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更为迫切的刺杀
空阔的神武大街上,缓缓行驰的马车里。酒意上涌的同王亲热地搭着洛泽郡王李常泽的肩膀。刚出国师府,他便追了出来,非要与他同乘一辆马车,虽然他一直恭恭敬敬地称他王兄,平时也往海棠院里跑得甚是殷勤,可李常泽心里知道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同王满脸潮红,委屈地道:“王兄,你知道吗?那些朝中大臣,都以为本王是为了贪恋皇权,才去与自己二弟争那储君之位。”
李常泽抬眉看了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微微蹙了蹙眉,抬手拨开,淡淡地道:“庸人之言而已,同王殿下何必放在心上。”
同王一挥手,摇摇晃晃地道:“王兄说得不错……都是些庸人之言!”
“王兄,你知道吗?但凡二弟智力平常点,本王都不会与他去争,本王都会全力以赴去辅佐他,但是二弟他……世人皆知,太后和王氏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是真让他们将二弟扶上这皇位,完全把控了朝堂,那这云国易主,皇氏易姓岂不指日可待!”
他一拳击打在座上,满是愤慨,“云国这江山可是先皇和皇叔他们征战一生,用性命换来的,用无数追随我们李氏的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本王身为李氏后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将这江山拱手相让啊!”
他抬头看着李常泽,真诚无比地道:“王兄啊,你我二人是李氏皇氏仅剩的后人,保全李氏江山,保全这云国百姓,兼是你我不可推卸的责任啊!你何不率领铁骑营与本王联手,只要能保住李氏江山,祖宗基业,功成之后,王兄为主,弟为臣,你我一起将这云国发展壮大,完成皇祖父遗愿!”
李常泽道:“殿下好意,常泽心领,这么多年,殿下也应该知道,我志不在此!”
同王着急道:“本王知道,王兄和洛皇叔远离朝政多年,淡泊名利,可……”
李常泽又淡淡地笑道:“殿下坦诚待我,常泽便也实言相告,朝堂之危,李氏江山应该由殿下守护,殿下有时大元帅与其他忠心耿耿的朝臣全力辅佐,只要稳妥行事,还是可以与太后和王氏抗衡,常泽一介商贾不便参与。”顿了一下,他又道:“至于铁骑营,殿下是找错人了,铁骑营的掌管者是战神殿下!殿下何不去战神府找战神殿下好好谈谈。”
同王隐约感觉自己被客气地婉拒,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常羽在车外道:“家主,同王殿下府坻已到!”
李常泽微微颔首,道:“殿下慢走,常泽便不送了。”
门帘掀开,同王无奈,只得弯腰下车。看着马车缓缓起步,渐渐消失在夜幕里,同王叹了口气,摇头转身在掌灯随从的引领下回去。
马车驶回了海棠院,常七早早的就在大门处等候,李常泽下了马车后,他上前道:“家主,可有见到那女子?”
李常泽点了点头,边抬脚迈进大门,边道:“那女子见识超凡,能言善辨,决非常人家的子女。”
他回头看道:“循迹阁的事你查得如何?”
常七跟在后面回道:“循迹阁确实出现了问题!”
“上次家主要我们调查国师府下人时,主管循迹阁的十四叔明明跟我说,那府里上下人等均无问题,可我此次去整理循迹阁时,发现上次被十四叔派出查国师府这女子都失踪了!”
李常泽眸中冷意闪现,“可知为何?”
常七道:“我已经问过十四叔,他只承认隐瞒了人员失踪和谎报国师府下人的事,却始终不肯说出为何要这样做。属下猜想,那些人的失踪应该是跟追查那婢女的事有关!”
“何以见得?”
常七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追查那女子的身世来历,可完全查不到她以前的任何踪迹,只知道她去年腊月时,独自一人出现在晖州境内一处叫桃花岭的山上,我已将她画像给附近村民辨认过,村民对她印象极深,说是,她当时在那山上独自徘徊了多余,大年三十的夜里,她也是一个人游走在那座山上,好像一直在寻找什么……年后,里她又出现在永安城南芙蓉山上的一处破庙里,身受重伤,被那个叫平儿的丫头捡了回去,之后不久便与那个叫平儿的一起入了国师府为奴。”
“属下虽没能查出那路遥远在桃花岭上到底在找什么,可听闻了到当地一个传闻。说是二十年前,那山里有只修炼成精的白狐,在一次机缘巧合得遇当朝太子,后来,那白狐被朝臣逼杀,死后尸体又被埋回了桃花岭……这故事讲的便是当年笛清太子失踪一事,这路遥远来路的确不明,加上十四叔好像也在隐藏这件事,属下猜想,她会不会……与失踪了十八年的笛清太子有关?”
李常泽停住了脚步,道:“先不说那只是民间传闻,就算那女子真与笛清太子有关,十四叔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常七又道:“我这次发现,循迹阁近年来变动很大,以前的老人所剩无几,新来的都是我不曾见过的生面孔,而且循迹阁不光是贩卖情报,还暗中招揽了一批死士,接些桩暗杀朝廷命官的生意在做。”他迟疑片刻又缓缓道:“感觉十四叔好像在替常氏以外的人办事。”
李常泽眉心紧凝,忧患重重,问道:“那他现在何在?”
常七道:“循迹阁人员复杂,继续把他关在那里我怕出事,我擅自做主,将十四叔送去了常山,如今应该被关在了常氏宗祠。”
李常泽点了点头,缓缓道:“你做得对,十四叔是常家老人,循迹阁自祖父创立至今,便一直是他在打理,就算他真的违反了族规,也不是我一个晚辈能够擅自处理的。可夏渊那边的事也颇为急迫,我近需动身赶往夏渊。”
“是!”常七应道:“属下马上去准备。”
“不!”李常泽摆手道:“你先去去常山处理十四叔的事,此次去夏渊怕要半年之久,你不用跟我去夏渊。你留下来,继续追查国师府那婢女的事,况且,循迹阁的事也需要你善后。”他转头看向常七,“还有佑希那里,我总有些不放心,怕他闯祸。”
常氏有些担心,“可是,此去夏渊路途遥远,恐……”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李常泽摇头道:“不用担心,有常林和常羽在,自会护我安全。”
常七道:“可是……”
李常泽道:“你先弄清楚那女子的真实身份,和十四叔到底在给谁办事,再召集族中各位长老,一起处理循迹阁的事。那女子目前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利于时府的事,但是,她若真是与失踪的笛清太子有关,那么永安皇城到时就会掀起轩然大波。你留在这里,起码……能护住海棠院!”
“……”常七神色凝肃,低头道:“是,属下遵命!
常氏商行的马车行了半月,再有几日的马程便可以到西北边境。
马背上的常羽抬头看了下天色,开始有些焦急。日色渐暮,可一行几十人的马还在半山腰,今日原本是要翻过这座山林,天黑前到前面的城镇处落脚。可半道连遇几次山体滑坡,大树挡道,想来是前些日子,一路清理,颇为耗时,便也误了脚程,想来是因为连日大雨所致。可若是在这荒无人烟的莽莽黑林中过夜,又很是不安全。
他开始催促着一众人马,“大家快点……快点……,尽量在天黑前翻过此山。”
“是!”众人手上马鞭高扬,马蹄翻腾,马车也颠簸更厉害了。端坐在马车里的李常泽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动静,面色清冷平淡,仍专注于翻看着案上的文书。
天色渐黑,马车里的光线也逐渐昏暗了起来,他放下手中的文书,揉了揉眉心,将身子往后靠去,闭目养神。
忽然感觉桥身猛地一沉,疾驶的马车停了下来。
他睁开眼,将身子坐好,掀开桥帘,问道:“何事?”
马车旁的常林下马,过来俯身道:“家主,前面又有一处山体塌方,一时半会怕是疏通不了。”
李常泽看了看天色,道:“既如此,那便找处宽敞的地方安顿好,派两个人先去探探前面的路况。”
“是。”
常林带人在不远处找了个宽阔的草地,命众人将帐篷支起,燃起火把,很快安顿了下来。
李常泽看了看四周,林幽峰奇,山高石怪,黑夜的野林里,透着股令人后背发凉的怵意。他脸上露出淡淡一笑,便转身进了账篷,灯光的映照下,他身姿端正,在案前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文书。
用过晚饭,夜色已深,帐篷里的灯火熄灭后,常羽去看了看那边的山路疏通情况,交待几句后便领着两个人牵着马去前方探路去了。
过了很久,那堆塌方终于疏通好了,累得够呛的几人也终于吐了口气,笑骂道:“他娘的,这暴雨下得,今日一路上都修了好几处。”
另一人也苦笑道:“是啊,跟着家主出个门,竟变成个修路的……不过,也算是造福了过路人,哈哈哈哈……”
几人笑得爽朗,也甚为疲惫。累了一天了,简单收拾了下,便随意寻了处帐篷窝了进去,很快便听到他们沉沉睡去的呼噜声。主帐篷处的两个轮值的守卫十分警惕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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