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叫的好好听
“悠然,我先去趟儿茅厕,一会儿你将粥端进来就好。”
纪屿谙说完,便离开了院子。
“好的,奴婢这就去。”就这样,悠然也离开了院子。
此时院子中空无一人。
突然,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花蕊将五花大绑的男人拽进院子中,对他恶狠狠的说:“一会儿我会将你藏进衣柜里,等纪屿谙回来吃完粥后,你就立刻从柜子中跳出来。”
“然后我就可以把她扑倒了,对吗?”那被绑着的男人蓬头垢面,一脸猥琐。
花蕊看着他那脏兮兮的样子,不禁直犯恶心,但也得意起来,哼,等到老爷夫人看到文国公府的三小姐与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交|欢,不得气死?到时候,那个纪屿谙肯定就被赶出府了,小姐自然也会舒心。
一想到这件事的大功臣是自己,花蕊就暗喜,说不定小姐还会因为这件事大大的奖赏自己。
到时候有了钱,还能去找个小倌乐呵乐呵,花蕊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噼啪作响。
“唉唉唉,你怎么了?”那野男人开口叫她。
花蕊回神,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厌恶,眼前的男人和自己脑海中细皮嫩肉的小倌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胃里便翻江倒海,她猛的把男人推进纪屿谙的衣柜,寒声道:“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那野男人像只发|情的公狗一样,拼命的点着头。
他简直要爽死了,一想到能摸到文国公府嫡小姐的肌肤,身|下那处便火辣辣的,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花蕊走了,就剩下那野男人留在柜子里,他眼里闪着丑恶的光,从柜子的缝中朝外面巴望。
此时纪屿谙院子的屋顶上,一个男人毅然站立。
他透过小破院漏风的瓦片,看到了屋子里的一切。
沈忱身着一身黑衣,衣角因晚风吹拂而随意飘动,他的额前碎发也迎风飞舞,他的背后是一轮明月,他站在月下,与天地融为一体。
月光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沈忱目光阴沉,眼底一片冰冷。
……
“吱嘎”一声,衣柜的门开了。
扑鼻而来的,是野男人身上的恶臭,沈忱不由得皱了皱鼻子。
野男人看着沈忱发愣。
他刚想说什么,却被迎面而来的大手劈晕了。
沈忱面上带着嫌恶,拿着纪屿谙柜中还未被沾染上泥垢的肚兜使劲的擦着手。
“南山,把他扔了。”沈忱一双厉眼半眯着,在黑夜中更加深沉。
“是。”南山恭敬的回答道。
南山从未见过主上这副模样,看样子……是动真格的了。
随后,南山用一只手将那野男人提溜了出去,只留沈忱一人留在纪屿谙的室中。
沈忱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挑了挑眉,躲在门后。
悠然迈着步子进来,将厨房里新做好的粥放在桌子上,然后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纪屿谙便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
一进门,纪屿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她却说不出来。
纪屿谙皱着眉,拿起小桌上的粥,浅浅的抿了一口。
这粥的味道,有点不对啊。
她心中想着。
纪屿谙转头看向窗口,只见窗外的半边明月和迎风摇曳的树枝,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看来是我想多了。
这时,她的目光蓦然转向那木门,她将不对味的粥放下,蹑手蹑脚的走向门后。
“唔……”
突然,纪屿谙的嘴巴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捂住,她整个人被人抱在怀里,没法动弹,只能无力的扑腾腿。
我不会死在这里吧,我靠……
纪屿谙瞪大了眼睛。
“砰”的一声,窗户被风吹得关了,本来支得好好的木窗猛然的与窗框相撞,发出巨响。
纪屿谙被吓了一跳,她的身体颤了颤。
“唔唔唔……”
一瞬间,卧室一片黑暗——没了月光,蜡烛也熄灭了。
纪屿谙被人搂在怀里,她有些害怕,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却挣脱不开,只能吱哇乱叫。
“大小姐,你叫的好好听。”
熟悉的声音传来。
本来纪屿谙吓得冷汗都要出来了,但是听到这个暗哑却又亲切的声音后,不由得安心。
沈忱用硬邦邦的胸膛蹭着纪屿谙的后背,还恶趣味的在纪屿谙耳尖吐热气,惹得纪屿谙脸蛋红扑扑的。
“你干嘛!”纪屿谙怒目圆瞪,转身看向整蛊自己的男人。
“吓着了?”沈忱一脸挑衅,嘴角微微勾起,一脸贱样,“小脸怎么那么红?”
可不是吓着了,纪屿谙都快被吓死了,她胆子虽然不小,但也不大,刚刚她都以为自己要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过去。
她眼角沾着泪。
纪屿谙只顾着瞪沈忱,却忘了自己还被他牢牢的圈在怀里。
纪屿谙一双柳叶眼瞪得圆圆的,恨不得在沈忱身上看破两个窟窿,脸颊微红,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害羞。
“好了好了,脸再红就成小苹果了。”沈忱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
纪屿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感觉呼吸有点不畅通,心里也有点塞的晃,很热,她感觉很热。
沈忱也明显看出了纪屿谙的不对劲此时的她脸到脖子一处都通红,耳边的碎发也因为着急而湿哒哒的贴在脸上,双眼半眯,水汽氤氲。
沈忱低下头看纪屿谙,一瞬间,他都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那个粥……”沈忱急的手都颤抖,他抚着纪屿谙的背,给她顺顺气。
“没事,没事。”沈忱说道。
“有事,明明就有事。”
纪屿谙很难受,难受的不得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全身都很热,热极了,热得脑子也开始不清醒,热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她语气很委屈,带着哭腔,鼻尖通红,沈忱揽着她的胳膊不由得紧了紧。
靠。
他暗道。
“这,会不会死人啊?”突然,纪屿谙又崩出了这么一句话,她一边说,一边眼泪直掉,啪嗒啪嗒的,像不要钱似的。
“啊?”沈忱有点懵,他知道是粥有问题,但是纪屿谙来了这么一句,倒是给他提了个醒。
纪屿谙只喝了那么一小口的粥,反应却这么快这么大,应该也只有迷情散能有这种效果吧。
而被下了迷情散的人,要么欢,要么死。
沈忱的眉毛狠狠的皱在一起。
这他妈怎么办,纪屿谙是个黄花大闺女,他又是个光顾着风流快活的人,他俩怎么说也不能在一起啊。
而且这纪屿谙,不是他妈的喜欢他那好哥们八王爷吗?
沈忱心里在挣扎。
“你杀了我,杀了我好不好。”纪屿谙要难受死了,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烧得慌。
沈忱听到这句话,瞪了纪屿谙一眼。
“妹妹,妹妹你没事吧,我听说府里进了贼人,你没被吓着吧?”突然,院子外传来纪云归的声音。
接着,便是一群人的脚步声。
妈的,沈忱恨死了。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沈忱后槽牙要被咬碎了,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妈的就这么赶巧?
沈忱压下了心中想要打人的冲动。
他打横抱起纪屿谙,将她放在塌上,柔声道:“乖,别出声。”
说罢,便阔步走出了卧室。
他一袭黑衣,双手抱在胸前,站在纪云归一行人面前,微微抬起下巴,一副谁敢往前迈一步就弄死谁的神情。
本来雄赳赳气昂昂的一行人纷纷跪下给沈忱行礼:“拜见王爷——”
纪揽岳一边说一边想:这瘟神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再也不会踏入国师府吗……
“都起来吧。”沈忱冷漠道。
文国公府一行人纷纷站起身,与沈忱大眼瞪小眼。
“国师大人,您可否一让……”纪云归开口道。
“不可。”沈忱还没听她说完,便直接拒绝。
纪云归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她厚着脸皮说:“国师大人,有十分重要的事……”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拳头,指甲都快嵌入肉里了。
这国师是怎么回事,怎么天天坏我好事……
纪云归咬紧了后槽牙。
“所以呢?”沈忱不屑,对她挑了挑眉,仍然没有让路的意思。
“国师大人,不知您到臣府上,有什么要紧事啊?”纪揽岳瞪了纪云归一眼,暗骂她没有眼力见,什么重要的事能有这瘟神重要?
再说了,要是真像纪云归说的那样,纪屿谙私会贼人,那就更不能在沈忱眼皮子底下揭发了,虽然他自己也十分看不上纪屿谙,但是沈忱,可是对那纪屿谙有意思啊。
要是在这个时候让沈忱看到纪屿谙那贱人与别人苟|合,以沈忱这脾气,不得把他这文国公府踏平?
纪揽岳一想到这个,就不禁后背发凉。
他眼珠一转,说:“既然国师大人守在小女的院子中,那臣便放心了。”
话音刚落,纪揽岳便带头往外走。
纪揽岳背后再一次传来沈忱的声音:“文国公府也没穷到要让嫡女住猪圈吧?”
那声音幽幽的,惹得纪揽岳浑身凉飕飕,他打着颤,回复道:“的确是臣失职了,臣一定给小女换最好的院子……”
等纪揽岳吞吞吐吐的说完后,沈忱早已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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