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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方传统的概念里,无论是龙还是凤,都是祥瑞的异兽和吉祥的象征。

更兼它们本为一体,自古婚姻中便有体现。其中龙本主雄,凤便为雌。夫妻同体,视为龙凤呈祥。

然而以如今的事态看来,自己儿子明明是男子,却有雌凤命格。而本主雄性的真龙之身,竟落在了这朱家小姐一个女子的身上。

雄雌颠倒,如同阴阳颠倒、本末倒置。

诸如此事而论,其中倒是带了不少的邪魅气息。

我妈本为凡女,不懂什么玄门法术。不过似如这样颠倒乾坤的命格,倒是也让她心中越发的忐忑不安起来。

更兼之前依照冯金川所说的那样,之所以炎龙堕落黑蛇,本属妖化。究其原因,更是因为怨念之深所致。

龙本瑞兽,便是雌雄颠倒终究是神。

既是如此,到底又是出于什么缘故,使得这本命瑞兽的炎龙困于棺椁之中。而在这朱家小姐看似寻常的因病离世背后,到底又隐藏着怎样莫大且不为人知的玄机呢?

想到这里,我妈更是不解。

此时的冯金川,却不由得唏嘘般的忧叹一声。

“应龙异变,堕落成了巨蟒妖蛇。我在这山顶修业,只因感受到了妖气,故而这才不得不选择出手。只是如今虽压得住它凶相一时,却终究不能根除它的戾气。若不能消除怨念,这妖物终究还有发作的一天。真等到了那时,只怕我也是回天无术了。”

“既然如此,如何消除它的怨念?”

我妈听闻此言,不禁疑惑般的问了句。

冯金川道:“想要消除怨念,唯有先找到它产生了怨念的根源。之后再想办法,将霍乱消除即可。只是我有难言之隐,不能随便离开这鬼崖山所辖之地。之前两次下山,虽不得已,却折了我许多的阳寿。若再往山下查明真想,必定浪费不少时日。似如此,只恐怕……”

“既是这般,我代替老祖宗查探明白其中的缘由怎样?”

“什么?!?你?!?”

闻听我妈一言,冯金川也是惊住了。

毕竟这事儿论起来,本和我妈没什么关联。无故将她一个凡女牵扯进来,始终不妥。

眼看冯金川犹豫,我妈倒是态度坚定。

“自古有言,上天有好生之德。老祖宗既然在此事上选择了出手,甚至依照您的说法还冒险不顾了自己折损的阳寿。我和我的儿子全受过您的恩惠,就算没有,也当为了这芸芸众生有所担当才对。而且正如您说,妖蛇怨念不除,终必害人。我此时所做,倒也不单单是为了他人了啊。”

“嗯,此话倒也有理。”冯金川点了点头,言道:“既是如此,唯有辛苦你了。此事我不宜轻出,就交给了你去办。你虽勇气可嘉,毕竟还是凡女。如今只下山查清楚了其中的缘故始末就好,届时回来山上,我自想妙法化解灾祸。”

“老祖宗放心,且在山上静候佳音。”

说罢,我妈毅然决然的辞别了冯金川。便只身一人下山,去查明这件事的真相去了。

目送着我妈下山离去的背影,冯金川的脸上,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此时的他,俨然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而躺在庙堂中央尸棺之中已经故去的朱家小姐,也在此时悄然般的再度睁开了眼睛。

辞别了我那老祖宗,我妈便下山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忙活了整整一个晚上,待到了黎明破晓,我妈这才走到自家门口。

一见到我妈,我爸就直接迎了上去。自己的女人一夜未归,他都要疯了。如今急忙询问这一晚我妈去了哪里,而我妈也只扯了个谎。便说前几日老祖宗替她接生没个报答,此番自己倒是前去了那鬼崖山一趟。

结果就在山下的乱坟岗那边迷了路,幸得最后还是侥幸走了出来。

听是这样,我爸也没怀疑。

毕竟我妈的性格,他也清楚。加上我妈之前急着探问那老祖宗的居处,自己在我妈失踪的时候又寻遍了全村都找不到,料想我妈是为了还个人情去了那鬼崖山。

如今见到我妈平安归来,自己一颗悬着的心也这才放了下来。

“那种地方,能是不去,日后便不要去了。”

“是了,这回却是我的不对。自己去了,也不曾说。整整一晚,倒是让你担心了。”

“嗨,都是夫妻,这不都是应当应分的么。”

我爸安抚我妈,也知道她一晚在那鬼崖山徘徊,定也没睡个觉。如今天都亮了,自己也该出门去做农活。

此时反正无事,便劝我妈好歹睡一会儿。毕竟刚生了孩子,身体还虚着的。至于中午今日的饭,也便不用为他忙碌。

他只和同去农作的人对付一下,也便是了。

听到我爸这么说,我妈也没过多说什么。然而等到我爸出了门,她却躺在床上始终睡不着。

毕竟如今的她心中有事,却还想着怎么将这朱小姐的事情查个明白。

只是事情发展到这里,虽然其中蕴含的诡异与玄机已经不言而喻。然而想要彻底的弄清楚事情,自己这边却连个着手点全都没有。

细想这下,我妈觉得。这事儿不管怎么样,都得先去朱家走一趟。

就算不能明着拜访,至少也该知道他们葬了那朱小姐之后,近来他们主家那边都在忙活着什么。毕竟在我妈看来,抛开那黑化的应龙黑蟒不论。单是那从棺椁中见到的朱家小姐的穿着打扮,就是绝不一般的。

毕竟寻常人家,哪有死了姑娘还让逝者身着一身鲜红色喜装的道理。

纵然是想图个吉利,也不该弄得已经故去的女儿,跟个将要送出嫁了结婚的场面似的。

想到这里,我妈也不睡了。

趁着我爸不在,索性便往村东头那边直接去了朱家。

山村不大,路途倒也不算遥远。待到了朱家的大院门口,我妈却只是远远般的看着。毕竟在这落后的小山村,朱家算得上当地的富户。

介于那个时代的影响,朱家曾经还有地主一样的背景。

我妈和他们不同,家里三代贫农。加上自己还是老师与新中国政策的绝对支持者,便在那个时代习惯性的和朱家划清了界限。

虽然都在同村住着,但似如今这样来到朱家,却无疑还是第一次。

据听说,朱家当时在我们村上,算得上彻头彻尾的土财主。

除了一应家用的丰足之外,最广博的便是田产。其中村里不少家里种的水浇地,竟十有八九都是他朱家所有。这样的家庭,若非为新中国当时做过贡献,只怕家产也要全部充公。幸得上面有人保着,这才安然无恙。

如今一家百余口,算上家里雇得工人以及家眷什么,竟还仍旧全都住在一起。

似如封建时代的房舍虽然拆了,奈何人家毕竟有钱。只换了风格重新建造,也不算违背了国家当时的法度。

只是这里的建筑门庭虽然气派宏伟,如今却似被一团看似无形的黑雾彻底笼罩。

黑雾如同厉鬼,透着邪气。此时竟张开血盆大口不断吞噬着整个朱家宅邸的同时,竟还从口中不断吞吐着令人难以形容的污浊、阴霾之气。而那股阴霾也顺势弥漫着四周,莫说整栋宅邸府苑,便是外面的植物也都呈现出凋零、枯萎的迹象。

那几欲令人窒息般的感觉,即便此时仅仅只是对这朱家宅门远远观望的我妈,都清楚感觉到一股直透脊梁般的森森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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