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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尹堂綦归家遇故人


尹堂綦怀着沉痛的心情,走在中央大街的路上。出了皇城不远,便是宸王府。自己的妹妹终究还是被余影孟那个魔头控制住了。

        宸王府可以说是尹堂綦除了朝暮山以外南烨最熟悉的地方。毕竟他算得上是在那儿长大的。

        既然是故友,总该祭拜一下。正巧路过一家酒肆。那故去的朋友曾说过,人生在世。喝就一定要喝最烈的酒,降就一定要降最野的马,挑就一定要挑最骁勇的敌将,攻就一定要攻最坚固的城池。

        那个故友会喜欢的。

        尹堂綦要了两壶最烈的烧酒,因担心妹妹的安慰,走得匆忙。随手给了店掌柜些碎银,便离开了。谁想竟被人认了出来。

        “看,那就是尹堂綦,他怎么还出来了。”

        “就是那个挑拨宸王犯上谋反的尹堂綦。打死他!”

        “对,打死他!不要脸的还敢苟活在这世上!”

        起初这些碎嘴的百姓还只敢窃窃私语,可不知哪个胆子大的,提了筐烂葱出来,“还屠尽全族七百余口人,好歹也是自己的同胞,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禽兽不如!”

        “打死他!打死他!”

        一时间,街道上臭鸡蛋烂菜叶齐飞,更有些愿意“伸张正义“的商户,还用店里空着的鸡龙兽龙向他砸去,甚至不知哪里来的熊孩子也跟着起哄,拎着不知为何物的液体向他泼去。幸得大人把将那小孩揪走,才使得尹堂綦尚有半边干衣。

        倒是尹堂綦,只是将烧酒小心地护在怀中。其余的飞来之物,不闪不避,一概照单全接。

        比起同这南烨百姓争执,自然是妹妹的性命安危更重要。

        他快步走到宸王府,推门而入。眼前的院子虽是毫无生机,但也干干净净,显然是被人打理过。尹堂綦将宅子里各个房间,屋顶等能藏人的地方一一搜索个遍。全不见任何人的踪影,也没有厮杀的血迹。想是离太阳落山还早的很。或许人还没回来,来杀她的人,也未行动。

        即是如此,尹堂綦便到园中石桌前坐下。将手中两瓶烧酒开启。一瓶留给自己,一瓶恭恭敬敬地摆在对面。酒入愁肠,念及昔日,就是在这里同旧友把酒言话国计,纵马笙歌论英雄,不免悲从中来。

        想起生前最后次道别。中宫殿外,已卸了甲的宸王,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你回去吧,前面的路该我自己走,消除父王对我的误会,在父王身侧护他周全,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责任,你也有你的父亲,也有你自己的责任,去完成它吧,不用顾及我。”

        当时的宸王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同自己说这番话啊。

        后来,尹堂綦回到家中,一家老小皆以逆臣之罪,被余影孟缚了起来。更得知宸王当天身死。

        至亲挚友,自己皆未护住。实在有愧。而今,隔天遥敬一杯酒,却也希望故人有灵,能佑得自己护妹妹周全。重新来过一次的生命,能有机会继续守护家人了,如果可能的话,还能守护亡友的夙愿——河清海晏,时和岁丰。大概吧……

        正伤怀着,忽而见一少年,突然出现在眼前。不似常人般从远处走来,却似鬼魅般从飘荡的烟尘中显形,与使用南烨惯用的传送符,突然出现的效果截然不同。

        那少年拿起放在石桌另一端的酒壶一饮而尽,嬉笑着说道:“老远就能闻到你这酒香味儿,原来是烧刀子啊,这酒你喝可不太吉利。”

        尹堂綦见得此情形初是大喜,喜自己的旧友宸王竟然显圣了。抬眼看见那少年一席绣着曲水流云江映月的素衣白袍,是丰神俊朗容貌俏丽,绝不似宸王那般神采英拔龙驹凤雏的模样。

        既然不是旧友,那便是派来杀家妹的。

        尹堂綦当下打定主意,拔刀便向那少年挥去。少年还倒提着酒壶埋怨着这酒太少,浑然不知刀锋将至。待到反应过来时,便已慢了半分,只得闪身任由刀刃从耳畔划过。

        那少年身法迅捷,连避数招,也赶上了刀法的攻击节奏,便腾出空档御剑出鞘,“上来就讨教功法啊,没事儿,来吧,绝不输你。”

        少年言罢,院内兵刃的碰撞声响作一团。

        那少年持一柄宽刃大剑,招式竟还能迅捷异常,变招间使得正是尹堂綦颇为熟悉的月孛一百单八剑,剑招修得已是出神入化,尹堂綦竟还有些招架不住。亏得少年也只是点到为止,招式所至皆是以剑身重击袭人,未有刺砍,一把大剑被他使得好似闷棍一般。可在尹堂綦看来,少年这般不下杀手,简直是对自己的戏耍。

        尹堂綦此刻方才明白,那日吊牢中听得余影孟的手下提到,有一使月孛剑法的红袍禁卫带跑了自己的妹妹,想必便是眼前这位了。

        若非此人从中作梗,阿妹怎会落入余影孟的掌控之中。想到此处自是更努力地拼杀过去。

        “哎呦。来劲了?”少年见尹堂綦攻势渐进,却是杀的更胜,也更高兴了。

        两人杀得正酣,忽听得院外通报。

        “宁国公世子妃到。”

        一听得权贵驾到,那少年只回得一句“多年不见,你这刀法可稀松了不少。不打了,不打啦。”就要去开门。尹堂綦忽地抓住空当。几套杀招下去便将少年逼至墙角,手中的直刃刀正好架在了他脖子上。

        深陷险境少年的目光忽而暗了下来,说道:“从前你提点小辈向来都是用没有刃的刀背一边,而今,你的敌意是真真切切的。”

        眼见那少年似有认输之意,刚想要问问他是何人,月孛剑法又是何时习得,自己的妹妹又在哪。谁知刀刃之下的少年将头一歪,又是一张嬉笑脸,没来由地说道:“不就是喝了你两口酒至于吗?”

        许是没见着有人来应门,门外的人等不及了。

        “有人在吗?我听见里面的兵刃声了!”

        尹堂綦听到这话左右为难,眼下若是收到刀去应门,必定被这少年反扑。况且自己已死多年,谁知当今这宁王世子妃是何许人也,是来杀自己妹妹的也未可知。

        “得罪了。”随着啪的一声巨响,宸王府的大门被抽了开来,尹堂綦此刻正斜侧着身子几乎是背对着大门,余光瞥见从门外走来一位少妇打扮的年轻姑娘,手中的响尾灵蛇鞭还滋啦啦闪着雷花。

        虽说改变了妆容,尹堂綦还是一眼便认出是林府最小的嫡出的小姐林雨澜。

        他当即问道:“你是来执行任务的?“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任务,我不过是听说你今天免罪能从影卫府出来,特来看一看你。”

        尹堂綦此时侧身背对着林雨澜,对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太真切,这番话里有几分真情也无从得知,只是给了尹堂綦别样的讯息。

        于是他语气冷淡颇具敌意地说道:“我刚出影卫府你就得知消息,看来林小姐如今已经是令王的人啦。“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当年嫁给宁国公世子也是迫不得已。“那少妇语气几近呜咽,许是尚在尹堂綦刀下的少年听出了少妇话语里的八卦味,便伸手去推尹堂綦架着刀的手臂道:“大哥,行行好,您二位要叙旧话家常,就把我放了吧,免得有我在影响了二位。”

        尹堂綦听到此话,将手中的刀又往少年脖子上逼近了几分说道:“林雨澜,你投靠令王势力的事我不感兴趣,你先告诉我,眼前这小子是宫中的红袍禁卫,你可认得?“

        “我说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傻的?”那少年对尹堂綦的行为,既震惊又无奈。似乎是认命了,任由他二人摆布。

        林雨澜走到少年面前仔细查探一番后,十分肯定的说:“我不认识这个红袍禁卫,这么出挑的长相,如果见过一定会有印象,不过说不定他是效忠于令王的暗卫,没人知道暗卫的身份也没人见过他们的脸。”

        尹堂綦听得此处愤愤地说:“而今这令王可真是权势滔天竟然还有了效忠自己的禁卫。”不过他觉得这人大概率不会是暗卫,否则吊牢中影卫向令国公汇报时,不会那么说,堂綦可不认为自己有值得余影孟做局演习的价值。

        林雨澜道:“关于这几年的事,我晚点再给你讲,谋杀禁卫可是大罪。你先把刀放下。“

        “对对对。放下放下。我对你们没有威胁。“

        虽说那少年语气诚恳,可在尹堂綦看来此话断不能信。于是封了少年的穴道气门,使他不能动弹,也不能御使灵力。确认万无一失后,总算是回身正视了声称特意来看他的林雨澜。虽说已是嫁作他人妇,她却还拿着自己送予她的响尾灵蛇鞭。

        “还用着?“尹堂綦轻声地问。

        如此含糊的问话林雨澜竟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回道:“旧的东西用着顺手,舍不得换。”

        堂綦又道:“既然是旧的东西就弃了吧,和你的身份不相称。‘

        “你在怪我?你可知当年宸王死后,所有的宸王势力悉数被清算,当时的我只得嫁与北宁王才能佑得家族平安。”

        “如此说来,你今日更不该来这里找我了,想看的你也已经看到了,今日我同这禁卫的事必须处理,世子妃请回吧。”

        林雨澜听罢,连忙拉住尹堂綦提刀的手臂,免得他犯下大错。一来二去起了些争执,也难免有些拉扯,就在此时,岳离华同宋丹阳恰巧从远处的街道跑进宅院大门,脚步匆匆,以至于怀中的桂花散落一地。她将装着桂花的袋子掷于石桌之上,腾出手来就去拉开一旁的林雨澜。厉声训道:“你是谁家的官老爷?居然跑到我家里来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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