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太用力
纪屿谙走的时候,不经意的往铺子里面撇了一眼,蓦然的看到那六皇子侯正砚。
他还是像那日纪屿谙见到的样子,一脸冷漠,不过他旁边多了个人——韩晓晓。
韩晓晓正缠着他不放。
纪屿谙微微一笑,心道:国师呦,你媳妇跑了。
她笑着走出铺子,浑然不知那少年的目光竟一直围在她身上。
侯正砚三庭五眼生的极为标准,面上看起来还有些幼态,介于正太与少年之间,不似侯正息如谪仙般的清冷,也不像沈忱一样笑得猖狂,仿佛是处于他们之间,白净中透着邪恶的小少年。
他撑着脑袋,眼神之中透着不可捉摸,他直直的看着纪屿谙远去的身影。
……
可以借花献佛咯~
纪屿谙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拿着别人的钱刷着自己的好感亲密度,简直爽的不能再爽了!
纪屿谙一蹦一跳的走在街上,像只小兔子。
突然,身体像是被下了命令一样,直直的停在墙边不能动弹。
“唔……”纪屿谙挣扎了一会儿,仍然不能将灌了铅的腿往前迈一步。
这时,系统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系统』:我亲爱的2608号宿主,听我口令,稍息!立正!向左转!
纪屿谙身体机械般的按照系统发出的指令动作,像是军训一样。
她左转面向墙壁,看到了墙上贴着的白纸,纪屿谙大致浏览了一遍,原来是关于贺府主母惨遭杀害号召侦探查案的事情啊。
贺府?杀害?查案?
纪屿谙眨了眨眼,原来那傻缺系统是这个意思啊。
不过有了命案为何不找理合司呢?为何要找侦探破案?
纪屿谙知道理合司是盛元国最高的司法机关,其职责与现代的警察无异,出了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找警察找侦探呢?
纪屿谙皱了皱眉。
……
“南山,我哥呢?”侯正砚从门外走进来,懒洋洋的说道。
“参见六皇子,主上他在书房。”南山答道。
侯正砚挑了挑眉,像只大鸟一样左摇右摆的走进书房,迎面而来的便是乌云密布的沈忱。
侯正砚一屁股坐在沈忱对面,看着他那极其难看的脸色,“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哥啊,你怎么了?”
沈忱衣衫不整——外衣松松垮垮都搭在前胸上,腹肌露出了大半,头发也凌乱的披在肩上,看起来活像个纨绔。
他掐着窗台上的花,对侯正砚的关心没作表示,只是冷哼一声。
侯正砚挠了挠头,继续说道:“哥,我最近结识了一位女子。”
沈忱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了整整四岁的男孩,语气不好:“你结识什么女子男子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侯正砚第一次见沈忱的时候他才四岁,而他亲哥与沈忱同岁,从小他们三个就一起玩,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把沈忱也当做他哥,不过如今他18,沈忱22了,也就慢慢的不在一起了。
但是22岁的沈忱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毒舌又贱兮兮。
侯正砚没理会吃了枪药的沈忱,自顾自的说:“可是那位女子是个丫鬟啊。”口气中,是无尽的惋惜。
沈忱双手环在胸前,对面前的小少年扬了扬下巴,道:“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就算人家是条狗,你也得娶她啊。”
侯正砚扶额,这他妈都什么话啊。
侯正砚把头歪在一旁,没搭理这阴晴不定又尖酸刻薄的沈忱。
沈忱也把头撇向一边,不再说话。
他这几天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沈忱也觉得自己那天做着实有些过火,不应该那么对她,但是她居然扔下自己就跑了。
沈忱自然是想过道歉的,可是总是被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傲娇和自尊心埋没,导致这几日他吃不好睡不好,状态差得很,脸色臭的像掉进了粪坑,说话像吃了枪药。
“得了,你们俩,从小就这样。”这时,侯正息从外面走进来,像个和事佬。
小时候,沈忱是个小狮子,别人说他一句不好就恨不得把人家皮扒下皮,侯正砚呢,也不善,像个小老虎,总一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的样子,把宫里管事的嬷嬷都吓的不轻。
而侯正息呢,就是狮子和老虎之间的兔子,长的没有攻击性但威慑力不小,老是扮演着和事佬的角色。
如今大家都长大了,这三个人的关系,还是丝毫未变。
侯正息将一张纸放在沈忱的书案上,道:“国师大侦探,有没有兴趣?”
说来,沈忱也是聪明的不得了,九岁的时候与侯正息侯正砚两兄弟玩侦探游戏,总是最后一个出场第一个破案,每次都落败的侯正砚不服气的以为是沈忱偷了题,好几次都因此闷闷不乐。
长大以后,这感官异常灵敏的沈忱竟屡次替理合司破解疑难杂案,将如泥鳅般狡猾的真凶捉拿归案,当时的理合司大司长都差点从皇上那挖墙脚呢。
只可惜盛晋帝对这沈忱宝贝的很,说什么都不能把国师放到理合司去当什么司役,所以沈忱也渐渐的淡出理合司,继续当起了只知道享乐的浪子。
沈忱看着纸上印着的“贺府”二字,努了努嘴,说:“贺府?那老头的夫人死了?——哦对了,我还记得他有个漂亮大闺女。”
听到沈忱末尾那一句极其不正经的话,侯正砚不禁小声的嘟囔:“狗改不了吃屎。”
“你说什么?你有个妞要介绍给我认识?”沈忱猛然跳起来,两眼放光的看着侯正砚。
“啧啧啧,行了行了,你到底去不去?”侯正息看着他那吊儿郎当的风流样子,咋着舌将兴奋的沈忱按回椅子上,继续说道,“再说了,人家贺家大小姐已与文国公府的大少爷有了婚约,你,没门了。”
一听到文国公府,沈忱就不禁想到那位光着脚往外跑的流浪猫儿,他抬起头,看着侯正息,说:“去啊,当然要去,我倒是想看看那贺大小姐的心门,经不经得住我一脚。”
侯正息瞧着沈忱那一脸鹅笑,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嘎嘎嘎叫的真难听。
……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啊?”悠然看着纪屿谙打扮成一副男人的样子,有些吃惊。
“今天我可不是小姐,而是江南来的私家侦探。”纪屿谙束起了胸,让那处鼓囊囊的地方压平。
“小姐……”悠然还想说什么,却见纪屿谙已经跑出了府。
她叹了口气,关上的院子的小门。
纪屿谙这一打扮,活像个奶油小生,皮肤白皙,身体纤细,但是却让旁人辨别不出这是文国公府的嫡小姐。
她在镜子中瞧着自己这个模样,总是觉得自己像是个奶里奶气的小o。
纪屿谙很轻松的就以江南小侦探的身份走进贺府,她踩在石阶上,看着旁边青葱的绿草,不禁赞叹:这贺府,虽然比不上国师府气派,但是却可以与文国公府媲美,都是有钱人啊。
一路看假山瞧流水的,纪屿谙很快就被贺府的下人带到了贺大人面前。
贺大人瞅了一眼纪屿谙那毫无攻击性的长相,不禁觉得眼前的小侦探眉清目秀,讨人喜欢,像个小闺女似的,他道:“江南来的小侦探?走吧,带你去看看现场。”
纪屿谙乖乖的跟在贺大人身后,跟随他来到贺夫人的卧室。
还没进门,纪屿谙就听到了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声:“贺家大小姐啊,长得可真俊俏。”
纪屿谙一抬头边想翻白眼,靠,怎么又是这傻缺,阴魂不散啊。——丢,忘记了,她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刷亲密度。
纪屿谙无语望天,她不见到那张贱脸的时候说什么宽容大度有耐力都行,一但那人真正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想逃跑,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江南小侦探,这位是盛元国的祁渊国师,想必您认识吧。”贺大人介绍着坐在主位上的沈忱。
纪屿谙扯着僵硬的笑,认识啊,当然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
“草民参见国师大人。”纪屿谙恭恭敬敬低头做了个礼,但没跪拜。
沈忱本来心情不怎么好,但是现在一看到打扮成小倌的纪屿谙,眉目都舒展了,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却还是忍不住想调戏,他装作不认识纪屿谙的样子,微微抬起下巴,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嗓音低沉,道:
“见了本座,为何不下跪?”
此话一处,全屋子里的下人都吓得屋里的跪在地上,气氛突然变得严肃又压抑。
纪屿谙心里忍不住翻白眼,她看了一眼众星捧月的沈忱,撇了一下簇拥着他的贺家人,清了清嗓子,高声道:
“祁渊国师大人有大量,草民这几日腰伤复发,疼的不得了,一跪下便会起不来,草民自认为国师大人气度雄远,不会计较。”
纪屿谙那小嘴叭叭的,给沈忱扣上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帽子,又是没气度又是刁难人,说的沈忱脑瓜子嗡嗡响。
站在一旁的贺大人瞧着这两人针锋相对的场面,恨不得掐起来的样子,吓的不得了,他一边暗道国师大人的气场之盛,一边腹诽这江南小侦探的胆量之大,他脑门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那行吧大小……你不用跪了。”大小姐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沈忱慌忙改口,然后将头歪向一旁,一脸傲娇。
说罢,他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纤长的爪子,心道:难道是我太用力了,她的腰这么多天了都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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