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不专心
纪屿谙随即转过头,向旁边看去。
沈忱就坐在她旁边。
他嘴角微微勾起,痞痞的笑着看她。
不知为什么,看到那张讨厌的脸的时候,纪屿谙的心微微一动,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袭上头来,但是转瞬即逝。
她开口道:“干嘛?”
沈忱努了努嘴,挑了挑眉,说:“没事就不能叫你啊?”
“切。”纪屿谙回过头,不再看他。
纪屿谙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桃花酥,刚想咬一口手中的酥,便感觉到脑袋上有一股力量被把持住,让纪屿谙不得不再次回过头看向沈忱。
沈忱双手撑在纪屿谙毛茸茸的头两边,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纪屿谙的两只耳朵都清晰的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沈忱此时与她隔了不过两个拳头的距离,这种近距离的接触,纪屿谙有点受不住。
沈忱挑了挑眉,他能感觉到纪屿谙两只小耳朵在他掌心的温热。
她耳尖红了。
“你干什么!”纪屿谙怒瞪着眼前十分下流的沈忱。
“你看看本座今日穿的好不好看?”沈忱松开了撑在纪屿谙耳边的双手,说道。
纪屿谙听着沈忱那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没再说什么。
她的眼光朝沈忱的身上看去。
沈忱今日穿了一身红衣,腰间束着黑色的腰封,腰封上还印着烫金图腾,金光闪闪的。
这件衣服就算是放在21世纪,也是那种上流社会的霸道总裁公子哥穿的。
纪屿谙看着那衣服的面料材质,工艺细节,暗道一句“有钱“”。
沈忱伸手,在她的嘴角边蹭了蹭,抹去了她嘴边的桃花酥碎屑。
纪屿谙瞪大眼睛。
她心想:这人真是疯了,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动手动脚的。
纪屿谙左顾右盼,看了看周围,幸好没有人注意到她,纪屿谙大大的松了口气。
“大小姐,你不专心。”
沈忱又往纪屿谙身前凑了凑,声音有些低沉。
“……”纪屿谙低了低头,不敢去看他那双乌黑的眼睛。
“说啊,本座今日帅不帅。”沈忱弓了弓身子,微微低下头,索取般的直勾勾的看她。
“干嘛呢你。”侯正息敲了敲沈忱的桌子,打断了他的好事。
“啧。”沈忱微微舔了舔嘴角,他十分不爽,妈的,他这大小姐好不容易害羞一次。
“干嘛?”沈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手撑在背后,昂着头看向侯正息,语气里带着不悦。
“哟,怎么了,怎么不像个傻狍子似的了?”侯正息调侃道。
“你,才,像,个,傻,狍,子。”沈忱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一字一顿,面色阴沉。
“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找纪三小姐的……”侯正息正经道,这时他一回头,便看到了纪屿谙本人,“啊,纪三小姐在这里啊。”
沈忱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那耽误事的男人屁颠屁颠的跑到纪屿谙的桌前,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你坏我好事就算了,你还去撩她,我你
侯正息看着纪屿谙道:“纪小姐……”
可还没等他说完,纪屿谙就递给了个东西。
侯正息接过来,看了看手中糖块似的吐真药,朝纪屿谙笑了笑,然后便走了。
“谙谙,你和八王爷很要好啊。”
这时,纪屿谙耳边传来纪枕书那温柔的声音。
她转头看向纪枕书,道:“不不不,我和他不熟,国师和他很要好罢了。”
原本纪枕书眼中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失落,但是听到“国师”后,眼睛便亮了。
比灯泡还亮的那种。
纪屿谙看着纪枕书那样,咽了咽口水。
难道姐姐也喜欢沈忱那傻缺?
经过这几天的认真思考,纪屿谙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一提到“国师”的时候悠然那小丫头会眼睛亮晶晶的了,原因很简单,就是:悠然喜欢沈忱。
而且这个结论今天又被证实了,纪枕书听到她提到“国师”二字的时候,眼睛也很亮,所以,纪枕书也喜欢沈忱!
唉,那傻缺怎么就那么大的魅力呢。
纪屿谙无奈叹气。
难道全世界就她不喜欢这种虾系美男吗?
(棠:众所周知,虾都要去掉头才能食用的,所以虾系……你懂吧?)
“姐姐,八王爷难道不好吗?您偏偏喜欢沈忱那样的。”纪屿谙老泪纵横。
“啊?”纪枕书一脸问号。
她只是想磕cp而已啊!!
……
纪屿谙抬头看向对面。
此时对面的人儿已经不再是先前那陌生的面孔了,取而代之的,是侯正息那张清风明月般的脸。
果然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啊……
这时,纪屿谙的脑海中猛的浮现出沈忱那张贱脸……
她嘴角抽搐。
突然想起来,那个傻缺好像还是京城第二美男。。。
不不不,他一定是花钱了。
纪屿谙拼命的摇晃着脑袋,想把脑袋里的脏东西晃出去。
“干嘛?你是拨浪鼓啊?”突然,她耳边传来贱贱的声音。
纪屿谙剜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等纪屿谙再看向侯正息的时候,那位子却已空空如也。
“谙谙,我有个……心仪的人。”纪屿谙身旁的纪枕书开口道,语气里有些忸怩。
“谁啊?”纪屿谙嘴巴塞的满满的,像只小仓鼠。
“是……”纪枕书开口,但还没等她说完,便听见“啪”的一声,她腰间的玉佩掉到了地上。
殿外。
“衣莫公主,您的玉佩掉了。”侯正息站在衣莫公主面前,手中握着晶莹剔透的玉佩。
“谢过八王爷。”衣莫公主双手接过那玉佩,举手投足间尽是富家千金的韵味。
侯正息眼底冰冷,看着衣莫公主的样子,很难想象到她就是邑州瘟疫的幕后主使。
“公主殿中还未有席位吧?不如与本王同座?”侯正息面上是如沐春风般的笑意,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好啊。”衣莫公主浅笑。
衣莫公主笑的很美,勾人心魄的那种美,一般男人或许会为此笑欲罢不能,但是偏偏侯正息和沈忱都不是一般男人。
纪枕书捡起掉落的玉佩,拍了拍上面的灰,道:“算了,先不说了。”
纪屿谙听她这么说,微微叹了口气,朝她的目光看去,侯正息蓦然出现在视野中。
只见侯正息与那衣莫公主有说有笑的,从大殿的偏门走进来,落了座——就坐在纪屿谙和纪枕书这一桌的对面。
纪屿谙清晰的感受到纪枕书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她随即恢复常态,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吃起点心来。
坐在她对面的侯正息脸上洋溢着笑。
“衣莫公主,这杯酒,我敬您。”说着,便拿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也敬您,八王爷。”衣莫公主见面前的男人如此爽快,也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举到胸前,喝了一大口。
侯正息看着衣莫公主嘴角沾着的酒珠,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是无尽冰冷。
衣莫公主喝的那杯酒,他下了药。
吐真药。
刚开始的时候,衣莫公主还和正常人无异,脑袋很清醒,甚至还与侯正息谈论边疆战场之事,但是不一会儿,她便脸色发红,吐字不清。
衣莫公主视线开始模糊,她脸颊泛红,嘴角亮亮的,说话吞吞吐吐:“我……我有罪。”
“什么?”侯正息一脸严肃,他往衣莫公主身前凑了凑,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我说,我给你府上送的花,是、是毒花。”她娇嫩的手附上侯正息的胸膛,趴在他耳边说着,“吃了会、会死人的。”
侯正息眉头皱在一起,他不喜欢衣莫公主身上的酒味。
他扫了一眼周围,他们坐的这个地方很偏僻,基本上不会有人会注意到。
他忍下心中嫌恶,耐心的问道:“哦?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衣莫公主眼睛红通通湿漉漉的,要哭出来了,她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闭口不言。
侯正息心中疑惑,她不是喝了被下了吐真药的酒吗?怎么还不好好回答?
“我、我还给文国公府那大小姐送了毒萝花,”衣莫公主一边说着一边笑,她笑着笑着,眼泪就掉出来了,她带着哭腔继续说,“你当真忘了我?”
侯正息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弄懵了,什么忘了不忘了。
“衣莫公主,你告诉我,邑州瘟疫是……”还不等他说完,衣莫公主就大笑了起来。
“邑州瘟疫?”衣莫公主不笑了,她面色正经,对侯正息伸出一个指头,勾了勾,示意让他凑过来。
衣莫公主在侯正息凑过来的耳边说道:“那是我,下的毒。”
那声音摄人心魂。
侯正息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
真相大白了。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侯正息逼问道。
衣莫公主看着他那紧张的神情,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附在侯正息的嘴唇上。
“嘘。”她薄唇轻起,道。
随即,她便合了眼。
侯正息皱了皱眉,纤长的手指伸到她动脉处探了探,还有气息。
他微微侧过头,道:“把她送去大牢。”
“是。”
接着,纪屿谙对面那桌便再次空空如也。
她的余光撇向身旁的纪枕书。
纪枕书嘴唇有些苍白,她盯着侯正息的座位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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