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次见面
据系统介绍,《我在修真界做极品玛丽苏》在小千世界以外火到炸天。除了男女主狂撒狗血的虐恋情深剧情外,号称修真男团的其余四位男配:医仙沈君沉、凌云宫大弟子荆余歌、仙君凤倾澜,以及魔界少主仸都是全文不可或缺的核心卖点。
就拿眼前这位三号痴情种荆余歌来说,作为修真界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这位荆道友年纪轻轻天资奇高,长得更像画儿里走下来的清冷谪仙。
他肤白胜雪,眉飞入鬓,神色幽邃,如墨色倾泻的乌发用百翎玉冠细细地束在脑后,薄唇如滴血般艳丽,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雌雄莫辨的惊人之美,因眉间三分料峭冷峻而生生让人生出敬仰畏惧之意。
脊背挺拔清瘦,腰身细而不柔,笔直的长腿,清冷禁欲的五官啧,据说肖想这位荆道友船戏的读者从南极排到北极。
后来他甘愿为南宫悠柔放下凌云宫主之位,附身做她身侧默默无闻的寡言修侍,如此情深意切,不知勾走多少读者芳心,赚走多少迷妹眼泪。
虽说男团扛把子荆余歌长得是人模狗样了点,但这也不至于让谢祁邈四肢瘫软眼泪汪汪吧?
“谢师尊?”青年被她诡异热切的目光凝视,联想平日听闻这位孤僻寡言的师尊性情阴郁、举止古怪,心底里对她带上三分厌恶。
谢祁邈嘴角动了动,正要为自己这副糗样挽尊,一口鲜血又从喉间喷出
谢祁邈:我去你大爷!我的小心心你不会怂成这样吧?
荆余歌微不可见蹙眉,哪怕眼前少女情态不堪,却依然连虚扶一手的姿态也不愿做。
谢祁邈深吸一口气,干脆扶着门框缓缓坐地,抬袖抹了一把唇角的鲜血:“没事,中午吃太辣,吐血消火,见笑了。”
“是吗。”荆余歌淡淡地说:“既然无事,罗阳师尊请您去前殿,有要事相商。”
他说着,那双如寒潭幽深的眸子静静地落在少女苍白的脸蛋上,问道:“方才我感受到清峰山上灵气大动,想必您今日道法更上一层,余歌在此恭喜谢师尊。”
谢祁邈一听到这话可不敢腿软了。像炸毛的猫,一蹦三米开外,警惕地盯着荆余歌:“罗师叔找我何事?你展开细说。”
上一世他们说南疆边界有魔气游荡,需要她的碧落云天剑斩妖除魔,把她唬得一愣一愣地,一路上没日没夜修炼道法,加速送死。
“有关魔域的紧急要事,还请谢师尊随余歌先去前殿。”
谢祁邈脑子转得飞快。
夜幽权已经是元婴期,斩荒剑上可引仙,下可驭魔,九州无敌,他只需稍稍探出灵识就能知道自己修为。贸然去前殿,待他知道自己可以做药引,那她一定会在今夜消失不见。
他们没被创死,凭什么她这么快就狗带?
只是片刻之间,谢祁邈脑子里已经冒出一个对策——他们要心血,那自己偏偏没有心血!
“那啥。”谢祁邈一屁股跌坐在地,蹙眉捧心:“你说得没错,我的修为好像是有点变化”
荆余歌先是迷惑她的动作,而后狭长的眸子闪过一簇欣喜:“恭喜谢师尊修为”
谢祁邈打断他:“不过我修炼过急,现在丹田不稳,灵识乱窜,心血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配合她的说辞,又是一口鲜血从唇角涌出。
要说谢祁邈哪怕现在走火入魔爆体身亡了,眼前这青年也会无动于衷。可问题就在于,他们需要她的心头血呀。
果然,荆余歌那张禁欲高冷脸出现一丝裂痕,落在谢祁邈身前:“走火入魔?”
他搭指想要放在谢祁邈脉门,少女却紧紧抓住他的小臂,抬起惨白如纸的小脸:“情况不妙,有一股力量想要冲出我的身体,我的心头血好像要撕碎了!”
荆余歌被她突然贴近,心间比厌恶更快弥漫的是一份细密的、仿若针刺的刺痛,他没有时间深思为何会如此不适,却因为听见她的话,心脏几乎骤停:“请谢师尊让我替您疗伤。”
少女反手握住他的指节,摇头:“来势太快,调息来不及了,我知道一个办法可以立即起效。”
荆余歌被她握住的手心似乎被灼烧一般炽热,恍惚了片刻:“什么?”
谢祁邈微微勾起唇角,眼中划过一道恶作剧的狡黠光芒。
“很简单,就是”
她侧身咽下一味百香囊中的草药,直起身体,伸出双臂环住荆余歌年轻清瘦的臂膀,利落俯身吻住那双薄唇。
没有给荆余歌反应的时间,那颗早就被她悄悄提上喉间的心头血,包裹在薄薄的灵识中,从相接的唇齿,渡入荆余歌体内。
捏住荆余歌下巴,上下一阖。
一缕柔光落入荆余歌心口。
大功告成。
她面色顷刻白至透明。
毕竟心头血落入他人体内,她也不好受。丹田内像是泄气的皮球,空荡荡地窜风。
尽管如此,却依然俏皮地嘻笑:“荆师侄修炼的水云经有驱邪镇灵的功效,我那心头血既然在我体内发疯,不妨暂且分一半渡你体内调养。”
她记得沈沉君说过,解离火之殇,必须在她修为巅峰之际,将她整颗心头血封印在极纯的灵识之中,以碧落云天心经日日炼化,自第十五天起便可每日取走一滴心。
炼化解药,她的心头血少一点边角都不行,这叫做药引的自我修养。
少一粒不行,少半颗怕是一点作用也不起啦。
反应过来的荆余歌却浑身生出暴怒之气。
“谢师尊!”他掌心浮上流莹之光,欲从体内抽离那团诡异的血珠,可无论他如何探入灵力,那团在心间迅速沉静下的血滴,不动分毫。
荆余歌横剑悬停在谢祁邈纤细的脖颈,冷声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谢祁邈吃吃地笑:“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担心师侄你修行太忙拒绝我的请求,所以就在渡血时稍稍加了点伏花草罢了。”
伏花草,两位修士服下此药后,一旦心血渡入一方体内,若非剖心取血,二人的连接将永远无法斩断。
修真界称其为道侣鉴心石:说一万句我爱你,不如渡一半心头血给我。
她百香囊里可只有一株伏花草,大发慈悲献给荆余歌啦。
荆余歌果然怒极,黑发无风自舞,衣袍因为真气大涨烈烈作响,沧华剑刃覆霜雪。
“谢师尊,你不应自作主张!”
谢祁邈淡淡地瞥上他阴沉的俊脸,勾唇笑道:“师侄莫非是有心上人,所以如此动怒?”
荆余歌面色扭曲片刻,只是一瞬,他轻飘飘地收剑,退离她十尺之外,再次恢复清冷如仙,泰山崩与前也不会变色的冷淡姿态。
“谢师尊说笑,心血可贵,您随意渡与他人可曾想过后果。”
谢祁邈拍了拍袖口的灰尘,拈了净水诀,灰扑扑的衣裙亮丽一新,唇角的血迹也清理妥当。
“若是旁人我也不会如此。只是荆师侄,我自然是放心的。若是心血在你心口有异,你我不也能立即应对吗?”
荆余歌面色极其阴沉。
谢祁邈却心情大好,他们想要她完整的心血做解药,至少短期内必须与她虚以委蛇,且必须找到伏花草解法。
“不是说罗阳师叔找我,走吧。”
她纵身朝前殿飞去,懒得搭理荆余歌欲杀人剥皮的眼神。
007再次冒头。
【滴,恭喜宿主开启深情男配荆余歌副线任务!
目标对象:荆余歌;
好感值:-100;
亲密值:60;
胜率:-100。
007提醒宿主,目标好感值跌破-500,您将会被抹杀!请宿主努力提高好感值,解锁神秘支线奖励!
】
-100
看来刚才着实把他气不轻?可这亲密值怎么有60?
谢祁邈:【亲密值怎么计算?】
007:【宿主与目标之间的肢体接触、情感牵连均会计算分值。】
谢祁邈咦了声:【哦——如果亲他一下有60分,目前总分-50,那再亲他三次岂不是就能赚够100兑换技能啦?】
007:【理论上是这样。】
谢祁邈眨眨眼,随即摇头:这不行,亲他的话,好感值大约会以坠崖速度跌破-500,况且,吻他不如吻头猪呢,呵呵。
待她落地前殿广场,密密麻麻身着蓝袍的弟子正在广场上交头接耳,神色兴奋。
她理了理衣襟上的褶皱,施施然迈入正殿。
前脚刚踏上殿内的琉璃石,一股山崩地坼的压迫倾轧而来,仿佛一双巨手掐住她的脖子,欲制她于死地。
谢祁邈闷哼一身,指尖深陷掌心,压下喉口腥甜的血味,抬头看向正殿中央那道玄色的身影。
是夜幽权不动声色试探她。
修为至尊的他,周身已不再游走真气,只穿一身玄色长袍,惊凤游龙的金边刺绣从袖口飞入领边,一切看似寻常无比,可再细看却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
没有人能够描绘他惊心动魄的俊美,正如没有人敢直视他那双吞噬万物的浓黑双眸。
他不用言语,他只是站在殿中,这大殿便不是凌云宫的所有物,而是他闲庭胜步的后花园,是他挥之即去的囊中物。
谢祁邈看着他,像是过了万年般悠长。
直到压迫稍缓,她才能轻咳喘息。
很难说清是什么滋味。
心中空荡荡地,没有爱,厌恶也极其单纯。
【滴。恭喜宿主开启重生世界线!
请宿主在五日内完成“一见倾心,天地可鉴”主线任务!若任务失败将接受系统愤怒的惩罚!
目标对象:夜幽权;
目标任务:表达爱慕,好感值+100;
当前好感值:0;
当前亲密值:0;
胜率:-1000;
】
谢祁邈被007的机械音一拳砸醒:【我才死里转生就要我对仇人装恋爱脑??!!什么仇什么怨啊大哥!!】
无情的007:【请宿主完成主线任务。】
谢祁邈上一世她对夜幽权一见倾心,毫无掩饰地向他传递爱慕与迷恋,比如,第一次见面就痴痴地邀请他到大清峰做客,三次失手打破茶杯,娇羞撞门两次,夜里猥琐听墙根被撞破
可她此刻只想报仇雪恨,如何伪装装情深不寿?
难得她还有余力分了半点眼神给夜幽权身旁的沈君沉。温润如谪仙的青年白衣翩翩,玉带缠发,五官白皙如玉,眉不描而温柔缱绻,唇角微微上翘,神色温柔,如水般潋滟的桃花眼浮上三分浅笑,轻轻朝她点头。
007:
【滴,恭喜宿主初遇男配沈君沉!
目标对象:沈君沉;
好感值:5;
亲密值:0;
胜率:-100。】
人面兽心的贱人。
谢祁邈在心里狠狠地碎了声。
强压满腹郁气,站定在罗阳真人的面前,笑着问:“师叔找我所为何事。”
凌云宫宫主常年在凌云峰闭关,山门事务通常交给这位德高望重的大长老。
罗阳真人严肃地抚过雪白长须:“这两日弟子们去大清峰唤你,为何迟迟没见人影。”
谢祁邈道:“弟子在闭关修炼。”
罗阳真人眼露欣慰:“嗯。你的碧落云天剑法修炼如何?”
谢祁邈如玉般的精巧小脸上露出一丝低落:“早上我感觉自己好像突破了九层境界。”
话一落下,夜幽权不动如山,只是大殿内隐隐有仙灵光华在流动。
沈君沉面露欣喜。
谢祁邈又道:“可是不出一刻,我才发现自己修炼操之过急走火入魔,灵识与心血暴涨,几乎快要冲出我的身体。”
大殿气氛微微紧张。
“幸好此时荆师侄正好在旁,我便把自己半颗心血渡给了他,有师侄的水云心经温养,我体内剩下的半颗心血也很快恢复常状啦。”
罗阳真人抚须的手顿在半空。
沈君沉不似做伪的担忧立时僵硬。
夜幽权不知所以,深不可测的目光分别落在谢祁邈与荆余歌身上。
荆余歌周身冷气暴走。
“荆道友,既然这位谢道友已经痊愈,你何不将她的心头血归还。”
夜幽权突然似笑非笑地抛下一句,天然的上位者姿态。
荆余歌精致的五官血色尽褪,薄唇紧抿,生生有一种被人侮辱清白的的羞恼。
谢祁邈替他抢答:“渡心血时,我一时紧张,不小心与荆师侄同时服下了伏花草。”
于是,在场众人面色各异,大殿静可听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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