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竹影眼睛有些发红的看着那长发，那头发，前些日子还好看有光泽，现在连杂草都不如。竹影眼睛里晕着水雾，但是却倔强的珉着嘴不出声。

        “没事，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季然想了想，伸手摸了摸竹影的脸，这一摸季然却笑了，伸手捏了捏竹影的脸开口道：“怎和青玄一样，两三日不见就瘦的厉害？”

        调笑的话，竹影红了脸，想出口回应又不知道说什么，磨蹭的时候，季悠也赶了过来。

        “阁主，还请进屋一叙！”见到自家哥哥也来了，季然没有了调笑的心思，正色的对季悠说道。季悠点点头，三人进了屋，竹影扶着季然落了座，便独自红着眼睛守在门边。

        “哥，我内力不足以治疗青玄的内伤，他的经脉还没有修补好，为今之计只能求哥哥帮忙了！”季然虚弱说着，虽然青玄的康复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再给青玄渡真气，自己可真就危险了。

        “要耗费那么大的内力吗？”看着季然的状态，季悠有着皱眉的问着，他有些迟疑了，他现在，在思考救青玄划算，还是不救的划算，正在思考的时候，床上的青玄眼眸微动，睁开了那双温润的眼睛。

        但是此时季悠季然二人都没有注意到青玄醒了，唯一看见青玄醒了的只有竹影，但是竹影现在正在不爽季悠，他决定闭嘴不告诉这个人。

        “然儿，救醒的几率有多大？恢复到原来的水准有几成？”季悠思索间，把这个问了出来，如果很低……那么他会考虑是否舍弃青玄。

        “醒来概率有八成，但是能不能恢复先原先不好说。”季然不好说，他最近和青玄呆的时间有些久了，又经常为他诊脉，青玄的脉象跟寻常人一样，但好像又不太一样，具体如何他也不好说。

        “那让这么他养着如何？”若是这般消耗，那青玄也是废子了，虽然青玄得心应手，但是这种时候不可能花大把的力气救活他。若是放养他还能恢复，他会考虑用青玄的。

        “哥！哥，你这是让我这几天的内力白白损耗了？”季然有些愕然，哥哥这是打算做什么？这就不救了？早知道这样自己何苦这般的辛苦。

        “如果我早知道会这样，必不会让你这么做，随意找几个死士就好了，你身子金贵，怎和他比！”季然和青玄的瞳孔同时紧缩了，青玄缓缓闭眼，在睁开时候那温柔的眼眸已经被千年的寒冰覆盖再也找寻不见踪迹。

        “你们是谁？”青玄变成刚刚出阁时候的样子，声音清冷，带着淡淡的疏离，一双冰凉的眸子似乎不把任何人看见眼里。

        季然见青玄醒了，伸手摸了摸脉，吩咐竹影把青玄身上的银针都□□。躺在床上的青玄也动不了，但是却眼眸冷冷的看着竹影的动作。最后眼睛扫向季悠，季悠心口一紧，没由来的想起季然的一句话。

        哥，青玄当初选择跟你，他可以为了你什么都不顾。但是这颗心凉了的话，你在他眼里只是一个主子罢了。现在可不就是吗？青玄一点也不想记得他这个主子。

        “你们到底是谁？”青玄似乎耐着性子问道。

        “青玄？青玄你不记得我们了吗？”见到青玄失忆，季悠有些慌张，但是心里却没由来有些窃喜，失忆了，是不是就不会恨自己，两个人还会跟之前一样？

        “我叫青玄？”青玄皱眉，似乎在想事情，然后似乎很苦恼的回忆，又想不出。

        “昏迷许久，大概是受了刺激，暂时想不起，会没事的！”季然又探了探青玄的脉搏，看着迷惑的青玄，又看着自己哥哥心下了了较量。

        “竹影，先送哥哥回去休息，送完回来接我。”

        “是！阁主请！”竹影领命，带人回到季悠的住处，季然约摸等人走远，才无奈的看向青玄，摇摇头。

        “他们走了，你不必装了。”季然声音温柔，商量，但有着驽定和不容置疑。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青玄迷茫的看着人，似乎对季然的话有着很多的不解和困惑。

        “青玄，你是伤了经脉，又没有伤脑子，何况当时救你醒的是我，又不是别人，你具体什么情况，我会不知道吗？”听着季然的话，青玄眼睛暗了暗，眼里流出无尽的哀伤，那悲痛的情绪让季然有些后悔，让他后悔拆穿青玄的面具。

        “七皇子……”青玄眼睛悲哀，想起身，但是自己却没有力气，季然见状帮人把人扶起来，跟人平视着。

        伸手摸着人头发，轻轻的开口：“既然选择装失忆，是不是还会继续效忠哥哥？”

        青玄被问一怔，回想着自己自绝的那些回忆，咽下苦涩，开口道：“……或许吧！我出自影阁，被教导效忠主人，也许失忆了，会效忠他。”

        “你什么意思？”青玄没头的一句话，让季然有些不解，青玄说的似乎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失忆？怎么可能？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办到让人平白无故的失忆？

        青玄望着季然，季然与季悠生的很像，但又不一样，区别就是季然的眼睛温和爱笑，但是季悠的眼睛里却是无尽的寒冰，青玄想着，若是当时选了季然，是否现在他也会和竹影一般？

        但是很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而且看似季然很温柔，但是很多时候季然下手比季悠还狠，如果跟了这样的主子，这福祸根本不好说，青玄思量间，也开口道：“七皇子饱读医书，又在我身上施药无数，应该知道银针封忆，用银针刺入头顶，可以干扰人的记忆，达到失忆的效果。”

        青玄顿了顿，露出惨淡的笑容，眼睛不知看向何方。“七皇子，帮帮青玄可好？求您了！失忆了，不记得了，那么灌输什么记忆都行了，我依旧会效忠他，听他的，听您的话。”青玄眼角流出眼泪，影卫本身是不会哭，因为早就对痛感麻痹了，但是人若是伤心到极致，又怎么能不哭呢？

        “青玄，这个忙，我不能帮你。”季然摇头，这个忙他不能伸手，伸手把人弄躺下，给人擦干净泪水，堂堂赤金第一，这般被外人看去了，像什么样子。

        “求求您了，帮帮青玄吧，求求您了，七皇子，求您了！”青玄苦苦的哀求着，伸手费力的拉着季然的衣袖“求您了，您的恩德青玄来世定当报达。”

        “……青玄，抱歉！”青玄闻言颤抖着唇，眼睛红润着，呜咽的声音在季然耳边响着，季然摇摇头，拿过香炉放在青玄床边，看着香炉青玄神色哀求的看着人。

        季然假装没看见，往里面放了颗丸子，也内力催动，丸子开始慢慢的点燃起来，丸子有着微微的香气，让青玄有些恍神，青玄似乎发现一般，摇摇头努力的让自己清醒，开口到：“七皇子，您既然不愿意帮我，为何当初要救我？你好残忍，主人怀疑我，不信任我，你为什么不让我一死了之？大不了找一个他信得过的，剥了我的脸做出□□替代我的位置便是！”

        “哥哥性子阴冷，身边没有任他拿捏的人会出事。……你性格虽然也比较冷淡，但是对哥哥事，你往往会有很多耐心，所以我选了你。”季然耐心的解释着，听季然说完话，青玄眼睛一下子更红了，瞪着季然，季然像是不知道一样，再次开口。

        “还有，这也有我的私心，争夺那个位置，难保不会反目，若是哥哥被人暗算，杀了我，我希望有个人可以帮我，帮我时时刻刻看着哥哥，并且照顾他。

        青玄，你性子狠，对自己也狠，生性薄凉的你，若是失去记忆，虽然也会用心辅佐哥哥登路，但是或许就不会再那么照顾他，任他拿捏了。”

        “七皇子敢不敢和青玄打个赌？”青玄问着，眼睛定定的望着人。

        “什么？”

        “若他真的对我是特别的，失去了记忆又算得了什么？”两人久久不言，季然似乎在思考，最终摇摇头。

        “青玄，这件事我不能帮你，我只能答应你，我不会在哥哥面前拆穿你，你……在好好想想吧，这熏香，原先是让你受了几次罪，但其实我本意是想让你好好睡一觉的，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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