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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晚安


跟他们一起进府的秦烈听闻后,朝许侯爷行礼道:“侯爷,敢问小侯爷是何时在何地失踪的,属下这就带人去找。”

        许侯爷沉声道:“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雪落亭见许闲身子已经摇摇欲坠,赶忙对他说:“世伯,闲儿今天出去了一天,有些累了,我先带他回房休息。”

        许侯爷挥了下手,大概是见许闲平安回来,也没将过多的心思将在他们身上。

        雪落亭扶着许闲转进君兰院后,一把把他抱起来,他闭着眼睛说:“先去沐房吧,我浑身被汗湿透了。”

        “不去了,你先休息,我帮你用水擦一擦。”

        把他放到床上后,雪落亭说:“你先睡,我去叫人请太医。”

        他拉住雪落亭的手腕,“别叫,他一来我爹就会发现,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行!不让大夫看看你的伤势,我怎么能放心!”

        “我是习武之人,自己受了多重的伤心里是有数的,你要实在担心,就来抱着我。”

        雪落亭坐在他旁边,微仰起头把脸埋进自己的掌心叹了口气,放下手后看向他说:“给我看看你的伤势。”

        轻揭开他的外衣,一个显然的淡红色的手印显在他的胸口,雪落亭沉着脸轻抚着手印,问他:“疼吗?”

        他轻轻地摇了下头,“习武之人,难免有个磕碰。我时不时就会去军中学武,天天和人比试,每天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比这严重多了。”

        雪落亭抚去他散在额头上的碎发说:“睡会吧。”

        他微微勾起苍白的唇,投给雪落亭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然后闭上眼睛,片刻间就睡了过去。

        在他睡着之后,雪落亭无声地关上房门,在门口紧紧了身上大氅,向前院走去。

        整个府邸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那几个下人还跪在外面,侯爷夫妇都在主屋厅堂里。许夫人依在椅子上双手揪着手帕一脸愁容,侯爷阴沉着脸背着双手来回跺步。

        雪落亭去向他们行了个礼,许侯爷向他点了下头,问:“闲儿歇息了?”

        “是,”雪落亭询问道:“世伯,小侯爷是怎么丢的?”

        许侯爷叹了口气:“还不是吵着要出去看热闹,现在京城人那么多,龙蛇混杂,说是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是在哪里走丢的呢?”

        许夫人激动地说:“二宝虽说脑子不聪明,但出去玩儿了还是知道回家的路,没那么容易走丢!”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把他掳走了……”雪落亭思忖:“您二老先别急,如果只为图财,相信咱们很快就能收到劫匪来要赎金的消息。”

        许夫人看着他说:“你说,这跟闲儿遇刺的事有没有关联?”

        “说不好,”雪落亭说:“但……如果他抓了小侯爷是要威胁闲儿一命换一命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二位只需要过了今晚,明日依旧没收到他让闲儿去救人的消息,就说明他不是冲闲儿来的。”

        “这怎么说?”许侯爷问道。

        雪落亭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把许闲打擂台的事告诉了他们。最后说:“今晚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也是杀他相对比较容易的时候。”

        许夫人指着他喝斥道:“你怎么不早说!闲儿要是个三长两短,我定不饶你!”之后又对旁边的下人:“还不快去请御医!”

        许侯爷半眯着眼看着他,问道:“和他交手的那人的身份查到了吗?”

        “已经交给大理寺查了。”

        许侯爷猛地一把拍在桌子上,却什么都话没再说。

        几人在房间里等了一阵,就见刘太医带着他的小徒弟急匆匆地起来,许夫人起身,许侯爷向他们挥了下手说:“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回到君兰院,刘太医先给许闲把了一阵脉,又掀开衣裳看眼许闲胸口的掌印,向站在床边的许夫人行礼说:“禀夫人,世子只是内力消耗过度,这一掌也没有伤及心脉,夫人不过过度担心。”

        许夫人松了口气,回了下礼说:“辛苦刘大人。”

        “应该的,”刘太医开好方子就离开了。

        许夫人对雪落亭说了句:“小王爷,今晚有劳你照顾好闲儿。”说完也着急地离开。

        雪落亭这才吩咐碧云打来热水,拿来帕子一点一点轻柔地替他擦拭着身子,又给他换上套干净的里衣。

        忙完之后,天色已晚,下人给房间里换上了新鲜的腊梅,雪落亭静坐在他身边,在梅花阵阵的幽香中沉思着。

        突然感觉他握住了自己的手,眼睁却还闭着。

        “什么时候醒的?”雪落亭问他。

        “你给我换衣服的时候。”

        “那就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我让人传膳。”

        “我懒得动,”他睫毛颤动了两下,才缓缓睁开眼,苍白的嘴边噙着笑说:“要小王爷喂我。”

        雪落亭捏了把他的脸,“好霸道的小夫君。”

        他起身去到门口,让人把晚饭送上来。

        饭菜送上来之后,他把了许闲扶起来,靠在床头,端着粥一口一口喂给他吃。

        许闲看上去很开心,嘴边扬起的笑意一直没有收回去,喝了几勺粥后说:“你也吃啊。”

        雪落亭抬眼扫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看着碗中粥说:“先把我小夫君喂饱了再说。”

        说着把勺子递到他嘴边。

        许闲张着嘴一口把粥含到嘴里,又慢慢地咽下去,看着他说:“你心不在焉。”

        “没有,别冤枉我,”雪落亭立刻反驳。

        “那你就是闷闷不乐。”

        雪落亭微微叹了叹,说:“坏蛋还没抓着,你弟弟又被劫了,想乐也乐不起来。”

        “急什么,今天不是有进展了吗?”

        “难道还要让你再次以身犯险?”

        许闲微仰起头,伸手拉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小王爷,别生我的气好吗?”

        雪落亭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边,“张嘴。”

        许闲继续摇晃着他的袖子,喃喃地重复:“哥哥,别生我的气好吗?”

        雪落亭无奈,“没生你的气,张嘴。”

        饭后,两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时,天已经黑尽了。

        许闲蜷着身子像个孩子般依偎在雪落亭怀里,轻声说道:“今晚侯府又将是个不眠之夜。”

        “其他人可以不睡,但你必须得睡,”雪落亭说。

        “我给你说说那个秘密吧,”许闲说。

        “想好了?”

        “嗯,”他思忖着,娓娓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总觉得我爹娘对我的态度跟对二宝的态度不一样。”

        “怎么说?”

        “比如说,二宝做错了事会被爹娘追着打,二宝说好听的话他们听了也会开心的笑。但我娘从来没打过我,我爹也只有那次我差点把金锁弄丢时,才打过我一次。”

        “那是因为大宝又没错事,为什么要挨打?”

        “不对,”许闲说:“我小时候可做过不少任性的事,但我爹最多是瞪我一眼。我至今犹记我儿时调皮,打碎了一方我爹心爱的砚台,他当时瞪我的那个眼神,很冷,很……无情。可不管二宝做了什么,挨了多少次打,他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看过他。”

        雪落亭默默地听着。

        “我娘也是,如果二宝不小心摔跤,她会抱着他,哄着他说:二宝乖,二宝不哭……但从小到大,她都很少抱过我,更别说用这种亲呢的语气来安慰我。

        “我第一次去军营训练是七岁,回来时晒得漆黑不说,浑身都是皮肉伤,新的覆盖着旧的。我爹看了,了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男孩子吃点苦没什么了不起;我娘给我请来大夫,拉着我的手轻言细语地安慰我,我以为她终于像会哄二宝那样抱着哄哄我,但她一次也没有过。”

        雪落亭轻抚着他的背,亲呢地在他耳边说:“闲儿乖,闲儿不哭。”

        许闲紧抱着他,额头在他肩窝里蹭了蹲,又说:“我总觉得,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雪落亭把手臂垫在他脖子下,翻身撑着身子匐伏在他身上,小声说:“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许闲抿着嘴,翘起嘴角,看着他。

        雪落亭凑到他耳边说:“你不是他们亲生的,但你是我亲生的。”

        打气打在耳边,许闲有些痒痒,缩了下脖子,轻笑着,也没当真,“小王爷,谢谢你,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很多年了。”

        雪落亭埋着头,鼻尖触碰到他的鼻尖,闭上眼睛轻轻地摩挲着,感受着那微凉的光滑的触感,“以后你有什么想说又找不到人说的,都可以告诉我。”

        呼吸缠绕间,一股令人战栗的酥麻感攫住敏感的神经。许头身子颤了颤,偏过头,微抬下颌含住他的下唇,凭本能吸吮着。

        一吻结束后,雪落亭让他枕着自己的臂膀,弯着手臂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他的发端,心想着:人们通常是越缺乏什么就越在乎什么。

        许闲生出顶级权贵之家,从小锦衣玉食,他缺的仅仅是那点看似微不足道的、却在他年幼的心灵上造成巨大冲击的——父母的公平。

        他把这种不公的感觉深埋在心底,经年累月,从期待变成了失望,从而对任何人都高竖心墙。

        月光冷清地洒在窗外,天地间万籁俱静。

        两人都有些困倦,雪落亭对他说:“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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