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交易×想法
“你很缺钱吗？”卡俄斯喝着橙汁，斜眼看着亢奋起来的比斯，顺其自然的接下了话。
“目前是缺的…”
比斯看向卡俄斯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看错卡俄斯的性格了，这会怎么这么好说话…
目前缺，比斯这个回答不出卡俄斯的意料，职业猎人缺钱，顶多也就是某种时刻，不会长久……
换而言之，他很幸运。
没有去细问比斯缺钱是为什么，卡俄斯坦言道：“既然如此，做个交易如何，我给你钱，相对应的，你要尽自己所能帮我达成目的…”
“如果，你的交易目的是让我帮你寻找秘境中的生物的话，可以，假若是其他，我要先听你的目的是什么…”
比斯毫不犹疑的给出了回答，他现在的确急需一笔钱要做事，但如果是他不愿意做的事，那么给再多钱他也不会做。
这是要事先说好的事情，避免之后意见不同从而引发未知的后果。
至于第一句话，是他的判断，两次遇到卡俄斯他的目的都是进入秘境找某个生物，这条情报已然足以让他将这个当做卡俄斯的目的。
“那么，合作愉快…”放下喝空的橙汁，卡俄斯微笑着朝比斯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卡俄斯这意思不言而喻，比斯也是干脆利落的伸出了手。
“我就直言吧！长寿且生命力旺盛的生物，是我的目标，确切的情报，亦或是带我去寻找到这些生物，我都会以同等价值的钱财给予你相应的报酬…”放开手，卡俄斯直入主题。
长寿且生命力旺盛的生物？
闻言的比斯沉吟了一下，总算是知道卡俄斯在亚兰秘境的奇怪举动是为什么了。
幻色龟据他所知的确是长寿种，但要说生命力旺盛，也就仅比普通人强上不少而已。
符合这样要求的生物他认识的不在少数，如果卡俄斯是心血来潮想要见识，在他看来，完全没必要在这里寻找虚无缥缈的洛斯圣象。
没去细想卡俄斯的真正目的，这对他而言是不需要多思考的事情，比斯直接朝卡俄斯问出来：“你是非见洛斯圣象不可，还是只要符合你要求的生物就行？”
进入工作时间，比斯言语干脆利落，他如此问的目的很简单，为了节省时间，花费十天半个月去寻找一只见不到的传说生物，不如发动他脑海里的情报，不出一天他就能让卡俄斯见识到符合他要求的生物。
十天半个月，以他的情报，足够他从卡俄斯这里赚到找寻到洛斯圣象的十亿戒尼，这是他对自己身为一个境界猎人掌握情报的价值判断。
“我个人偏向于你说的后者…”卡俄斯回道。
不是死脑筋的他没有非见不可的想法。
“那么我的建议是，现在转头去贝格罗塞联合国境内的格特路的魔境，符合你要求的生物大约到晚上就能见识到。”
比斯说出了让卡俄斯有些许诧异的话，这正是他刚出来的魔境。
“飞天巨犀是嘛！已经见识过了…”卡俄斯实诚的说出了情况，这让比斯眼中闪过一抹思索。
他没记错的话，卡俄斯是昨天下午联系他的，也就是说，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他就完成了从格特路魔境的出入。
问题是，光从他们分开的地点算，到魔境的路途花费时间起码也要一夜半天。
比斯对格特路魔境很了解，也清楚的知道飞天巨犀处于魔境入口的另一边。
这也就代表着，眼前这个人不到半天的时间，就从六万多平方公里的魔境见识到了所要见的生物，并且出来。
他马不停歇的话能够做到，卡俄斯这么着急的原因是为什么？
想这个干什么，老毛病又犯了……
微摇了下头，比斯把这些想法丢在了脑后。
卡俄斯找这些生物的原因是见识也好，毁灭也罢，都对他没什么影响……
“如果是这样，那么去另一个楼兰奇境如何，大概需要三天左右，你就能见识…”
“到了哦！”比斯话说一半，达姆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
“进完这个秘境再说吧！”闻言的卡俄斯直接下了决定。
对他来说，十天半个月消耗的起，左右也不差这几天，而且，现在来都来了。
卡俄斯都发话了，比斯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机门稳稳当当的停在一道土黄色的光芒前，肉眼看上去仅有半人高。
比斯一身装备齐全，颇有气势的黑鞋，一身乳黄色的工装，背着同样颜色的大背包。
相反卡俄斯依旧一身黑色的风衣，两手空空的插在风衣口袋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穿进去，一秒后，轰……
大量的尘沙从比斯脚下迸炸而起，出入口处于十数米的空中，又背着一身装备，有此情况理所应当。
灼热的气浪缓缓沉浮，没有一丝微风的眼前，一片一望无际，起伏而连绵不绝的沙漠，皆尽黄沙。
卡俄斯左右望了下，落到了比斯旁边。
这次他和比斯一起进来为的就是方便回去，这片异境可跟亚兰秘境不一样，空间范围暂无可预估，要是迷路就麻烦了。
当然，以他的能力，可以不吃不喝的身体加上猎杀领域，哪怕是迷路，花费时间也一定能出来，但运气不好点，月记甚至年记都有可能。
“卡俄斯，最后确认一遍，你的念能力真的可以做到不吃不喝？”
拍着背包上的沙土，比斯问道。
“五天不吃不喝，哪怕是念能力者也不可能没有一丝异样的吧！”卡俄斯答非所问，但比斯一瞬间就听出了潜在意思：“我知道了，我会观察你的…”
“直直前进吧！”卡俄斯知道比斯也没有头绪，随意说了个方向。
半个月的时间碰运气，卡俄斯之前是这么单纯这么想的，但现在的话，并非毫无依据。
比斯需要准备食物的话给了他提醒，三年前那个人，找到洛斯圣象也一定没花费多少时间。
比斯不用带水，极限时间都只能找二十天左右，水这东西，占比重可以食物重多了。
总不可能，那家伙是跟我一样能吸取念气供养身体需求或者拥有空间能力、物品的存在。
沙沙……
沙子与鞋底摩擦的声响清晰，比斯与卡俄斯顷刻间行动起来。
“卡俄斯，这个给你…”路上，比斯在背包的旁侧摸着东西，随手丢了卡俄斯。
左手一伸，卡俄斯把东西握在掌心上，拿到身前看了一眼。
圆形的棕色无题，巴掌大，半指针，布满不认识的字符，一个神似罗盘的东西。
“那根指针，只要你想着出口，跟着它走，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找到出口，简而言之，你把它当成一个认路的仪器就行了。”
神似罗盘的东西在卡俄斯看一眼的功夫，比斯的解释就传了出来。
沉默了一会，卡俄斯侧头看向比斯：“这东西早点拿出来，你就不用进来了…”
不明所以的比斯：“？？？”
“没办法了，反正达姆也走了…”卡俄斯说着，平静的把罗盘放回了口袋中。
“什么叫没办法，等等…”比斯忽然灵光一闪：“你这次不乱来该不会是怕迷路吧？”
卡俄斯非常实诚的轻点了下头，顺便补了一刀：“有这个罗盘在，你就是累赘…”
比斯：“……”
十四公里的海涌对职业猎人来说顶多算一个体力活，卡俄斯没让比斯游回去，现在左右也是碰运气，比斯回不回去影响不大，不如留在身边做一个回答机。
三个小时后，比斯微喘着气喊了卡俄斯一声。
“先休息一下吧！”他如此说道。
卡俄斯抬手，食指微转，脸盆大的水球出现在了比斯面前。
“谢了…”比斯说这，用气分出一些痛痛快快的洗了把脸，而后拿出一个容器接水便喝。
哇哈……
喝完水的比斯发出一声畅快的声音，没有什么比在口渴时有水喝更令人心情愉悦的事了，特别还是在沙漠当中。
“你的能力还真是方便啊！”比斯感叹，看向卡俄斯的目光中带着向往。
水与火，这两种目前他所知的卡俄斯能力，在大多数场合都派的上用场，不为人知的秘境不说，战斗同样是强大的念能力。
“连这点事都做不到的话，那我苦心思索的能力就太廉价了…”自信说着，卡俄斯取消了对水的意念操控。
大量的水落入黄沙中，只见微许的湿意。
两人没有注意这个，比斯也没有接着能力的话语接下去，这对他们两个的关系来说还是太早了。
他将背包丢在黄沙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对卡俄斯说出了一个明确的时间点：“给我十五分钟的时间…”
卡俄斯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
看着双手插在风衣口袋上，面无表情，在四十几度高温下面不改色的卡俄斯，比斯知道卡俄斯一开始为什么会说他是累赘了。
真不知道是那个培养出来的怪物……
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比斯望着卡俄斯没来由的升起了这个想法。
念能力不讲道理不说，连气量也完全不讲道理。
“比斯，我有件事很好奇…”忽的，卡俄斯开口。
“啊！什么？”比斯反应过来问道。
“你知道，秘境还有异境这些异空间的来历是什么吗？”卡俄斯侧头着比斯，神色认真。
“啊？”闻言的比斯眨起眼来，一脸茫然。
“我想，就跟大海这些一样，自然出现的吧！”他有些不确定。
“是嘛！原来这些异空间在你们看来是很稀松平常的东西…”闻言的卡俄斯呢喃道。
“算不上稀松吧！已知的全世界加起来也不出几十个，而且，有时候突然出现的新秘境这种现象，更算不上平常了。”比斯紧蹙眉头。
“我说的稀松平常不是那个意思…”卡俄斯微摇头。
他所说的稀松平常是代表着职业猎人对于异空间的认知是自然现象，而不是打从心底认为这是异常。
另一种程度来讲，卡俄斯才是异常的那个，受那份记忆的影响，把这个世界中自然而然诞生的异空间当做异常来理解。
比斯一脸疑惑是看着卡俄斯，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你不说出来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当我没说…”卡俄斯也是在后续中发现了自己的问题，解释有点麻烦，索性扯过这个话题。
哈？
先是一脸不可置信，比斯心底意欲抓狂。
这种话说一半的家伙，要不是他不过还是个发工资的家伙，他高低得来一场对决。
一时的心血来潮，并没有影响卡俄斯和比斯接下来的旅途，比斯休息完毕后马不停歇的启程了。
在猎杀领域下，两人避开了所有的突发情况，连一场遭遇战都未曾展开……
空中，卡俄斯让比斯放弃气的抵抗，轻而易举的用意念将其拖了起来……
两人此时正处于一处怪物的领地上，不想绕路的卡俄斯因而才带着比斯飞起来，但现在，他有点不同的想法。
“喂！比斯…
体型大约十数米长，身宽一米多，身体上隔着有一圈一圈紧纹类似于死亡蠕虫的生物，寿命多长？”
卡俄斯很形象的描绘出了潜藏在沙子底下的怪物，比斯自然是一听便懂是什么，回答道：“没人会去研究沙蠕虫这种没什么作用且数量庞大的怪物…”
那就试一下吧！
闻言的卡俄斯浮起这个想法。
底下的这群怪物生命力足够旺盛，要是有上百年的寿命，一来一回一只最少也能提供个把月的寿命，上百只就能抵得上数只飞天巨犀。
想到就做，卡俄斯快速落了下去。
“你要干什么，卡俄斯？”比斯大喊问道。
他刚从卡俄斯这里知道下面有怪物才配合取消气的，这天气不用缠缠住身体，不到一小时他就得脱水。
“做个试验…”抽空回答了比斯一声，卡俄斯落在了地上。
第一秒，他就感觉到了地面有异动……
第二秒不到，卡俄斯向后跳开了一段距离，轰……
原地顷刻间黄沙爆飞，满是利齿的怪物冲天而起。
哼……
勾起一丝不屑，金黄色的斩击霎时间从卡俄斯的手刀中张扬而出。
下一瞬，噗呲……
紫色腥臭的液体从数米的低空洒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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