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基因病】实名
事情的起因是王老板焦躁的睡不着，趁着夜色准备巡视一番，看看这群‘难民’有没有在搞破坏。
万万没想到女孩婉婉正在小区里遛狗，黄狗今天吃的多了，摆好姿势就准备排便。
还没等婉婉找到袋子捡起来，王老板就一脚踩上去了，顿时一股恶臭席卷他的鼻子，连黄狗都傻眼了。
婉婉张皇失措：“啊，我去买双拖鞋，你先换上拖鞋怎么样？”
王老板怒不可遏，捏着鼻子大骂：“你们这些没有素质的难民，我的鞋几千块，把你的破狗炖了赔的起钱吗？”
婉婉只是一个学生，家里省吃俭用的供着她学艺术，听见这话急的想哭，急着打电话给了姜老师。
不一会的功夫，披着大衣的姜老师就穿着拖鞋下了楼，他本来已经睡下了，里面穿的单薄，在寒风里打哆嗦。
路灯打在两个人身上，姜老师把小女孩挡在背后，显得可怜极了。
姜老师劝解说：“洗干净还能穿，小婉给洗，明天一早就给送来，王老板，大晚上的不要动肝火啊。”
王老板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踩了狗屎还怎么穿，别说了，按原价赔！还有这个小丫头，带着你的狗滚的远远的，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马上！”
姜老师：“小婉一个小姑娘，亲戚也不在本地，能上哪去呢？”
王老板耐心到了极点，转头就走，踩了狗屎的那只鞋子沉甸甸的粘着地，嘴里嘟囔这：“我管你们上哪。”
走了没多远，王老板的脖子一冷，突如其来的觉得有人在看他。
他厚厚的皮肤激起了鸡皮疙瘩。
他的车还在不远处，身后小婉还正在为了要赔偿几千块钱而抽泣。
王老板狐疑的一转头，四处搜索起来，在相距二十多米的地方，他看见坐着一个被黑衣笼罩的人，那人的几缕银发在空中飘动，身边放着个普普通通的背包。
背包里像是有活物在挣扎，不断被顶成可怕狰狞的形状。
啪嗒一声，黑衣人脖子上滑落一滴血，顺着锁骨，隐没在衣领。
‘他’悬坐在三楼阳台，腿危险的垂在空中，但背后的窗关的紧紧的，所以‘他’是怎么过去的？
王老板的脑子轰的一下炸了，不要命的跑，往车上跑，关上车门，冒着冷汗发动了车子。
虽然这个世界变了，但不变的是，比起钱来他更加爱自己的命。
王老板一直知道，夜间有不少出任务的特殊人员，他偶尔和这些人打交道，那些人身上绝不会有这样的危险杀戮气息。
所以黑衣人绝不是有编制的队员，‘他’可能是……可能是变异人。
行驶了不知道多远，王老板才在光亮处停下来，拨了几次号码，才打通侄子的电话：“小启，你在哪呢？我要举报变异人。”
电话那头传来懒洋洋的男声：“确定吗？我还在医院，刚刚拆掉绷带。”
王老板咬牙切齿：“咱花园中心的小区刚搬进来一群难民，肯定是在那边就变异了，刚才还被我撞见了，你快带人来，晚了就找不到了。”
电话那头：“我知道了，十五分钟后我过去，希望别让我失望。”
……
市中心特殊医院内，几个队员推开了门，冲着正在打电话的人喊道：“王启，弄好了没，上班了。”
王启把叔叔的电话挂掉，往配枪里装满了子弹，再套上制服，一张失去血色的脸阴沉沉。
王启站起来：“先去花园中心，接到民众举报，出现了变异人。”
……
岁穗已经回到了房间，门外何达愿起来上厕所，岁穗还清晰的听见了他习惯性开冰箱的声音。
几分钟后，再度安静了下来。
房间门被反锁，岁穗静静地等待脸上愈合，黑衣笼罩下，她的呼吸声格外明显。
这时候石和煦发来消息，岁穗居然从他的语气里读出了怜爱。
石和煦：【岁穗学妹，我仔细看了你的资料，研究了你的病情，我太懂这种感受了，为了看病负债累累。】
石和煦感叹了一番自己家的艰难，又说：【你一定要去论坛里看看，我哥哥治疗肌肉萎缩的药，现在都是从论坛收购。】
石和煦：【从正规的医院途径拿药会贵上三分之一。你进入论坛以后找到一个黑市的版块，可以发帖求购你需要的药。不过这里的药来路不是很正规，你要仔细分辨，不然有可能会被山寨货骗。】
石和煦：【还有一件事要注意，你一定要谨言慎行，论坛账号是半实名制的，而且只能注册一次。】
岁穗精神一振，感受到了来自异世的温暖，她对石和煦回复了感谢，点进了那个差点被遗忘的链接中。
打开先是极其简陋的页面，弹出来一个注册提醒，岁穗先是按照流程注册，紧接着知道了为什么只能注册一次。
因为注册需要绑定学号，且一个学号只允许注册一次。
接着，页面出现了三秒钟后将进行实名认证的提示信息，并提示岁穗整理好仪表。
“请注意您的坐姿，注意身体不要裸露，注意不要龇牙咧嘴，三、二……一。”
光脑自动对着岁穗拍了一张照片，转化成头像，上传到了论坛个人信息中，生成了岁穗的论坛账号。
名称：88ab80（可更改）
学院三年级生，未就业，真实姓名岁穗。（可隐藏）
户籍所在地：北海市（可隐藏）
这张在岁穗猝不及防下拍的照片有种残忍的冰冷美感，黑蒙蒙的背景里，血迹和银发交织，看不见脸的黑衣下，仿佛正沉默的注视着谁。
岁穗终于进入了论坛，顶置的飘红帖子吸引了她的目光。
岁穗点进去，无聊的又点出来，居然是一群人在玩梗，模仿林妹妹的语气说话，可见无聊至极。
黑市里，一刷新就会有几个新贴冒出来，有求购异能药剂的，卖艺的等等。
岁穗把自己经常吃的药瓶找出来，发出求购的帖子，很快有零零散散几个留言出现。
1楼：没听说过，这是干什么用的，我走私了那么久的药，从来没听说过。
2楼：服了楼上的大哥，你这样自爆真的好吗。你还顶着真实头像呢，呃……虽然拍的很模糊。
3楼：可能是针对特殊疾病的治疗药，没听说过就很正常，讲真的，现在的特殊疾病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4楼：楼主的头像我第一次见，这种看不见五官的，没法分辨是谁呢。你可以讲讲这种药的具体作用，也许有替代药？
岁穗心灰意冷，她绝不会冒险用什么替代药，如果吃出事了，她又要花费大笔的治疗钱。
她将植物污染源发布在黑市版块，备注只接受金钱交易。
仅仅一分钟，她的私信就多了十多条，岁穗退出论坛，洗漱过后沉沉的睡过去。
……
老街的一处平房内，石和煦刚刚洗完衣服，穿着花色短裤出来倒洗澡水。
朦胧的月亮让他想起岁穗学妹，石和煦叹了一口气，不禁想到，二十四岁了，他还没有谈过恋爱。
石和煦滑动聊天页面，只见和岁穗学妹的聊天框静悄悄的。
好吧，看来岁穗学妹对他并没有意思。石和煦沮丧的拎着桶回来了，这时候旁边的门打开，哥哥石板桥笑着问他：“怎么还不睡觉？”
石和煦脸红了，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刚才在感叹人生，大大咧咧的笑起来：“马上就睡，马上就睡了。”
石板桥掩上了门，石和煦一瞬间看见了他还亮着的电脑屏幕，沉默的垂下了头。
因为哥哥肌肉萎缩，无法正常工作，会在网上做廉价劳动力，获得的工资大概够兄弟俩省吃俭用一个月的。
这是在不计算医药费的情况下，以及哥哥每个月会有意的存下一些钱，给石和煦留着做老婆本。
如果没有存下钱的话，石板桥就会省下他的医药费。
石和煦回到房间时，眼眶忍不住红了，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做出牺牲，为什么不和大家一样用异能药剂。
石和煦瞒着哥哥，将早已经写好的申请发送到队长那边。
他像是走进了一条雾气弥漫的路，为了压制心里的不安，石和煦登录了论坛，漫无目的的在上面点击。
“……出售b-3植物污染源，只接受金钱交易。”
石和煦惊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再看看日期，是今天发布的，所以污染源是被这个人捡走了！
石和煦急忙给队长发消息：“蓝大，我在论坛看见出售植物污染源的帖，日期相近，这样可以排除岁穗学妹的嫌疑了吧。”
“岁穗学妹肯定不知道我们之前还怀疑她，她亲人死了，就够可怜的了。”
半晌，蓝黎昕才回复他：“知道了，我刚结束家教，看见你的申请了，你也要申请植物？”
石和煦回复：“当然，植物是最适合北海市的。”
蓝黎昕冷静的回复：“但你的耐受度很低，应该选择更无害的，使用植物你发疯的可能性很大。”
石和煦抗拒的打出几个字：“我死也不会申请羊驼的，那东西简直把人变回三岁智商，除了温和什么用也没有。”
蓝黎昕：“正常人都不会选羊驼吧……研究院分配来了新的污染源，代号b-5雄狮，你考虑一下。”
石和煦：“啊这这这，我做的功课里没有这个选项，蓝大快给我讲解一下。（下跪）”
蓝黎昕：“攻击力很强，刚刚投入使用一个月，污染源性格稳定，但有一个使用条件，有亲兄弟的人，才可以被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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