着，整个大厦都被他们打造的固若金汤，而你的计划书里写了行动时间是五分钟，五分钟……电梯都还没到呢吧？”
“五分钟当然不够电梯走。”施耐德缓缓的道，“所以我们走直达路线！”
18:15，润德大厦。
西沉的夕阳之下，楚子航仰望大厦的玻璃幕墙，里面映照着漫天的阴霾，似乎有风雨欲来。
耳机里传来电流的杂音，来自校园总部的信号隔着太平洋传到了他的耳中。
“行动计划读完了么？”施耐德的声音依旧嘶哑的像是两块生铁在摩擦。
“难度很低的行动，如果对方没有高血统浓度的人，我可以独立完成，不需要那些配合。”楚子航低声道，“校工部的人确实很显眼。”
“服从命令。”施耐德缓缓的道，“我们已经叮嘱他们便装和低调，他们会在三十分钟后和你汇合，而另外一支则按照路明非的要求，听从他和路烬的建议，不需要我们插手，也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明白。”楚子航低声嗯了一声，“夏弥那边呢？”
“已经准备就绪了，但你们之前没有配合过，她是第一次来，你多帮衬着点。”施耐德压低了声音，“还有，你现在在华夏，不要将动静搞得太大！你以前的记录有什么问题你自己知道，不要引得校方来查你。”
“明白。”楚子航答应的极为干脆，“还有你就是校方，教授。”
施耐德有那么一瞬间被噎的说不出话来：“那就这样。记住，这是一次低调的行动，没有头盔配枪刀具和战术手电筒，也没有装备部的疯子们提供的炼金设备，所以在外人看来这不嫩是一场有组织的入侵。”
“而是抢银行。”楚子航忽然接茬。
施耐德微微一愣：“是……有点像……”
18:30，等着前来取货的快递员等的有点着急的唐威在接二连三的打call前台女孩无果之后，关掉了《植物大战僵尸》，打开了猎人市场网站，网站的配色和窗外已经渐渐压过整个城市的黑色云层一样压抑，让人很不舒服。
仿佛风雨欲来。
“您有一封未读邮件。”
唐威顺手点开邮件，邮件只有一个词：“再见。”
居然有人猜到自己要金盆洗手？唐威下意识的将视线挪到了发件人的位置上……一片空白。
空白延伸到了整个润德大厦，那是在云层中闪耀的电光，几万伏的高静电压让所有亮灯的窗户都闪了闪，然后暴雨倾盆而下。
唐威忽然战栗起来。因为这个词除了表示对金盆洗手的他说一声道别之外……还可以表示永诀。
18:40。暗蓝色的跑车在雨幕之中狂飙，路明非有点儿心惊胆战，因为自己的本家已经飚速到一撞上点什么整个车就会直接报废……爆炸的地步，而雨刮器依旧懒洋洋的停着，没有被打开。
“话说真的不用开这玩意儿么？”路明非哆嗦着，“别搞我，我还年轻，我……”
“不会让你去死的。”路烬并没有解释关于超级血清让他视力超群这回事，“到时候没那么多精力兼顾到你，所以记得自己保护好脑袋。”
“你说的那身衣服真的有那么玄乎么？”路明非嘀咕道。
“我平时用的作战服，你以为呢。”路烬白了他一眼，“会开枪么？”
“必须会！”路明非拍着胸脯。
“知道你自由一日里将两个社团老大放翻了，但不要太过自大，那身衣服并不是为你定制的，万一一个没抗住，你就废了。”
“所以我们要怎么做？”路明非摩挲着配枪。
“走一波直达路线。”路烬悠悠然的道。
18:45，润德大厦前。
行人们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遮雨，四散奔逃，于是街道忽然就空旷了起来。楚子航就这么打着伞站在空旷的街道中，抱着一个长长的盒子，外贴纸条“鲜花快递”，雨滴砸在上面，将纸条砸的湿漉漉的，将自己碎裂成透明的花。
漆着“联邦快递”的厢式货车刺破雨幕，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楚子航面前，本部为楚子航配置的强大支援团队逐一跳下车，动作一致的仿佛复制粘贴，果然是训练有素的精英团队。
“果然便装低调，让人耳目一新。”楚子航淡淡的说着，却仍旧藏不住那有些抽搐的嘴角。
魁梧的校工们并排而立，仿佛等待检阅，只是服装……“阿迪王”套头衫，韩版宽腿裤，超大号“双星”牌板鞋，死忠球迷般的绿色球服……
“不适合？”绿色球服疑惑，“我看华夏人都这么穿。”
“但我们的胸肌不会像是要顶破上衣炸出来。”楚子航打量着这群人健美冠军般的雄伟身材。
“总不能将肌肉揣在兜里藏起来……”领队有些犯难。
“不要紧，最多只会是报纸头条多一条《阿迪王镁国猛男团公然抢劫办公楼》。”楚子航淡然道，“计划书你们应该已经看了，五分钟准备时间，施耐德教授会直接通过耳机发送命令。”
楚子航说罢，抱着纸盒走向润德大厦，对门口的保安李信笑了笑：“您好，快递公司的，送花服务。”
18:50，楚子航在直通顶层的高速电梯中，楼层数字飞快跳动。
18:51，顶层的雨幕之下，一道倩影百无聊赖的叼着棒棒糖，坐在那里晃着脚丫。雨滴落到她身旁，都是被一层无形的气流送到了一边，她身上不沾分毫。
18:52，路明非一脸紧张的和路烬站在送货电梯里，楼层的数字缓慢的变化着，路烬的耳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英语，很明显这个耳机的质量很差，隔音效果很不好。
18:53，唐威在办公室里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等个锤子等，他就是脑子秀逗了，交货的事情交给小弟就行，这该死的下雨天让他很烦躁，他现在只想早些回家。
18:54，润德大厦每一层的保安都接到了电话，下雨天要加派人手，确保安全，监控系统全部打开。
曼施坦因低头看着自己校准过的腕表，头带耳麦，通往华夏的频道路线已经全部打开，秒针不断跳动，时间在逐渐倒退。
帝都时间18:55。
“行动开启。”
曼施坦因开启了腕表的计时码表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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