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14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听了你的鬼话来这儿看星星。”
“拜托，我也没参加过天文社的活动，怎么知道能是这么个情况。”埃莉诺靠着iris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能再往左边坐一点吗，那边的那个女生整个人都扑在她男朋友身上了。”iris咬着牙关压低声音。
“当然。”
iris以后应该绝对不会轻易参加不熟悉的社团活动了，她紧靠着左边的女孩，膝盖蹭着埃莉诺垂在腿边的裙褶。她极力缩小余光所及的范围，躲避着长沙发另一头情到浓时的情侣。
他们真的可以做到这么旁若无人吗
她今天就不该在晚上出门，不该在埃莉诺出门的那一刻改变主意和她一起。
抱着弥补一年级整一年都没怎么参加社团活动的遗憾，iris做出了近一个星期以来最错误的决定，当然现在的她还只单纯的为参加这尴尬的活动而感到懊恼。
“在看到''孤星伴月''这个矫情的主题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有所察觉的。”
“谁能想到观察木星的活动会如此吸引情侣参加呢，”埃莉诺环顾四周，“而且奇洛教授一直没出现。”
iris从裙侧的口袋里摸出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就是宵禁时间了。”
“奇洛教授不至于把这件事忘了吧？”晚风吹过，埃莉诺挽起胳膊，六月英国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特别是在这敞开式的天文台。
“我真的很想知道霍格沃滋的教授应聘审核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才能选中这么一个不靠谱的教授。”她抓过一缕埃莉诺的发丝绕在手指上，“你的头发都打结了宝贝，要用点我的护发素吗？”
“好了，别玩我的头发了。”埃莉诺从她手中夺过那缕毛躁的发丝，深深呼出一口气，“听说奇洛教授之前还是挺正常的。”
“你确定？”iris半眯着眼睛表示怀疑。
“至少没有结巴…当然也没有浑身的大蒜味。”
“梅林啊，大蒜…”她回忆起之前每每到这节课，都会提前十分钟去教室占后排的位置，有几次运气不好坐在前排差点没因为呼吸不畅而晕倒。“而且明年还有黑魔法防御课，不对，是以后每年都有黑魔法防御课…我可受不了那要命的大蒜味了。”
面对着一脸沉痛的iris，埃莉诺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你听说过霍格沃滋黑魔法防御教授的诅咒吗？”
“那是什么？”
“每个黑魔法防御教授任期都不会超过一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爸爸在这里读书的时候就这样了。”
“那”iris面前浮现出那位包着奇怪头巾的教授的身影，“奇洛教授…”
“我觉得他明年应该也不会再教我们了。”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他确实不适合教学工作，或许研究所之类的工作会更适合他，“那我就希望明年能来一个正常一点的教授了。”
神秘的诅咒真的会继续吗？奇洛又会以怎样的原因离开霍格沃滋呢？还是别胡思乱想了，iris听到了旁边的情侣压抑不住的调情话语，默默翻了个白眼。
在离宵禁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两个女孩决定离开这个尴尬的活动，当然，奇洛，还是没有出现。
旋转楼梯变化的速度比往常更加快了起来，iris觉得今晚的楼梯变化得异常狂躁，没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么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这异常的楼梯。在楼梯快速的旋转中，她只能半蹲着放低重心。
“那是谁？”埃莉诺的声音让她注意到了那个站在门前的紫袍身影，奇洛教授？
iris拉着埃莉诺伏低身体躲避那紫袍男子的目光。
“是奇洛教授吧，他在这儿做什么？”埃莉诺说话的声音停滞了一下，“等等，那个门”
是的，那是霍格沃滋城堡三楼右侧的禁区。
明明还没有到宵禁的时间，那位离她们不到十米距离的教授也不是她们的院长，可两个女孩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继续躲起来。
奇洛用咒语打开了门，是的，他没有钥匙。
随着木门再度合上，埃莉诺拉起久蹲着腿已经酸软的iris，“这是禁区对吧，不过他是教授，这倒也正常。”
埃莉诺没有得到回答，她看着眼前的女孩挪着步子走近那扇门，“iris！”
“你看。”
长有三只头的巨型犬正趴倒着打盹。
“oh梅林，这是三头犬。”
“是的，但被竖琴演奏的魔法哄睡着了，埃莉诺，我觉得应该出事了。”
埃莉诺一时无法理解iris的话，哪里出事了呢？这里可是魔法世界最安全的地方，这里拥有现世最伟大的魔法师，能出什么事呢？
埃莉诺在iris想要踏进那扇门的刹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iris，我们才一年级，我们得去找能处理这件事的大人。”黑色的眼眸露出坚定的神采，“我们去找邓布利多校长。”
“不。”
空气再度凝滞。
“今天邓布利多校长不在霍格沃滋。”iris深呼出了一口气，“我们去找斯内普教授。”
是的，正巧今天不在。
皮鞋踩踏地面的踢踏声在夜晚格外明显，封闭长廊内回荡着女孩的声音。
“iris，你发现了什么？”
“你觉得谁对大型魔法生物最熟悉呢？”
“嗯林场的看守员？”
“是的，有人用挪威棘背龙的龙蛋从海格那里套出催眠三头犬的方法。”
“三头犬看管的是什么？”
“我觉得应该是魔法石。”
“梅林啊真的有魔法石这种东西吗？我一直以为这只是神话故事呢。”
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前，iris在宽大的外袍上抹去了一把手汗，她对这位不苟言笑的教授一直都抱着一种恐惧的心情。
“叩叩叩”
“请进。”
坐在办公桌前的教授看到面前两位畏畏缩缩的学生不禁皱起眉头，“普林斯小姐和伊文斯小姐，我认为这个时间你们应该在寝室里乖乖睡觉。”
“我们刚刚参加完天文社的活动”iris被这双黑眸盯得十分不自在。
“哼，天文社，”斯内普露出嘲弄的微笑，“告诉我你们两个为什么而来。”
“那个我们回来的路上看到奇洛教授走进了三楼走廊右侧的那扇门，那是禁区对吧？”面前的教授停下了手中的笔，虽然并未呈现明显的面部表情变化，但iris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我记得邓布利多校长说过。”
斯内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非常感谢二位对学校禁区的关心，”他放下了手中的鹅毛笔，拨开额前的黑发，“我会和其他教授去处理这件事的，现在，你们应该赶快回寝室，今晚年级长会严查夜游行为。”
“好的，教授。”
在iris转身的刹那，低沉的声音再度传来，“普林斯小姐，请记住，今晚天文社活动结束后你们就直接回去睡觉了，你们没有来过这里。”
办公室内燃油灯的光亮驱散昏暗，而iris看不清斯内普教授被长发遮挡住的神情。
合上办公室的门，地下室重新被寂静吞没，湖底映衬出幽绿色的微光，今晚的月亮十分明亮。
“埃莉诺，回去吧，或许明天我们就知道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了。”
“醒醒，再不起床连午饭都要吃不上了！”
iris感受到右侧的床塌陷下去，有人拽着她的右手臂甩动，哦，骨头都有种被甩散架的感觉。
“早上好，埃莉诺。”她把头转向另一边，用脸颊摩挲着棉质枕套，不想起床。
纵使iris告诉自己魔法师的事情一定会被教授处理好，但是她还是睁眼盯着床帘胡思乱想了很久，直到眼皮沉得撑不开才睡去。
“你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哦，狡猾的女人，”她撑起了身体，半眯着因晚睡而酸痛的眼睛，“发生了什么？”
“奇洛教授确实是去偷魔法石的，”面前女孩说话故意地停顿，iris看着她轻松的神情，猜到这件事大概不会是一个太糟糕的结局。
“不过伟大的救世主发现并保护了魔法石。”
“波特？”
“是的，不过他现在还在医务室躺着，据说伤得不重。”
下午，整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宿舍都闹哄哄的，当然平时也不算安静，只是今天下午的喧闹中更透露出了一丝焦躁和欣喜。
“埃莉诺，为什么我们才住了一年就有这么多行李？”把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叠好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
“看看你那五六七八套睡衣，还有衬衣和披肩。”
“亲爱的，这是必需品。话说家养小精灵呢？”按理来说小精灵会在下午帮忙把行李运提前运到火车上。
“可能有点忙不过来吧，我刚刚去隔壁寝室借了一个收纳袋，你是没看见有的寝室已经把东西堆到门外了。”埃莉诺整理书桌的动作并没有停。
“今晚是六点在礼堂集合吗？”
“是的。”
“学院杯的结果怎么样？”
“iris，这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她听出埃莉诺语气里的笑意，悄悄上扬嘴角。
“当然。”
“又一年过去了，现在又到了颁发学院杯的时候了。”邓布利多校长金棕色的巫师袍和烛火相辉映表现出沉静的气息。
iris注意到了教授席外侧的黑袍身影，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看起来斯内普教授状态也很不错。
斯莱特林的院徽挂满了礼堂，墨绿色的旗帜为暖色调的礼堂带来沉稳的气氛，iris觉得自己越发喜欢墨绿色，区别于一眼就能联想到生机的嫩绿色，深绿色更能给她带来内心的安宁。
“不过，最近发生的事情，也必须考虑进去。”
什么？iris的思绪被拉回，她看着那位花白胡子的老人。
“我还有一些最后的分数要奖励。”
“赫敏·格兰杰小姐，当别人身陷险境，她沉着巧妙地发挥了自己的才智奖五十分。”
“其次是罗纳德·韦斯莱先生，他展现了超高的棋艺，是霍格沃滋多年来最精彩的一盘棋，奖五十分。”
“接着是，哈利·波特先生，表彰他的胆魄和他那超凡的勇气，我奖给格兰芬多学院，六十分。”
埃莉诺靠近她的耳侧，“分数平了。”
iris微微点头，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张嘴了，她讨厌变数，讨厌不确定性。
“还有，挺身而出对抗敌人需要勇气，但在朋友面前坚定立场，更需要勇气。我奖励十分，给纳威·隆巴顿。”
垂挂的旗帜变换成了红色，这个礼堂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红色了。
掌声充斥着耳鼓，而iris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安静地消化这个结局。
“最后，”邓布利多拉长的尾音控制住了礼堂的躁动，“最后我要给一位学生奖励，为她绝伦的观察力和逻辑推理，第一个发现了魔法石的危机。为艾里斯·普林斯小姐加二十分。”
iris端着果汁的手一顿，她望着台上那位站着的巫师，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她看不清镜片后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藏着怎样的情绪。邓布利多难道不希望格兰芬多获得学院杯吗？他为什么会知道是她发现了奇洛的举动。
空气仅仅停滞了一秒，接着就是埃莉诺猛地扑过来抱住了她的肩膀，“iris，学院杯还是我们的，iris，你听到了吗！”
“是的，当然。”她觉得墨绿色与礼堂更为相配，一向如此。
“恭喜你普林斯小姐。”扎比尼半举起玻璃杯，轻碰向iris手中的杯子。
“谢谢你，扎比尼。”
“普林斯小姐，你会去参加马尔福庄园的宴会吗？”是达芙妮，iris非常想知道她是怎么保养那柔亮的棕色长卷发的。
“是的，格林格拉斯小姐。”
“那太好了，我非常期待那天能与你一起品尝下午茶。”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觥筹交错，这个夜晚被黄油和砂糖的气味浸染，斯莱特林度过了一段有惊无险的时光，iris的一年级生活，也就此划上了句点。
2022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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