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金鳞绝非池中物
听见夜如明喃喃自语，墨是非三人面露好奇之色，问道：“怎么？看你这样，你认识？”
夜如明苦笑，“何止是认识……”
说着，夜如明将他与百里尚酩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汤钰恍然，道：“原来你和那人中间还有这样的事情，怪不得澜儿不远千里也要去取那人首级。”
“澜儿把他杀了？！”，夜如明一惊，他本以为平阳澜只是将黑魄夺了过来而已。
汤钰颔首，“杀了，还把尸体都摧毁了……”
墨是非补充道：“因为此事，百里家都疯了。自己麒麟子被杀，尸体还被毁了，啧啧啧……”
玉衡听见此，当即大笑，拍手鼓掌。
“百里家之人说杀就杀，不愧是姑奶奶看上之人！”
夜如明则是一脸担忧，问道：“那百里岂能善罢甘休？澜儿没事吧？”
玉衡盯了其一眼，道：“能有什么事？！百里家放在此界的确算是名列前茅的家族，足以同上一宗媲美的存在。但在帝君势力面前，百里家算个屁啊？”
“????????????????是的。”，汤钰点头，道：“自家麒麟子被杀，百里世家纵然愤怒不已但也不敢派人前往哀鸣谷讨要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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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墨是非皱眉道：“百里家固然不敢，但其却请动了不灭域的那人，这倒是出乎我之意料……”
“不灭域？”，夜如明眼中闪过异样之色，随后沉声问道：“是何人？不灭帝君吗？”
“啧。”，汤钰不屑道：“此事哪惊动得了不灭帝君？前往哀鸣谷的乃是其二徒弟，南无庆。”
“南无庆？”，夜如明低声道：“他怎会帮百里世家前往哀鸣谷为一死人抱不平……”
“想来，是因为百里尚酩曾听其指示前往了三清仙域的原因吧……”
听到玉衡说道此事，夜如明内心一紧并连忙问道：“您说百里尚酩是听那南无庆之言才来三清仙域的？！”
“是的，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以为乃是不灭帝君授命南无庆这么做的，毕竟你最后死于不灭帝君之手……”
“什么，什么意思……”
此时夜如明思绪万千，头有点乱。
玉衡道：“你以为百里尚酩为什么会出现在三清仙域？其目的就是为了偷偷将你体内的天仙决带回去……”
玉衡所言对于夜如明来说，无疑如同晴天霹雳。
夜如明心凉无比，原来他的死从很久以前就有了伏笔。
夜如明苦笑，失神道：“师尊那么早之前就已经想致我于死地了吗，呵……”
再次以师尊称呼不灭帝君，话语间却没有从前的尊敬，有的只有冷漠与自嘲……
这时，玉衡又道：“但后来发现我错了……”
夜如明呆住，口吃道：“什么，什么叫您发现错了？”
玉衡解释道：“南无庆前往哀鸣谷为百里家抱不平一事，引得不灭帝君大怒。不灭帝君让南无庆滚去面壁思过了整整三千年！如若当年之事真是不灭帝君的意思，其又怎会如此惩罚帮助百里家的南无庆呢？”
“您的看法是？”，夜如明求问道。
玉衡蹙眉，缓声道出了她理解中的事实真相。“想来，应该是南无庆当年私自做的这个决定……当年不灭帝君或许有此意，但其并未指示任何人前去刺杀你。应该是南无庆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你拥有天仙诀一事，偷偷示意百里尚酩前往的……”
说着，玉衡看向夜如明，沉声道：“可能，只是有这种可能……或许不灭帝君并不想杀死你，当日之事的确是情况所迫。其作为帝君，必须为仙域考虑。”
玉衡口中的真相，事实上已经无限接近与事实的真相。
不灭帝君的确对夜如明不喜，但其并没有示意任何人去刺杀夜如明，更别提将其体内的天仙决带回了。
这一切都是南无庆自己暗自做的决定。
知道此事的不灭帝君自然勃然大怒，身为帝君的他当然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说，他不悦的是南无庆竟然明知夜如明是其师弟的情况下还派人前往，杀害其！
好在，南无庆遣派之人并未成功，这才使得不灭帝君当时没有迁怒与他，只是口头责骂便做罢了。
可不灭帝君万万没想到，百里尚酩死后，南无庆竟然会前往哀????????????????鸣谷为之抱不平！
这无疑让不灭帝君忍无可忍，当即亲自前往将南无庆抓了回来并让之滚去面壁思过三千年！
这就是事情的始终。
……
当然对于事情真相夜如明是不知道的，他此刻知道的只是玉衡猜测的版本。
不过夜如明还是因此内心舒服了不少。
如若他的死不是不灭帝君早有谋划，那他还能想得通……
想罢，夜如明抬头笑道：“都是过去之事了……是不灭帝君示意也好，南无庆私自安排也罢，结局都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
“嗯。”，玉衡点头，“心念豁达，不错，有点强者模样了。”
夜如明摇头，解释道：“这可不是心念豁达，只是现在的我没有资格站在不灭帝君面前……”
说着夜如明脸庞上浮现坚毅之色，低声继续道：“但等日后踏入帝君之时，我一定要站在其面前问问当年的实情究竟是何……”
汤钰走过来，拍拍夜如明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是你的话，总有那么一天的。”
夜如明回以微笑，扯开话题问道：“对了，伯母，帝君走得急还没告诉我何时前往归墟。”
汤钰回答道：“不久了，就在百年之后。”
夜如明点头，道：“也好，我正好用这段时间去见见故人……”
说着夜如明看向下方泯灭大陆。
“回来后还未见过白斩鸿等人，也不知道兄弟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张胜贤那小子，有没有变强呢……”
……
与此同时，离开了泯灭星域的明邪，此时正在站在某处山峰之上。
在其身边站着一麻布老者。
说是老者也不是那么准确，虽然此人脸庞上拖着长长的胡须但仔细观察，不难看出其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的皱褶，皮肤极为光滑。
如若将满脸胡须剔除，想来也是一俊俏小生。
看着眼前翻滚的云雾，明邪轻声问道：“想好了吗？是否要随本帝前往？”
麻布老者不答，反问道：“你为何帮我？”
“啧。”，明邪轻笑，道：“本帝想帮谁就帮谁，还需要什么理由？”
见明邪不将理由告诉自己，老者笑着摇摇头。
“如若你不说，这一遭我不去……”
明邪皱眉，不悦道：“这世间还没有人能违背本帝的话。”
“帝？”，老者看去，漠然道：“世间何人能称帝？山外有山，有外有人，帝又如何？早晚，我必将斩之……”
让人难以置信的，面对身为帝君的明邪，老者竟然没有一丝的敬意，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入不了老者的眼眸那般。
老者狂言引得明邪杀意四溢。
眼看明邪要出手之际，其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明邪拍着老者肩膀道：“很好很好，就是要有这份决心！”
老者将明邪手挪开，再次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要帮我？”
明邪盯着其，沉声道：“因为我们的仇人，是一样的……”
“哦？”，老者诧异，呢喃道：“原来，你也是苦命之人……”
明????????????????邪叹息，道：“可不是，那年本帝与她相识，然后……”
见明邪想要述说过去之事，老者不愿倾听，直接转身，准备离去。
见状，明邪一愣，开口道：“不是，你不听听吗？”
“不听。”，说完，老者又道：“我答应跟随你前往便是。”
明邪坚持道：“真不听一听？本帝轻易不和人讲故事！”
老者再次摇头，“不听，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罢，老者的身影便消失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明邪。
“我尼玛……”，明邪大骂一句。
明邪自己万万没想到，他想找人吐露心声，竟然还被拒绝了。
看着老者离开的地方，明邪没好气道：“这要是放在以前，本帝必杀了这厮……”
说完，明邪深深吐出一口气，对着某地邪魅一笑道：“轩辕，我答应过你不出手，但本帝有办法让他人出手……”
…………
镜头回到泯灭星域
此时的夜如明在拜别玉衡三人后经过多次传送，终于到达了张家所在。
这一次，夜如明尚未敲门，一酷似小孩之人与一年轻人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其了。
这宛如孩童之人乃是张家之祖，张羡君。
而其身边的年轻人，自然便是张胜贤了。
“张祖亲自迎接明越，明越深感惶恐。”
张羡君是仙君强者更是张胜贤长辈，夜如明自然毕恭毕敬，不敢有一丝怠慢。
见夜如明向自己行礼，张羡君欣慰一笑，赞扬道：“当年见明越帝子，老夫便知金鳞绝非池中物。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年？帝子竟然已经变化为龙了，翱翔于空了。”
“哈哈哈……”
得到张羡君赞么，夜如明谦虚道：“前辈此言过誉了，过誉了……”
见状，一旁的张胜贤咧嘴道：“就是，太爷爷这话的确过誉了，毕竟某人现在还是仙主之境呢。”
听张胜贤阴阳怪气，夜如明当即感知过去。
这一感知，夜如明骇然万分地发现，张胜贤竟然已经跨入仙君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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